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下午的阳光,其实并没有祛赶去体内丝毫的凉寒,豆样的煤油灯点燃了之后一样的,热,也就从心底里一点一点的升腾了起来,蓬勃了起来,也在躯体内不断地气球一样地扩涨着了。
昨天应该是个晴天吧,发热的躯壳已经记不起了昨天的许多事情,甚至于连同昨天里的吃食,只是感觉出了此刻窗外的阳光与景色与昨日相比似乎仍依旧,也似乎还看不出来有着怎么样鲜明的变化。
回想起来竟然是一整天都不曾怎么出过门了。室内的温暖,却并不能阻止我的一点一点的慢慢地升多起来了的体温,也令人更加的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寒凉棉大衣裹身一样的紧迫感。
一遍又一遍地打着响亮的喷嚏,可那喷嚏的每一次喷薄而出去,仿佛也同时一次次的带去了我自己的整个魂魄与整个阳气一样,快速后退着的躯壳与头颅的巨痛,便多日没有出过门的狗的身后的笼子一样的,一下子就被孤零零的甩在了屋内的墙角之处。
不一会,当吭吭吭吭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来的时候,周围于是就总是可以听得到类同的这样的响声此起彼伏着,就想到了那句“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