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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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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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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庸常的事物中洞悉美的呼吸

美的本质是善,二者有着血脉上的联系。美是推动美学的发源地,也是诸多事物的良性结局。美既有抒情的开阔性,也有象征的自在性。它关乎自然、人文、人伦,关乎友情、亲情、爱情。美的呈现,通常反应在朴素的事物上,容易被人们忽略,而诗人善于发现美,并用诗歌记录下来。

美的风景抒写人间的哲学,善的人物开启内心的仁爱。本卷作品的抒写对象大都是敏锐视野里的平凡人物,他们中有慈祥的父亲、优秀的画家、儒雅的吹埙人、孤独的牧羊人、忧郁的打桩人,等等。大家都在各自热爱的领域,遇见并融入美的大家族。诗人对生命经验的追溯是诗意的存在,他们擅长从庸常的事物中洞悉美的呼吸,因小场景、小角度引发深切的思虑。这些诗歌风格多样,创作技艺大都比较成熟,体现了鲜明的创作个性。

马红线的诗有二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在诗中融入了歌的元素,音符随心与语言的向度交织;二是以娴熟的创作手法,完成语言的跳跃性与精确性。他的诗歌《风里,一个吹埙的人》音乐美与自然美相互交融、相互映衬,视觉体验结合听觉体验,完成一幅律动的图谱。另一首《读一棵树》哲思浓厚,诗中人与树共享日月,也风雨同舟。树历经磨难,起死回生的精神生生不息。诗歌结尾句大气开阔,有启迪人心的高度。

“父亲”一直是诗人创作中亲切而充满尊严的话题。在这些作品中,写父亲的诗作较多,丁威的《我为什么不在小说里写自己的生活呢?》采用了“烘云托月”式的创作手法娓娓道来,表达对父亲慢慢老去的深深感喟。他的另一首《父亲,这些年的父亲》以故事性的诗意表达,叙述了二代人相似又“后浪推前浪”的人生历程。马青虹的《秋水仙碱》,却以痛风药的名称作为标题,加深了记忆的疼痛感,使诗歌语感倾向于陌生化。源麟善于在诗中制造梦幻的朦胧感与神秘性,诗歌语境忧伤扑面,意境清幽感人(《清明,为父亲画菊》)。凹汉是一位满怀童真的作者,诗歌语言充满童趣,显得活泼而生动(《父亲的种子正在落地》)。另外,作者赵太阳、祝宝玉、李蓄葶的诗作,也都写得自然清新,真挚感人。

专辑中有一首诗比较特别,就是阿蘅的《简历》。诗中的“简历”应是一个转型的精神意象,是指向克服多舛人事的干净的生命个体,他孤独而纯粹,坚持宁静的灵魂摆渡。诗歌全篇运用故事性的陌生化创作手法,显得比较有新意。陈利民大概痴迷于对绘画艺术的诗写,荷兰后印象主义画家文森特•梵高的著名画作《向日葵》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他的《梵高的向日葵》以艺术形象开掘出现实形象,诗中场景虚实交替,冥想的空间很大,有一种奇崛的氛围与画家的艺术经验相呼应。

树桩本是不引人注意的残缺的生命,它正在经受安静的死亡。郭静是一位善于观察的读写者,她的诗歌《树桩》着意运用节奏铿锵的动作语言,层层递进,加强了诗歌的表现力。木非可的诗有一种博爱精神,充满悲悯情怀。《牧羊人》前二节极力营造意境氛围,落日和影子融合的画面延伸出了浓烈的沧桑感。作者以“牧自己”这种消失术,把牧羊人掏空自己募捐的感人事迹,平静地铭刻在读者心中。

 ——发于《星星.诗歌原创》2023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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