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梦的时光翻飞
那一地白月光懒懒的舒卷着,在疾驰的车子碾过时碎成了无言的喜悦,风和着夜的清冷在那个秋里,有了一种回归的满足。
风呼啸着拂过耳畔,大而噪的车轮声,秋夜里凉湿的味道,童年的记忆仿佛就在那一瞬间神奇的消失不见了,这月色,这秋夜,这天地间,只剩下了父亲柔和的侧脸,就着那一泻而下的白月光,看得真切。
“咱家车灯怎么坏了?”我侧了脸注视着父亲,找了话头儿,刻意将声音叫的老大,只为驱走那些个莫名的距离感,明明就在身边,可是,却觉得那么远。关于童年的记忆还残存的,都是母亲说的。不过听来却是那么的亲切。
“正在修。这不是来接你了么。冷么?”父亲认真的开着车,关切的瞥过一眼。
“不冷。才刚到。”我忽然发现父亲戴了那顶灰蓝色的帽子,母亲老说他戴了这顶帽子明显就是一老头儿。父亲总是抓下帽子研究一番,然后再戴上。暖和呗。三个字,将所有的反对意见拒之门外。我一时出声附和,就是。
“怎么又戴上这帽子了?又不是很冷?”父亲笑了,眼角的纹络也冉生了笑意。
“白天开车风大,晚上也凉”父亲一只手整了一下帽子,又道“你妈一定在家等急了,念叨了一下午了!”
一路再无话语,车风尘仆仆的开进了家门。
这样的场景总会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那种简单的话语,浓浓的关切,是幸福吧。
冬又来了,不去刻意的寻,也或许粗心的人是找不到她的。
那日风大,特长的镜头从学校的北门拉到校园的西区广场,正值下课,同学们从教学楼蜂拥而出,欢笑着,交谈着。倒是偶尔遇到的老树,枯黄了的叶子在这风里摇头晃脑跟着凑趣,荒凉的印象淡了许多。只是,人去了,还留下偌大一片天地,只有凉风,只有黄叶,没有其他。
在那一缕凉风路过的当口,收到了父亲的短信“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牵挂”,也是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关心的话要说出口,你在意的人才能感受到。只是那普普通通的几个字,却变得从未有过的美丽。
原来,远的不是距离,不是疏离,而是默默无闻静静无语,心里在意得紧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