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亲致敬

作者│袁碧刚

父亲节前夕，俺提起素笔，思绪万千…… 望着户外那一棵古老的大树，俺沉默了许久。夜已深，情难了！俺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记得小时候，俺很能贪玩，常和村子里的伙伴们，一起捕知了、抓蛐蛐儿、挖野菜、放风筝……有时候，一个人拿起钓鱼竿，到池塘边去偷欢，到村口处去爬树、掏雀窝，不管收获怎么样，总要忙碌到傍晚才肯回家。每次一踏进家门，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搞得全家人哭笑不得。这个时候，父亲总是捡起布条掸子，招手向俺示意！接着，便是“啪啪啪”的声响，周围尘土飞扬。

出身于农村的父亲，由于家境贫寒，年少时，他连小学文化都没有读完，就回家务农了。可是，父亲却有着山一样的胸怀！不甘于平凡，不甘于落后。时常，他利用闲暇时间来翻阅书籍、查看报纸，或涂涂画画，或练习书法。特别是人生哲理上，父亲懂得的道理可真多啊！其容量远远的超出了俺的想象。譬如说，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做人要本分，待人要厚道；诚信为本，吃亏是福；人穷志不穷，身正不怕影子歪，等等。最难忘的是，从俺学骑自行车的那一天起，父亲便教导俺——如何刻苦读书！待俺长大了，有出息了，一定要回报于社会。

父亲的这些话！如一道美丽的风景，让俺陶醉其中；如绵绵不断的春雨，滋润着俺和干枯的心田；如一本厚重的教科书，让俺用尽一生去品读；如一幅靓丽的图画，让俺小心翼翼把它搂抱在胸前，像稀世珍宝一样去呵护。父亲的这些话！影响了俺的一生，教会了俺如何成长，如何做人。即便是山路模糊不清，一旦想起了它，俺的内心啊！若天堂般温暖，充满阳光，充满希望，充满自信。正是因为这样，俺在学习上，渐变得刻苦起来，严以律己，奋发图强，最终，通过自身的努力，走出了农村，迈向了城市，在梦想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实际上，父亲的一生是勤劳的！面对贫瘠的土地，他就像那田园里的小蜜蜂，挥舞着强悍的翅膀，辛勤地耕耘着，智慧的酿造着，坚守一方热土！如拓荒牛般开天辟地，不惧炎炎烈日，如体育健儿般顽强拼搏，不畏三九严寒。父亲的一生更是担当的！他用脊梁扛起了家庭，供俺们读书，维持全家人生活方面的开支。印象中的老父亲，在困难和疑惑面前，素来都是勤劳朴实，埋头苦干，任劳任怨，从不喊累！一直坚持到体衰。就这样！父亲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好父亲。

听母亲说过，年轻时候的父亲，特别能够吃苦，依靠他那粗壮有力的臂膀和能工巧匠的双手，常给别人做苦力，起早贪黑，四处奔波。慈善孝顺的父亲，一旦做起事来，很是敬业。通常情况下，父亲都是踏踏实实、认认真真、乐观积极的完成，直到结束。没错儿，父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民间造房匠人，在俺们这个地方，方圆几百里，路人皆知。此外，出门在外的父亲，平时很能省吃俭用，舍不得多吃，舍不得多花，一身干净的衣裤破了又补，补了又穿，一直陪伴着老人家，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如今，父亲的头发变白了，而且是雪白雪白的！父亲的脸庞格外的黝黑！黑得让人难以置信。一副布满艰辛、印有年轮的容貌，显得苍老了许多！素来都很要强、爱体面的父亲，由于身患糖尿病、脑血栓等疾病长达十多年之久，如今，已变得耳聋眼花、腿脚不便，身体疲惫不堪。或许是因为家庭包袱过于沉重导致，老人家的脊背日渐弯曲，肌肤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曾经挺拔、强健的体魄，早已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么硬朗！那具消瘦了的躯体，像残菊一样！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天夜晚，俺做了个梦，梦见了父亲像一座雕像，俺躺在父亲的怀抱，酣然入睡。醒来后，俺就像那五六岁的娃娃，攀爬在父亲的肩膀上，左手拿起俺爱吃的冰糖葫芦，右手拿起俺喜爱的玩具。继而，俺从父亲的肩膀上双脚落地，背起书包，鼓足勇气，朝着人生目标，大踏步地向前迈进。□

——父亲节随笔。瑾以此作献给我的父亲！愿老人家健康长寿，幸福永远。同时，也祝愿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

  （写于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