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就记起来了,父亲曾多次是说过了的:白露过后的清晨,去昏寂的路旁的草丛的叶片顶上望去,就会遇到着莹莹的白色的露水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下午,浓浓的晚餐的香气正从屋子里弥散着过了来,记得的,从那个时候起,再过了几天,便正就是了白露了。
白露之后,一天就比一天的寒凉,一天就比一天的寂然了。而每当白露过后,就开始了收拾着行囊,卷裹住着了心境,密密地去一层一层地压实着每一页的记忆,叶片一样的,做着来年了的远去了的打算了。
白露的后来,便是苍茫茫的,越来越广阔了的淡白了,接下来的寒露,接下来的霜降,接下来的在小雪与大雪的期待里,倏忽的就是过去了一年了。
雪是确不可见的了,即便是在白露后了的那些节气里,是越来越清晰着这一点,后来的以及是再后来的那些日子里也都是着。
也好吧,特色了的白露,也就永远的定格了在那里,那个浓浓的,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的,与父亲的那个下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