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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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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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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快乐

走出幼儿园,儿子依然阳光灿烂地充满着活力。红扑扑的脸蛋上挂满了笑容,一张灵动的小嘴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他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周边的一切,停停走走地落在了我的身后。蓝天白云有着他仰望的惊叹,啁啾的小鸟是他不舍的依恋,就连各路公交车行驶的不同路线也成了他留意观察的对象。等我耐着性子转身来到儿子的身边时,儿子已经趴在了地上神情专注地和地面上的小虫子说起了悄悄话,一双脏兮兮的小手还在地上不停地比画着。在我严厉的目光中,儿子爬起来带着满身的灰尘又像风一样,一溜烟地低着头跑开了。我快步地追上前去,他却猛地来了个回头,朝我扮了个鬼脸,逗人开乐。儿子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制造着他的惊喜,将自己纯真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坦露给了别人。

“爸爸,你看,树叶在跳舞!”儿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欢叫着。顺着儿子的小手指示的方向,我看到了路旁的一棵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满树的枝叶不安地翻动着,在阳光的照耀下,轻盈得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光彩耀人。儿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兴奋得又蹦又跳。抬起头仰望着,一双小手也不由自主地高过了头顶欢快地舞动着。忽然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儿子马上停止了他的舞蹈,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片神奇的落叶,显示出了虔诚的专注。他双手合并地摊开,好让树叶安稳地落入到他的手心。小小的树叶在风力的作用下走着不规则的路线,儿子用心地追跟着,目光牵扯着飘飞的落叶,移动的脚步也随着落叶的飘零不断地变化着身姿,那片落叶最终还是让儿子扑了个空。看着落地的树叶,儿子迟疑了片刻,呆望着,脸上流露出了心疼的怜爱。不一会儿,儿子就又恢复了他天然的本性,拾起地上的落叶,把它托在了掌心,翻转着总也看不够。玩到尽兴时,他用两个小指头轻轻地捏着树叶,然后再举过头顶,弓起腰背与风儿赛起了跑,边跑还边大声喊叫着:“我们起飞了,我们起飞了!”旁若无人地只留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快乐得只有快乐。一片小小的树叶成了儿子快乐的源泉。在儿子眼里,世界是五彩的,又是新奇的。他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世界,世间就少了一些纷杂。他不用深邃的思想去感知事物,快乐也就简单得只剩下一颗童心。小小的一片树叶足以让儿子迷恋,在成人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但儿子却能做到不管不顾,乐此不疲。­

    我们都是生命的过客,世俗的藩篱固化着成人的思想,我们缺失了太多应有的灵敏感知。在行色匆匆中,有多少人能驻足停留,去聆听大自然的心音,又有多少人能在心间留下一个净空,让快乐贮存。儿子的行为让我释然,也让我懂得,原来快乐也可以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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