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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佛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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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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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南茅州记(连载2)连载

化佛刀客

第二回 渡泸水兵分三路,战南军血染金沙

泸水南岸,孟获大营。孟获对众将道:“朝廷大军断吾益州、建宁之通道,失却两地联络。今孤军困此,计将安出?”芒牙长出列对曰:“有何惧哉!吾等随将军南征北讨,所向披靡。今孔明军于江北,必渡河击我。吾等只需扼住河道,重兵防守,定叫朝廷军马葬身鱼腹,折戟沉沙。再者,青蛉、弄栋、茅州、威楚、云南俱在我手,此数地广袤千里,山川险要,榛莽遍地,吾拥联军数十万,足可灭敌。”孟获点头称是。另一大将阿基诺亦出列曰:“纵使孔明过得江来,又能端的?吾军藏身高山密林,只需擂木炮石,小部出击,声东击西。定能大破朝廷军,叫孔明有来无回。”孟获正色道:“此言差矣。我军一败再败,失却沃野富饶之地,退守山川林野之所,与初衷相去甚远,实属无奈。怎可一退再退,涣散了军心,这泸水防线,断不可落入官军之手。 ”阿基诺道:“将军所言极是。泸水天险,固若金汤,岂能轻易言失。可令三万大军布防,沿江筑垒,扼死河道,歼灭官军大部,为攻取永昌争取先机。”孟获大笑曰:“好,兄弟之见,正与吾同。吾等先死守泸水,消耗蜀军。稍有不利,则退守山野,转战永昌。”阿基诺道:“那时永昌已定,即便放弃泸水,却也不惧。吾军只需小股接敌,边游边打,且战且走,巧与周旋,必迟滞敌军,官军救援永昌无望,定回师成都,我等再尾随攻击,必可全功。”

孟获道:“甚好。今令将军为吾副将,专司一部,全力守江。”阿基诺道:“遵命。”

再说朝廷军大营,中军帐内。孔明道:“孟获死守泸水渡口,众将军有何破敌良策?”魏延道:“我朝廷大军,势如破竹 ,一路凯歌。想那蛮王孟获,早已丧胆。我大军择日攻击,必可一鼓过江。” 孔明听了不悦,摇头道:“将军差矣,泸水天险,孟获必设重兵,岂可如此轻敌?”关平道“丞相所言极是。泸水江窄流湍,风大浪高。大船过不得,小船又惧倾覆,如何万全?”孔明曰:“且请孟节先生入帐议事。”不时孟节来到。孔明离座行礼道:“先生以国家大义为重,孔明深为感激。今朝廷陈军泸水北岸,指日渡江南击。特向先生请教渡江良策。”孟节沉吟不语。孔明道:“先生勿虑,吾定如前所言。”孟节释然道:“木船如何渡得?需得皮筏小舟。轻便灵巧,夜间三更无风时最好。”孔明思之再三,当下计较已定。

孔明传令三军,采购羊皮、牛皮、藤条,制作船只。不几日,船已齐备。

孔明掐指一算,再过三日,即是无月之夜。

第三日夜三更许,孔明命魏延率部渡河。北岸弓弩炮石,齐射南岸。

南岸孟获令阿基诺等,弓弩火炮还击。并命军士暗暗潜至江边入垒,等待官军。直至天明,未有官军船只靠岸。孟获道:“堂堂官军,不过如此。”阿基诺道:“昨夜我细细察之,见官军速度甚慢。”孟获道:“似此月黑浪大,如何能快?你还嫌他慢乎?”

