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摊“牛排”

俗话说“要想身体好，千万别吃饱”。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胃的消化功能也随之降低，为减轻胃的负担，晚餐相应会少吃，甚至是吃个水果就对付了。当下适逢夏季，天气炎热，每天6点下班后，经常不吃饭就和妻子一起到襄城县北汝河国家湿地公园散步。

襄城县北汝河国家湿地公园是2015年底，经国家林业局批准通过的国家湿地公园。它结合北汝河两岸资源特征，按照“保护为主、开发为辅”的原则，因地制宜地将襄城县北汝河打造成集休闲娱乐、生态观光、科普教育、湿地研究等多功能为一体的“汝河生态景观”“生态休闲水岸”。湿地公园城区段自2019年9月竣工向市民群众免费开放后，这里早、晚和周末时间，经常是游人如织，热闹非凡。人流增加，生意自然就有了，特别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刻，滨河路夜市路边摊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炒河粉、炒米线、炒凉粉，烤鱿鱼、花甲、面筋、羊肉串，还有凉菜、啤酒、小龙虾.....美食与灯光交相辉映，人声与烟火缭绕交织，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卸下疲惫，在这里可以尽情享受浓郁的人间烟火。

“我们尝尝这家路边摊牛排咋样！”妻子说道。这家路边牛排摊是最近一周才有的，一对小夫妻，男主内负责烹饪，女主外负责招待客人。不同于西餐厅里面吃牛排的那种温馨优雅的氛围，一辆车、两个人、三四张桌子、七八张凳子就是路边牛排摊的全部。几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牛排，有人低头玩着手机等待美食。我们点了两份黑椒牛排，不到30分钟就端上来了，盘子里面牛排、鸡蛋、面条、小番茄，色香味俱全，完全不逊于西餐厅里面的牛排，价钱每份却只有20元，仅是他们的三分之一。真的是“好吃不贵，营养美味”，满满的亲民市井烟火味。

记得第一次进西餐厅吃牛排，还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当时我刚大学毕业，在广州一家台资工厂从事企划工作，有次随部门经理去东莞出差追踪生产进度，我们和对方企业是同一个董事长，不同的分厂，业务往来频繁，相互也比较熟悉，所以生产进度调整确认后，他们经理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外面用餐。客随主便，结果就去了一家台商开的西餐厅，舒缓的音乐，淡淡的灯光，典雅的布置，让人恍若到了异域他乡。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怕出洋相，就小心翼翼跟着部门经理落座，点了三份7分熟牛排、三杯果汁，外加一个汤、两个广式菜。因为是第一次，牛排端上来后，随他俩左手叉、右手刀，有样学样地吃起来。最后，对方经理问吃的咋样？我拘谨地连声说好。后来拍拖、结婚了，偶尔也会带妻子去镇上一家不大，但装修风格温馨唯美的西餐厅吃牛排、冰淇淋，当时一份猪排8元、牛排13元，加些其它人均消费不到50元，比起去大排档宵夜是贵些，但环境气氛却大相径庭，给人感觉十足的浪漫舒适温暖。

如今，时过境迁，年过半百，在没有舒缓音乐、温馨灯光，却是人间烟火缭绕的家乡路边摊，品尝黑椒牛排，可谓别有一番风味。

《五灯会元》里有记载青原惟信禅师的一段禅宗公案：“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有人缁素得出，许汝亲见老僧。”“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其实就是参禅修行的三重境界，也是人生感悟的三层境界。

牛排，不论是西餐厅的，抑或是路边摊的，都只是牛排，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