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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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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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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记忆

翻看已经有些发黄的结业照片,我思绪一下子回到了2004年。我想起了2004年成都非气象专业气象知识培训班的同学们,想起了那段刻骨铭心、长期以来不愿提及的往事,心里五陈杂味,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来,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了。说起来,我这天涯游子,跟这四川省会成都似乎还算是有点缘分。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跟父亲去了一次成都。那是我上大学前,唯一去过的一个省会城市,也是我上大学前去得最远的一个地方。说起来,那次成都之行,还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时我差点被父亲遗忘在成都百货大楼,记得当时,我正在柜台前聚精汇神地看那些摆放整齐但又说不上名称的商品,也许是一直生活在农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好看的物件,所以看着看着就有些痴迷了,忘记跟上父亲的脚步,父亲也以为我会主动跟上他的脚步,也没有顾得上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他,就这样,我被父亲遗忘在百货大楼了。当我转身时,早已不见父亲和三叔的身影,我赶紧举目四顾,但眼前只有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那些大大小小的柜台,哪里还有父亲和三叔的身影。也许是当时太小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我没有看见父亲,心里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也没有惊慌,更没有像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更没有问周围的叔叔阿姨,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父亲他们在哪里?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在柜台前等候父亲返回来找我,没过多久,我看见父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见我在那里静静的等他,父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想他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接着父亲把我重重地数落了一通,我理解父亲,可能是见我没有跟上去心里十分着急,情急之下才如此。尽管被父亲数落了一通,但我却没有感到一丁点的委屈,也没有对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埋怨,也许是父亲平时太严肃,也许是当时我想到家里面那么多兄弟姐妹,父亲没有带他们出来,唯独带我出来,我已经觉得倍受父亲宠爱的缘故,所以我就不敢有委屈,也不敢埋怨了。

2004年,也就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我有幸被派往成都信息工程学院学习气象知识,说是有幸,是因为当时成都信息工程学院已经搬迁到双流县城,以前那陈旧古朴狭小的校园已经变成学院的继续教育学院了,在双流的校园设施非常完备,工作、生活、学习和交通都十分便利,整个校园建设得异常美丽,既又青青绿绿的草地,也有绿树成荫的相思林,还有有静静的湖畔,似乎都在等待着我们这些即将到到来又即将离去的匆匆过客,更意外的是这个名气并不大的学院还有盛大恢弘的现代足球场,据说这个足球场是当时在蜀高校最好的足球场了,当时市内或国内的一些足球比赛也常在这里举行,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曾有幸看到国内一些足球名将的身影。有如说我们是到这里来读书学习的,但更不如说我们是到这里来度假的。参加气象知识学习这是非气象专业的毕业生参加气象工作必须要有的经历,这是国家气象局人事司的规定,因此,我们这些在那几年已经走来工作岗位的非气象专业毕业的工作人员都汇集到这里来了,到这里补这一课了。班里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有来自首都北京的,也有来自湘江之畔的,还有来自英雄之城武汉的……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就像中国的地方方言一样,都各有各的特点。要说这人啊!还真是比较奇怪,只要集聚在一起就一定会有故事发生,正是这些特点不一的同学们一起上演了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同学们都是刚刚才加工作不久的人,短短一两年的工作经历,似乎并没有磨掉同学们的年少轻狂,并没有磨掉同学们的菱角锐气,大家都像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以自己原生态地脾气秉性上演自己的故事。说起来,我们这个班虽然只有三、四十号人,但风云人物还真不少。就说星哥吧,来自首都北京,政法大学毕业,以自身卓越的才华在这班里赢得了领袖级别的“待遇”,都说高处不胜寒,这星哥可也不少操心,这班里大大小小的都要他运筹帷幄。许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一般,有北方的就一定会有南方的,就像是诗词作品一样,追求的是一种对称、一种和谐的音符,星哥代表了北方。南方的领军人物是谁呢?同学们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答案,在开班仪式上,班主任也给出了答案。他就是成都本地人上官兄,说到上官兄,虽说背景不怎么强大,也没有名牌大学读书的经历。但人家本地人有自身的优势,你说这四川哪里好玩好耍,哪里有好饭好菜,人家就像是一本活字典,给你娓娓道来,由不得你不心生佩服,更让人心悦诚服的,人家为人真心不错,哪个同学有点难处,人家都尽心竭力的帮忙,好像不是在帮别人,而是在干他自己的事一样。这种雷锋式的人物,难道不应该在这班里得赢满面春风,人人道好吗?上文中提及的这两位是台面的,就像一个事物,都毫无例外的具有两面性和多样性,有面上的就会有面下的,有传统的就会有时髦的,自然也少不了中性的,要不然怎么说是多样性。说起面下风流人物,他们演绎的故事,就像是一个地方一个时期的缩影,倒也是五彩斑斓,风情万种。在我的这些同学中,既有段正淳似的情场高手,也有虚竹似腼腆小生;既有幽默诙谐让人爆笑连连的周星驰式的活宝人物,也有惜言如金,整天一眼不发的闷葫芦;既有喜欢宅在宿舍静静看书的宅男宅女,也有喜欢上窜下、东游西逛、瞎折腾的浪荡少年…

