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共产党员,一名跋涉在文坛四十余载的文艺老兵,却用一生的钟爱和耕耘,为党和政府放歌,为人民群众鼓与呼,孜孜以求文学艺术,醉心于笔耕不辍,在文学创作上收获累累硕果。他,就是被誉为文坛“不老松”的安徽省阜阳市临泉籍知名作家韩光。
“网”事如风吹,文学巧结缘
提起和作家韩光相识,说内心话,我们并没有真正谋过面,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的省内外报纸杂志电台上,却经常看到、听到他的名字。那时的我是一名乡村教师兼通讯员,喜欢写写画画,偶尔也在报刊上发表一些新闻通讯类的“小豆腐块”,这样也就“不期而遇”了。
每当读到韩光老师的文章,我总感觉有一种扑鼻而来的泥土气息。他的许多文章切入口小、选材精当,朴实中透着真情,清香里弥漫着烟火味,既接地气又充满正气,思想性和文学性融为一体,使人赏心悦目、过目不忘。
直到2021年3月9日,我们在《颍州文学》《滹沱河文学》微刊平台等几个文学群里多次“碰面”,看到他勤耕文学、佳作频发,才冒昧地加他微信,以便向他讨教文学方面的问题。没想到韩老师很快就给予回复,这样才算真正通过“好友”申请,成为我文学路上的良师益友。
从他微信头像的个人照片上,我粗略地看到了他朴实的外表,让我觉得心目中的“作家”竟甚至有点“其貌不扬”,如同家乡里的一棵香椿树平平凡凡。
虽然微信上只是寒暄了几句无声的文字,但我从他在许多报刊微刊接连不断发表的文章里,却分明读到了他为人实在、勤劳善良的品行,以及他多才多艺的文学创作成果,不由得令我敬佩叹服。
从韩光主席《埋在粪堆里的青春记忆》中,我了解到韩光老师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艰苦的生活环境,磨练了他坚强正直的品行。后来,他虽然调到城里文化部门工作,也曾担任县文联主席,但乡村大舞台始终是他创作的主阵地和立脚点。
在品读韩光的作品里,我了解到,他的爱人朱敏是个善解人意、贤慧之人,因从小丧父,初中毕业后便跟随其兄长给面粉厂拉板车卖面粉,生活比较清苦。俩人结婚后,为了让韩光安心写作,爱人就在街头摆茶摊、卖袜子,操持家务。后来,他们有了孩子,生活花销大了,又想方设法到百十里外的河南某粮库拉红芋片子贩卖,两天一趟地来回倒腾着,一次也就赚个三四块钱,以贴补家用。虽然生活拮据,但韩光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放弃过对文学梦的青睐和追求。
无论是诗歌、散文、小说,还是戏剧小品、纪实文学以及歌词创作,作家韩光都广泛涉猎,努力达到德艺双馨。他经常深入村头农户,扑下身子扎根基层,沉浸在生活和书籍中汲取养分,从繁杂的事务中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地去勤耕不辍,精心打磨每一篇文章、每一部作品,把自认为最好的创作奉献给读者和受众。
1980年,韩光开始发表诗歌、散文等文章。1991年,他的第一部诗集《荒村》由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同年还被安徽省作协吸收为会员。后来历时8年,呕心沥血、风雨兼程,创作长达16万字的《吕霞光传》,并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2009年,他正式加入中国作协会员,实现了人生中的文学梦。
“粪筐”写青春,创作路漫漫
人们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1954年,出生于临泉县农村的韩光,一家兄妹六人,他排行老大。自从记事儿起,苦难的生活就象大山一样,压得他全家直不起腰杆。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韩光放学回家后,往往第一件事就是挎起粪筐捡粪,来上交生产队的任务。他有时拾柴割草,推磨做饭,样样农活都不差。小时候的韩光聪明机智,胆小的性格又不乏勇敢的行动。他曾“遭遇”一场与狗的搏斗,书包里巧藏“半截砖”作为武器,打得狗“岗”的一声逃跑了,被小伙伴们称为“打狗英雄”。
后来,韩光来到城里上高中,但家庭生活一直比较窘困,只能背着红芋面锅巴子,就着一碗开水勉强填饱肚子。但韩光“人穷志不短”,努力刻苦学习文化知识,认认真真读书,堂堂正正做人,铸就了他正直无私的品格。以致他工作以后,始终不忘关心群众疾苦,如帮助蹬三轮车的妇女、卖玉米的农民等,这在他撰写的《三轮车女》《玉米托儿》等文学作品中可以找到最好的注解。
在韩光的记忆里,“拾粪”的青春生活,磨练了他坚强的性格。1975年后,他回乡务农,后来被招聘到大公社文化站工作。
到了1985年至1988年,由于韩光工作敬业、表现突出,他的一举一动被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级便破格把他转为国家干部。那一年,他还很幸运地进入安徽省内一所大学深造,完成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习。
苍天不负有心人。他曾先后历任临泉县文化局业务股长、县文化广播电视局文艺股长、县文联主席,后来担任阜阳作协副主席、安徽省作协理事等职务。
