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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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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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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

沙沙的午夜声响,是在下着雨了吧。公路上繁忙着,即使是夜里,空气的热度还是可以忍受的,灼热的路面上,轮胎不会发出四溅的火星。

泳池里的水很清澈,与天空一样的蔚蓝着。那些游泳池里的小孩子,闭了眼睛扑动着,会不会也游到了我的窗前,鲸鱼一样的,喷着水柱,诱发出了美丽的彩虹。我检查着窗户是不是关好,并发现泳池中一双愤怒的眼睛,彩虹的一边正照在她的身上,随后迅速的掉头潜入水底。有着红色的泳衣,闪着晚霞靓丽鲜红,一滴血一样的,游远了的一个女人......

昨夜的公路上飞驰的汽车里,应该是坐着这个女人的,此刻的那个开车的男人也许已经走远了。风把孩子们的喧闹声缠搅在一起,冲击着彩虹,如同踏走在碎玻璃上一样,有一些惊悚的犀利传过来,刺裂了我的鼓膜,一滴血便滴落了下去,看到了泳池里我的鲜红的血,和那个女人的鲜艳,泥鳅一样的缠绕着,欢快地攀爬着......

在熟悉的街道陌生的楼房间徜徉着,熟悉的声音转过来了陌生的面孔,在别人的瞳孔里映出了自己的衰老,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面孔,已不再是我曾经的匆匆的定格。

柳絮的纷飞不是这个季节里的,光秃秃的白杨树诉说着那远去的黎明,火红的太阳抽拔着空气中的水份,清新了的空气幻化为头顶的朵朵白云。新鲜的颜色耀眼地闪烁着,三国时的雷声被我一次次的错过了。

奔驰的汽车碾压着马蹄的得得声,战马的嘶鸣撕裂了田野里的风,无助的水流一步一步的啜泣着,水蛭一样的固定了最佳的伸张了的姿势,血腥的味道丝丝的泛起着,难道这就是我一直期盼着的,血红色的黎明。

大风和暴雨的将至,让我想起了浸透了水的棉衣和棉裤,竟也就青灰的冷了起来。

风应该是有两股的,一股是在街角的以及屋檐下的,慌乱的极力地鼓动了起来,裹挟了纸屑和枯叶翻滚着,公鸡逐着母鸡一般的,发出嘎嘎啦啦的声响。另一股是在了天上,陪着乌云悠闲的漫着步子,甚至用牙签剔着牙,露出了亮森森的牙齿,泛着幽幽的青光来,有着食物链顶端的、那些动物的。那种悠闲和傲慢来。

天上的乌云继续着,水面上散漫的油滴一样,一团一团的聚散着。一只空塑料瓶子突然在街上随风奔跑着,呼啦呼啦的声音,雷声似的,似乎在诉说着这样的不平,瓶子里面是不是有水我看不清楚。我的眼睛于是便紧随着这瓶子滑动着,拾荒人的眼睛一样的,疲惫的心却已经被装进了瓶子里,吮吸着里面残余的汁液,这短暂的寂静。

身体在渴望着一场雨的到来,灵魂却躲在瓶子里,默默的地观看着一场暴雨的降临,不被打湿的。而在午夜的街角,听雨打着瓶壁的咚咚声,做着淋雨的梦。直到,瓶子的忽然的跌落或者撞击了路基,灵魂便跌了出来,遭遇着一场暴雨的荡涤。

雨停的时候,树木就着起了火,可爱彤红的火焰,鲜亮的叶子碧绿的跃动着。亮绿的树冠,佛陀一样的在四散着金色的浮光,小鸟在这光里虔诚的做着祈祷,菩提树在笑着。此时应该是第一日。

看不见的界限,两种声音是听不到的,也无法交流的。光线在黑暗中凿出来的小路,声音和经书都是爬不过去的。

有人在敲打着墙壁,有人在拍击着水面。我听到了清晰的白杨树叶子的哗啦啦的响声,他们说那是鬼拍手。

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可以打通界限的,我感谢黑影带过来的光,可以让我攀爬了。

此后的掌声中,便不会再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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