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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其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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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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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面面观

古人读书,终极目的大都一样,那就是学而优则仕。读书不仅仅是读书了,成了一种有形的载体,一种有了附加内容的学习,成了钻营官场的一种手段,一种方式,一块敲门砖,一块垫脚石,还可以在哗众取宠时博得几点虚名,赚取几声“喝彩”。在这种情景和际遇下,很难有正常的心态,也就很难有正常的读书观。

头悬梁,锥刺骨,凿璧偷光,萤囊映雪反映的或许是一种积极上进的求知欲望,但它毕竟打上了那个时代的深深烙印,不能免俗。可能这一切是人为杜撰出来的,用以激励那些寒窗苦读,皓首穷,期望面壁十年,破壁而出,一鸣惊人,飞黄腾达的准官迷、准官痴们。君不见,在读书入仕这条路上,葬送了多少风流才子、文人墨客。他们本可以有更加绚丽的人生、辉煌的成就,却淹没在这场暗无天日、慘绝人寰,一旦回首,却已白发鬓边生的残酷游戏中。范进、梁灏们的悲剧还少吗?

所以,古人之中能昧读书三味的实属风毛麟角寥若晨星。但这少有的几个却正是中国几千年灿烂文化银河中的明星,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大浪淘沙遴选出的才是真金。他们的丰功伟绩和空前绝后的贡献,将彪炳史册,历经千年仍熠熠闪光。

司马迁自幼纵览群书,加之生活的磨砺,最终用血和泪书成“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让后人只能望其项背,再无法与之比肩。祖冲之搜求古今数学专著,从中汲取精华,使圆周率更加精确。李时珍遍读医学专著,总结和发扬传统医方,终于著成了流芳百世,惠泽万代的《本草纲目》。陈景润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翻阅数学论著几万册,终于攻克了“哥德巴赫猜想”,摘取了数学王冠上的明珠。

今人读书,目的也有,但已呈多极之势。涉猎也好,兴趣也罢。总之,较之古人我们最优越最值得骄做的就是有书可读。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新书面世,任你挑选检阅。

现在虽有书可读了,但现在真正读书的又有几人呢?在这个物欲横流,私欲、权欲纷至沓来的时代,人们都在整天忙忙碌碌,但不知忙些什么?又有谁来读书呢?又有谁能静身养性地坐下来虔诚地打开书本融入那个世界呢?其实,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书还是要读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未免万能,但也道出一个事实:书是一种粮食,精神方面的食粮。那么到底持哪种读书观较好呢?

王国维的“读书书三境界”,抑或是陶渊明的“不求甚解”。王国维的读书三境界是指:一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无涯路。我的理解是始读,有一种登高望远,吾谁与归的感觉;二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熟读阶段,痴迷忘我,物我两融融,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读进又读出,可以说从书中走了个来回,洞察物我,明辨是非,站在一处较高的地势鸟瞰,所有景致一览无余,真是既可指点江山,又可激扬文字。

我觉得如果读专业书籍,那得经过这三境界。否则很难通过。这也是唯一的一条通向最终目的的终南捷径。凡专家,无一不是对本门知识了如指掌,烂熟于胸的。这和这三种读书境界是不能截然分开的。

陶渊明的不求甚解,我给他老人家解释为不求深解,这样未免偏颇,但依我之见,这也不失为一种读兴趣书,消遣书的方法。

在如今这个出版物多如牛毛,精神垃圾随处可见的文化无序时期,抱着一种看看也无大碍,不至于染上这病那病的心态,翻翻看看,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休息,从中得到乐趣,从反面教材中得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的说教,这未尝不可吗?

再说,陶公当年并不是真的不求甚解、难得糊涂。看看他归隐闲居的生活你就会明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幅多么舒适精致,和谐的田园图画。如果没有平日的读书思考、生活感悟,恐怕他老人家不会发出这样悠哉游哉的感慨吧!

因此,陶翁的不求甚解,只是看到不懂处且搁它一搁、放他一放,等到有所顿悟时,回头再旧话重提、旧梦重温,见解和认识岂不更上一层楼!这种读书法的妙处在于不至于钻牛角尖、走死胡同。使人成为死读书、读死书、书读死的书蠹。我们如今读书,何不试试这种方法呢?

林林总总,言不达意,可能有些观点贻笑大方,敬请包涵。最后还是要奉劝朋友们,读书吧!因为她是智慧的结晶,她是知识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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