刚到学校的时候,同学们还算是比较安分的,每天上课、吃饭、睡觉,跟那些在校大学生差不多一个样,没有太大的区别。若说要有区别,就是同学们经常会被那些在校大学生误认为是学校的教师,尤其是斌哥,只要在这成信校园里,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听到那“老师,你好!”的问候声。说起来,这斌哥跟我一个宿舍,知识渊博,文采也不错,戴着一副与他脸型、身高、表情极其吻合的眼镜、斯斯文文的,确实有点学究的样子,把他误认为是学校的老师,说实话,其实一点也不“冤枉”。他平时喜欢讲点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所以,我们还经常用斯文败类来他找乐子。晚上睡觉前聊天,我们也喜欢拿他来说事,现在想起来,似乎对他有那么一丁点不公平,不过在那个时候,谁拿谁说事,换来的都是宿舍的欢声笑语,我想我们都是快乐的,斌哥本人也是快乐的。除了聊斌哥,我想那时我聊得最多还是班里面那些女生,也许这就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在青春萌动期,对男男女女的那点事就是十分上心、十分着迷,聊起来不知道疲倦,听起来不知道厌烦,反而是越聊就越起劲,越听就越兴奋。班里哪个女同学打扮时髦,哪个清纯,哪个像大家闺秀,哪个又像小家碧玉,哪个又温柔体贴、小鸟依人?这些聊天仿佛就跟我们每天必须要完成的气象功课一样天天在那个不到50平方米的宿舍里上演。可能女生宿舍那边也聊的也是同一话题,不过对象应该是班里的男同学。从我们每个人聊天的话语中听得出,那时的我们明显是不太安分。只不过,时间那么短,有些人比较浪漫,有些人比较现实。说到斌哥,其实除了喜欢聊点男女的风花雪月,他还有一个优良品质,就是对待公平的执著追求,我想这也许和他法律本科毕业的背景有关。记得在我们准备离校的时候,宿舍管理员在给我们宿舍的水电结算一栏,要求我们赔偿水管破损损失,我们其他三个人觉得一个人也摊不到多少钱,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斌哥不乐意了。他坚持要去院里面去反映,最后,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我还屁颠屁颠的跟他去见了学院的副院长,那个副院长倒也通情达理,听我们说完,就给后勤去了一个电话,把这事给解决了。

