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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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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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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几日,又中秋——中秋遐思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值此中秋,躺椅望月,冥想着天宫的雄奇。漫品月团,思索着别样的人生。亦或是感悟着岁月的静好,流年的无忧,同时也趁此追忆着往昔的欢情。

曾几何时,一轮圆月上住进了仙姿佚貌的神女?药罐里的仙药,如今被调皮可爱的玉兔捣碎成了何种的样式?那棵苍翠挺拔的桂树,还有多久才能轰然倒下?云云。孩童时期,一到中秋佳节,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如许林林总总的疑问,烦扰着长辈们渴求得到称心遂意的解答。然而往往不尽我意,长辈们总会不耐烦的呵斥一句:“烦不烦啊,长大了自然会懂的”。闻此语,于是更加期盼着岁月流逝,尽快成长。可谁知,成长后却是再也无法寻觅儿时的愉悦欢心了。

随着年华远去,自我逐渐的成长,对传统文化喜爱亦是与日俱增。虽然童年快乐一去不复返,但依旧没有停下追梦的脚步,不断翻阅史书典籍寻找孩童时那些永远也无法停止追问的问题答案,同时也借此欣赏古人庆祝传统佳节的喜乐趣事。尤其是中秋节,古人的庆祝方式更是深深吸引着我探索的步伐。在古时,中秋亦云拜月。当夜,圆月高悬,人间更是一派祥和,喧嚣繁荣。街市上华灯初上,歌舞升平。歌管楼台声细细,四处洋溢着太平安详的氛围。舞妓歌伶,尽显婀娜身姿与天籁歌喉,外加繁华尘世,怎能不使无数游人身心陶醉?富贵门第,熠熠生辉。酒肆茶舍,门庭若市。即便玉壶光转,也丝毫未减繁盛,依旧热闹非凡。联想至此真欲穿越复古,亲身感受这般承平盛世的荣华,并与古人一起诗酒对弈,风花雪月。或漫拨七弦,在悠扬琴声里渐渐沉醉。或轻拢慢捻,用琵琶来弹奏羽衣舞曲,去说尽心中无限事。如此更希冀永久停止住时间,永远身处穿越的古代,于此唱和人生,大醉三万六千场。

其实,古人对中秋的喜好不仅局限于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亦是有滋有味,绚丽多姿。自古至今,无数文人骚客在中秋佳节里更是倾尽笔墨,流传下了数不胜数的名篇佳作。譬如“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等等,当然最负盛名的还属北宋一代文坛泰斗苏东坡大师的《水调歌头》,家喻户晓,中外广传。读来更是身临其境,去体味把酒问青天的豪情壮志与看淡人生,超凡脱俗的豁达情操。遥望夜空,皎洁月光的点缀下,那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只可惜高处不胜寒,否则人人都欲羽化飞入月宫,在御阶前欣赏仙女姮娥身着彩衣云裳,漫弄飘飘羽带的仙舞表演。况且,若能在琼楼玉宇、碧瓦飞甍、富丽堂皇的广寒天宫里游览,那该是何等的视觉盛宴啊。

然,浮想终归是浮想,虽千万个欲罢不能的想要让自己身心穿越和飞升,但依旧不能否认,人生的本真才是最好。于是放下手中的书籍,思绪再次转回童年,再次让脑海里充满不计其数的儿时疑问,虽然长大后已经知道这些只是一代又一代人冥想出来与现实无关的仙境,是永远也不会有标准解答的疑问,但仍想再问一遍。这次疑问,不为问题答案的寻求,只为回忆那早已远逝且永远也无法回去的童年时光。

世事一场大梦,孩提时观月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而如今观月却是“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的确经历了生活万千,方知明月不胜愁,时常低叹“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如此繁杂忧愁的人生苦楚该如何缓解啊,唉,估计也只有靠脑海里那微眇的童年趣事的回忆罢了。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似水流年,却迎来愁上添愁。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亦即将迎来第二十三个中秋夜。自童年结束后,每逢中秋都试图去寻觅当年的乐趣,然而换来的始终是空空如也。昔年乐,均消逝,剩下的除了回忆与遐想外,应再无其他矣。

如今,又是一个中秋的前夜,孤月高悬,碧空如洗,遥望明月,不禁感叹“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呜呼!“能几日,又中秋”,只得值此,思忆童年,思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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