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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聪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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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聪:大理

一直刻骨铭心的喜欢苍山洱海,喜欢大理。纯洁美丽的白族姑娘金花的大理,跳优美孔雀舞的白族女子杨丽萍的大理,一直迷得我神魂颠倒,迷得我心疼,也叫无数外省人有了神秘美丽的云南印象。

很遗憾,此生既不能生在大理,又不能活在大理。我喜欢看大理三塔的倒景,喜欢看大理古城、古城墙的古朴,喜欢旷世兰花大理大雪素一般美丽的白族金花,喜欢白族小伙子“阿鹏”一般雄健挺拔的苍山,喜欢大理风花雪月的美丽浪漫。

就常跟大理文友们说,大理的兄弟们是很有福的,生在美丽的大理,活在美丽的大理,睡在美丽的大理,走在美丽的大理,梦在美丽的大理,醒在美丽的大理。

大理自古美女才子多,山清水秀的大理,很养人,才子佳人自古以来很不少。细雨绵绵的日子,走近垂柳丝像秀发一般披垂的温柔洱海边,说不定就逢着了一位阿诗玛那样的大理彝族美女;阳光灿烂的春季,走进苍山,说不定就遇到了一位杨丽萍那样有才、山茶花和绿孔雀那般美丽的白族姑娘;收割的季节,走进大理的村落,也许就会结识一位晓雪那样的高大英俊的白族诗人才子。

大理这个高原水乡,很独特,独特在她很有高原纯洁淡水湖的温柔、水韵和灵性,又同时很有高耸雄峻挺拔的苍山的阳刚大气。

我的遗憾,本来是有可能补足的,不能出生在大理,起码还有机会活在大理,可是,她没有给我机会。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典型的大理美女,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的样子,水灵灵的,皮肤细腻腻白嫩嫩的。看见她纯洁幽深的眼睛,就像看到了遥远神秘的大理,看见了令无数人向往的大理蝴蝶泉,看到了遥远的滇西高原浩渺无垠的淡水天然湖洱海,那么纯净,那么无暇,那么像一个幽深迷人的美梦。

她不能算是我的情人,那时侯只是我暗恋她,是单恋。那时候我胆子很小,单独遇到女生,都会脸红心跳。而她那时候也同样羞涩腼腆,胆小内向,也或者有些心高气傲,有些冷酷。我悄悄给她写过情书,先是上课前后偷偷放进她的书包里,后来又偷偷通过邮局邮寄给她。我那时候虽然已经是十九岁的小伙子,但是确实胆小羞涩,见到女生就两腿发抖。但是,我又确实被她大理洱海、大理秀丽苍山一般美丽的模样迷住了。但是,她没有给我机会,没有理我。

我遗憾至今,总恨她,为什么不理我,不然当年我就跟着去大理教书了,那样我就可以每天活在美丽的大理,睡在美丽的大理,走在美丽的大理,梦在美丽的大理,醒在美丽的大理了。

她不给我机会,我就找不到去大理的理由,找不到去大理的借口。  

楚雄与大理,其实是一衣带水的邻居。楚大高速公路,去大理不到二百公里,时间只需花两个多小时。楚雄是彝族自治州,大理也有大量彝族同胞,楚雄农历六月二十四日过彝族传统节日火把节,大理彝族也过火把节,只是晚一天,农历六月二十五日。  

就一直很想去大理洱海边住几天,就那么样像阿鹏一样,赤着脚,在洱海边拾取高原淡水湖里的海螺,就那样吹一吹洱海的风,就那样沐浴洱海的月,还可以老夫聊发少年狂,做个白日梦,黑日梦,梦见我的那一个大理姑娘,金花一般在洱海边的一棵古柳树下等着我约会。而且,那时候,梦里的我才二十出头,那么年轻,那么充满希望和梦想。

其实,我是去过大理的,两次,当然,没有年轻美丽的大理姑娘、白族姑娘在洱海边等我,鼓得眼睛生疼,还是不见年轻美丽的金花,不见我的大理姑娘。我很惆怅,惆怅翻腾摇荡的洱海水,惆怅冷冷冰冰的洱海月,惆怅呼啦呼啦的下关风,惆怅冷冷漠漠的上关花。戏称的“阿鹏”倒是有好几个,是几位白族文友,坐在阳光灿烂风景优美的洱海边,陪我吃大理的美酒,洱海的水草水菜,还有一道特色菜“洱海螺丝黄”,而我全然吃不出滋味。“阿鹏”们,还热情地给我唱白族民歌,大理民歌,整得我更加刻骨铭心的喜欢大理,爱大理,心里也更加遗憾,更加痛,我既不能生在大理,又不能活在大理,而我的“阿鹏”文友们,我的大理姑娘,却可以每天活在大理,在洱海边晨跑晨练,在洱海里洗澡畅游,在洱海边夜游散步,在洱海边笑语欢歌。

大理国权臣、宰相高量成,辞官退隐后,久居楚雄紫溪山中,栽种山茶花,他对楚雄,对紫溪山情有独钟。而我世居楚雄,定居紫溪山下,却只钟情大理,钟情大理的苍山,大理的洱海,大理的孔雀舞,大理的蝴蝶泉。

很多姑娘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告诉她们,很遗憾,我只喜欢大理美女,大理姑娘,洱海,苍山,蝴蝶泉,叫我无法移情别恋。

大理美女,可惜我都够不着。那么,我就掬一捧洱海的美丽淡水吧,那么,我就采一朵苍山的山茶花吧……权当是拉着了大理姑娘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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