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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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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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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梦魇总是在纠缠,只是到了承受不了的时候,醒来了,那时,天还未亮,阳台上的玻璃窗透进屋子里了点点熹微的晨光,于是,屋子里还不是很亮。嗓子干涩到疼,梦嘎然而止,周围的一切依旧,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吧。那狠命的追逐,挪不动的脚步,如果,真的就放弃了,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可是,总不想放弃啊!

我拼命的跑,身后牵着弟弟,眼前的人影似真似幻,在那样的时刻,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存在的,哪些又是虚幻的。没有原由的我就成了一个晚归者,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夜色,却多了让人压抑的静谧,有个声音告诉我,迎面走来熟悉的人,可她早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潜意识里我要远远的避开她,仓皇,狂奔,可总不能摆脱。场景忽换,似乎只剩下回忆,废弃的老校园,一片荒芜的坟地。

恍恍惚惚又睡了,是我一个人去老校园,我趴在校门口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在里边玩耍,欢呼奔跑飞扬了头发,那个人,是我自己。后来,又是一些,断断续续没头没脑的片段。

不止一次,曾做过同一个梦,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我在一个大大的笼子里,我恐慌,我无助,在我下定决心走到唯一一个被锁着的门口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时的感激涕零不言而喻,又兴奋也有窃喜,我问她,“这是什么地方?我出不去了?我找不到我家了”她说“这是我家啊”她轻易的打开了门,我自由了。走出那扇门,一切都熟悉起来了。我沿着路,一直朝东。路过一处,那原是一个大坑,只是在我经过时,忽然就有一团白雾冒了出来,幻化成了人形,她扬言要吃掉我。可是我认得她,她是白毛女。我或许佯装可怜,或许假作纡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无意中得知了,她是我亲戚。我自然被放行了,继续向东向北,再向西。原来,梦里也需要世故。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碰到了爸爸,才得知,妈妈走亲戚了。

久不做梦了,原来梦里的一切都可以这么真实。无论在那里,无论释梦还是现实,我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都有自己的不想放弃,我也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

在那个冬日的下午,凉风刮过树梢,抖动了那还栖身在枝头的黄叶,却分辨不得情绪,在那一段长长的沉默后,还有冬日应有的荒凉与凄楚。也是同那个下午,明亮的阳光洋洋洒洒斜进了屋子里,透过拉上窗帘的缝隙,就那么毫无顾忌的现身在了世人面前。那些还来不及躲闪浮在空中的尘埃无疑也暴露了行踪,就那么浮浮沉沉,竟有几分惬意。

有人说,“这种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怎么抵挡得住今夜的寒风呢?有时候我也期待,每一朵花都有怒放的枝头,有暖阳或月光,开谢都没有疼痛,而我与她携手坐与芳草间,到白发如雪,除了她的怀抱我别无归宿。可是有这样的世界容得下我如此么?世事不过风吹絮,在相逢的短短一瞬里我们便将苦酒斟满,畅享接下来每一刻的欢愉,又有谁会自私到去苛求两个人的天长地久呢?

独爱清风,那秀发飞舞,随真,随性,随我。

一梦千寻,有纤影青衫,亦真,亦梦,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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