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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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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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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是我的骄傲

 

水乡是我的骄傲

文/袁南成

走进家乡,如同走进了风景如画的公园,走进红色革命的故土里,走进充满遐想、令人流连忘返的世外桃源。

我的家乡是个水乡,纵横交错碧水连天的河流紧紧拥抱,河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把整个村子笼罩在茂林修竹之中。只要踏入这片神奇的土地,便油然想起“洪湖水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家乡……”这首从小唱到大的经典歌曲。徜徉在碧波荡漾之中,人们无不为这旖旎潋滟的江南水乡而赞叹,引人留恋驻足,而乐不思蜀!

站在水乡极目远眺,宽阔笔直的水泥路,延伸至西边的S215省道。省道直通荆岳长江大桥,连接随岳高速、监洪高速。乡亲们通过这条路,把家乡的农副产品运往全国各地。旅游、经商、劳务输出络绎不绝。这条康庄大道,盘活了一个偏僻贫穷的落后乡村。凝神细听,一阵阵波涛隐约袭来。时而悦耳动听,时而是万马奔腾,时而则万籁俱寂,风平浪静如月光落地。寻声望去,一条波涛滚滚的长江静卧眼底。它与内河相通,是抗旱防洪保丰收的母亲河。隔江相望,岳阳楼、君山岛尽收眼底。闲暇邀友划舟浅行,赏景游玩、把酒临风、吟诗唱晚无不快哉!

说到赏景美在夏季。村东,毗邻水天齐色的洪湖。一望无垠的翠藕彩荷,一朵朵粉红色荷花竞相绽放。微风摇曳,如美丽仙女在翩翩起舞。荷叶下鸳鸯戏水、野鸭寻欢、白鹤踏浪翩翩起舞;五彩缤纷的鱼儿,菱角间追逐嬉戏吻情爱意。每临夏季,常有远方亲友慕名而来。无论闲忙,都非常愿意陪他们观光赏景,借此炫耀家乡之美,推销家乡的味道。赏玩中游客们渔歌互答,赞美我的家乡胜似人间仙境。他们纷纷拿起手机,来个温情自拍,把靓丽美颜藏进烟雨江南,封存在永久的记忆里。

我信步来到老家门前那条古老的河道,抚摸着苍老的柳树,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思绪万千。苍桑巨变、岁月更迭。而这条滋养万千生灵,见证历史变迁的生命之河,青山依旧容颜未改,轨迹方向没变,只是胸部略显宽松,看不见行船,听不见热闹的欢歌笑语,惆怅在心中滋生。

这条河是贯穿当地的一条主干河,东通洪湖西抵县城流入长江。承载着荆襄儿女千百年来,营造水上丝绸的经济发展之梦。“洪湖水浪打浪”打通了中国革命的红色通道。洪湖之水滚滚东流,繁衍生息世代相传。

就是这条河,人们过着丰衣足食有滋有味的生活。碧波荡漾出我儿时的幻影。每到夏天,孩子们在河里游泳,嬉戏,打闹,因为贪玩还免不了遭父母的一次次生气和打骂。记得每次放牛或做事回家,汗流浃背的我得去河里洗一洗,不仅是洗去汗臭味和脏兮兮的身子,还有那种凉爽让人无法释然,一天的疲劳瞬间化为乌有。当然,这河自然也成了小孩们的天然洗澡池,每到傍晚时分,水面浮现无数的小脑袋,黑压压的一片。那喧哗声吵醒了沉寂一天的村子,随袅袅炊烟飘去,染红了天边的晚霞。随同夕阳余晖离去才恢复平静。

突然,“扑哧”一声,一只野鸡从岸边的一簇草丛里飞出,打破我愉悦的记忆。抬起头紧跟着望去,接着又一只展翅离去,我随野鸡追到红幸堤那高高的堤坝上,而野鸡早已无影无踪。站在堤坝上放眼远眺,望着波光粼粼、藕荷粉秀、一望无垠的洪湖,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洪湖水浪打浪,洪湖是个好地方……”

“嘎吱”一声,一辆摩托车突然停在我身旁,那人大声说:“袁校长,好久不见,今天有时间来赏风景呀,觉得怎样?”

