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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聪

鲁迅文学院学员

散文
202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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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聪:陈朝慧的诗散文

陈朝慧,他笔名淡墨,云南师范大学教授,曾经担任过《云南师范大学学报》主编,创作以诗散文和散文诗为主,至今大概已经创作出诗散文将近两百篇,散文诗将近百首,出版了三部文学专著,是著名的诗散文和散文诗作家,曾经担任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会长。

陈老师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里,小时候家境十分清寒,但他的父母亲和几个哥哥还是竭尽全力供他念完了大学中文系。他走上文学道路,似乎与他所学的专业有关,但更深刻的原因恐怕还是他那奇特的童年的人生环境,独特的乌蒙山地理文化。大山、森林、独家村,其中自有不必言说的封闭性,但不管怎样封闭的地方,只要有人就有文化。这大山里的民谣、儿歌、谜语,以一种原始的艺术形态熏陶了他,这也是他走上文学道路的一个重要因素。母亲给他讲了许多仙女和狼外婆的故事,教会他唱许多民谣和儿歌。母亲,是他的第一个文学老师。

他很有天赋,很有文学细胞,从中学时代开始就热爱文学。读高中的时候,他就在《云南农民报》上发表一些民歌和花灯表演唱一类贴近生活的小作品。1959年,他考上了云南大学中文系,这使他在文学上有了深造和提高的机会,有了阅读古今中外文学名著的条件。在此期间,他在《边疆文学》、《云南日报》、《昆明报》、《云南农民报》等报刊上发表了《开课》、《同道》、《花的联想》等10多篇小说、散文作品,当时曾引起云南文学界的关注。这是他在文学道路上迈出的坚实的第一步。在那个只突出政治不提倡艺术的年代,他能在自己的学生时代就发表了这样一些有艺术性和重灵性、重情感的文学作品,当时已经是青年学生中的佼佼者了。除此之外,他当时还创作了近百首记写自己青春和爱情的新诗。这些作品表现的是一种青春的纯情,一种心灵的直面与真诚,虽未在报刊上发表,但却赢得了一大批同学和青年朋友的喜爱,竟然有了五六个手抄本。但就是这些记写青春和爱情的作品却使他在文化大革命中惹了祸,说他的作品中有“小资产阶级情绪”,更严重的还说那些作品是“对社会的一种反动”,他因此被关进了“牛棚”,受批判、挨斗,如此长达一年之久。

十年“文革”,十年文化和心灵的荒芜,他基本上没有再写什么作品。粉碎“四人帮”后,他的艺术生命开始复苏,有了创作冲动。一开始,他写小说,但未获成功。后来,他将散文诗和诗散文的创作作为主攻方向,获得了成功,但这已经是1980年以后的事了。

 从大学生时代到现在,他写过小说、诗歌、剧本和评论,但在这些文体上所取得的成就都远不如他的散文诗和诗散文的成就高。我读云南师范大学前后,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贾宝泉先生主编的《散文》月刊经常发表淡墨的散文,并且经常是头条。我因此得以欣赏了他《怒江》、《山魂》、《乌蒙山月》等美文。随后,199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淡墨散文选》、2006年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守望者的麦田》。

我1990年考取云南师大学中文系的时候,他已经调离中文系,到《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当主编去了。

他没有直接教过我,但是,在文学创作上,他确实是我的老师。我之所以爱上了文学,并且开始偷偷地写散文和向报刊投稿,这都跟他的影响有极大的关系。

早在1988年,云南人民出版社就出版了他的《大峡谷之恋》。我刚刚入学的那个学期,在学校主办的迎新文艺晚会上,我们中文系高年级的一伙才女集体朗诵了陈老师的那一篇感人肺腑的《大峡谷》,我们一年级新生都静静坐在下边听。容纳数千人的师大礼堂里静悄悄的,我们都被作品中的那种韵味、那种美丽所感动,沉浸在一种诗意的激动中去了。那么多小伙子、那么多美丽姑娘都被陈老师的文章所感动,我也因为陈老师的文章而情绪激昂。从此,我真的有些羡慕和崇拜他了。当时我不认识他,但却牢牢地记住了淡墨这个名字,并且暗暗产生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我也要写文章。我也要让别人来朗诵我的作品,也要让我的作品打动千万人的心。

