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还做着梦呢,朦朦胧胧的。朦朦胧胧中被妈妈的声音唤醒,让起床吃早饭。昨晚也不知几点睡着的呢。总之也是朦朦胧胧的。
我生性性子慢,冬天的执行力自然还要减少一些。在床上挣扎的同时内心也没有闲着。也不知是哪一个念头把我从温床上拉了起来。在床边将被子盖好,念想留留余温。
趿拉着一双凉拖鞋,蹑手蹑脚的由卧室出去,缩头缩脑的。卧室着实似那半夏夜晚的温度,内外有着相当的温差,玻璃上结了许多水珠呢。踱到客厅红色瓷碗里的粥还冒着白烟子,走近,双手捧起,像是抓了一只热水袋。粥表面已经结了一层粥皮,用力唆了一口,有些费力,吃掉粥皮,也不见得轻松,下面的也多少结住了些,今天的粥太稠。
热水壶里的水开始叫唤加热,饭毕。水沸。踱到卧室拿了只紫砂杯,原路踱回。拿起热水壶,对准杯口,倾注而下,白色烟子瞬间使我的视线模糊,双眼被包裹在烟雾中,朦朦胧胧。看不清,低头向杯口吹了一下,烟雾被我嘴里的气息所驱逐,让出了一条道,看清了水量,顺手停下。眼睛被白色烟雾润的有些湿润了。操起几上的感冒药便踱回卧室。
上床的执行力永远比下床强,不管春夏秋冬。把开水和药放在了床头柜上。顺着床沿将被子掀起一个罅隙,身体很灵巧地钻了进去,再加上冷的推力,越加迅雷不及掩耳。在我地掩护下,被窝自然是有余温的,只等我回来同它相拥。视线停留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看着,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缕缕白烟一点一点的消散,一切仿佛禁止了。唯有那白烟还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头侧向窗外,微蜷身子,闭上眼睛。窗外传来打鸣声,声音颇有些急躁,拉扯着嗓子,似乎很不情愿。
我只是等待着,等一杯沸水,逐渐降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