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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溪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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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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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氧吧新屋纪

村口,立着的一块大石上醒目地写着“新屋纪”。

沿着干净宽敞的坡道缓缓而下,两旁是高大的树木,给这条路搭成了绿色的隧道。村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七字型的凉亭,凉亭线条舒缓而柔美,似动感的音符,典型的江南风韵。凉亭长条座椅上坐着乘凉的村民,有怀抱婴儿,手摇蒲扇给孩子们唱着童谣的,也有年轻的少妇,让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扶着椅子往前挪,蹒跚小心的样子萌极了,年轻的母亲跟在后面,鼓励着孩子……此景此景,让我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旷野的怀中,是一座村庄,树木的掩映下,排排粉墙黛瓦的农舍,静谧而安详,与畜禽一起氤氲出一种渗透在草木屋舍间的和谐神韵。凉亭的右边,一排排房屋整洁,房前屋后扎着竹篱笆,或种着果树,或栽种蔬菜,或闲植花草。几只鸡在闲情觅食,一些狗在相互追逐嬉闹。左边一片树林,树木粗细参差,高低错落,枝叶舒展,树荫蓊郁,吊椅,座椅在树荫下像安静的孩子,享受着沁凉。树林周围被一圈开着花的树环绕,更为有趣的是路边的花丛间还夹杂着辣椒“树”,辣椒“树”上结满了辣椒。

当我们走进村子,排排农舍间,果树成行,鲜花盛开,屋前院后,季季有果,月月有花。村后修竹凌云,苍翠欲滴,清秀灵动,优美典雅。一栋土砖青瓦的老房子后面,有一棵桃树,树上结满了桃子,颜色鲜艳,非常诱人。村子里更多的是李树,我们望着树上青中泛红的李子,正在赞叹,树的主人一位五十多岁妇女出来了,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屋坐坐,说打一些李子给我们吃。进屋里小坐,喝着女主人泡的荷叶茶,顿时满口清香。休息了一会后,主人拿出干净的被单,我们几个人在树下拉着被单的四个角,女主人拿着长竹篙击打着挂满李子的树枝,李子纷纷洒落在被单里。当我们说够了的时候,女主人依然热情地击打,说农村李子树多,多带些回去吃。直到我们再次阻止女主人说李子够了时,她才住手。我们拿出钱要给她,她不高兴了,说我们是客人,李子村子里多的是,打点李子算是招待客人,我们只好表示由衷的感谢。

走到另一家平房前,高高的竹篱笆内满是果树,也有一小块菜园,我们站在门前休息一会,正在躺椅上打盹的一位六十岁的男子忙起来,邀请我们进屋。盛情之下我们进了屋子,看见屋内非常整洁,男主人介绍说他就一个人在这里住,孩子们都外出打工,并在外地安家了。我们夸奖他屋子前面的园子种的好,他说种了一些果树,那一小块菜园的菜够他一个人吃,并说梨树刚刚挂果,请我们过一段时间来吃梨子。我们笑了笑说一定。

告别男主人,走在寂静的村子里,这里远离车辆和喧嚣的闹市,我们的心融化在村民们轻声的问候和款款的笑意中,他们的热情、淳朴让我们深深感动。村子里处处氤氲着一股香气,淡淡的却极其悠长,是槐花香、枣花香、还是樟树香?最得意的精灵是蜜蜂,忙个不停。蝴蝶亦不输给蜜蜂,蜻蜓点水般抚弄着花魂,当我们拿着相机准备拍摄,她们又恶作剧地翩翩飞走了。小鸟隐在树枝,寂静中的啁啾更加悦耳,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不经意间又窜出树枝,一起飞向空中。

走出村子最天然的田园风光呈现在我们面前,正生长的青青禾苗向绿色的毯子铺开,快要成熟的黄色稻禾毗邻青青的禾苗,一块青一块黄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开满荷花的荷塘一阵阵清香随风飘散,一位农民正赶着牛给水田打辗磙,他的吆喝声在旷野的上空回荡……这幅美妙的画面仿佛是法国画家Jean Marc Janiaczyk画笔下的梦幻童话。

这就是日常的、诗意的新屋纪。置身于此,会有一种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感觉。走在林中的小路上,坐在树荫的吊椅里,休憩在村头的凉亭间,走在窄窄的田埂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宛若进入了天然氧吧,让人往复流连。

2014-7-30 初稿

2014-8-7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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