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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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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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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桥上望北京

小时候,在故乡有许多关于北京的歌谣。小孩子家头发脏乱,大人们就常给刮个光瓢。稚子们满街追着光头传唱歌谣:“光溜头,摩电灯,三点半,到北京。”这也许是我关于“北京”地名最初的印记。

“天上星,亮晶晶,我站在桥上望北京,望到北京天安门,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这是我儿时觉得最长最美的歌谣。我真的跑到桥上,站在桥头踮起脚尖翘首北望,望眼欲穿也望不到山那边的北京。

不识字时的童谣还有几首。家乡有一种叫呜嘤嘛的蝉,它怪叫的时候,我又学会了另一首:“呜嘤呜嘤嘛,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我常盼着长大,好去北京看看。

到北京,一直是个梦想。孰料这梦想是那么长久,一等就是四十年。今年中秋节那天早上,我与儿子早早地赶到车站,怀揣昨天就买好的车票,静候北上的长途车。车站不时响起报站声,一批批的旅客从不同的检票口登上了客车。

漫长的期待里,随口问了一声“到北京的车来了吗?”就提前检票上了车。

客车很舒适、敞亮,有50个座,配有空调和电视。九时整,客车出站,沿京沪线一路北上,经淄博,过滨州,入河北,出天津,下午三时进了北京永定门车站。比儿时的“三点半到北京”早了半小时。

进京之路,平坦顺畅,满眼尽是平原。进了北京城,高楼、桥梁多起来。我到过济南,去过南京,但都没有北京的华美。北京的车真多啊:长的、短的,高的、矮的,红的、黑的,不一而足。走在街上,耳边是“唰唰”的车流声,就如秋雨阵阵。

北京的路很有特色,所经路段均是清一色的柏油路,不管宽窄,均为双向单行道,如高速路一样进行了隔离和封闭。车子一溜烟地跑就是了,绝没有掉头这回事。本来要去对面,只要调转一下车头就行。然而,在北京是绝难办到的。你顺着路跑下去,转几座立交桥,钻几个涵洞,耐心地转圈就是了。

北京的桥多,而且全是立交的,千姿百态,瑰丽多姿。坐车子去对面,还不如步行得快。放眼望去,北京几乎没有笔直的路,隔不远就是坡路,坡路处就是立交桥。我所住宾馆外几百米的一段路就有国贸桥、双井桥、劲松桥、潘家园桥诸多桥。有的是行车的,有的是行人的。行人的天桥真是方便,可自由来去。骑自行车的把车子搬过桥,就可直接去马路对面,真是快捷。

到北京的几天,恰值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心情很是阳光。刚一入住,我就抛却了六小时的旅途劳顿,信步街头,深吸着首都的气息,看人流如织、车轮滚滚。

登上天桥,极目四望美丽的北京。北京太大了,只能望见高楼林立中四角的天空。当晚,我品尝了北京风味的菜肴,吃到了饭店赠送的中秋月饼,心中倒也没有异乡为异客的愁思。饭后要去赏月。抬头望夜空,没有月亮,也见不到星星。北京人趣说:“在城里都见不到月亮了。”高楼林立之中,灯光洒得满城都是。

走出楼群,信步王府井,屏风似的宣传版面摆了一街,展示的尽是北京的老字号。这种古老文化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街上灯光不是很亮,霓虹灯也不多,路灯也只有一个灯头,就是家里15瓦的灯泡吧,和百姓家室外照明的小灯别无二致。在南京,在北京,我见到的都是单灯头的昏黄路灯,绝不是所谓的亮如白昼。路灯,毕竟就是走路照个明而已。

漫步王府井,行人往来穿梭,享受着秋夜的温馨和清爽,一天的疲惫也就云消雾散。

赏月,后海是个好去处。北京,叫海的地方很多。这海就是个小湖。翻看了一下地图连成片的就有北海、中海、南海。坐地铁一路倒下来,去后海已是人影绰绰。沿湖畔慢行,可谓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两岸灯火阑珊,人声鼎沸。各色小吃吊人胃口,特色小店温馨迷人。湖中的小船游弋,划开了碧波,褶皱了秋月。环湖而行,秋月朗照,波光明灭,心中满是清爽。

第二天,我们去了天安门。宽阔的长安街车水马龙,广场上也是人山人海。毛主席纪念堂庄严肃穆,人民英雄纪念碑默然肃立。

过地下走廊,我们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天安门城楼前。汉白玉的金水桥、黄瓦红墙的城楼、富丽堂皇的故宫、风光秀美的中山公园,一切都那么清新迷人。

下午,怀着激情看了北大和清华,走马观花中感受了最高学府的魅力。

去北京,应该先去天安门净心,再去天坛、颐和园清心,最后去长城凝心。时间匆促,未能如愿,留下了许多缺憾,吸引着我再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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