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波德莱尔
地面摩拳擦掌接住你心里的泪,你掩饰哭泣
伤心无人赏析,大群的人从眼前走过去
一辆辆车打开前灯,放在脑后的屈辱
演变成箭。大海高于爱情,你还未到海边
贝壳和沙堆还在旁人的门前
唯有熟悉的街和车内拥挤的呼吸有知觉
你体内铲不尽空虚,你想到婚姻
就隐隐作痛,幻想摆脱地心引力
已经款款而来的目光仿佛打坐
降火药是地瓜?你分不清东西后来转向
不谈国事,不谈和尚为何敲钟
你可停下来,把一个个相反的想法
放回鱼塘?春天我们捕捞,秋天我们撒网
不再和孤独说话,你去了镇里
喉咙发炎,大夫嘱咐每副药吃三次
镇上多了你,春天重学永驻之术
邮件无人接收,你当自己的教众,想象重庆
火锅,台湾鱿鱼,你爱世间美好的一切
可你在秋葵面前选择冬瓜,其他的菜肴
略施小计,也蜂拥而至。北方的风
在天寒地冻的北方糊窗户,小鹿
从林中消失,你骑着小鹿在树林边
你们融为一体,淹没的在光里
穆旦学
被书写的植物是真实的,书写它的人不是
他们滑稽地研究,像植物学家。固定
和非固定的代词延长我们交流的目的
窗不透明,黑暗进不来,天真的诗人
认孤独作父,七分钟内从白纸上
获得一种骗术,有人坐在饭桌前想
灵动是什么?小孩子眼里的火车
一堆番薯条,糖衣外的男人睁大眼睛
迟疑那么一下,因爱人道破他们之间的秘密
未来潜伏的四十几场细雨都在树顶
又过了七分钟,早晨真的不适合集邮
十一月,蝴蝶在火焰里嬗变你不安的梦
你会梦到什么,不安的因子有影子吗
去海边还是去南方?你遇到异族的人们
一个女子见你骑着车子,你停在那儿
她便上前问你是否住宿,你其实想问路
只是天晚一些,至始至终你都在问
去往目的地的省道怎么走?跟着谁的车铃声
从那边绕过来,连同两个说笑的女子
一起消失,你被单纯所骗,被穿越而来
和你一起入梦的人嘲笑愚弄
直到再一次醒,无法尽皆表述梦的十分之一
梦游之地谁在劳作?他们在夜里
如此明亮,梯田、茅屋、少年,还有
对意外的安抚。清晨北方的蜂鸟用翅膀说话
我们喝到草莓,不扔任何一个碟子
你怕的蛇在水草里潜伏,有那么一阵子
蛇以为它游到了春天,它春天的梦
在河水流过枯木时一个个都醒了
十年岁月
我给你读一首俄国译来的诗
外面的雪散布着冬天的神秘,树叶在院子
和水池里,屋顶上也有,你心里有吗?
风吹落它们,这是它的过人之处
老友安抚秋天的父母,数十亩田地
没有挡住视线的建筑物,麦青色输送地底
沉默的养分,我仿佛看见我们出门又返回
十年前的墙在村子选址时落座
树是我种的,他们在无人照顾的鱼塘边
荒废放逐在这里,草变得野蛮
生长枯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岁月熟悉的历史和沧桑里诞生死亡也诞生
婴儿,我们看到永远的边界
同样的太阳,夜空会挂满星星
这里的人很少听童话,也鲜有能真正走出去的人
这是我的故乡,是中年邻居衣锦还乡时
摸鱼放烟火的原野,十字路口通东西南北
居住权和禅让制格格不入,等到晚上
黄狗会隔着院子狂吠,不知谁走到门前
不知谁深夜从星空底取走黎明
生老病死在众多雷同的村子上空
没有一个人陌生,这里蜕化?这里还是耕地
习俗保留长辈称呼我们的口音
你笑着在路边,淳朴一片燃烧树林
人们同城里的男女一样,在以后火车
停靠或改建的村子旁,和外界接轨
出门的人回来带着特产,回来的人
看着旧日曾经的岁月,不由感慨万千
先锋诗歌的温度
你的肉体是用恒温的物质做的,冬冷夏热
皆不能抗拒,你询问窗外的黎明对不加暖气的
房间,有什么用?大批民众无法通暖的时候
刺骨而过的风发出嘶嘶声,雪也会择机而落
覆盖冬天的尸骨,身世在贵族的洗冤录里
张贴人人皆知的续命符,被贫穷统治的城邦
成立致富小分队,忠实于妻子和责任
男人们在寒地找寻自己换钱的方式
温度,永远不征求你人们的意见
只是科学解释蝴蝶效应、雾霾、车祸现场
统统是人为的,猎杀的动物曾感受怎样的痛
你又感受几分?极端民族分子在战乱中
成立新的国家,屋里有一条河,河边有一只
骆驼,冬天青草荒芜,骆驼在它代代相传的
经验里过冬。若这漫长的冬天冻住历史
曾经的自己被暗杀几次也无人知晓
天冷了,过冬的人各显神通,生存之蛇
可伶过谁?弱者和强者在明朝有天壤之别
苦难赐予我们同样的幸运?几个西红柿的关系
不清不楚,只是收购者站在门口,超市加了帘子
隔着半天街传出笑语,冬天的味道
其实他人看来仿佛是摊开的谜底
海虾远道而来,招呼老友。但中国传统
宴会,招待官员是被视为顽疾的一种
夜晚读书札记
早离开三刻钟,寒天微亮,闹铃拖延时间
热度想被窝致死守护的皇子,冬天繁荣昌盛
季节更替,早晚由此一举。你离开得到
前途毫无人性的认可,穿过木门
你到北侧的房间拿衣服,很冷,体温要
迅速凝固,报告外界神经绞杀的伏兵
一层线衣裹着脊背,肩胛骨压抑而无罪
门关着,你和昨晚的水面保持平行
一切醒来的状态接近吹不出暖风的边缘
狐狸的故事无法复述,嘴里无味
晴朗的天底寒风吹奏杨叶最后的奏鸣曲
鸟捕食什么?玫瑰都也谢了
真正的秘密永远不会说出,雪片冰凉的心
寻求温暖?不可能,雪想我们在夏天
它对冬天表现出超乎想象的狂热
卡佛?纳博科夫?你我都不认识
你在更多的名字之外,你种过四条孔雀鱼
鱼在二楼窗边晾衣服,原以为我们是有想法的
殊不知我们是真正的奴隶,我们在日记
种下的爱情里栽培心,电暖气吹着近距离
才会感到的热气(乐此不疲),已被憔悴灌溉
病怏怏的人鼓吹日落之美,冬天像
江南大佛敦煌壁画记不清我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