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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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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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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不能重来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推着爸爸听他讲述过去他经历或者看到的事情,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段历史,真实再现了当时人们的生活和爱情,这段爱情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中学老师。
     
   成功毕业于西北某大学中文系,饱腹诗书,才华横溢,毕业后被分配到家乡的一所高级中学任教,从此开始了他的执教生涯。
   做教师其实是一份苦差事,虽受人尊重但工资和待遇与他们的付出往往不成正比,成功所在的中学位于豫北的一个小县城,小县城是个农业大县,工业不发达,经济相对落后,学校的各种设施都极其简陋,教学条件十分艰苦,物质条件的匮乏对于一个初出茅庐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来说都不算什么,热情在,憧憬在,希望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成功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稚气未脱活力十足的孩子们,其实他本人也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大孩子领着一群小孩子,课堂常常充满欢声笑语,他尽职尽责,恪尽职守,用自己所学传授给孩子们先进的思想、理念,灌输科学的知识,他的课非常受欢迎,很快他的才华得到了广大师生的认可, 他也因此从初中组调配到高中组任教。
   豆蔻年华,翩翩少年,正是花开的年纪,正是爱与被爱的年纪,也许日久接触,也许刹那相遇爱就发生了,自然不过,神奇不过,于是便会演绎一场场爱与不爱的故事,成功的爱就在这个时候萌芽了。
   成功所教的班级在他们的学校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五十多个学生,有一少半的女生,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时,敏从最初的崇拜到渐渐的喜欢,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成功老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往往会让她魂不守舍,热辣辣的目光时常追随着成老师,无意中的四目相对对于聪明的成老师来说如何解读不出来此中的情谊?师生恋自古就备受非议,但是谁能解释得了爱情呢?谁能抵抗得了爱情呢?更何况他们处在爱的年纪,尽管压力重重他们还是相爱了,爱的死去活来。
   敏没考上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和成老师义无反顾地走到了一起,过着细碎而甜蜜的日子,几年后一儿一女相继出生,生活似乎很幸福也很踏实,但天往往有不测风云,举国上下的反右运动开始了,成功不幸被打成了右派,从此安详的日子没有了,批斗、开会、大字报充斥着他们的生活,每次被批斗回来就像被扒了一层皮,尊严扫地,这些成功都挺了过来,他说家尚温暖,还有妻儿可以慰藉他孤苦的灵魂,然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抵不住各方面的压力,在一次他被批斗回来之后哭着对他说:“为了孩子咱们离婚吧”,一句咱们离婚吧,如同炸雷般让成功悲痛万分,痛苦思考几日后成功毅然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之后,成功离开了他为之付出青春的学校,只身一人来到东北,给一家煤矿当会计,消失在东北茫茫的苍野中。七几年,很多人的右派帽子纷纷摘掉,成功也被平反,沧桑的岁月让这个曾经的倜傥少年饱经风霜,一下苍老了许多。在东北荒野中,他卑微求生,所幸的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遇到另一位姑娘的爱情并与之结婚成家,生活的磨难让他成熟也沉默了许多。敏在听说他平反的事儿以后,带着孩子前来找他。那天风轻云淡,敏来到成功家门口祈求成功原谅,成功没有开门,隔着围墙,他淡淡的说;“我已有家,你回吧,别再来找我”。敏站在门外哭了好久,“可以重新开始吗?当初我是有苦衷的”,成功说“有些爱不可以重来”望着紧闭的那扇门,她明白这扇门是她自己关上的,如今却再也走不进去了。
    后来,他再娶的妻子先他而去,成功一个人过了几年,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日子里孤苦离世,三天后才被邻居发现。
    说好的天长地久呢?有时候爱与不爱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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