此后,我一直想阅读到陈老师更多的诗散文,却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或者买到他的书。就这样,我怀着一种期待和再次享受陈老师的诗散文的美丽的渴望过程中,读完了四年大学。

是的,虽然陈老师没有给我上过课,但他在文学上对我的影响的确是很大的。他的诗散文让我看到了文学的魅力,看到了文学的美丽。我向高年级同学打听过陈老师,他们说《大峡谷之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淡墨老师写的。从那个新年文艺晚会上以后,我就一直在想: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老倌,竟然迷倒了一艚艚小姑娘,文学的魅力真大啊!从此,我走上了文学创作路,偷偷写文章,并且开始向报刊投稿。如果说,我之所以能够走上文学道路,我今天还写出了几篇文章,发表了几篇文章的话,这的的确确是与陈老师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他和他的作品对我的影响,也许我就不会走上文学创作道路了。

我一直都在渴望能读到陈老师更多更好的作品,再次感受他的文章的魅力。我在给史小溪叔叔的信和电话中,曾无数次表达过这种心愿。大概是在1996年,我终于鼓起勇气,怀着忐忑的心情给陌生而又一直想念的陈老师写了信,表达了我这么些年想认识他的强烈愿望。他给我回信了,并且赠送给我他刚刚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新著《淡墨散文选》。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反复阅读了其中的《走进滇西》、《眷恋红土地》、《乌蒙山》、《乌蒙山月》、《乌蒙山的冬天《乌蒙山的春天》等文章。并且,我还朗诵了这几篇精美的诗散文给我所教授的两个班学生听。

不仅如此,我还复印了书中的部分文章贴在教室墙上,供学生阅读。然后,我结合课文或者作文课对学生分析讲解陈老师的作品。而且形成了一个规律,每教授一级新生,我都要把这几篇文章朗诵给他们听,其中的某些句子,我和我的学生都能背诵了。我和我的学生都被陈老师的文章的美丽强烈感染,被文学的魅力所震撼,比如“那么多大山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站成滇西,像一群不懂得匍匐的汉子,将头颅愈昂愈高”/“马帮开始驮着太阳赶路”/“滇西被太阳晒得很黑。滇西有很适宜生育的盆骨”/“在山里的石头上坐久了,就会有一只鸟飞来,泰然地落在你的头上”/“山路是老鹰叼到蓝天上也扯不直的意象……歌谣之树上坐着一个被《小河淌水》打湿了眉睫的女子。那轮荒月便是坠在歌谣上的耳环”/“拽住那情感的藤蔓一蹭,她就翻上山来了”/“乌蒙山月,不黄也不白,是叶子烟熏过的,是苞谷酒泡过的”/“西北风轻轻用手一摸,山溪的喉咙便哑了”/“被西北风纠缠了很久的葛藤,心情开始松弛了下来”/“山溪,一根断了很久的琴弦”/“风,老是挑逗还没有吐露心事的杨柳”/“山歌不选择气候和土壤,照样从岩石上发出芽来”……

陈老师的诗散文,极富云南特色,云南味道,主要是滇西味道和滇东北乌蒙山的味道。而且文字、韵味和诗意都惊人的美丽,让我们不得不感叹汉语汉字排列组合之后的美丽魅力。翻开陈老师的文字,我总是情感翻腾,感动和震惊于汉语汉字的功能和它所能承载的诗意和美丽。没有读哪一篇文章会有读陈老师的文章这么强烈的感受了:原来汉语竟然如此迷人,如此魅力无穷;可还是那些文字,还是那些我熟悉的、读过无数遍的文字,经过陈老师一排列组合,竟然像红土地上的庄稼一般焕发出勃勃生机,我甚至好像听得到它们在咔咔拔节和吱吱扬花的声音呢!

