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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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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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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不甚欢欣

众生芸芸,谁才是在你生命里掀起了波澜的那一个?交集过的、听闻过的……有的连擦肩而过都不是,甚或是隔着冰冷的屏幕“结识”的,却在情感的涓流中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使你内心久久不能归于平静,久久不肯散开了去。

通过《朗读者》闻知了这个真实的故事。赖敏,一个患有遗传性小脑共济失调症(又称为企鹅病)的女孩儿,在她器官日渐衰竭的日子里,男友丁一舟选择不离不弃。只因重症女友的一句“想出去走走”,两人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于是2015年1月1日开始从柳州出发,在路上开启了一段新生活,走过贵州,云南,新疆,西藏……在中国的版图上完成着一段心形的爱之旅。

这场旅行中,他们的交通工具是一辆“三蹦子”,赖敏行走是靠轮椅或者丁一舟背着。生活费和旅行的费用要靠丁一舟在所到之处做各种短工挣取,即便如此困难,在拉萨布达拉宫前,路人还是见证了一场简单而真诚的求婚,没有奢侈昂贵的婚戒,没有信誓旦旦的诺言,有的,只是他们的四目相对和路人真心的祝福。那个幸福的时刻,已经全然让赖敏忘记了自己生命的时间所剩不多,让丁一舟忘记了,自己穿着的西服,是从过路人身上临时扒下来的。这对患难夫妻,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但他们感动了命运之神,当得知赖敏意外怀孕时,他们万分激动,在排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即使知道宝宝只有50%的健康几率,他们还是取了好听而有意义的名字——丁路遥。赖敏也给宝宝写了信,字句间满满的都是母爱。丁一舟说:“我们要带着这个孩子继续游走,让大自然做他的启蒙老师……”

虽然生活很清苦,但还是有一份相依为命的幸福;虽然命运折了她的翅膀,但却阻挠不了她执拗的飞翔。我想,生命有时恩慈的像个神父,友善的施舍与你,有时却凶煞地像个魔鬼,无情地扼住你的喉咙,让人无力反抗。而这对年轻的夫妻,用笑和坚强,点亮了整个世界。还原到最本真的自我,通晓和体验着生而为平凡人的极致快乐秘笈。

他们用轮辙和另一双脚丈量了生命的长度,也诠释了爱情的真味,折射了人活着的深度。


每每倾听、回味、讲述他们的故事时,我总是心潮难复,眼含热泪。总不由得哼唱起那首撩人心弦的《只是太爱你》:“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还是否能遇见你,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你……”。

陪伴和守候是如此廉价。正如他们相互吸引的,是精神的契合,灵魂的碰撞,与物质无关、与俗世无扰。这场裸爱——甘苦与共,执着包容,有山河为证,有笑声为伴。


人生皆是旅行,人人皆为过客,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谁又不是置身于生命的倒计时呢?看淡生死,忽略纷争,这是一份洒脱,也是一份不负。


我们之间的“相遇”、“相识”没有神秘、浪漫、传奇的色彩,也缺了一个教室、一方讲台,但他们实实在在的给予了我书本之外的能量和启迪,深刻而极具鞭策之力。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人生一场,何为师焉?我以为:教你思考、改变、奋发,带给你帮助、感动、顿悟的人,便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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