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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佛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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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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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南征茅州记(连载4)连载

化佛刀客

第四回 成丧家之犬孟获设机巧,为瓮中捉鳖孔明再分兵

马忠见张嶷被捉,心中大愤。挥刀急出,直取祝融氏,那祝融氏全然不惧,抖擞精神,来战马忠。灰尘滚滚间,八十回已过。那祝融氏,标法虽悍,可马忠是何等样人?这一场搏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奈何祝融氏毕竟女流,苦撑良久,力有不逮。借回鹿之机,飞刀连发。马忠见了,心中也怵,连连闪避。祝融氏见马忠怕刀,索性持鹿不动,只是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拖延时间。再往腰间摸时,刀却没了,于是心中不爽,侧身便走。马忠不舍,死死追来,祝融氏回身再战,须臾再走。马忠见没了飞刀,只管追来,祝融氏发急,回手又摸腰间,却是无刀也。急切间,扯下襟上一铜饰,紧紧握在手心,看看马忠来近,回手一掷。马忠见她又放飞刀,低头躲避,却无风声,知她无刀,徒张声势耳,便放胆追来。祝融氏回身又掷,马忠心知无刀,还是低头侧身闪避,可不曾想,这回无刀却有铜器,“当——”一声响,正中头盔。那虽是一小块饰物,却是万钧之力,把个马忠,打得晕头转向,眼中金星直冒。晃忽间,祝融氏早已回身到了。提起马忠,掷于地上,“啪”的一声。好你个马忠,一世英名,此番休矣。

马忠所部,大败而回。孔明闻报,十分震惊,传令中军议事。孔明曰:“那祝融氏了得,连拿我二员大将,不知众将谁是敌手?”魏延曰:“末将昱日荡平蛮寨,活捉祝融氏。”关平道:“丞相,大军南来,吾还未有差遣,不知何意?”孔明闻听“活捉”两字,当下心中便有计较。曰:“二位当有大用。渡江南来,我军连连破敌,明日之战,关乎战局,如若胜之,则一战可定,凡力有不逮者畏缩不前者,依律治罪。”于是吩咐停当,各各歇息。

祝融氏得胜而回,孟获得闻之,大摆宴席,重赏夫人所部。带来洞主道:“阿妹今日大胜,官军明日定来复仇。”祝融氏道:“明日尽数皆出,捉了孔明。”阿基诺道:“明日官军定挟仇而来, 我等需严加戒备。”孟获点头道:“明日之战,关乎成败进退。如若得胜,则可反攻越巂,如若败北,吾无立足之地矣。”当下命阿基诺排兵应变,务求死战退敌。

昱日平明,孔明亲率马贷、关平并三万大军,望大平地而来。中道正遇带来洞主一干人众。两军列开阵式,孔明单骑出阵曰:“敢问,哪位是祝融氏?”祝融氏出阵曰:“小女子即是也。吾辈世居此山野,与官府并无仇隙。望丞相回师成都,容我等生息,但有差遣,自当听命。”孔明道:“夫人所言,亮当体察。岂不闻《诗经》有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吾此南来,正为一申王命,汝辈当明天子爱民之德,求贤之心,尽早举众惟伏,免动干戈,以息生灵。”祝融氏道:“丞相既如此言,吾等难以奉命。”言毕,纵鹿挥戈,抢孔明而来。孔明见言谕无果,羽扇一挥。马岱冲出,两下相搏,日月暗淡。来来去去,战有几十回合,胜负难分。马岱牢记孔明所嘱,并不恋战,勒马就走,祝融氏恃前胜之威,哪里肯依,驱鹿便追。带来洞主恐有奸诈,妹妹吃亏,冲出阵来,却被关平截住。一时喊杀惊天,双方混战。

马岱一路狂走,祝融氏紧追不舍。看看追近,马岱回身再战,十余合,马岱不支,再次败走,祝融氏紧追。转过山坳,一声炮响,林中转出一彪人马,领头者正是魏延,截住了退路。祝融氏不以为意,返身来取魏延,战十余合,祝融氏欲施故伎,转身便走,却见马岱横刀身前。祝融氏心知中计,又无余暇施放飞刀,只得发狠死搏。可恨一女难支两汉,正咬牙切齿间,被马岱长刀扑于地上,魏延用刀指了。军士围上,捆了个结实。

且说大平地,那带来洞主,邪门功夫一流,刀马功夫则三流矣。战不十合,手下软了,气喘如牛,想平日声色狼籍之辈,实非沙场斗狠之徒。眼看战关平不下,就思溜号,正转身,关平赶上,腰间只一提,人离鹿背,起在空中,重重摔于地上。官兵哄上,就地捆了。关平挥军掩杀,孔明却命鸣金收兵。

带来洞主败北,孟获懊丧,急招心腹,计较后事。阿基诺道:“今日之败,元气大伤。泸水天险尽失,反攻无望。沿江地广人稀,吾等当作长久之计。”孟获道:“将军所言是实,只今夫人被丞相拿去,生死不明。如之奈何?”芒牙长道:“无碍。丞相只在平定南方,无意伤人,夫人无虞也。吾等可用马忠、张嶷换回二人。”孟获道:“大军之计,将安出乎?”阿基诺道“泸水失守,永昌未下,吾军前后受敌。危矣。可一军与敌周旋,死守三绛县、蜻蛉、弄栋等茅州诸县,步步为营。一军潜出永昌。若此,广有回旋,乃可对恃官军。”孟获道:“此与吾同耳。便依此行。”阿基诺道:“吾有一计,可保万全。”于是附于孟获耳旁,说如此如此。孟获听毕大笑曰:“此计大妙,就依将军所言。”当下令孟优率军五万,昼伏夜行,赶住永昌。安排已毕,各各去了。

