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就是妈妈（外一篇）

来自佛山市的周老师正在一所镇中学开展感恩教育演讲。  

“如果你的爸爸是一个农民，你的妈妈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那你是什么？”  

坐在第一排的一位男同学把手举得高高的。周老师的助手把话筒递给他。他开玩笑地高声嚷道：农产品。  

众人哈哈大笑。周老师请这位男同学上台完成一道题目。他按要求用粉笔写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五个人的姓名或称呼：凤凰、爸爸、爷爷、奶奶、姑妈，然后刷掉了后面四个。  

“我没猜错的话，凤凰就是妈妈。”“是的。妈妈叫黄凤。读五年级时，特地给妈妈取了一个外号叫凤凰。”  

“你的说话能力和写作水平不一般！”“你过奖了！”  

“这次期中考试，作文得了多少分？”“只得了15分，题目是《我有一个好妈妈》，随便写的，只写了一段话。”  

周老师竖起大拇指，说：“随便写的都得了15分，那认真写还得了。”  

众人大笑。接着，周老师示意助手播放音乐：《世上只有妈妈好》。  

“如果你还记得你写的那一段话的话，请说给大家听，好吗？”  

“我来自永州农村。听爷爷说，爸爸总是赌钱。我一岁半的时候，妈妈就回到了郑州老家，不要我们了。爸爸在外打工，很少回家。爷爷奶奶把我养大。直到三年级第二学期，姑妈把我带到了广东读书。同学说我是一个没有妈的孩子。我很想妈妈，可是至今还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模样！”  

大家都为这位男同学鼓掌。部分同学在流泪。周老师望着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坚强！请问你为什么不哭？”  

这位男同学说：“如果因为我流泪而被妈妈知道的话，我怕妈妈伤心！”只一刹那，这位男同学的眼泪就来了。  

                      癖 

父亲嗜烟，后来得了慢阻肺。  

一天中午，母亲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烟，怒吼：“还抽？你真的不要命了？”我也劝父亲戒烟：“抽烟有害，一花钱，二吸毒。"父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便睁大眼睛，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用食指指着我说：“你能不能在老子面前说句人话？你什么时候给老子买过一包烟？抽烟有害，你赌钱更有害。”  

我嗜赌，除了上班、吃饭，就是打麻将赌钱。每当父亲责备我时，我总要说那句口头禅：“人无横财不富。我想翻本。"父亲点燃一支烟，高声嚷道：“你发财了？你翻本了？你怎么还欠那么多高利贷？”儿子也凑热闹：“老爸，我两岁时，如果你不烂赌，妈妈会忍心抛弃我们吗？二十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老爸，戒赌吧。”  

我赌咒发誓：“如果我老爸戒烟，我就戒赌。”儿子灵机一动，拿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给爷爷看。两分钟后，父亲望望母亲和我，又看看孙子，咬唇犹豫了好半天，紧接着，他掐灭了烟头，深吸一口气，把桌子一拍说：“戒烟！"  

掌声响起来了。我也笑了起来，忙问儿子：“你小子，哪来这么大的神力？”父亲把纸条递给我说：“你戒赌吧。不要让我的孙子看不起你。”  

我看过去，纸条上写着：爷爷，抽烟会让您的曾孙变成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