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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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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您无价

相处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很久很久,快乐的日子回忆起来总觉得很短很短。随着时光一天天流逝,年龄一天天增长,我们之间的情感也在一天天的积累之下,越发显得弥足珍贵,浓厚香醇。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傍晚,我和妈妈把你从你妈妈和兄弟姐妹中抱出,于是,你来到了我家,成为我家的一员。

那时,你浑身肉呼呼的、黑漆漆的,四条腿短短的、毛茸茸的,好像一筒饵块粑粑,有两小团棕色的毛正好落在你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上,感觉你的脸上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又像是戴了一副“眼镜”。

妈妈说你有四只眼,就叫四眼狗,我不同意,你那么可爱,以后就是我的玩伴,我要像对待小妹妹一样照顾你,和你一块玩耍,你就是我的“小黑媚”,自此,你有了自己的名字。每次出门回来我就这样叫你,喂饭时我也这样叫你,给你东西时我也这样叫你,逗你玩耍时我也这样叫你,过了没多久,连最不喜欢狗狗的爸爸也这样叫你了。而你只要一听到“小黑媚”的叫唤,就立即做出各种各样的反应来回应我们的呼唤。

虽然你不能直接和我们对话,但你却用你的方式和我们互动起来:大老远的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你就汪……汪……汪……地向我们打招呼,好像在说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看到我们,你就用前脚不停地刨地,发出“嚓嚓嚓的响声,一个劲地摇头摆尾,整个身子都跟着一扭一扭的,那样子啊,就像是在进行跳迪斯科表演。只要我们走近你的身边,你就一下紧接一下地跳起来,两只小手抬起来举在胸前,好像在向我们致敬。要是我们蹲下身子,伸手去摸你的头、背,你就乖乖地匍匐在地上,将头枕在两支手上,任由我们抚摸,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如果我们抚摸到你的腹部,你就立即侧过身来,抬起另一侧的前后肢,好像在说你看我的胸腹亮堂着呢!如果我们用手在你眼前左右来回比划,你就会跟着我们的指向左右翻滚,好像在说主人让我朝东我绝不往西。

你刚到家里的时候,我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你憨态可掬的模样。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你的面前,拿出从学校里留下的奶,而你呢,前肢撑着地,后肢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不断伸出粉红色舌头频繁地舔着嘴、鼻,露出一副小馋狗的嘴脸,甚至迫不及待的伸出一只小手来抓我的裤脚或者手掌,生怕我不给你吃似的。我把你抱起来,放在大腿上,伸出手掌或拿出你的饭碗,滴几滴奶在上面,你就欢欣鼓舞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欢快地舔吮起牛奶来,还摇起你的小尾巴,一下又一下打在我身上,好像在说谢谢……谢谢!

别看你小,你吃起饭来一点儿也不斯文,相当的豪放,就像猪吃食似的,大口大口的吞咽,比你大许多的同伴才吃了三分之一,你就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饭吃完了,立一旁添着嘴看同伴吃。吃其他东西也是一样,无论是骨头还是大块的肉皮子,只要衔进嘴里,三嚼两不嚼就咽到肚里去了。我在一旁看着直担心,要是被骨头卡了脖子、被肉皮子堵了喉管、让骨头划破了肠胃那该怎么办?但从始至终,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从未被噎着过。你太憨了,爸爸喂你驱虫药和治肠胃炎的药,只需将药扔到碗里,你就不顾酸甜苦辣咸地把药给咽到肚里了。你吃东西的时候,相当的护食,只要一有动物接近,你便一边吃一边发出哼哼的吼叫声,警示它们不要靠近你、和你抢东西吃,连我去动你的碗或东西都不让,一点情份都不讲。

你是我们家的忠实守护者,时时刻刻提醒我们警惕他人临近。只要一有人走近我们家,总会听到你的狂吠声,并一直持续到路过的人走远才停息,我们家对门的李奶奶每次开门出来你也总是要汪汪汪地吼上几声,看到耗子路过你也会吼上几声,看到毛毛虫靠近你也会狂吠不止,记得外公初次来我们的家的时候,你持续发声一个多小时,我们带你到田地里,只要看到有人临近,你也会狂吠不止,甚至远远的有人看我们你也会朝着他们狂吠。面对外来的临近者,无论强弱大小,你丝毫不畏惧,丝毫不怜惜,越是挨近你,你狂吠得越厉害,经常跳起来一边吼叫一边伸出前爪去抓,即便是我们逮着链子叫你别吼了,你也不听,硬是要挣脱束缚去驱赶临近我们家的人,惹得经常路过的人都说:“这个小不点,凶得厉害!”

