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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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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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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初遇坡上的云


文/戴勇

阳光尚好,黄昏未至。日头在厚厚的云层中穿梭,漫射的光芒也足够灿烂。低调的月牙儿似静似动,簇拥的云足够飘逸,快速游移,云动?月动?兼而有之,云动逾之。月牙的周遭多蓝天、白云,云儿不断向北速速位移,月儿若隐若现地南向奔赴,向着日头的方向。伊是急着要接太阳的班么?

时已黄昏。太阳终于冲破密密重重的云层,光芒万丈。妥妥的夕阳晚照,霞光旖旎,风光无限。与月牙儿的静美、玉白的姿态相比,这恒久的太阳之光,显得更加热烈、坦荡。一切那么自然、任性,兀自闪烁该有的光芒。霞光、日光,一同妆饰黄昏的天色、黄昏的光景。原上的森林、周边的建筑,运动或徜徉的人物,一时间均被镀上一层金色的晖光。球场上的奔跑追逐,娱乐场子的喊笑连连,草地如我或躺或坐的人群,以及入园顾及的绚色梅花朵朵,都沐浴在这日月同辉的光影里,停留在这春天将至的温暖空间里。草地上有私语窃窃,也有护稚轻言,各自陶然。

 在弱黄而欲青的草坪上,仰而看云。云之变幻,云之涌动,借我一双慧眼,可看得真切明白?云上有云,天外有天,一切自有天意。月华虽然低调、柔和,终将要承担这夜的光亮。虽然这光,还是源自太阳热与光的表达。

真切也好,明白也罢,一切自然而然。我们在世界的存在与升华,不过须臾,于山河宇宙,于世间缘起缘灭,也许小石之于微澜,也许忽略而未闻。仰观日月之行、星汉灿烂,俯察山川巍旖、落花流水,没有什么永恒不朽,没有什么万古长存,长存的也许有永恒不变的人性,以及短暂人生际遇中付出的不变真情维系的情感?

此刻我终不能免俗。我所体察的一切只是寻常,也未能有再一次超脱的情绪表达,虽然我对故园、以及故园坡上的云睽隔数月后已有两个多小时的望与察。九年前秋夜与家人、友人徒步浏阳株树桥水库,那一刻但闻萤虫点闪、蛙鸣阵阵,若故乡之亲近,仿童年之梦境。那是我与自然最亲切的一次接近。五年前与同游一起秋历内蒙阿尔山,午夜邂逅久违的清静唯美的星空。周遭但闻偶尔低低幽远的犬吠,以及同游怦然而动的心跳声,熟悉的北极星、北斗七星清晰排列,来自域外星空遥远的呼唤,直击心灵。那一刻仿佛入定,难以复制。

此刻所探察的,是我不小心错过冬日风景的故园。她终温柔地以春天的姿态拥我入怀。虽然一起面对过忧喜与风华,迄今为止还未遭遇那种入定的“第三”感觉。与自然遇、与上天遇,所谓的第三感,当是与真实内心的电光、石火之遇。那个时刻也许很远,也许又会很近。远与近,在乎山水之远,在乎修炼之间。斯情斯景,可遇而不可求也。

甲辰龙年正月初八的午后直至黄昏,我在故园黄黄青青的草坡上,仰观了一下午飘扬的云。彼间有风云际会,有日月交互,有人语呢喃……那可感知的一切,入我梦、入我怀,悄悄地渡我与世界的关,不急不慢、不远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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