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这个婆娘太没脑子了。明知道我喜欢吃辣，她炒菜偏不放辣椒。明知道我喜欢打牌，她每次都去牌场搅局。活该被揍。  

碍于情面，三拳两脚把她打回了娘家。我又在外面灌了几杯酒，醉醺醺地回家。  

彬彬给我端来一大碗糖醋水：“爸，妈妈说糖醋水解酒，你多喝点。”  

我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心突然软了，说：“彬彬，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  

彬彬的眼里含着泪：“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你的生日啊！爸爸忘了，真该死。”我一拍脑袋，“快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彬彬缓缓地摇着头。  

我说：“记得你上次想要商店里的那个遥控飞机，你妈嫌贵，没给你买。现在商店还没关门，爸马上去给你买。”  

彬彬拉着我的衣角，坚定地说：“我不要遥控飞机。”  

我又说：“那给你买一辆小自行车吧。记得你上次说，你们班好多同学买了小自行车。”  

彬彬还是摇头。  

我说：“对了，爸带你去吃德克士吧。过生日的小朋友都喜欢吃德克士。”  

彬彬仍旧是摇头。  

我没辙了，拉他坐下说：“你到底要啥礼物？直接说呗！爸今天一定满足你。”  

彬彬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么？你说话可要算数。”  

我伸出小指：“当然。咱俩拉钩。”  

彬彬眼泪汪汪地说：“爸，我要妈妈。我只要你把妈妈找回来。我们班李帅的爸爸跟妈妈离婚了，他好可怜。”  

我愣住了，一把将他抱起来：“行，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找妈妈。记住，如果妈妈不回来，你就拼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