来校半个月后,同学们似乎没有像刚来的那个时候那样安分了。也许是因为相处了两个星期,大家彼此都有些熟悉了,男女同学们之间开始有些互动了,一些女生经常在课后,来我们男生宿舍玩扑克,这个是女生的专利,我们男生可就没去女生宿舍的权利了。女同学们一来,宿舍就像换了一个天地,男女同学间玩着扑克,有说有笑,那时我感觉血液都在沸腾,我想其他男同学也是一样的感觉,因为从他们的表情里我看到了半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兴奋。有一些男女同学还三五成群的相约去市里面、去风景点去玩耍。班主任看到这些情况,敏锐地觉察到要像管理在校大学生那样管理我们已经不大现实,有如让我们偷偷摸摸的自由活动,惹出什么乱子,还不如把课程安排得轻松一点,拿出一些时间组织一些集体活动或给大家一些自由活动时间,这样也便于管理一些。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除周末外,几乎每两个星期,班里都会安排有一到两天的集体或自由活动时间。集体活动主要是有聚餐、烧烤和去市里面看人文景点,人们都知道,成都作为一个省会城市,历史悠久,有着4500多年的历史,素有“天府之国”、“蜀中江南”、“蜀中苏杭”的美称,人文景观繁茂,当然这个得感谢上官兄,没有他这个向导,我们就算想去搞活动,想去看那些景点也得费不小的周折。正是在这段时间,我有幸看去参观了杜甫草堂、武侯祠、琴台路等人文景点,感受这个城市渊源流长深厚独到的人文底蕴,深入了解到杜甫、诸葛亮、卓文君等历史名人的在成都传奇故事。我想这也算是来成都学习的另外一份收获了。

自由就意味着奔放,奔放就意味着浪漫,男男女女在一起无拘无束相处的时间长了,他们之间爱情故事就该上演了。也许是年轻人应有的天性使然,也许命运轮回的长河里早已注定某些人免不了就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想错过也错过不了,想挽回那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说起来,班里的几个爱情故事,也是各有韵味,有自始自终都甜蜜幸福的,有上下求索、孜孜以求,不遂人意的,也有先甜蜜后心酸的。这种结果其实也早已在别人意料之中,这正如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们常说:“陷入爱河的人都是弱智的”,是的,他们以为自己编织的是看得见的现实,但他们编织的其实就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看到这里,你也许有些迫不及待要看这几个五味俱浓的爱情故事了,是的我也迫不及待的要写下去了。要说这自始自终都甜蜜幸福的当然是我那两位来自中国中部地区的男女同学了。这两位来自同一个城市男女同学,也许在来之前或者在来的路上,两个就已相互看对了眼,所以,到校后,同学们经常看见他们出双入对,在一起讨论问题,一起在校园里散步,一起逃课去市里面或成都附近的旅游景区玩耍。一个时尚美丽,一个英俊洒脱,倒也是十分般配,我想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了。他们就如一对金童玉女,给我们这个班增添了另一番风景,也给这个被枯燥无味的气象课程压得死气沉沉的班级带来一种新气象。这对俊男美女就像一缕春风,吹开了这班里春天故事的戏幕。在这尾冬的季节里,在这诺大的成信校园里,他们无论走到哪里,脸上都洋溢甜蜜的笑容和满满的自信,就像花草树木,面向的永远是阳光;都会给这校园带来浓浓的春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深深感染着我们,给我们带来无穷无穷的遐想,也诱发了我们恋爱的欲望和冲动。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羡慕的眼球,招来“好幸福啊!”的嘘叹声,他们牵手一起走过的湖畔、一起走过的相思林、一起走过豪华街面……也许至今都还印刻着他们的美好记忆。我想他们是幸福的,在同学们的眼里,他们的爱情词典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别扭”这两个字,感情如胶似漆、水乳交融。据说,结业后,他们修成了正果,走进了结婚的礼堂。十年后,当再有他们消息的时候,当时我们眼中的俊男美女已经是十岁左右孩子的父母亲了。