“美!又返老还童了。”我兴奋地说。

“哈哈,是啊!谁也想不到,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们一起摸爬滚打过的洪湖,如今又再现了往日的风采!”骑车人感慨地说。

听声音好耳熟,那人摘下头盔嬉笑着说:“不认识乡巴佬了?”

“嚯,原来是饶书记呀!”我忙伸出手。我俩即是发小,又是小学同学。如今各自忙着事业,见面的机会不多。

“走,到我池子上看看。”从他说话的表情里,流露出家乡的巨大变化,带给人们的喜悦和自豪。

我俩边走边聊,转眼来到北湖他自已的池子上。他从屋里拿出一条板凳,笑着说:“外面空气好,你好好享受一番,家乡的美景和诱人的鱼米之香!”

我笑笑说:“是啊,短短几年变化真大呀!”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四十年前,那风景秀丽碧波万顷的洪湖。人们划着船捕鱼捞虾,捉野鸭、撵稻鸡、采摘红莲菱角、游泳捡鸟蛋等快乐的场景。一到星期天,湖区可热闹了,孩子们三五成群,结伴在湖区进行“大扫荡”。夜晚,一边乘凉一边听老人们讲周逸群、贺龙带领游击队,凭借湖里的荷叶,和密不透风的芦苇作屏障,与敌人展开水上游击战。一个个传奇的故事,引发孩子们无尽的遐想。

改革开放以后,受市场经济的冲击,加上保护生态平衡治理环境的政策,当地政府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对洪湖进行全方位治理。这里从千亩良田,变回辽阔无垠的天然水域。轰轰烈烈地掀起水产养殖,经济一体化的热潮。鱼鳖虾蟹应养尽养,还大量种植莲藕、菱角等水上植物。老百姓的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高搂大厦拔地而起,家庭轿车比比皆是。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富甲一方。

走在棋盘似的养殖区,如同进了迷魂阵。如果不是种养有别, 还真难找到回路。 饶书记一边走一边手舞足蹈地给我介绍着:这片是老吴的蟹池,那片是老李的黄鳝池,远点是优质鱼池,养野鸭白鹤池……,他饶有兴趣的介绍,让我应接不暇。他弯腰摘蓬莲递给我说:“尝尝新鲜的味道,是否别有风味!”我忙阻止不要他随便采摘,主人看见不好。他哈哈大笑告诉我:“这里不比你城里稀有,没那么吝啬,路过的人尝尝没问题。”吃着莲蓬,欣赏风中摇曳的荷花,闻着扑面而来的清香,飘飘欲仙陶醉其中。仿佛自己变成一只俊鸟,翱翔在空中,俯瞰这人间仙境。

说着走着,微风掠过,传来一阵“莎莎”的声音。寻声望去,一条废弃河床的两侧,两米多高的芦苇郁郁葱葱,如天然屏障隔在中间。我很好奇,为啥不除掉这片苇塘?饶书记神秘地告诉我,这是大家刻意留下包粽子用。

饶书记娓娓道来:“每年的端午节之前,这里十分热闹。乡亲们采回成抱的苇叶,包出香甜可口的粽子,然后结帮搭伙到城里去卖。”闻听此言,我深有感触。心想,家乡的自然资源如此丰富,发展村级经济可就地取材,绿色食品丰衣足食,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脸上荡起开心的笑容,情不自禁地说:我的家乡不仅景色优美,这湖里更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它滋养着成千上万的湖区人民,安康幸福世代相传。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幅山河秀丽的壮阔画卷映入眼帘。蝶飞凤舞鸟语花香,河对岸,传来渔家姑娘甜美的歌声:“洪湖水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家乡……”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就是我的家乡,美丽富饶的袁刘村!”伴随姑娘诱人的旋律,我们不约而同地合唱起来:“人人都说天上美,怎比我洪湖鱼米乡……”这歌声荡漾在湖面,荡漾在家乡的上空,被微风拾起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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