诸葛亮收军回营。军士押上祝融氏来。那女酋怒目而视,不发一语。孔明命松绑看坐。晓以家国大义,彼仍一语不发。孔明命好生伺候,明日作处。又命缚上带来洞主,孔明仍晓之以理。带来洞主曰:“吾为南夷草野之人,不谙修齐治平,但知保家守土而已,大丈夫死即死耳,丞相勿复多言。”孔明见彼言语不俗,颇知儒道,并未多言。每日令费祎与之饮酒闲话。第三日,孔明传见带来洞主,言于彼曰:“大王日前于保家守土见教,亮颇知也。既如是,今令尔并令妹即回。亮代皇帝一言,国将不存,何以家为?诚望忠于国家,保境安民。吾军马忠、张嶷,忠勇之士也。冀望遣回,他日北伐,报效朝延。”

昱日,关平率一万军,随带来洞主,望南而来。带来洞主心知孔明之言有理,只是心中不平。遂放回马忠、张嶷。祝融氏心中不快,也不便多言。使差寻找孟获,却不见了踪迹,便只得歇于兄带来洞主家,再作计议。

马忠、张嶷回营,进账请罪。孔明扶起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不必为意。”并亲视张嶷伤情,并不甚重。孔明道:“张将军有伤,不宜再随军南征。今令将军为越巂郡守,容后奏闻天子。”张嶷谢过。孔明又曰:“将军往后,负有管理南中之责,此任不轻。须谨记恩威并施,安抚为主。现带来洞主已有归心,将后如何施为,全在将军身上。”张嶷俯首,一一听了,牢记在心。不提。

张嶷座拥越巂郡守后,在这野人山设营,永为驻地,以屏障泸水,此即今之方山也。其地营盘,今尤有遗迹。

孔明对众将曰:“今孟获新败,众将有何思量?”马岱出列曰:“孟获此败,尽失险隘,恐为丧家之犬矣。吾军当乘胜进兵,一举荡平。”老将赵云道:“孟获虽败,犹未束手。此番恐有南退永昌之举。孟获拥重兵,如潮水南走,倚边为祸,日渐坐大,反为朝廷后患。如若孟获倚山据险,就地顽抗,则不足为虑。吾军步步为营,不日可克。”孔明曰:“那依将军之见,如何用兵?”马超道:“兵分两路。一出茅州蜻蛉县,一出越巂三绛县。左右夹击,合于云南郡。将孟获消灭于茅州境内,勿使其出云南,达永昌。”诸葛亮曰:“老将军高见。今就依将军之计。将军率一军,右出蜻蛉、走弄栋。吾亲率一军,左出三绛县。两路包抄,合围孟获。 ”

诸葛亮率三万精锐,奔三绛县而来。不几日,达三绛县郊次。只见千峰敝日,万壑东流,山路崎岖,人马难行。孔明命下寨造饭,又令挑出老迈军马,栓于道旁,骑兵改作步兵。众人不解。孔明曰:“南来艰险,老马送于地方百姓。教学喂养,比之累死山中,其益大矣。”正行进间,忽两岸山中炮响,巨石滚滚而下。众军避之,马且不惧,被砸死若干。马岱指挥攻击,却除遇到箭雨扼阻,并无南军。孔明知敌用意,不让追击,且避且走。

大军至三绛县城下,马岱至阵前叫骂,却无人应。城上不见一人,孔明令下寨,围城三面,却让后队改前队,背城安营。马岱不解,进营询问。孔明曰:“城中或无兵把守。吾大军渡泸水,离此不远,恐早为惊弓之鸟矣。吾军一路行来,城中岂能不知,白天沿途有敌军骚扰,故我推知,南军皆在城外,吾军围城三面,汝知其意否?”马岱道:“意在纵敌,使之逸逃。”孔明道:“即是此理。攻城恐伤百姓,殊背吾意也。今夜将有南军来袭,汝需做好防备,我军只守营,切勿出击。”马岱领命而去。夜间果然有南军来袭,马岱只令放箭,闭营不出。

昱日,三绛县城门大开,孔明令军营勿动,只率一干文官随从入城。着实城中一兵一卒皆无,如孔明所料。孔明命人寻到一通汉语老者。老人言于孔明曰:城中南军,早早退了,不知何往。此是芒牙长故乡,那芒牙长,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孟获心腹。还有一人,乃茅州吕交城人氏,名唤阿基诺,其人勇不可当,且谋略过人,亦为孟获爱将。孔明谢过,请老者带路至芒牙长居所,老人应允。

孔明命人备了粮食细软,来至芒牙长府弟。却是个豪宅大院的去处,一家几十号人。闻丞相至,十分惊慌。芒牙长父亲五十上下的样子,不通汉语。孔明好言安抚,令务好农桑,和睦度日,并许诺不伤害芒牙长,择机让其至成都述职,报效国家。一家人见丞相体察下情,和蔼可亲,芒牙长无罪,反有封赏,惊喜谢罪。

回至军营,孔明传令将军粮,分发城中百姓,并军马无数,按户送达。令轻伤者,就城中将养,军中拨出银钱,为之买房置地,使永为居民。这真是:鞠躬尽瘁酬三顾 ,亲身为民天下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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