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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歌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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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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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海棠

初见此花时,虽不知其名,但着实被她的粉嫩明媚,婀娜有致所吸引,忙问及人均曰不知,只打扫的阿姨道曰“之前某领导从宝鸡移得”,“道是梨花不是,倒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究竟是什么花呢?那红粉相间的花朵,嫩绿可爱的叶子实实在我心头着了印记,无法相忘。

为识芳名,竟接连几日借助度娘通过图片寻觅她的庐山面目,终不负所盼。寻得其名“西府海棠”,“西府”乃宝鸡古名,更印证了那阿姨说此花从宝鸡移得之说。海棠自古以来是雅俗共赏的名花,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之谓,还有“国艳”之誉,其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令人一见倾心,在皇家园林中常与玉兰,牡丹,桂花相伴,形成“玉堂富贵”之意。历代文人墨客无不为之倾倒,纷纷著于笔墨,其中东坡居士曰“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就连唐明皇也以“解语花”赞贵妃,因此海棠又多了一个雅号。明《群芳谱》记载:海棠有四品皆木本。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木瓜海棠,贴梗海棠。尤以西府海棠由其树态峭立,既香且艳,是海棠中的上品。看到此,得空立马过去告知,虽然那时早已过了春季,但大家仍是高兴,终于名花有“名”了。

当代作家李广田先生曾在《花潮》里描写过圆通寺的海棠花花开时人们赏花的情形,可谓“只因在花丛中看了一眼,再也无法忘记你容颜”,故暗自约定不孤负这风韵。我也巴望着再次看到她开花的样子,虽不至如东坡居士那般花痴去“烧高烛照红装”,但心心念念,唯怕轻失花期,年年要见开时。可“古来二事天尤吝”,凄凄惨惨戚戚,冷冷清清之时常有,没等好好欣赏,就已绿肥红瘦,或早已成春泥。今次天公作美,胭脂成粉而未遭冷烟凄雨,使得我等俗人花下流连驻足。忽又想起阳明先生的花开之说了,“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这株海棠之栽下之日已有经年,嫣红腻粉、绿叶成荫、青苔满地了多年,但待我识得这东风面后,才不辜负这风韵。

有人说“海棠无香是人生三大憾事之一”,也曾如今何在般聊发少年狂,要美的东西永远都美!慢慢明白世间之事犹如花开花落,缺是常态,对一些未尽之事不再那么执拗和伤怀。譬如这海棠她开时粉嫩明媚,婀娜有致,犹如晓天明霞,用她的美装点了庭院,也美了我们的眼,即使她无香,那又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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