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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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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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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

晨起的窗外,微微的凉风中,飘进一缕缕桂花香味。清晰的秋日气息中,中秋节又悄然而至。

“中秋团圆,赏桂食饼”,节日为气候宜人的秋季增加了几分恬趣。

说到赏桂主题,就自然的要说起中秋节的桂花。

《本草纲目》中记载,桂花“能养精神,和颜色久服轻身不老,面生光华”。桂花是种落叶小乔木,花虽小,但闻之则奇香,可供食用和入药。桂花是我国的特有植物,栽种历史已有几千年,以其淡然贞定的品格为人们所赞赏。在古代它是园林、官邸中的必备树种,大多数品种每年中秋节前后都会竞相开放,有金、银、月、四季、丹、柴桂等种类。常见的有金桂、银桂、丹桂。金桂为金黄色,香味最浓;银桂花朵呈白色,芳香次之于金桂;丹桂花朵的颜色与熟透的柿子差不多。

从古至今,桂花的作用主要被人们分为两类:一类是观赏用。作为一种存在了几千年的古老植物,它已走出了大俗。从农家小院到深宫大院,都可看见它的影子。它外形端庄典雅,生命力旺盛,香气悠然,而且病虫害少,是极好的观赏树种。另一个就是供食用和药用。桂花的药用价值很早前已载入史册,但它的食用价值却也很富有特点,桂花的花朵可做糖果糕点,可用于烹饪菜肴,还可以用来养颜。

有桂花树的地方,往往都是鸟儿的天堂。硕大一蓬桂花树冠,从外形来看仿佛如一柄大伞,把里面的枝杈遮盖的很严实,对于安家于其中的鸟儿来说,这层叶子的屏障作用很重要。桂花树不开花时绿油油一团,开花花时翠绿中点缀一撮撮金黄相得益彰。鸟儿们一年四季在树枝里筑巢都可以不被天敌发现,夏天可以挡酷热,春秋冬天可以防风御寒。以桂花树做安乐窝的鸟儿,以绣眼鸟、白头翁和斑鸠最多。

桂花富含的人文象征也非常丰富。中秋佳节,从精神文化上来说是起源于古代一个神话故事:吴刚被玉帝惩处而伐月宫桂花神树,但是被施了法术的树尽管被伐了几千年却一直未倒,而且连环产生了各版本神话故事:嫦娥食丹飞上了天……七仙女无法回到天界……直到董永的故事……中国古代神话的文化内涵是多彩的,富有人情味的,憧憬着人们的向往和对自然的敬畏。于是,这节日几千年来已被人们崇尚为大雅。

古人的情绪表达大多数都很含蓄。不仅如此,从整体上理解中秋节来看,它的意义并不是单纯为纪念一个神话故事那么单薄。而是把神桂树、月宫、团圆等一系列事物,用含蓄的儒家思想表达了出来:以神话故事定义节日,然后主题之物蕴含在其中,简单和谐并且充满着美好的憧憬。以醒脑力的桂花,以飨口福的月饼,以供欣赏的圆月,这些都是它含蓄表达出来的一个个具有独特文化的特征。

以桂花树为主题之一的中秋节中可以看出,古人创设一个精神文化的智慧,是一点也不浮躁而很有条理的。从构建架框,敷设毛皮,再辅以文化脉络,到最后它开始拥有了鲜活的生命力这一系列过程,都相当井井有条。

古人创设的月宫神树、中秋节、神话故事和团圆主题,在今人的眼光来看,包含着无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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