按我恩师张运贵教授的说法,陈老师的文字是精雕细刻之作。我也觉得老师的文字用字极其精巧细腻,如同精雕细刻江南的小巧艺术品,精心打磨,反复观看,然后才用一个字。读他的文字,也就要像品茶一般,品一口,回味一翻。但是,我往往被他文字的魅力所迷惑,来不及打住,常常是一口气就想读完。

从艺术性来说,从阅读快感,审美享受来说,陈老师的文章,目前云南还很少有人能够企及的。陈老师的诗散文和散文诗使云南的诗散文和散文诗在全国达到了一个令人瞩目的高度,对全国的散文和散文诗创作影响很大,对云南文学的影响就更加大。很多云南作家特别是晚辈作家,都曾经系统学习过陈老师的手法,模仿他的风格和手法。我就曾经长期挖空心思想学会他的思维方式,学会他的语言风格和手法,创作出他的文字韵味,创作出那样魅力无穷,美丽得震撼人心的诗文,但是我无法学会,无法使文章境界达到陈老师文章那么高的水平。

我的学生也像我一样,对陈老师的文章爱不释手,托我帮他们买陈老师的《淡墨散文选》,于是我与他联系,他前后大概给我邮寄过一百五十本,被我的学生和楚雄师范学院文学社的学生抢购一空。在我的学生中有的因受陈老师的文学作品的影响,有的考上了大学中文系,有的走上了文学道路。

我教授毕业的一届届高中生,都被陈老师的文章感染得心潮起伏,从淡墨诗散文中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对文学从此痴迷,对陈老师这个陌生老头无比崇拜,很多学生因此毅然报考了云南师范大学。我一九九七年教授毕业的学生张某就是这样一个被陈老师的诗散文痴迷的女生,她对陈老师万分崇拜,报考了师大中文系,进去后曾经多次表示想让我介绍她去拜访陈老师。我二00六年教授毕业的学生李某也是这样一个被陈老师的诗散文痴迷的学生,对陈老师万分崇拜,也报考了师大中文系,进去后也曾经多次表示想让我介绍他去拜访陈老师,而且他经常去陈老师的新浪博客学习。他还从此不断写文章,目前已经在《北京文艺》等报刊发表了不少文章。

是陈老师的诗散文和散文诗让我和我的学生感受到了文学的震撼人心的、精美绝伦的强大魅力,并从此痴情于文学,毫不后悔的走上了文学创作道路。

到现在,我与淡墨老师相识已经十七年了,可以这样说,我是学习着淡墨的云南文学语言和淡墨的思维蹒跚走上散文创作道路的。我曾经反复阅读过《淡墨散文选》中的文章,试图模仿和学习淡墨的风格,淡墨的思路,但是至今连皮毛都学不会。

但是,我每每翻开淡墨散文,总是被他诗散文的精美所震惊。淡墨诗散文的美,是令人震惊的。我就是要用“震惊”这个词语来形容我反复阅读淡墨散文的感受。“爱不释手,欲罢不能”,这是我阅读淡墨散文的感受,那一种心灵的荡涤,纯洁化,那一种痛彻骨髓的舒爽,这是阅读其他人散文所罕见的。这种感觉,我只有在读巴尔扎克、肖洛霍夫、沈从文、孙犁等人的文章时体验到过。

淡墨散文之所以给人惊心动魄、震撼心灵的美感,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云南特色极其突出,二是诗意浓厚。

淡墨把他的散文叫做诗散文,从理论高度为它写过些文章。我觉得是很对的。写散文而能有诗意,不容易做到。淡墨做到了,而且他的散文几乎篇篇都是诗散文,总共已经一百多篇。他是用诗歌的语言来写的,就是说他打破了一般散文用一般口语写作的惯例,用高度形象化、诗意化的语言来写诗散文。他创造了一套自己的诗散文语言。他的诗散文,诗意浓厚。我认为这一点,跟他诗散文中选用大量云南特色突出的意象有极大关系,比如“滇西、红土地、葛藤、山茅草、火把果、鹞鹰、乌蒙山、铜炮枪、马哥头、马帮”等。