一个偶然的机会,成就了韩光的写作梦。1975年8月,一场大洪水使沿淮几县受灾严重。当时韩光所在的小村庄,大水深到腰窝,房倒屋塌很多。他和本村一些男劳力和民兵,连天加夜地帮助政府转移财物,抢救受灾人员。大队干部见其为人正直,又有些文化,就让他搞宣传、办墙报、干些杂活。
那年冬天,地区组织数十万民工开挖治理茨淮新河,他被县里派到工地上管理伙食。在做好一百多人的后勤保障工作的同时,韩光每天都到工地上帮助民工蹬二锹、拉土方,并挤出时间把工地上耳闻目睹的好人好事连夜写成新闻通讯稿,第二天及时刊登在当时油印的《临淮战报》上。工地上的大喇叭经常广播韩光写的新闻稿,鼓舞了干群士气,大家群情振奋,加快了工程进度,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好评。
由于工作出色、作风正派,1979年1月,韩光被当时的于寨大公社文化站,招聘为亦工亦农的文化干部。虽然每月只有30元的工资,但他早已是知足常乐了。
俗话说:“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艰苦的工作、生活条件不仅磨练了韩光的意志,也为他创作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成就了他的漫漫文学路。
四十多年来,酷爱文学的韩光始终笔耕不辍,先后著有诗集《荒村》,传记文学《吕霞光传》《地下交通员》《魏野畴的故事》《艺术家》《最美乡村教师任影》,散文集《野艾蒿》等各类文学体裁十余部。其中,《野艾蒿》获首届安徽散文一等奖;有多篇散文、小小说等作品,曾获国家、省级一等奖,并入编中学八年级语文教辅教材。
退休不褪色,妙笔生“新花”
2015年前夕,光荣退休后的作家韩光依然宝刀不老、佳作频出,仍然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学会会员,安徽省美协会员,临泉县作协名誉主席,一直活跃在省内外文坛上。
韩光就像一棵生机勃勃的“常青树”,依然扎根在省内外文学百花园里。近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坚持创作。2021年5月以来,他甚至一天在几家文学微刊、报刊上发表3篇以上文章。他勤奋不辍的创作精神,让中青年作者都自愧不如,无不感叹韩光老师的这股精气神!
从他的散文、随笔《奶爷》《我家的“诺亚方舟”》《心中的彩虹》《我带母亲去旅游》《母亲的家》《小孙子的奖金》《期望与爱的坐标系》等文章中,我读到文贵情真的道理。他文中朴实的语言、真挚的感情无不令人感动,从娓娓道来的浓浓亲情和殷殷家风中,让读者深受感染、受益匪浅。
如在《母亲的家》中一开头就这样写道:“父亲刚去世那几年,谁要是问我母亲,你跟谁一个锅,她准会立时眼泪漉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开篇感人,直奔主题,无不引起读者的共鸣。作者在结尾又巧妙设问:“母亲的家在哪里?此时似乎有了答案。小的时候,她的家在姥爷姥姥生活的村庄;长大了嫁到这边来,她的家在父亲居住的地方;如今她年纪大了,母亲的家,就在儿女们心里。亲爱的朋友,您的母亲在哪呀,她,有家吗?”韩老师通过运用排比手法,最后激疑,发人深思,确是一篇十分耐读的佳作。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我手写我心,放歌新时代”。韩光认为,作为一名党的文艺工作者,一个老党员,自己虽然退休了,但用文艺作品为党和人民鼓与呼的本色不能“褪”!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大喜日子里,韩光主席所撰写的小小说《天书》《神笔》《四喜临门》《摄像老扛》《轻舟已过万重山》等,紧密结合现实生活,或褒或贬,或讽或喻,不乏真性情,传递正能量,深受读者喜爱。
他所撰写的教学类随笔文章《盘古斧之问》,通过自己和孙子一起探讨问题的做法,紧密联系当前教育改革实际,引导孙子动手动脑,针对性、时效性较强,揭示了“学贵有疑”的道理,值得学习。
“文章合为时而著”。作家韩光不仅在文学作品的思想上、选材上、艺术上下功夫,更在文章题目的拟定上匠心独运。
在他的笔下,许多文章标题运用多种修辞手法制作,切题小、入笔细、语言活,就像人的额头和眼睛一样,总是最鲜亮地凸显在读者面前。“量身定制”的标题在韩光的文章里精准恰切、比比皆是,如画龙点睛、妙笔生花。比如,《枣树下的故事》《摁手印》《借来的风景》《灯花如豆》《百变美女》《千里赶赴十年约》等;还有像散板如歌之《旅途三遇》《行商三遭》《年少三盼》《爬坡三颤》等题目,都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值得学习借鉴。
文坛“不老松”,妙笔“生新花”。韩光主席在文学之路上跋涉了四十多年,经历了中国改革开放的风雨历程,见证了新时期党的文学发展与繁荣。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深深为他退休不褪色、放歌新时代的文学情怀所感染,为他笔耕不辍、宝刀不老的创作精神所敬服!
韩光,您就是我学习文学写作之路上的“一道光”,一道神奇的智慧灵光,一个写作的榜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