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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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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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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病人》之一二三

友人问过我:为什么要写一篇既劳神又不太会受欢迎的小说《科尔沁病人》,而且一写就是十多年。我的回答很简单:为了当初的一个约定。接下来,他就沉默了。我亦更加沉默了。

科尔沁,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草原、湖水、牧歌、漂亮的姑娘,这些如宝石般闪烁着光芒的词汇装饰着它,怎能不令人向往?可在我真正靠近它后,内心又增添了一丝丝莫名的感伤。因为在科尔沁大地上,我头次听到了“沙尘暴”这个词汇。很多回,蜗居在大学的宿舍里,听着窗外沙尘暴肆无忌惮的声响,我充满了疑惑:难道这也是科尔沁该有的模样?一天夜里,我忍不住写下了一首小诗,名曰《寒夜》,其文如下:

夜里,我突然醒来

月光清冷地洒在前窗

我感到很冷

也很孤单

做过的梦,我已

忘得干干净净

所能认识的

是空中的几颗星星

不知不觉中

我想起了远方的妈妈

……

不想,这首小诗被宿舍内的一位同学看到了。他说:“你的文字太感伤了。”校园外有几家小酒馆,那天我们俩在一家小酒馆坐了好久,也谈了好久。我说出了我的困惑。他笑着说“过两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吧。”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带领我离开市中心,坐车去了百十余里外的一处草原。那草原好大呀,好美呀!那里有我对草原的所有幻想:蓝天,白云,湖水,牛羊,蒙古包,强健的的小伙子和漂亮的蒙古族姑娘……

系里有个汉语名字叫国艳的女生,大高个儿,大眼睛,颧骨略高,是个典型的漂亮的蒙古族姑娘。她性格开朗,又酷爱文学。因为是前后座的关系,我们时常开开玩笑,说说学习。有一天,她在我的一本书上看到了我书写的另一首小诗,名曰《小鸟》,其文如下:

雪花

在慢慢地飘来

一只小鸟拍动双翅

在轻快地飞舞

天气很冷,热量

从小鸟的躯体向外散发

雪花在它的胸前融化

如果你正沉睡在温暖的屋里

你就不会看到小鸟的欢乐

如果你惧怕肉体的寒冷

又怎能知道小鸟的贞德

向前 向前 向前

精灵的小鸟在歌

她突然对我说道:“早就听说你的文笔很美,确实写得很好呀!”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接着说道:

“你应该再多些一些文字。如果把我们的大学生活写在里面,就更好了。”

我更加不好意思地说道:“写那么多,有谁会看呢?”

她很认真地说道:“我会看呀,我们系的人会看呀,校园外的人也会喜欢看的呀!”

我一下激动起来,思维瞬间轻盈剔透。

古人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生活本是平凡的,所以我们要用平常心去看待平凡的生活,而我们的精神绝不能只停留在原地。这些,是我从国艳和更多的蒙古族同学身上学到的。

后来,我试着把《寒夜》和《小鸟》寄给了杂志社。那两篇诗歌刊登于2001年第五期的《诗歌月刊》上,并受到了诗人杨键先生的好评。

毕业前夕,国艳突然对我说道:“多少年来,关于科尔沁的故事很多,关于蒙医的故事也很多,但真正了解科尔沁蒙医人的人却不多。如果你能把我们的大学生活描写出来,并给人以些许启发,该有多好啊。”

我说:“虽然能力有限,但我会努力去做的。”

国艳高兴地说:“那好,我们就等着看你的大文章了。”

多少年过去了,我一边为了生存而忙碌奔波着,一边间断地写着所谓的‘大文章’。我在农村种过地,也挣过一个月一百二十块钱的工资。但关于当初我和同学的约定却不曾忘记。经过十余年的写作,我写成了一个二十多万字的《我的大学》。投过很多杂志,却反反复复地被退了回来。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后来反复修改,压缩,仍不能如愿。有一次,我的朋友对我说道:“你因为写作好像成了个病人。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呢?”

是啊,为什么我就不能放弃那毫无边际的写作呢?

后来,我干脆把《我的大学》改作为《科尔沁病人》。尽管里面的人物并不完全成熟,甚至有些病态,但那确是我们的青春,确又是真正的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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