我曾经系统学习过鲁迅和冰心的散文、散文诗,发觉他们的一些所谓散文诗,其实就是是淡墨说的诗散文,但是数量不多。而且鲁迅和冰心自己并没有明确意识到他们写的其实就是诗散文。也没有从理论上提出来说他们自己写的是诗散文。

淡墨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从理论高度来研究和创作诗散文的作家,几十年坚持研究和写作,积累了大量诗散文作品,并且发表了相关的理论文章。

我自己以为,诗散文,从本质上来说是散文,但不是与抒情散文、议论散文、写景散文、写人散文、记叙散文并列在一个层次的一种散文子文体,也不是与文化散文、历史散文、学者散文、大散文、乡村散文、城市散文、小女人散文、行走散文并列在一个层次的子文体。诗散文,特色是用诗歌的语言来写作,有很浓厚的诗意。一般的散文,语言上不显出总体有诗意,偶尔出现几句有诗意的句子。诗散文是整篇都洋溢着诗意,甚至每一句都是诗意盎然的句子。

这一点,淡墨的诗散文几乎篇篇能做到。

比如《走进滇西》《眷恋红土地》《乌蒙山的冬天》《乌蒙山的春天》《乌蒙山》等,都写得诗意盎然。从篇幅上来说,几乎篇篇都达到了千字左右,可以叫做散文,从风格美感来说,却象诗歌一般美丽。

陈老师的诗散文,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永远充满激情,火把一样的激情,或者就按他自己文章中的说法,火把果一样生机勃勃、七生八熟的激情。翻开他的诗散文,我总有一种感觉,总是像一个小伙子一样,充满浪漫想法,充满精力、活力和激情。

我就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倌啊?写出和出版《大峡谷之恋》《淡墨散文选》中这些文章的时候,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倌了,可是从他的文章来看,他的心态竟然比我的心态还年轻,而我比他小三十多岁。

来看看这些文字:“他狠下心来要走了,像大叶岩角藤一样的爱情都缠不住他”“一个腰肢很细很细的女人,缠住了高原上一段很粗犷的历史”“一个风流的娇女子,醉倒了整个汴京”“被葛藤缠住的时间似乎再也迈不动脚步”“一条执意要流去的河,大山都拦不住”“你要变成一条河,用自己的浪花托起他的船”“滇西是一个情感的泥潭,踩进去就拔不出脚来”“滇西,一个长在深闺人未识的楚楚动人的女子”“只有在这晚风徐徐地吹拂的时候,滇西人才有了闲暇在月光下用歌谣敷自己的伤口”“深了又深的草根,总想盘牢红土地的灵魂”“想从前,我自己不就是一个湮没在黑山羊中的孩子么?那时,我是时常被打量的目光混淆为山里的石头的”……

他在《崎岖文学路》这篇文章中说“我并非是一个执意献身文学的殉道者,我的一生也没有靠写作、爬格子来养家活口,但从骨子里来看,文学却真的是我这一生中那一段无法割舍的爱情”,他在《〈守望者的麦田〉自序》中这样写道“一个发烫的文学梦乱了我的一生”……

这样充满浪漫激情,这样年轻的心态,这样细腻精美的文字,令我这个后生自愧不如。读淡墨的诗散文,我总是会想起电视上经常会出现的话“三十岁的年龄,六十岁的心脏”,我总是会会心一笑,暗地里把它改为“七十岁的年龄,十七岁的心脏”。