要说,那上下求索、孜孜以求,终不遂意的,是我那来自鲁中的一位男同学,他相中了一个来自东北的女同学,要说这家伙,眼光还真是不错。我那东北来的女同学,虽然不像中部地区那位美女同学打扮得花俏时尚,但也算得上是出水芙蓉,天生丽质、清纯脱俗了。那时我那个来鲁中的同学,为了追求那个来自东北的美女同学,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据说,他每天一大早就买好早餐等候在女生宿舍门口,一见那美女同学一出来,就十分自然贴上去,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缩短距离,增进感情。班里的集体活动,他也经常对那位美女同学紧追不放,时而帮忙提包,时而买点零食献殷勤,就像一个小跟班,那位美女同学走到哪里,他就十分自然地跟到哪里,尽其所能,讨那美女同学欢心。我想那时他能为那位美女同学做的,他都应该都做了,只差没有去天上摘星星摘月亮来送给她了。都说,爱情是粘出来的,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我当时想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顽石,也会欣然点头,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也会为之动容。说实话对我的那个男同学,我当时还颇感敬佩,敬的是他执著的精神,我想他一定能够成功;我也曾想,我若是一个女生,一定会欣然接受他的爱,因为在这浩瀚的天地之间,能够有一个真心的爱自己的人,那也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然而,缘分这东西,不是你想有就会有的,这正如歌词里面唱的那样,“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爱情这两个字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讲究的是情投意合,讲究的是你有情我有意。据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牵手过,自始至终都没有单独相处过。这也难怪了,听说那位美女出行异常谨慎,她从来不会单独一个人接受别人的邀约,对班里男同学的邀约,她要么婉言拒绝,要么找同宿舍的同学陪她赴约。她从来不会给任何男同学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我那个同学的努力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杨白劳打工白费力气了。尽管如此,我那个同学依旧不死心,他还是坚持着他的坚持。到临别之际,那个美女同学告诉他,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可能是对我那位男同学的穷追猛打也有些感动,不忍心再让他在身上耗费心思的缘故;我想也许那位美女同学当时可能也还真是有些感动了,也许在她心里也有点“恨不相逢未嫁时”隐隐凄凉了。

要说那先甜蜜后心酸的,当然是我和我的前女友了。若是放在七、八年前,我断然不会跟别人提起此事,因为那时心中隐隐还有些伤和痛,不过现在到也无所谓了,时间就像一个高明的医生,早已在我不知不觉时候,悄悄的治愈了我心中那份伤和痛了。说句实话,刚跨进校门那会,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来一场轰轰烈烈、不遮不掩、淳朴自然的恋爱,找到属于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半,我对自己还真没有信心。那时的我,就如同现在我一样,要身份没有身份,至少跟那些来自大都市的同学们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要说有的,就是抽烟的时候,稍微有点像某部电影里的主角屌丝,眼神时不时有些淡淡的忧伤,别人都说,这种眼神对女人最有杀伤力,但我从来不这样认为。除此之外,我想那时的我更像是一个十足的土匪小瘪三,行为举止匪里匪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个好人。班里的同学也曾把我和东北的活宝同学比喻为哼哈二将。然而,缘分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幽灵,来也悄悄,去也悄悄,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完全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刚入校那时,我和她彼此之间是陌生的,陌生得没有过去,好像也压根也不可能有未来。我也只是在班里同学花名册见到她的名字,说句实话,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印象,只是觉得她的名字似乎跟湖南湖北能扯上点关系,但跟我这祖国边陲小镇上的人能扯上什么关系呢。就在同学们都显得有些不太安分的时候,一次,她和她舍友来我们宿舍玩扑克,我们之间开始有了交集。那天,也许是半个月来,班级里的一些规矩把大家束缚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急需一些活动来缓解放松一下,也许是“双扣”这种扑克牌游戏本身所追求的结果非要一方给另一方扣上个大帽子才肯罢休的缘故,不知不觉我们就玩到12点,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摆手,夜深了,我不放心她单独回去,就当了一次护花使者。从那以后,我们开始频频来往。都说,热恋中的男女是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头脑发热,最傻的就是觉得对方什么都好,光环被无穷无尽的放大。也许在当时我女友心中,我那匪气十足的行为举止,正是她所追求、所喜欢的完美男友形象。而那时的我,也觉得我的女友不仅清纯脱俗、小鸟依人,而且才华横溢,谈笑中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淡雅的书香气,和她走在一起,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就会悄悄袭来。在我们散步的时候,若是来了兴致,她还会背上一两段徐志摩的诗,那些诗从她口中读出来,韵味十足,让我这个不喜欢现代诗的人对现代诗也有了一定的兴趣。实话说,在我们交往前,我并不喜欢现代诗,觉得太细腻、太女人味了,好像那种诗是女人的专属品,只有女人才会喜欢,也只有女人才会认真品读。比较而言,我更喜欢李白的诗歌,大气磅礴、飘逸浪漫。不过,这并影响我们的交往,那种状况反而正如磁铁的正负两极把我们紧紧的拴在一起。虽然我是读文科的,然而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文采,至少不像斌哥,随口就能来上一段。不过,为了迎合我那喜欢诗词的女友,我当时还真琢磨出一两句让我她赞口不绝的诗句,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是“晓风拂壁悄然逝;歌声依旧撼红楼。”她拿到后。连连叫好,后面她还琢磨了两句给补充完整了,可惜的是,她补充上去的那两句被我给整丢了。也许是时间太久,也许是分手的心太痛了,痛得巴不得什么都忘记。2012年我把他写成了一个无能鼠辈的仕途升迁记杂诗。:“升迁文书昨日至;纵情欢歌夜不归。觥筹交错千杯少;只因升迁心气高。欢娱只恨深宵短;不觉东方以破白。晓风拂壁悄然逝;歌声依旧撼红楼。”

