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茫茫的群山中,有个镇子叫清风镇。
镇子四周,都是山,山不高,呈现出各种形状,山上长满了各种树木。山上,有一座清风庙。
镇子后边,有一条河流过,河水清澈。
有一条公路,从镇子河穿过,镇子的房屋,就修建在街道两边,以路为街。
镇子,整体依着一座山梁,翻过山梁,就是繁华的都市了。依镇子顺河而下,能到一些镇子,和小县城,清风镇,在都市和城镇之间。
镇子的历史,因为没有记载,已无从考证,倒是从镇子年长一辈的人嘴里,听说镇子最初,并没有多少人家,因为这是从山里的城镇,去往山外边繁华都市的必由之路,所以,这里就成了山里人,去卖各种山货,特产的集散地,有了人,就要吃住,于是繁荣的贸易,催进了镇子其他一些行业的发展,镇子渐渐有了人家,就这样一步步发展起来了。
2
清风镇的历史,要从这个人写起。
最早,在清风镇出售各种山货,特产的,都是附近一些山沟儿里,贫苦的村里人。这些山沟儿里的农,依靠着山,有了生存的门道。山坡上,到处都是宝,地下有各种野生的药材,天麻,猪苓;山林里,有各种野兽,野猪,虎子;山上有各种树木,青岗树能培育香菇,耳树能培育木耳。沟儿里的人,依靠茫茫群山,做出了各种山货,特产,可是因为沟儿里,大多不通公路,只有羊肠小路可走,有了特产卖不出去。
有人发现,有都市里的人,翻越茫茫群山,山里来玩的,也有附近城镇的人,经过清风这个地方,去往都市的,清风是连接都市与山里城镇的必经之路,就带着山货,到清风去卖。都市的人,见了山货很稀奇,自然要买一些。附近城镇的人,去都市里,大凡办事,走亲戚,要买一些,一来二往,就有了山货,和特产的需求,见此,清风附近山沟儿里的人,就纷纷带了山货,到清风来出售。
开始,各自卖各身的,互相不影响。渐渐的,有一个叫马儿的人,从中发现了生意。
马儿知道,清风这地方,远离都市与城镇,是一个官府无暇管到的地方。在清风这地方出售山货和特产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就是来自一个山沟儿的,货品质量也不同,各自买的价钱,也不同。
马儿知道,他不是官府的人,官府管不到,他也无权去管。
马儿也不想管这些出卖山货和特产的人的质量,价钱,他只是从中发现了生意。
马儿也不是清风这地方的人。清风这地方,虽然两边的山不高,可是背靠一座很高的山梁,冬天风呼呼的刮,贼冷,两边的山,虽然挨的不紧,但是,山间除了一条小河,也没有多少田地,山之间,并不是一个坪坝,而是一个缓坡,坡上到处是乱石,杂草丛生,这是,不适合居住人家,没有人居住。只有一条公路,从而经过,去往山里一些城镇。
马儿家,在清风镇附近一个沟儿里。
马儿依赖祖上留下的田产,自下衣食无忧,这就养成了马儿游手好闲,抽烟,喝酒的习惯。不过,马儿是上过一些学,有一些文化。马儿的父母,对他家教也严,马儿虽然游手好闲,抽烟,喝酒,却也不是无赖,不欺压乡邻,对人客气。加上马儿从父亲那,听到了一些自己家发家的历史,也从父亲那学到了一些做生意的方法,治家的办法,这使得马儿自小,在游手好闲中,学会了听,学会了看,从听和看之中,脑子变的机灵。
不过,此时马儿,父母就不在了,家里以前的田地,已被分了,现在,只留下祖上的房屋,和分给他的一些田地,因为自小受过熏陶,虽然家道遭受重创,再找不到昔日那般荣耀,但依着马儿自小从父亲那学到的本领,加上找的女人,也贤惠,家里的日子,过的也不错,几个儿女也听话,懂事,健康成长。
马儿成了依靠田地,自食其力的人,不象父母在时,依靠田产,有别人供养时那般生活。那时的马儿白净,此时的马儿,因为要去田里劳动,脸上有些黑,中等个子,额头发脸,目光柔和,对人客气。
马儿家,没有多少劳力,女人是做家务的好手,也做不了田地里,山上的活儿。马儿把田地种出来也不易,也难以去山里做什么活。马儿虽然依靠着山,家里却不能象其他人一样,弄一些山货,特产。
马儿看出了门道后,就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游走在各个村庄里,收购山货,特产。
在沟儿里人,在清风出卖山货和特产时,马儿就游走在各个摊点之间,看他们出售的山货和特产的货色,也偷偷打听价钱,然后,什么货色,什么价钱,他就熟悉了,回去后,仔细盘算了一下,把这些货,按不同货色,他们出售的价钱收回来,再按不同的货,分不同的类,按等级出售,这样就能赚钱。
马儿就依靠这样的方式,把清风镇附近各个沟儿里,村庄里的土特产、山货都收购了,他们就不用到清风镇卖了,马儿就在清风镇,搭建了简易的木板房,专门卖山里的山货、土特产,不几年,就挣了大钱,成了远近有名的富人了。
3
有人的地方,就要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在马儿挣钱的同时,清风镇上,先后有几个人,也和马儿一样,看准了商机,在清风镇修了简易的房子,办起了旅店,餐馆,
办旅店的人,叫张来。开餐馆的人叫王寺。
