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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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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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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季节

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冷,棉衣直到4月中旬了才脱下来,春已在蛰伏中度过了大半,来不及细赏春的景色,春天的花儿已是静悄悄的开放了,独立风中,空气中亦然弥漫了花香,清香的花儿告诉我,春的的确确是来了。

踏春的人们似乎都陶醉在花香里,花儿竞相绽放着,他们知道属于它们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短短的十多天里它们要努力张扬自己的个性,千娇百媚,千姿百态,引得蝶儿翩翩起舞,它们要让空气中充满它们的气息,让人们记得它们在这个季节里曾经的造访。

有心观花花无语,花香直沁心菲来,有心折一枝,却知道花儿是有花魂的,淡淡的,粉粉的、白白的花儿在嫩绿嫩绿的叶的陪伴下娇柔的开放着,我俯下身去,闭上双眼,贪婪的享受着大自然赐予人们的礼物,依稀中,想起那年那月在雅安街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手提一篮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的花儿,蹲在那里,她不用叫卖,那满满的一篮子花儿便会吸引匆匆的人们驻足,我问老人家她卖的什么花,老人说这叫栀子花,栀子在南方,花开得非常早,三月开始萌结新蕾,四月中旬就相继地旋开淡绿的纹,露出洁白的花瓣来。那些花,丰腴肥美,芳香馥郁,花朵不大,但异常的清新,似开未开的花朵更是内敛着自己的生动与细致,不用她再说,花儿的芳香已让我沉醉,我买下一枝,按照当地的习惯,老婆婆把花儿用线帮我穿好挂在我脖子上,于是我的灵魂被植入花魂般,从里到外都透着淡淡的凉凉的香气。

花开无言,香盈十步,岂止是十步,午夜醒来,枕上倾听,心思异常澄澈,听那花语,陶醉那芳香,不必为花儿的枯萎凋谢哀伤,因为花儿早已嵌入自己的灵魂,我知道,明年又一春,它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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