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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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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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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若耶溪畔浣纱女,千金难买西施笑

夏至节气的性格十分鲜明,这天,北半球的太阳高度角达到一年中的最大,所以,早在公元前七世纪,人们就利用土圭测量日影的方法,确定了夏至。于是,夏至就成了二十四节气中最早被确定的节气。

有些朋友可能会“顾名思义”,其实,夏至的意思不是夏天到了,而是夏天到了最鼎盛的时候。《恪遵宪度抄本》说,“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夏至之后,夏天的味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中,夏天最像小孩,它阴晴不定,说雨就雨,说晴就晴,出太阳还是放彩虹,全凭自己的心意。“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如此可爱的性情用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这句诗来诠释最合适不过。

时值盛夏,树上的绿叶早把百花的位置霸占完了,放眼望去,只有青翠欲滴的绿叶一片连着一片。万绿丛中,一点红都没有。枝头如此,而水里的情况呢?

池塘里、湖泊中,还有谁顶着炎炎烈日盛情开放?还有谁在雨后低头弄水,在轻风中擎着雨伞翩翩起舞?—— 没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谚语说:“夏至雨点值千金”,所以,六月是雨的季节。周邦彦说,“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所以,六月也是荷花的主场。百花各有花神守护,而荷花花神就是号称“中国四大美人”之首的西施。

传说,西施生于若耶溪畔,她温婉妩媚、冰肌玉骨、绰约多姿,天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西施经常和闺蜜郑旦一起去溪边划船、戏水、浣纱、剥莲蓬……

别人看到这两个可人儿,都以为是下凡的仙女。若耶溪畔,只见西施穿着荷叶裁成的裙,化着莲花红萼傅粉的妆,别着莲子做的胸针,宛如一朵清秀的荷花,婀娜多姿、顾盼生情、淡雅而娴静,简直美若天仙。

很快,西施的美就传遍了各国,也传到勾践耳朵里。勾践和范蠡商量,计划美色魅惑吴王夫差,以光复越国。两人商量好后,就把西施请到了越国。

西施生于乡村,虽然天生丽质,但她身上也沾染了许多乡野习性。所以,在她来到越国的三年里,范蠡事无巨细,细心引导,教西施学习宫中礼仪和舞蹈。期间,这二人配合默契,渐生情愫。

可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当西施把各种技能学好后,就被送到吴国取悦夫差去了。

西施生得明艳动人,又擅跳“响屐舞”,几乎只看了一眼,夫差就迷上她。从此,夫差夜夜笙歌,沉溺于美色和酒色不能自拔。为了宠幸西施,夫差下令在姑苏灵岩山上建造了一座“馆娃宫”,收集天下奇珍,取悦西施。获得如此宠幸的西施心里怎么想呢?她表面迎合吴王,施展魅惑之术,心里却藏着另一个人:范蠡。

夫差被迷得神魂颠倒,对朝政不管不顾,没多久,就被崛起的越国给灭了。公关前473年,越王勾践兵临城下,逼迫夫差自尽,西施重获自由,据《越绝书》记载,“吴亡后,西施复归范蠡,同泛(读成了伐)五湖而去。”

另外,也有传闻说西施被王夫人的随从秘密沉海,香消玉殒,化作了一朵荷花,游湖而去。无论哪种结果,西施最后都悠游于湖中,至于到底是化成了荷花还是荷花仙子已不重要。

因为,只要后来,每当水光滟潋的湖水衬出蔚蓝天空,人们乘上小舟低头弄莲子的时候想到西子美人这个传说,一朵朵妩媚的荷花就会摇曳(yè )在我们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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