但你对家里的动物特别亲善。只要不是在你吃东西时,家里的鸡鸭鹅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你身边活动、采食,甚至鸡踩到你身上,你也任由它们踩踏,小兔子可以和你齐头睡觉、休息,小猪猪可以去拱你的肚子……

带你出门是我最最快乐的日子,我习惯于去哪儿都把你带着,和你形影不离。小的时候,放你出门,你总是跟在我的脚后跟后面,我慢走,你也慢走,我加快步伐甚至跑起来,你也跟着加快步伐一扭一扭地跑起来,害怕把我跟丢了似的,跑累了,我伸出双手,把你抱了起来,把你举过头顶,你那熊样让我忍不住好笑。长大了,将栓你的链子解开,你一溜烟就跑出门去了,刚出门的时候,你跑出去一程,就会折回到我面前,然后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跑,或者听到我的叫唤你就一下子窜回到我身旁,跑累了,你就紧跟在我左右,当我停下时,你就伏卧在一旁、伸出粉红的舌头喘气休息。我一有空就带你出门逗你玩,拿你开涮寻开心;我一有开心的事儿,遇到不开心的事儿,受了委屈等等,就带你出门和你讲,你总是定定的站着或静静卧着听我讲,分享我的快乐与忧伤,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舔我的脚或手、脸,安慰我,鼓励我。每次外出归来,我总会自然而然地去看你一眼,才去干其它的事情。鉴于此,妈妈常说:“‘小黑媚比你妈还亲,你离得了你妈,也离不开‘小黑媚”。

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宠儿”,我们都喜欢逗你耍,拿你寻开心,外出都带着你。因此,你坐过摩托,乘过小轿车,到过外婆家,山林里、田地里、公园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身影和欢声笑语,肉菜奶蛋糖果饼干有我们的一份也少不了你的一份。

你最害怕放鞭炮了,每到逢年过节,附近人家放鞭炮或者礼花,你便被吓得汪汪汪直叫唤,躲到墙脚、柴堆中去,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因此,我们家过节都不放鞭炮。记得有一年大年初一的中午,我们带你去公园玩,可到了半路,有几个调皮的小孩放鞭炮,你一听到鞭炮声吓得掉头就往回跑,任凭我们怎么叫唤都不听,我抱着你,一听到鞭炮声你就拼命地挣扎,我一生气便放了你,当你逃出一程,停下来听听没有鞭炮声了,你就折回来找我们,但鞭炮声一响,你就跑了,随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放炮仗的人越来越多,你被吓跑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我们一家人沿着来路一路找到了家,都没有见到你,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内心无比焦急,脸上顿时吓得一片白,立即到家附近的几条小巷道中边寻找你的身影边大声呼喊着你的名字,附近的巷道都走遍都没找到你。爸爸骑着摩托满大街的来回找,到以前领你去过的田地、山林附近找,一家人忙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

我心想,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你会不会在街上偷吃人家的东西被打死了,会不会吃了人家下毒的东西被毒死了,会不会被那家人哄到家里给栓起来了,是不是我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小黑媚”了,我的心嗖嗖地往下沉,感觉哇凉哇凉的,瞬间便感到全身气力尽失,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浸透了整衣襟。怀着伤心的感情,我无比的失落,那天,是我一生最黑暗的日子。

第二天中午,我窝在家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突然听到大门被什么东西抓得“滋滋”的响,我慢慢吞吞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你回来了,我无比的高兴,激动得抱起你,亲你的额头,端来饭菜给你吃,打来水给你洗澡,仔细检查你是否受伤。并发誓今后节假日再也不带你出门、让你受到炮仗的惊吓了。

阳光,因风雨的掩映而更加温暖;晨曦,因暗夜的交替而愈加珍贵;清茶,因有人牵挂愈生温润;与我们离散的“小黑媚”,因为惦记着我们、惦记着这个家,在经历了我们不可获知的磨难之后,回到了我们身边,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尤为珍贵,无可估价。

天若有情天亦老,情到深处自然浓。岁月深处,你念,我念,大家同念就是最深的情意。“小黑媚”,我珍惜和你的缘分,珍惜和你相处的时光,忘不了关于你的点点滴滴,忘不了你带给我的欢乐,今生今世我会永远铭记你我之间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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