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草木为名,还原一个馨香馥郁的“诗经时代”
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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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诗歌的发源地——《诗经》,除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除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们还知道多少?知道它的篇幅构成是风、雅、颂;表现手法有三种:赋、比、兴!皮毛而已,这还远远不够。
《诗经》描写虽然的是几千年前的民俗、爱情生活,但今天,小孩也能摇头晃脑地领会,能想象那农耕时代淳朴而美好的劳作场景,我们一边羡慕那质朴无华的爱情;一边在四字句里,对那朗朗上口的悠远时代憧憬不已!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知我者谓我心忧有,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在我们言辞匮乏(词穷)时,这凝练的诗歌总能脱口而出,《诗经》似乎就流淌在我们血液中,一年年、一代代流转,等待某个感情的突破口,等待着和淳朴深情的某人不期而遇!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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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诗经》还是传统的、古老的,它歌颂的是西周到春秋中期的故事,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500年,是祖辈的祖辈的祖辈的农耕、风俗、爱情生活。现在已经“遥不可及”了!
对静女、对伊人、对城隅、对河洲,我们追慕不已,心驰神往;恨生不逢时,没能早生几千年,去遇见最美的爱情,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美人们或矜持、或庄重、或调皮、或羞涩,稍不留神,就拿自己的女友与之对比。(触电警示:不“厚古薄今”,对比须谨慎)
能当民谣演唱的《诗经》,传唱至今。诗三百中,虽然托物言志的动植物数不胜数,虽然孔子也说“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但我们真正见过、摸过、吃过的草木少之又少,大多只知其名,其余则“莫可名状”。
视觉图解《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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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三国时期,就有陆机逐个拆分、解释诗三百里的动植物,创作《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只是后来战乱纷繁,作品没能流传下来。而读过鲁迅《朝花夕拾》的人都知道,那时被鲁迅视若珍宝的插图书中有一本《诗经名物图解》,这书成于日本江户时代(1848年),是一本博物学书,由儒学者细井徇、细井东洋撰绘。
《诗经名物图解》图文合一,为《诗经》配了213幅精美古画。因循孔子“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的意思,分出草、虫、木、禽、兽、鳞6部,10个画册:3册草部,2册木部,2册禽部,1册兽部,1册鳞部,1册虫部。目前这书收藏于皇室博物馆。
以草木为名,还原一个“诗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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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之初,细井徇苦于诗经“有其说而无其图”,因而约京都画工“审其形,加以色,辨色相”,编成这书,“令童蒙易辨识焉”,目的是让小孩也能对着图文,轻易识别动植物,“鸟兽草木”一目了然。这图解工笔细绘,植物绿中带黄,藤蔓多缠绕,柔柔地就爬进读者的眼睛。泛黄的纸张上,动植物质朴无华,和《诗经》的精神底色遥相呼应。
水陆草木只中,《诗经》吟诵的有许多:桃花、蒹葭、香兰、芍药、桑叶……几乎每一种都有了象征意味,为后代诗人所“引经据典”,或化而用之。这些芳草也最先在《诗经》中染上馥郁之气。
《诗经》中的草木都自带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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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桃,寓意爱情甜蜜、家庭和睦。桃花花朵不大,淡淡着粉红色,总能给人一种清新亮丽的感觉。自古以来,桃花象征阳春、愛情与婚姻。如兰花,寓意纯真无华的品德。《诗经》中的兰,指兰草、大泽兰,是草本植物,秋季开白花,全草有香气。年轻的小姑娘多采摘兰草相赠意中人。
如梅花,象征爱情或珍惜青春时光。梅子黄熟,纷纷坠落,有飘零之态,敏感的姑娘看到此情此景,难免会感慨青春易逝,容颜易老。梅,酸酸甜甜,又谐音“媒”,因而也带上了爱情的甜蜜色彩。
“没市场”的萌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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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都知道“《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但《诗经》中的动物却常常被忽视。就像诗经有300多首,而被我们吟诵的就那么几句那样。(其他的都在冷宫)
名句中多是植物,寓意也美好许多,像《硕鼠》这样的动物就几乎没什么市场了。好在绘本也没有“避轻就重”,毫无地位的动物也被精细刻画了下来,虽然难免有“臆想”的成份在内,但个个有模有样,栩栩如生。
《诗经》中最打动人心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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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知道《诗经》中最打动你的是哪一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在封建时代,男女之间的爱情备受压迫,所以表达也异常含蓄,一丝一毫的心意都寄寓在动植物身上。这也是我们读到《诗经》中草木名字时,异常被触动的原因——草木已经不再是草木,有感情倾注其中。
因而,小河边、桑林中、城隅一角,成了爱情的发始地,情感表达的伊甸园。多情、浪漫,、自然、纯真,一处幽静的所在,是许多“孔子”的诞生地。那些亘古不变的爱情传唱至今,在朴实的辞藻中洗尽铅华,带着清脆、悦耳的铃声,来到每一个深情朗读的人耳边。隐约中,眼前也浮现一片萋萋芳草、茫茫原野。
而最美的邂逅,我也替你预设好了:阳春三月,或暮秋十月,落红飞舞之际,或细雨湿衣之时,一女孩忐忑不安,静待佳人却不见,搔首踟蹰时,你化身美男子,翩翩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