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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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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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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爸爸回来了

摩托车刚驶进小区,儿子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远远的,儿子站在五楼的阳台上,手舞足蹈地欢呼雀跃着,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喷薄而出,洒落在小区的每一个角落里。

当我走到楼梯口时,儿子已经跑了下来,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爸爸今天要回来的,儿子诡秘地一笑悄悄地告诉我:“是妈妈说的”,然后就粘着我说个没完。是的,儿子好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也许是自己真的疏远了儿子,一次普通的回家竟让儿子有着如此强烈的反应。爷爷说,每次放学回来儿子几乎都是跑着上楼,没见到你们就打电话,电话一放下,就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小区的人。当熟悉的身影出现时,他就大声地呼喊着,似乎要让小区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分享到他的快乐。儿子就是这样在每一个黑夜来临之前用电话连线起他的喜怒哀乐,然后又急切地守望着他的幸福,他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寻找着一个能让他安然入睡的家。也许在匆忙的脚步中,我们忽略了孩子的呼声;也许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们远离了孩子的视线。一颗跳动着的童心就这样无助地期盼着又失落着,想到这里一种深深的亏欠之情困扰着我。是啊,每天我们都以各种理由远离了孩子,真实的也好,虚假的也罢,可是儿子总是很宽容地理解了我们,只要我们在他的身边,他就快乐得像只小鸟。

好久没有单独和儿子出去走走,这次我决定带儿子去喝他最爱的排骨汤,儿子自然高兴得跳了起来。走出小区,儿子一会儿蹭到我的腋下,一会儿又尾随在我的身后,一刻不停地跳着,喊着,讲着属于他的故事,问着属于他的问题,乐此不疲。有时他又像猴子一样囚在你的身上,为你挠痒痒,看他时,他装出一副怪样,说自己是属猴的,让你苦笑不得,又不忍发火。来到餐馆,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偶尔也夹一两块排骨给我,儿子的这一小小变化竟让我有了一丝感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长大了,懂得了爱与分享。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儿子就把我从梦中拽醒,他吵着要第一个去幼儿园,我知道儿子兴奋的原因。昨天下午放学后,儿子就连蹦带跳地拉着我的手说:“爸爸我数学考了100分,老师说我聪明!”而且还要我奖赏他一个响亮的吻,被我亲吻过的儿子的小脸蛋像绽开的一朵花清纯可爱。在数学方面这是儿子第一次拿到100分,对于他来说显得弥足珍贵,他那份高兴的劲儿自然是难以想象的。10以内的加减法和分层式对一个四岁半的孩子来说是一个挑战,但在我的点拨下,儿子很快熟练地掌握了这些知识,而且拿了满分,我真为儿子感到高兴。他有自己的理想与追求,长大了要当科学家,而且他每天放学回家后,都要对照着我为他买的《海上武器百科全书》研究一番他的军事武器,并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描绘出那些武器的图形,然后用自己的语言编成故事辑录成册。

在与儿子相处的这几天里,我单调的生活也变得更加地丰富起来了。每天早晨起来我为他精心地准备早点,儿子就在一旁绕来绕去叽叽喳喳。在我送他去上幼儿园的路上,他也是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蹦来跳去,说过不停。下午把他接回来的时候更是有着他幼儿园讲不完的的新鲜事,直到为他辅导功课他才有安静的时候,但他的那份认真的劲儿又是一般小孩没有的。吃完晚饭,我们又一起做游戏,一起逛街锻炼,进超市,回来还要讲故事给他听,直到替他洗完澡,让他睡了,他还不依不饶,硬要趴在我身上玩好一会儿才肯乖乖地睡觉,这时的我才算彻底地解放了。虽然每天都被儿子粘着,虽然每天都被儿子的一些幼稚的问题缠绕着,但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儿子对父亲的依恋,对父亲的那份水乳交融的情感的依恋,正是在这份爱的情感的培植下,儿子变得懂事了。前天晚上从超市出来,儿子见我拎着一些食物,就主动地帮我提,还一本正经地说:“爸爸你腰疼,我每天早晨起来为你捶腰”。一个小小的孩子已经学会了感恩,面对眼前这个生龙活虎的小家伙,我除了无言的感动,还能说什么呢?感谢上苍赐予给了我这样一个快乐的天使,我除了珍惜就是不断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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