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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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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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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爱你依旧

梧桐叶上萧萧雨,萧瑟秋风窗外鸣,高楼望尽天涯路,何年何月与君逢。秋风秋雨,耿耿秋夜,隔帘听秋雨,隔窗秋风语,庭外梧桐树,落叶又纷纷,和秋雨相逢,与秋风共舞,一片,一片,又一片……

雨夜闲来无事,捧一本书,俗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翻动着书本,一页,一页,又一页……窗外雨更急,风更狂,心已被秋风扰乱,情已被秋雨挑起,掩卷沉思,斗室踱步,梧桐叶落,爱你依旧。与你分别多年,念你的心,依然跳动着,守着那一句轻诺,我在古街等你,一年,一年,又一年。

今夜无眠,何不起帘,呆呆地望着窗外,室内白色的灯光穿透过玻璃窗,照在庭院,与街灯的昏黄结合在一起,在浅浅的水波中交映,泛着五彩斑斓的光,给庭院以光彩夺目的颜色。庭院里的杂草,残枝败叶已被清扫干净,新翻了土地,移栽了几株月季,在秋雨中颤动,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还有那几缸今夏未开几朵莲的残荷,已枯死,明年春天又会苏醒,那时一定是春色满园,那几株月季会初绽芳蕾,为谁而开,一朵,一朵,又一朵……

秋风秋雨中想着春的旖旎,或许太早了点,窗外,倚墙而立的一株梧桐,不知是谁栽,陪着我,守着庭院,看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今夏的暴雨中,桐花落尽的惘然尤在梦中徘徊,孤独的我,今夜多了几分落寞,回想起往日的情愫,徜徉在那一段最美的年华里,遇见最好的你,似乎时光停止,岁月不移。时光短暂,锦瑟年华,今生难忘,在记忆的深处时常涌动。岁月的刀锋,削平了我的梦,在我的脸庞刻下了深浅的沟壑,一道,一道,又一道……沦落天涯的我,在浮世中苟且,两鬓沧桑,早就过了多梦的年轮,梦里依然是你的模样,清纯迷人,温暖如初。

弹指流年,不留踪迹,时光弹指即逝,岁月一去不返。回味那段缠绵可歌的岁月,如同欣赏你那盛开的年华,青涩而甜蜜,不染一丝秋风。平静如水的心,瞬间泛起涟漪,细细思量,情丝袅袅,忧思纤纤,年少时的浮躁,恰好安放在你柔软如水的心中,浅吟低语,细语缠绵,走过四季,红尘有你。在月河古街,在长廊下品一味香茗,看一砖,一瓦,一石桥,一河流,一小舟,一深巷,一轻烟,一细雨……望着你明亮的眼眸,唇与唇的碰撞,一携手,一回眸,一轻言,一笑靥,一长发,一玉指,一翩跹……在月光下追逐你的影子,轻信踩住你的影子,红尘中不会与你分离。三百年修来与你想遇,是缘,五百年修来与你相识,是恋,一千年的等候,是梦里三生三世的轮回。

琥珀年华,玲珑岁月,回不去的时光最美,追不回的情最深。曾几何时,为了回味那段柔情如水的岁月,站在古街的石桥上,望尽楼台,痴痴的守望,用数杯酒释怀,酒不解我万古愁,反添一段又一段新愁。一次邂逅终成一段离情,一杯淡酒演绎一个故事,故事结束了,曲终人散,寂寥的空间里,古街客栈听雨窗前,点滴至天明。

最美的年华已逝,最美的你已远去,一纸轻言落下对你的思量,情再长也有终点,花再美终究会凋谢,红颜难得古今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在江南的秋雨中,对你的思念渐酽,浓得醉人,然而,只有一声叹息,四壁苍凉,梦碎他乡。

窗外的雨停了又起,时针已指向凌晨两点,蛩虫彻底安静了,已躲进洞穴冬眠,我也想来一次久眠,在梦中穿越一回,可是没有一点睡意。关灯独卧窗前,庭外秋窗风雨兮,耿耿街灯秋夜长,那一株站在秋风中的梧桐,叶影随风而动,而落,今夜会被秋风脱去外衣,光溜溜地站在墙角,像一个小丑,更像此刻的我。

落叶萧萧飘落,是对你的思念,一腔相思写满梧桐叶,一叶恋你,一叶念你,叶叶是离情,片片是吾心,寄情何处,寄情何方?唯有与你相逢在梦中,梦里是你的芬芳。

    


                        2018.11.12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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