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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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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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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静与喧嚣中完成悦读

我的读书生活,说来或许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我是把读书作为一种快乐的享受来对待的。

用“悦读”来作为本文的题目,是有“读书是一种享受”这个意思的。阅读和悦读,一字之差,音同义近,都是通过眼睛和嘴巴对外来视觉信号输入进行加工、处理的过程。这一过程充满了复杂的心理活动,如辨认、记忆、回忆、联想、分析、综合、推理、预测,甚至再创造等。从字面上讲,“阅读”是读看书报并领会其内容的方法,而“悦读”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内心感受。从这个意义上说,悦读既可从阅读中获得知识信息、领会内容,又可找到阅读的乐趣和快感。当眼睛和心灵都可感受到阅读的美时,这叫做赏心悦目。所以说,悦读获得的心理体验更为明显。

关于读书的快感,明朝屠本浚说:“我于书,饥以为食,渴以为饮,欠伸以当枕席,愁寂以当鼓吹,未尝苦也。”林语堂先生也说:“一旦找到思想相近之作家,找到文学上之情人,心胸中感情万分痛快,而灵魂上发生猛烈影响,如春雷一鸣,蚕卵孵出,得一新生命,入一新世界。”

我读书,以需要和愉悦为主。而方法,一是选读,即选读喜欢的书目和章节,一些次要章节或繁冗叙述则略读或放弃,这叫“化整为零”或“零存整取”。二是抄写,整章整节甚至整本抄写。当然,长篇大论则不可能抄,千把字两三千字的美文,几十字上百字的名言警句,是会随手摘抄下来的,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循于此,1982年,我利用管理小图书室的便利,不分白天夜晚,用了一年的全部业余时间,阅读了近百本藏书,有《红楼梦》《水浒传》等经典名著,也有《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等现代著作,有科普作品,也有报刊文摘。最大的收获,当是我把1982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逐页读了三遍,并把常用词语和注释摘抄了一遍。这可谓是个浩大的工程,非一般的毅力难以做到。

1983年,我抄录了一整本《名人名言录》和一本《历史上的今天》(记述世界上每一天发生的大事)。1984年,在桂林陆军学校上学时,尽管训练十分辛苦,但我还是在课余时间里用方格稿纸誊抄了一本10余万字的《逆境中的人生之路》书稿。那本书稿是我的老师蔡多文先生(后来任广东省军区政委、少将,军旅散文作家)和王建伟先生(后任国防科学技术大学政委、中将,军旅作家)编写的,书中记述了85位残疾人与命运抗争、拼搏成才的故事,后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

我整本地抄书的这种阅读方法,在许多人看来,是很累的,而且阅读的速度会很慢。但对于那时还只有20来岁的我来说,一年之中,抄写几万字十几万字,并不算太多,只当是边读书边练习写钢笔字罢了。当然,后来随着工作的变动和时间的不允许,抄写书籍的方法,也就不再有下文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始终坚持在安静与喧嚣中以悦读作为人生修炼的。

正如四川作家罗亮齐先生在他撰写的《一本让你终身受益的好书——读〈唐•张公艺百忍全书〉》一文中说的:“难能可贵的是,杨素宏和刘华荣在阅读该书的过程中,十分用心,边读边逐字逐句将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他们的这种读书方法,在这个浮躁的、快餐文化的时代,是值得提倡的。”

他的这段话,实际上是专门为表扬我的读书方法而写的。因为我这样的读书方法,目标是很明确的,即我在阅读《张公艺百忍全书》(文言文)时,是应合作者刘华荣先生之约,共同把这本书翻译成现代汉语重新出版,所以,便边阅读,边查资料,边翻译。十年工夫,终于完成并顺利出版。

当然,“读书”和“阅读”在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上还是有区别的。读书含有责任和使命的成分,如周恩来总理所说的那样“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而阅读则是通过看和读来学习书本知识的一种方式。读书有目标,书才能读得下去,才能读得深入,才能读出好的效果来。如果仅仅为了一种时尚跟风或找一点装扮门面的虚荣,水过鸭背、浅尝辄止地背诵出许多书目名称或作者姓名,而不汲取书中的营养的读书,是没有多少意义或者没有什么愉悦感觉的。至于“读书有用论”与“读书无用论”的差别,不在本文的讨论之列,且把它们留给哲学家们去探讨好了。

“造烛求明,读书求理。明以照暗,理以照心。”书,是圣贤之人智慧的结晶,是文化饥饿者的精神食粮,是开启思想之门的钥匙。没有书,没有阅读,我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不言自明。高尔基说:“似乎每一本书都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我看见一个不可思议的新世界。”宋朝黄山谷说:“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高尔基还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认为,高尔基先生这话实在有问题,你要是敢把书摞起来当梯子,肯定会摔得不轻。所以,那种把书当作自己最忠实的情人和伴侣的做法应该是“错误”的。如果真的把书作为自己进步的“梯子”,肯是爬不上楼去,任凭你活到老学到老,也不能依靠用书摞成的梯子登上高楼。你的魅力,在于站在适合你的人生平台上,保持不老的精神和心态,才能一直保持自己的魅力,不与时代脱节。

是啊,读书的好方法和好经验,以及关于读书的经典故事,报刊上、书籍里、网络中比比皆是。我们知道,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先生并没有上过几年学,但他博览经史子集、数理化地,学贯古今,知会中外,成为一代名师。他的读书方法是“定量”和“有恒”,并边教书边读书,学中教、教中学,学教互补。所谓“定量”,即“不在贪多,日二三字、二三理、二三题足矣”。所谓“有恒”,即“将阅读、思索、记忆、理解贯之,直至学懂弄通”。

不过,就我自己的个人体会,还是可以简要提炼一些出来的。我以为,悦读,至少有以下两点值得总结:

首先是在悦读中获得启示。许多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困惑和烦恼,如果有些精美的短小文章、名言警句、闪光语言从我们眼前掠过,开启我们的智慧阀门,打开心灵的窗户,使我们茅塞顿开。特别是从事《刑警纵横》杂志编辑工作之后,对每一篇稿件,我都用一个刑侦民警的视角来反复审视研究,就当自己是在参与刑侦破案工作一样,把每一个破案细节和点滴经验,都当成获取知识的积累,不断丰富自己的知识“仓库”,力争做一个合格的刑警和编辑。

其次是在悦读中获得收益。阅读是我们储藏知识的重要途径和方法,从小学到大学,从此地到彼地,从此行业到彼行业,我们需要阅读大量的书籍。但如果把读书作为一种负担而感到厌倦,那么,我们就无法深入书本当中获取需要的知识。而悦读所给予我们的,正是那书中的“颜如玉”和“黄金屋”。再次是在悦读中获得营养。长篇大论,如果没有相对集中的时间和精力,读起来会感到疲劳,每次翻不了几页就睁不开眼了。如果这时,我们把读书当成饥饿时需要的食粮的话,那就会感受到阅读的愉快了,因为,我们在悦读中获得了需要的知识和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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