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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溪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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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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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杜鹃漫山红

人间四月天,麻城看杜鹃。今年春天的气温较低,麻城的杜鹃花在五月初才如害羞的少女,漫山遍野地绽开她幸福的笑靥。当我们坐车前往麻城龟峰山景区时,窗外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很快我们到达龟峰山,龟峰山是大别山中段的主峰之一,在山下抬头望去,她恰似一只昂首苍穹的巨形神龟。传说很久以前,大别山有一母一子两只神龟,龟子为百姓治洪水,被天帝处死,龟母天天以泪洗面,她的眼泪淌成了弯弯的小河,成了龟头峰下的龟头河。天帝的九个太阳儿子乘机作乱人间,一时江河断流,禾苗干枯、大地龟裂,唯有龟头河却晒不干,于是天地生灵纷纷前来饮这救命的神水。龟母规劝九子回天庭遭拒后,施展起修炼千百万年的道法,一口气吞下八个太阳,只剩一个太阳情急之中,藏在马齿觅下逃脱。天帝得知儿子们被龟母吞没后,派雷公电母将龟母打死,龟母死后化着了高山,即麻城的龟峰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龟背的九岭十八坡上,寂寞地生长着杜鹃,每到暮春时节,盛开的杜鹃花,从这一山坡涌向另一山岭,陪伴着龟母。

当我们行进在龟峰背上时,看到栈道两侧满山鲜艳,遍野芬芳,仿佛红霞绕林,又如火光相映。有的枝干参天,冠如辇盖,花开之时满树灿烂,气势恢宏;有的高不及人,繁盛成丛,开花娇艳,惹人怜爱;也有匍匐而生,作羞涩之状。一株株杜鹃上,花朵全部布满整个树冠,一片艳丽,红的纯红,粉的鲜艳,像一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洋溢着喜悦的脸上绽放着粉红、殷红、酒红……有哪个画家能画出这大自然的本色?又有谁能画出杜鹃花的艳丽娇羞或奔放豪迈,画尽杜鹃花的千媚百态的临凡仙姿?

杜鹃花的每一朵花大约是由五六个花瓣组成,花瓣质如丝绸,却比丝更细腻,比绸更柔滑。她们张开的花舱里,似乎盛着幸福与甜蜜:如待字闺中温情羞涩的少女,低眉而柔顺;又如清雅娇丽风韵动人的少妇,热情而奔放。杜鹃花枝一枝挨着一枝,花朵一朵挤着一朵,似在给游客送着柔媚的眼波,又似在给游客展示着怒放的美丽,还似在窃窃低语议论着如织的游人。我想古时的文人墨客,大约也是行进在这样的花海中,才写下了“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栏,清溪倒照映山红。”的美景,才写下了“归心千在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枝带翠烟深夜月,魂飞锦水旧东风。至今染出怀乡恨,长挂行人望眼中。”的怀乡之情。

杜鹃的树丛盘根错节、千姿百态。有的如少年临风一枝独秀,有的如中年躬耕面朝黄土,有的如老者盘膝闭目静坐……状如虬龙的、柔软如藤蔓的,每一棵、每一株、每一枝在明媚的阳光下尽情舒展,将春天的诗意写进身姿。其中最美的一棵是杜鹃花王,树龄300年以上,一个树兜上生长着56根树干,每根树干间距6-10厘米,树冠冠径达6米,覆盖面积达35平方米,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发现的杜鹃花王中最大的一棵。

“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是人间有。”被白居易称为“花中西施”的杜鹃花红艳似火,难怪诗人杜牧害怕这颜色烧坏了佳人的青丝,写下“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的诗句。

20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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