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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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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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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之外的那场小雨

清晨的太阳,如同一个宿醉的男人的眼睛一样,充满血丝地、注视着还在熟睡着的妇人雪白的手臂一样的乡间小道的时候,我家的小狗便慌乱地吠叫不停,恐惧地躲在妇人的手臂下。乡间小道旁的草丛里,有着一股的女人宿睡的味道,引得我家的小狗抬起后腿使劲弟撒出了啤酒一样的浑浊的稠黄的尿液。这小狗的尿液里,有着发酵的酒糟放霉了之后的刺鼻的味道,刺激着墙头夜栖的公鸡兴奋地踏在了旁边的母鸡身上。随后,公鸡开始了它一天的第一项工作。公鸡的啼叫声,子弹一样锐利地击落了头顶树叶上的露珠,露珠于是便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带着呼啸,砸到树下昏睡着的蛤蟆的背上,于是便有了鼓一般的声音响起。小草千军万马一样的欢呼着、摇动着、鼓噪着,一场激烈的战争眼看就要打响了......

正午的、布满了乌云的天空里,乌云之外是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会去管,也不想去知道,也可能并不会知道。乌云之下的我其实也并不清楚,不清楚自己,更不清楚别人。这样,更多的就怪罪起了乌云。假如,没有了乌云,对于习惯了乌云的我-----我就非常喜欢着这里的阴天,喜欢着这里的绵长的阴雨,我想,没有了乌云,将会更加的茫然,没有了乌云的天空,不知道的东西将会离得更远了,远的无法去探知、无法辨来别,并且或许还会有着,刺眼的光芒和灼痛。

清冷的风,让我知道了,窗外的雨,其实并不是我一直在等着的那一场雨。也让我知道了,这个季节,只是一个下雨的季节罢了,那个能够欣赏着雨的季节,已经不再,连同那个有着雨的地方也一起的消失了。

那场我一直在等待着的雨,会不会今夜给我传来消息?会不会在深夜里,轻轻的敲击着我的窗?也,轻拂着我的发际,不似现在的这雨一般的急剧,也不如现在的这雨一样的伴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印迹。而,那场有着温度的雨,也只有我,还能够依然的回忆得起。

我走后,那场雨便留给了你,可我,依然的还是会在这里,在今夜的这场雨中把你想起。离开时的那一场雨,以及,那场雨中的,那个颓败着的旧迹。

此后,那场雨,便一直的在我的记忆里,不停地反复着淅淅沥沥地下起,连同我的记忆,密密匝匝地融合在了一起。

如今的周围,高楼的崛起,楼房的林立,终于的将那一场雨,深深的埋藏起,永远的埋在了那一处旧迹以及我们的记忆里。

这一刻的雨啊,会不会,也就成为了下一刻的这一刻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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