也许是在城市住得久了点,我们并不喜欢城市;也许是我们交往的时候已接近年关,城里少了些年的味道;也许是读大学前我们都生活在农村,对农村、田园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和归属感。所以,我们很少去市区,反而对郊区情有独钟,我们经常在周末去学校附近的田园里去散步。有时一去就是一整天,伴着青油油的冬麦,伴着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伴着咚咚流淌的小溪水,伴着轻飘飘的云彩,迎着温暖的阳光,呼吸着没有汽车尾气的新鲜空气,我们手牵着手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庄,走过一个又一个低矮的小山头,走过别人羡慕的眼神,我们觉得特别的幸福,心情特别怡悦。若是在我们的旅途中看到貌似可爱的石头,我们还会用笔在上面画上一对情人,写上“云湘”到此一游!若是兴趣来了,也会题上一首,表达对现有生活的美好感受。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幼稚挺滑稽的,但更多感觉是浪漫,一种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深处在那美丽的田园里,我们经常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就是这田园的主宰者,就是这田园里快乐生活的一对小夫妻,看着西去的夕阳,我们才猛然发现我们出来很久了,才慢悠悠的依依不舍的往回赶。我想那时我们不舍的不仅仅是这美丽的田园,我们不舍的还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只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罢了。要说这世间万物,都逃脱不了“公平”二字,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害怕失去;越是美好的事物,也就越容易失去,就如昙花虽然美丽,但美丽只是一瞬间。不然唐代大诗人李商隐就不会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叹了。离别的钟声还是依约敲响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仿佛在眨眼间就过去了,我和我的女友也要天各一方,回单位了。分别的时候,她跟我说,让我去读研究生,她会在那边等我。然而这一等等来的却是分手的锥心之痛。当时,我很心痛,恨过她,埋怨过她。但最后我终于明白了,过去是用来回忆的,不是用来埋怨的,也不是用恨的,心也就不那么痛了。正所谓有舍才有得,放下才能更好的把握未来。

转眼十年多的时间已经悄然而逝,而我也是在看到结业照片的时候,才想起在成都发生的一切,才想起我的前女友,才想起在成都一起学习的同学们,想起来,有酸有痛,但更多是甜蜜蜜的记忆。再想到今年的新型冠状病毒,远在他乡的同学一切安好,就算是疫情的重点区域武汉,江城同学也安然无恙。我的内心真的感到无比的高兴和幸福,曾几何时,我曾不止一次在心中默默祝愿,愿同学们在这次疫情中安然,也许是上苍看到我真诚,也许是同学们好人自有好报,三、四十号同学没有一人被感染。我想我们都是幸福的,都是幸运的。幸福的是我们曾经一起走过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幸福的是十年的沧桑岁月并没有带走同学们的深情厚谊。幸运的是,十年的漫漫岁月,同学们一起安好。我曾想如果有机会出去走一走,看看同学们,也让同学们看看我,那该是多大的幸福,将是多美的场景啊!(2020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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