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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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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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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漫话

秋之漫话

“时序九月,岁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秋天外出寻景,不仅是古文人墨客恣肆快意的事,也是我等平常人心之所向。然而九月开始,新冠肺炎疫情又像魔鬼一般在人间横行。

天公作美!2022年10月5日,星期六,天阴下来,气温也降了,疫情也随着这股热浪后面跑了。早饭后约两三好友直奔东华山。停好车正要登山,从屋旁边走出两个穿志愿者衣服的女人,拦住了我们。他们是疫情防控卡点的值守人员,接到通知6号才可撤卡,叫我们第二天去。我们再山央求,她们就是不放行。有些失望,却敬佩她们的责任心。

东华山旁边就是蕉源水库。我们来到了水库脚下,拾级而上,大坝和水库尽收眼底。惜日穷冈峦之体势的宽阔绵延的水面不见了,只有库底一小部分水。远处有个黑影在在水边移动,再定眼一看是拾田螺的。水库缺了往日宏大的气势,也没有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景致。大部分库底裸露在外,让人觉得有无数的眼在望向苍天,祈求雨落。

大坝的外侧,枯草如黄色的地毯。踩在上面窸窸索索作响,那是属于秋的歌唱,大地的心声。枯草刚没脚踝,挑了个地方席地面坐。远处的山色迎面扑来,如一幅水彩,苍翠中夹杂着一丛丛红,那肯定是枫树的叶子。坝底有一小片板栗树,叶子的颜色几近此时的䓍色。走近一瞧,树上还有不少板栗,小小一个。我好奇,板栗为什么没有摘回去呢。这些板栗树绝对是人工载种的,因为他们一行行,一排排,井然有序。同行的肖说,今年太干,肯定没有肉。我不信,找来棍子打了一些下来,剥开,果然,肉很少。舍不得丢掉,我把那小小的果肉吃了。味道好极了,那是最自然的味道,大自然永远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月末,去县城附近爬西华山,也这个秋天是最后一次出游。

路边的李树开花了,在那些疏疏朗朗的枝条上,零星有一些白色的小花点辍其上。同游的丹惊讶得叫起来:“怎么现在就开花了呢?”李花开在春天再平常不过,但开在秋天,让人不得不生出更多的感慨。我驻足李树前,注视最大的一朵李花,有些过往在脑海泛起。

母亲家门前种了一排李树,那是父亲栽种的。父亲爱种树,房前屋后种满了各种果树,而李树最多。每每看到李花早早地开了,我就会像丹一样,即吃惊又疑惑。“这是小阳春。”父亲在这个时候总会来这么一句。我总是不长记性,父亲总会这么说。如今,父亲走了,没有人会告诉我“这是小阳春”,我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

在手机上搜索才知原来小阳春指农历十月份,那天是农历十月初,正是小阳春。

今年的秋天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夏天坐庄迟迟不肯离去,霸占了三分之二的时日。好不容易从夏天的手中夺回了自主权,刚舒了一口气,冬天又来相逼。浑圆宽阔的秋天呀,硬生生地被挤压得又瘦又小,如那一条浅浅弯弯的江水。

酷热加干旱是今年秋天的两个标签。从8月7日入秋日下了一场不大的雨,此后两个多月无滴雨落下。为了缓解旱情,不得不人工降雨两次。地里的庄稼受着干渴的煎熬,艰难地生长。母亲种的豆子都是干瘪的壳,往年到这个时候,我要吃母亲好多新鲜的豆子;红薯该收了,母亲多次催我回去挖红薯,说干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红薯。还说久晴久雨,如果有红薯的话,不挖掉到时烂了就可惜。

锄头与土块有时碰出火星,土地干得如石块一样硬。这种体力活,母亲的身体无能为力,否则她也不会叫我。两畦短短的红薯地我挖了一个半小时,一只蛇皮袋也没装满。有的苗下一个红薯也没有,但每棵苗的根部都有一小掫肥料,一粒粒新鲜如初。母亲说,今年秋天是少见的干,如果水源充足,那两畦土,一定可以不少红薯的。旁边割红薯藤的邻家老伯说,还是你们好,吃公家饭,有保障呢。我们作田人,土里刨吃,靠天吃饭喽。唉……

长长的叹息,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

写于202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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