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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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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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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古镇梦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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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动的河上静静卧着连通两岸的桥,屋旁阡陌交通,一年四季都绿着身子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以及青草、菜园、竹条编织的篱笆。春天始终是水雾的天下,风吹不动,雨下还稠,薄薄透透的,生冷却有独特味道,都说“江南瘴疠地”,一旦离开,却也不由自主地想念这些。

 

似乎无论夏天的太阳如何热烈,河水总泠泠有声。尤其是略带些清凉的黄昏或半夜,一弯弧月瘦瘦的,垂挂在松树影子里,满天星河倒影在流水中,光芒被清洗地纯净,扑风渔火绕一群萤火虫,点点闪光等待人去追捕。

 

危檐翘角的楼房静谧,三两扇木窗里透出蒙蒙光,偶尔犬吠,偶尔很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因为夜无论如何都是安静的,就像日出总是稍带着新意。似乎也不尽然,除了成长,故乡的河、船、桥、房屋似乎都没有变化!

 

 

一霎江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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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神奇吗?只要说到“烟雨江南”,脑海中就能浮现一幅烟雾笼罩房舍的远景图来。细雨中,世界只剩下了简单的黑白两色,像是绘画美景的画家吝啬自己的颜料。雨毫无顾忌地落下来,顺着屋檐相汇,“四水归堂”,在黑白写意画中隐去了滴答声。

 

桥半弯着等待河水涨上来,河水漫上来时,村落显得更加丰盈,听说过去大户人家能直接把船开到自己家门口,豪奢的大宅院后还有泊船的池塘。所有公用的码头和私人码头供船停憩,这样的时候只要没有“夜半钟声”,微微闪烁的渔火还是不会让人感到冷清的。

 

过去人们懂生活,不用怀疑,古人们总是能抓住生活中任何精彩之处。简单的年代也有简单的欢乐:入夜时,邀上好友,乘上小船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三杯两盏淡酒后,谈天论地的嘴巴肆无忌惮地说长道短,从不觉得烦腻,只偶尔的大笑声在夜里不知道潜入了谁家的闺房门户。

 

 

人家尽枕河,水巷小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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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声声,谪居的白居易湿了青衫,细细谛听着桨声、流水声,河水即使承载过六朝胭脂的腻滑也始终是清澈了下来。烟笼寒水夜笼沙,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像润物无声的春雨,它的寒气也猫着脚步,小心翼翼,在河面上袅袅回旋,裹着万般柔情缠绕、重叠,如泣如诉。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人人都说江南好,却只是一句“此中有真意”敷衍了事了,说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可以随意挪用诗词来笼统地说道说道。生在江南却浑然不觉,觉得所有一切景色都是理所当然的。或许只有在书上读到江南,才会回思一下它的美,不是恢弘大气却精妙巧致的古建筑名居。知道自己就住在一种文化中或自己本身也是文化的一部分时,才倍感欣喜。

 

 

江南的谦逊、灵活和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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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一个江南梦,这幅淡雅迷蒙的水墨画令无数人魂牵梦萦。江南一年四季花红柳绿,而民房却是单一的白墙黑瓦,它把自己休整地简单素净,以衬托环境的盎然生机,有谁懂得这种谦逊?

 

江南民居的布局和四合院很像,只是碍于地理气候、人口众多等关系,它显得更紧凑、精致小巧。江南多丘陵,地貌变化多端,住房也灵活得多,又因为人口稠密,所以要尽量少占用耕地。

 

河网密布的地区,住宅沿河路依次排列,墙底砌片石,室内铺石板以防潮;大门开在中轴线上,迎面是大厅,住房在二三楼;四合房围成的小院子叫“天井”,用于采光、排水。建筑相对封闭,只在院墙上开漏窗,保证了住房的私密性。

 

 

江南是一种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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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古镇是江南水乡的典范。城镇依河成街,桥连着深宅大院,高檐、廊坊、穿竹石栏,一派古朴幽静,“小桥、流水、人家”。周庄这东方文化的瑰宝,千年历史沧桑和浓郁吴地文化孕育着它,尽得灵秀风貌,景观独特而风情质朴。

 

“天下英才,半数尽出江南。”一点都不夸张。历史上,无数文人墨客恣意挥散才情,用诗词歌赋塑造了一个引人遐想的江南。在当下,江南已是一个美学概念,“杏花、春雨、粉墙、黛瓦”,寥寥数字就勾画出那美不胜收的风景。

 

秦淮、西湖、周庄古镇……江南是理想的栖居地,世外桃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论贫富都拥有着外观相似的房子,粉墙黛瓦,清新而淡雅。如诗如画的建筑景是自然化的文化景观,是人与自然的完美融合,也是传统建筑文化中一笔抹不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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