-
-
颜隼
网站用户
南流河
你感觉你粗糙的手又可以
抚摸瞎眼的石头护栏,
在阳光里站在石拱桥上凭栏远眺,
身旁是长年累月不停地被人攀登的石阶。
白天望眼欲穿
潮湿的眼神已经逝去,
捉摸不定的脸色,茫然,无语,
下游的一座新桥转眼已变成旧桥,
桥旁历经风霜的大杨树像疲惫不堪的母亲。
时近中午,人们奔回各自的家,
从上游至下游,水流跌宕分成几段,
河水单调地缓流着,犹如润滑的镜面,
仲春时节在石头上少有撞击,
失去从山泉初来时的记忆,
河边半沉着一条乌篷船,
洗涤东西的“L”形长条石上
有脚,有眼,有手。
你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在徽派建筑白色的墙面下,在街巷,在角落,
正大光明的色彩指明道路,
平和的路,温暖的路,
似乎从来不为寻求一种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