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之后，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看到你不说了我也就知道了、清楚了，眼前飘过去的燕子你也是看到了的。

我还记得你说过的风是没有用的，在空旷的原野里搅动着，摇摆着头颅，滚滚的烟尘里，鞭子一样的抽打着大地。一声一声的犬吠，撕扯着我的记忆，倒塌的声音里，那棵村头的大树里的乌鸦在发出着凄厉的笑声。

房屋在旋转，太阳在微笑，月亮薄饼一样的在漆黑的柜子里想着心事，应该是孩子的压岁的唯一的期望，一种历久弥新的芬芳的释放，没有樟脑的熟悉的气息，他说院子后面的皂角树有着女人的气息。

后来，总是在夜里听到那声音响起来，剖开来的鲜红还在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搅动的风里，有一个宁静的金色的蝉在拨动着琴弦，光在这个时候鱼一样的游动着，冰凉的额头，还有脖颈上应该是蒙蒙的细雨。

那个孩子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原以为他是等待着鹅毛大雪的降临，还有那灰色的麻雀，正在弥漫着的焦黄的气息的麦粒不停的在翻滚着。

波光粼粼的稻田里，那孩子的哭泣声音被一声一声的蛙鸣切割成了火红色的阳光，背脊上的汗珠，割裂着蝉的坚硬的外壳。这个下午的五彩的云朵之下，我的眼睛里从此之后便没有了声音和荡漾着的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