在诗意的营造上,在追求语言的鲜活化、陌生化上,陈老师是花过很多功夫研究的。他青年时期写诗,而且写诗的功力深厚,所以才能做到用诗歌的语言来写散文。他喜欢用云南特色、云南味道突出的意象,修辞格上喜欢用比喻、比拟、移用、移就等手法,特别是比拟手法,被他用得炉火纯青,如行云流水一般。他有意识用比拟来追求语言的鲜活、陌生化、与众不同。一般的比喻和比拟,是把抽象的东西比拟为形象的东西,而陈老师不仅能做到这样,还经常反其道而行,化形象为抽象,化陌生为熟悉,以此来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前者比如“传说的根是无论如何也捋不到头的”“草地在忍耐里绿了”“诗歌和山茅草无声的在这里发芽”“滇西被太阳晒得很黑。滇西有很适宜生育的盆骨”“小松鼠自由自在地啃着阳光”“阳光像小猫的舌头,无声地在舔森林中那帧湖泊”“阳光嫩嫩的金色撒在草地上,悠然的鹿群有如美女散步”“人生实在太陡峭了,小心,把脚踩稳”“滇西的路十分难走,山峦在马背上摇晃,翻过雪山垭口,你便走进一家深山野店。店里有野得动人的山女子用摔得碎的笑声迎接你”……后者如“那弯弯的红土路,是我作品中无法甩掉的情节”“滇西,未被触摸过的原初”“红土地,我半边凉半边发烫的梦”“雾,无声地湿了歌曲一样的路”“开不败的山花是山谷永远不会消失的微笑”……这些手法的娴熟恰当运用,几乎在他的每一篇诗散文中都存在。这使他的文字魅力无穷。

总觉得,淡墨似乎是一位妙曼婀娜,心灵手巧的女子,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剪子,裁剪出各种各样令人感到炫目,感到美不胜、精美罕见、精美绝伦的服饰,或者使给我们裁剪出无数鲜活水灵、魅力无比的罕见花朵。但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是着实很失望的,他其实只是出生于滇东北乌蒙山区的、一个黑黑的、朴实无华的老头,完全没有一丝风流才子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会被误认为山区彝族老头的、貌不出众的老头,却在几十年如一日地默默为世间“裁剪”出各种各样精美绝伦的诗散文。

淡墨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不过他做人却像小孩子那样真诚,那样坦诚。他这样一个对我走上文学创作路影响巨大,甚至可以说起决定作用的老人,在我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的时候,却反而多次跟我说,他没有教授过我(他的意思是,我读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时,他没有上过我的课),对我没有帮助,倒反是我对他的帮助很大。他说的是自己曾经中断写作将近十年,是我多次与他联系,并且表达了对他的文章的喜爱,给他强调了他的诗散文的魅力有多么大,他的才气有多么惊人,不继续写作又有多么可惜,并且建议他不要停止写作,要拿起笔来继续写作。之后,他果真又开始坚持写作,并且产生了许多优秀作品,又出版了《守望者的麦田》。他的意思是我“鼓励”了他,或者说“怂恿”了他,他才会继续写作下去,因为他给我说过,爱上文学,是我们共同的福气,也是我们共同的痛苦。就这么一小点事情,作为我母校云南师范大学的教授,就算没有给我上过课,也不应该挂在嘴上,他却那么真诚地多次跟我提起。这使我真的很感动,更加觉得他做人的真诚、善良和可爱。我因此更加尊敬他了。

陈老师很虚心,很愿意跟上时代。我建议他用电脑写作,他很快用起来了。我们帮他在新浪网建设了博客,他就开始悉心经营起自己的博客来了。

他待人相当真诚热情,做人相当认真。去年三月,我上昆明,他让我住在他们家,为了招待我这样一个学生,他和师母徐老师提前几天就做了准备,做了满满一桌子很丰盛的菜。去年国庆节,我上昆明去看云南师范大学原常务副校长、我恩师张运贵,陈老师和师母又是提前几天准备,照样做了满桌子、很丰盛的饭菜。作为一个晚辈,我倒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

最近,我听陈老师说,他的《淡墨诗散文选》很快就要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这本书还有一个副名,叫《中国第一个诗散文文本》,足见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对陈老师的诗散文的定位和肯定。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很为陈老师感到高兴,一个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老人,如今又迎来他金色的秋天了!这本书上市,必将会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陈老师(淡墨)是我所敬仰的云南作家,认识他是我的幸运和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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