至四日夜,三更,孔明传令:关平率军渡江。

阿基诺一夜未睡,传令军士,悄悄潜至江边营垒内,潜伏不稍动。至半夜,忽听对岸炮声大作,急令大众隐于巨石之后,作好准备,等待将令。并令炮火齐射,还击北岸。一时,南北两岸,炮火冲天,如同白昼。约摸两个时辰,北岸小船,缓缓驶来。阿基诺压住军士,令勿出击。船至中江,复张目望去,见官军船上,似无甲士。心中更疑,令众不得稍动。又过良久,官军船只,已过中江,接近南岸,阿基诺再行细望,亦不甚清,遂大喝一声:“放箭!”于是南岸万箭齐发,急雨般径奔江中。阿基诺再望,但见敌船中箭,摇摇晃晃,须臾,掉头缓缓而回。

阿基诺回至军中,将所见及疑惑报与孟获。孟获诧异道:“此何谓也?”阿基诺道:“官军恐设疑兵,只作佯攻。”孟获大笑曰:“孔明也这般小心,足见惧我也。不理它佯攻马攻,我照此坚守,定保无虞。”于是传令,阿基诺部守江有功,奖赏牛羊若干,犒赏军队。于是杀羊宰牛,大宴部属。

阿基诺寻思,若官军只作佯攻,则是彼逸我疲,足为忧虑。孔明待何如呢?平沙?他心里猛地一惊。于是急急传令:由芒牙长率五千精税,火速前往平沙渡。又不踏实,自己亲自前往平沙渡。

阿基诺从数名亲随,急急赶路。这平沙渡离大寨十几里路,水缓而浅,深者没腰,浅者及膝,若孔明声东击西,从此偷渡,岂不坏了大事?待到平沙,日正当顶,阿基诺急命布阵,等待天黑。 芒牙长道:“兄弟,刚落得个副将,就好支使大哥。”阿基诺道:“废话忒多,要是官军从此过江,你需吃不消。” 芒牙长见却无敌军,不悦道:“要是不由此过,待如何?”阿基诺道:“那赌大猪五头与兄长。”芒牙长道:“好。” 随即传令,沿河筑壕,人隐沟壕中,只待官军。芒牙长虑不及此,以为官军自大骄纵,岂会寻此偏僻小渡?隧不全心。入夜,士兵潜于河边乱石后,张弓搭箭,张目遥望。直到四更,全没有动静 。大家懈了,出来于河中洗沐,芒牙长也不管。阿基诺见了,气得眼绿胸闷,却也空叹奈何。正没趣间,芒牙长寻来,要兑大猪。阿基诺道:“今夜必来。” 芒牙长道:“必不会来。” 阿基诺道:“要不来,再加两头猪。”芒牙长无奈,只得令部下重新埋伏。艳阳似火,河边沙地都热得要起火,军士伏在地下,只叫得苦。芒牙长也龇牙咧嘴,苦等天黑。

天正当午,忽听对岸人喊马嘶,一彪军马径奔江边而来。芒牙长大惊:难道官军敢白天渡水?急令军士暗暗准备,不得出声。 官兵到得河边,见江水很浅,平缓幽静,于是不稍停留,不卸甲、不脱鞋,急急涉水趋往南边。甫至河心,却纷纷就倒。原来,他们不省得白天有障毒,不能渡水。芒牙长抽刀要令军士放箭,被阿基诺死死按住。官军急把水中人救至江边,只见全身变黑,七窃出血,不治而亡。

待官军抬着死尸,回转大营,阿基诺才命大家出来。芒牙长道:“若官军识破个中缘故,夜间来渡。平沙渡口水浅流缓,如何是好?”阿基诺听他所言,突然生出一妙计。于是急急回禀孟获。孟获大笑曰:“甚妙,就由将军作主,全权指挥。”

却说魏延率领败军,回报孔明。孔明大惊道:“却是何故?”关索道:“已得细作回报,白天江水有毒,需得夜晚,最好月明之夜渡江,便可保无虞。”孔明听罢,转头问道:“今日徒涉,南军知否?”魏延答道:“南军不知,平沙渡未曾防守。”孔明于是传令:夜间三更,再从平沙渡偷偷渡江。

