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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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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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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冬雪情怀

爱雪、盼雪,玩雪,是我从幼年起的喜欢和习性。记得小时候在东北的黑龙江老家乡村居住时,我就期盼着冬日早些来临,听北风呼啸和看漫天的大片雪花飘落,洋洋洒洒,越积越厚,白了原野,白了树林,白了村庄,也白了自家庭院。每当风停雪住之时,我就会拿起铁锨、铁锉和扫帚,和哥哥一起,把院子里的雪堆积到一起,又高又大,然后用铁锨拍实,制作成一个白白胖胖胖的大雪人。在脸面部安上眼睛、鼻子和耳朵,抠出嘴巴,有工具时,也会在雪人的头部,戴上帽子,身上制作出衣兜和纽扣,看着自己完工后的作品,总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过些日子,待阳光充足和天气回暖时,就会看着雪人渐渐融化,最后变成了一滩泥水,难免心生失落。然而,从观看下雪,到享受堆积雪人的快乐却深深地留在了我儿时的记忆里。

长大和参加工作后的1996年9月下旬,我携妻子及两个女儿,调入烟台市工作和定居。在来烟台之前,考虑烟台是个海滨城市,冬季肯定不会太冷,也不会有大雪,所以很多在东北时穿的大衣、棉袄、棉裤和棉帽子,基本上都没带或压在了箱底里。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我调入烟台市工作的第一个冬天,就遇上了大雪,那时我居住在烟台市莱山区清泉寨,工作在市郊的三十里堡,经常会脚踏厚厚的皑皑白雪,往返于单位和家里之间。爱雪的雅兴,有增无减,也很庆幸自己和白雪有缘,但难免有些奇妙,和东北比起来,温暖的烟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雪呢?后来得知,烟台原来是个“大雪卧”。其形成:一是因为“山”,烟台处于胶东半岛北侧海滨,背靠胶东山地丘陵,从海滨到内陆海拔高度骤然提升。二是因为“海”,烟台向北面朝大海,海洋上空气湿润,温度高于同纬度的陆地,为形成丰沛的降水创造了条件。三是因为“风”,烟台的气候属于温带季风气候,每当冬季来临,凛冽寒冷的季风从北方长驱南下,为雪的形成提供了动力。无论此说是否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烟台的“大雪卧”已经是一个不可争辨的事实。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了几十年人生的风风雨雨,我对冬雪的情怀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由小时候的单纯喜爱、好奇、玩雪,有了更多的人生思考。每当看见雪花飘落、白雪皑皑和听见寒风呼啸,我总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人生。我在2018年1月10日的烟台一场大雪后触景生情,曾经写下了《雪的眷恋》一首小诗:“携,一路光阴;披,一身风尘;你从遥远的天空,把大地母亲投奔。母亲敞开怀抱,欢迎赤子来临,用自己温暖的躯体,化作相拥的泪痕,这是爱的缱绻,久别的情,眷恋的真!”发到了我的手机微信朋友圈,得到了众多微信好友的赞美。

2020年1月8日,我在一场大雪后去了位于我家附近的烟台市南山公园,并面向一片茫茫白雪和丛林,请路人为我拍了一张背影照,发到了手机微信朋友圈,我在微信朋友圈这样写道:“喜欢一个人在风雪中彳亍而立,踽踽独行,静观远方皑皑白雪和静听天空雪花飘落的声音,渴望内心世界那份安宁和纯净。人生暂短,何劳纷争,贵在心的独守,唯静美是从。”表达了我想用白雪净化自己的心灵和独守自己内心世界的情感。同样得到了众多微信好友的赞美。

2020年2月2日晚,正是武汉疫情突然爆发的初期,我国军队和地方广大医户人员,白衣执甲,逆行而上,出现了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事迹,感动了全国人民。此时,我正居在家里做晚饭,忽然看见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飘飘洒洒,盘旋着,飞舞着,不愿意落下,使我顿生灵感,联想到了当时正在武汉爆发的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于是我即兴写下了《雪花》这首小诗:“雪花,在空中,飘洒着,盘旋着,她,像个孩子,从远方,翩翩而来,寻找着,受伤的母亲,我的祖国。这个春节,妈妈病了,孩子到了,流下了,难过的泪。但孩子坚信,妈妈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因为有天使为医!”

我很喜欢看风雪中路人独行和渐渐远去的背影,感受那种凄凉和幽深之美,总会给我带来不尽的人生思考。我也很喜欢挑战自己,冒着呼啸的北风和满天大雪,走向丛林,走向山岗,走向时光和岁月深处,去领略那种风雪笼罩周身和拍打面部及双眼的迷蒙感觉。2020年12月30早晨,一场罕见的暴风雪袭击着烟台,剧烈的北风,卷着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天地一片苍茫。为了体验这种恶劣的天气和生活,我果断离开家里,迎着狂风暴雪去了离我家不远的南山公园。行在途中,漫天狂飞的雪花,使我难以睁开双眼。我踏着1尺多深的皑皑白雪一步一步缓慢地前行。在南山公园健身广场,偶遇一看园老人,他疼爱地对我说:“下这么大的雪和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来?”我回答说:“我想感受一下这样天气的体会”。他提醒我雪大路滑,走路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不胜感激。之后,我手扶旋梯,一步步登上了落满大雪的位于南山公园半山腰的栖云阁顶层。环顾四周,雪天一色,山在雪中现,雪在山中飘。俯瞰港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特别喜欢看暴风雪中的腊梅、青松和竹林,即所谓的岁寒三友。喜欢“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种壮观场面和“梅雪争春未肯降”的那种不服输气节。喜欢面对白雪压满枝头的青松,吟诵陈毅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的那首壮美诗句。喜欢暴风雪中,翠竹的挺拔和坚韧,屹立不倒。喜欢在这样的意境中,顿悟人生,勇于面对人生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和挫折,战胜生活,战胜自己。

我也很喜欢“深秋枫叶”网友所言:雪落无声,轻轻抚平大地的凹凸痕迹,慢慢掩盖世间万般沧桑,把人间改变成一幅纯洁的天地,一片静美。雪落有情,如同深情抚慰人们心灵上的疮口,演绎出一曲曲人间大爱之歌。不与百花争丽,不与万木争春。

我尤其喜欢冬雪的纯洁和对万物的滋润,及它的无私奉献精神与对世间的大爱。

烟台的雪,虽然没有祖国北疆的雪来的那么早,但我觉得,它就是祖国北疆的冬雪化身,珍珠般撒落在胶东大地,蕴藏着不尽情怀。

最后,我想用《我爱你塞北的雪》中的歌词来结束我的这篇文章:

“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你是春雨的亲姐妹哟,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用白玉般的身躯,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你把生命溶进土地哟,滋润着返青的麦苗,迎春的花叶!......”

 冬雪,我心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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