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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兴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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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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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暑,却也有些讨厌暑。

就像大多数人讨厌寒冬一样,我也讨厌酷暑。有的人讨厌寒冬,是因为在寒冬,人们都要裹上一层坚实的衣服,就像铠甲,但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既不能轻松地做事,出门又要忍受冷风铺面。我讨厌暑,不是因为在大暑时节被热的大汗淋漓,也不是因为要呼吸困难地忍受工作的折磨,而是别有隐情。

相邻街坊躲在大树下觅凉,欢闹的儿童追随萤火虫,这是暑,却是农村的,五十年前的暑;年轻人们打开空调,对着电脑敲打键盘,或是把玩手机,这也是暑,但却是当今的,城市的暑。我厌恶暑,倒不如说是厌恶当今的暑。

许多年前,在树下觅凉,听着鸟叫蝉鸣,别有一分韵味,但现在,每当酷暑时坐在电脑前,无论如何苦思冥想,那蝉鸣,那闭塞的小屋,都让我的大脑中蹦不出一个字。我想,如果暑知道我如此讨厌他,一定会伤心大哭吧。这样的话,我就不免生出几分同情,毕竟时代也在进步,人们选择了用空调代替树荫,虽然有了更好的避暑环境,但也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东西。

如果要把寒冬描述成一群人围着火炉烤手,那么我心目中的暑,可能是一家老小于树荫之下乘凉,采摘着桑仁解渴。不光如此,我认为,暑有他自己的美好,他在秋后春前,虽然既没有秋天的丰硕,也没有春夜的柔和。但暑就是暑,咬上一口冰棒,偶尔心情愉悦,坐在楼下听听虫鸣,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喜爱暑的原因,还不仅仅如此,也源于暑特殊,老师学生们放个长长的暑假,上班族们也迎来了各自的长短假,在这个假期找点什么做也成了常态。有的人会选择着手自己的爱好,这是好事,但却免不了劳累,无论是健身,弹琴,作画,在这个季节都有他们自己的难处。在这个炎热且漫长的季节里,每个人不断努力,在炎热之中克服困难,我认为这才是磨练。

想到这里,暑带给我的不悦已经近乎散去,脑中又浮现了荷塘,牡丹,牵牛的身影,仔细想起,暑未必没有春的美丽,无论山杏,石榴,还是葡萄,也未必没有秋的丰硕。

然而生活之中却也有被酷热冲昏了头脑,看不到美好与浪漫的人。

啊,暑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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