再说南军这边。阿基诺道:“今夜官军必来渡江,需得小心防守。”芒牙长道:“如何又来?”阿基诺道:“白天我军设伏,官军不知,必大胆又来。将军是否与我打赌。”芒牙长上次吃败,心想原来白天他不让我攻击,有此一料。便说道:“不赌了,但听将军指挥。”阿基诺道:“需如此如此。”芒牙长大笑道:“此计大妙。”

是夜四更,魏延率一军,悄悄潜至江边。整理装束,便过江来。刚过得江心,忽听一声炮响,南边江岸顿时燃起熊熊大火。魏延大惊,进退失度,无奈之下,令军强攻。南军只管放出箭弩,急如暴雨。魏延强攻不成,只得传令撤回,许多军士,被活活烧死南岸。芒牙长等立江岸,望着官军狼狈形状,哈哈大笑。

魏延败回,孔明闻报大怒,喝责魏延道:“汝说南军无备,怎会如此?”魏延自知理亏,低头听责,不敢出声。孔明随即道:“吾也有失,轻信汝一面之词。只是南军防备严密,如之奈何?”孟节献计道:“上游离此二十里许,还有一苴却渡,平素少有人走,虽水流勇急,江面却不宽,可否从彼渡江?”孔明沉思良久,道:“我军连日渡江,明暗尽用。南军不为所动,只管死守。似此旷日相峙,于吾不利。”于是传令关索,速至苴却渡探看。至晚细作回报,苴却渡水流湍急,江面却逼窄,两岸悬崖峭壁,鸟且难以攀爬。孔明听罢,略一思忖,传令:是夜四更,依旧从平沙、泸水两处强渡,务必过江。待众离去,孔明叫过马岱,附耳叮嘱停当。

南军大帐。阿基诺连胜官军,且喜且骄。孟获心宽,举酒庆功。酒宴正酣,阿基诺言于孟获道:“将军,若说渡江,上游二十里许,还有个苴却渡,官军是否会打主意?”孟获听罢,道:“如此,将军思之可也。如需派兵,明日报我即可差遣。”阿基诺曰:“得令。”

部属们纷纷向阿基诺敬酒祝贺。是夜,阿基诺大醉。

至夜四更,只听炮声轰隆,震天动地,阿基诺惊醒。酒顿时吓醒大半,急急出帐调度。只见江面模糊,密密地布满官军皮筏。阿基诺心知官军拼命,一时精神大振,命令军队,拼死还击。一时两军发狠,喋血相搏,尸首塞川,江水徙涨。至昱日当午,两败俱伤。

却说马岱一队,依孔明计,备了钩子绳索,轻装急进,直奔苴却渡。不几个时辰,便至渡口。只见对岸斧劈刀削,猿猴哀鸣。那崖隙缝中,钻出几株老树,垂头丧气,几近枯死。马岱命勇力过人者,手持钩索,尽力扔去,反复几次,钩子已死死钩住树根,此岸再抬高位置,缚于树上。再于滑轮挂绳索上,手抓滑轮,“兹——”一声,人已在对岸。未至天明,一千精卒,全部过江 。

天明,魏延领残军回营,跪地请罪。孔明唤起道:“将军喋血渡江,何罪之有?命医官看视伤残军士,好生安置,余众收拾行装,待深夜由平沙渡过江。”魏延低头出帐,心中生疑,也不便多问。请过孟节,安抚军士,准备拔营之事去了。

孔明唤过赵云,命他率一千精兵,待夜四更,乃从金沙渡发起强攻,只装强横,不可拼命。待天将晓,急撤至平沙渡过江。赵云领命而去。

至夜四更,平沙渡喊杀震天,刀枪夜寒。忽然,南军背后杀声四起,火光白昼。那芒牙长正在江边拼死还击,见这等光景,忙令鸣金,却哪里有人应和,只得拖了兵器,只身逃去。阿基诺正不放心,急急赶来。待到江边,见南军士兵,十死其九。闻听后院起火,自知回天无力,慌忙败走。孔明指挥大军,涉水过江。正是:

孟获凶顽一时狠,孔明妙算半招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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