张来和王寺,都是附近沟儿里,村庄的人。家里也没有劳力,弄土特产、山货,只能看着村庄里,其他的人挣钱。后来,看到,也听说有个叫马儿的人,在各个沟儿,村庄里跑,收购土特产、山货,然后分拣后,拿到清风镇去卖,因此挣了钱。在羡慕,佩服马儿好眼力,好心机,看准了商机的同时,也后悔自己已经错过了时间,再不可能像马儿一样去挣钱,掺马儿的行了。马儿已经挣了钱了,成了富人了,他们也斗不过马儿的。
张来和王寺,先后都去清风镇转过,看了马儿修的木板房,看到了镇子上,来往的人,都在他那买土特产、山货,生意红火的样子,特别的羡慕。
张来和王寺,和王寺,在清风镇上,看了许久后,也看出了门道、商机。他们看到,清风镇这地方,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却没有让人住宿、吃饭的地方。
张来看到了门道后,就在清风镇那地方,找了地方,搭建了木板房,开起了旅店。王寺随后,也在清风镇找了地方,开起了餐馆。
马儿看到,虽然有些意外,可是,他也知道,清风镇这地方,在没有人买土特产、山货之前,不过是一个车过往的地方,路旁长满了荒草,荒无人烟的地方。这里的山,是国家的,土地是无主的。这地方,远离城市、镇子,当官的一般没有人来,是个一时没有人管的地方。他当时在清风镇修简易木板房,也就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就修了。现在,张来和王寺找了地方修,他也无权干涉。况且,他们做的生意,并没有掺他的行,是另外的生意,也就没有去干涉什么,说什么,反而在生意空闲的地方,端了茶杯子,抽着烟,去张来和王寺修的简易木板房里看了,张来和王寺,对他一脸微笑,发烟、倒水的,马儿也一脸微笑,说,房子修的好,做这生意好,将来清风这地方,有了旅店、餐馆,来的人,就有了吃饭、住宿的地方,就能留住人了,也一道能照顾到我的生意。我们互相照顾,彼此的生意,就能越做越大。
张来和王寺,也都一脸微笑的说,是,是。
没有多久,王寺餐馆先开业。开业的时候,王寺那村庄里,来了许多的人,去给放了鞭炮,随了礼。张来也去了。马儿也去了。王寺就在他那简易木板房里,摆了许多酒席,上了好菜,好酒,好烟招待客人。来的人,都说着恭维的话语,祝贺他将来生意兴旺。张来听着,一脸的微笑,说以后要靠大家照顾,但愿如大家所说,生意兴隆。
王寺就每个桌子,去给大家敬了酒,和张来喝了,也喝马儿喝了。张来和马儿,一样一脸微笑,说着恭贺的话语,王寺也一脸微笑,客气的说着要他们将来照顾。
就这样,王寺的餐馆,在热闹、喜庆中开张了。
王寺餐馆的菜,是他女人做。王寺女人,微胖,圆圆的脸,见人一脸微笑,很是富态,对人热情。也做的一手好菜。
招待客人那天,都说她菜做的好。
客人散去,餐馆开业之后,就迎接来了一个个客人。有从镇子、县城翻越山梁,去那大城市的。也有那大城市的人,翻越群山,来山里玩的。来了之后,在马儿那买了土特产、山货之后,看到了附近的餐馆,就去吃饭。王寺招待客人,倒水,让座,女人就去弄菜。做的都是村庄里农家的菜,大城市里来的人,尝了不同的味道,都纷纷说好吃。镇子和小县城来的人,吃到了山里的味道,也说美。
附近村庄里,有到清风镇玩的人,也来餐馆吃饭,有点菜的,有点一碗面的。王寺一样热情招待,女人忙着做。做的都是村庄里人,喜欢吃的味道,都说着好吃。在算钱的时候,是自己村庄的人,王寺就推说着不要钱,其他村庄的,面熟,没有打过交道的人,就收点儿本钱。
王寺的餐馆,名气一下就出去了,生意和马儿山货店铺一样好。
再没有多久,张来的旅店,也开业了。和王寺一样,有他们村庄来的人祝贺,王寺和马儿,也去祝贺。放了鞭炮,随了礼,张来也弄了好酒,好菜,好烟招待。酒席一样在人们的恭维,和他们客气的话语,热闹、喜庆的结束。客人散去,张来的旅店,也就开业了。
张来旅店开业后,生意一样的好。有过往的人,吃了饭,喝了酒,走不了的,就在旅店里住下。也有大城市来的人,想体验山里生活,也在买了山货,吃了山里菜之后,就在旅店里睡下,感受山里夜晚的宁静。
在王寺餐馆和张来旅店开业不久,马儿在他山货店铺旁,又修了木板房,办了个小商店。马儿害怕在村庄里,再收不到山货、土特产,生意就难以为继。也从王寺和张来那,发现了这样的商机。马儿为他当初收购山货,眼光独到骄傲的时候,也叹服王寺和张来。感到王寺和张来,也不是一般的人,也有独到的眼光。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马儿商店开业的时候,附近村庄,来了许多人,王寺和张来,一样去祝贺。鞭炮放了许久,声音震天动地。地上红红一层鞭炮的纸屑。
马儿让女人做菜招待,人来的多,招待不过来,就在王寺那餐馆里,也定了许多酒席,这样才把客人都安顿坐好。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菜是好菜。马儿一个个桌子去敬酒,人们说着恭维的话语,马儿也一样客套着,就在喜庆中,马儿的商店,开业了。
马儿在后来,把商店里的房子又扩大了,商店里营业的东西,也种类品种繁多。有日用百货,也有衣服鞋帽布匹,还有各种农机物资。商店里,物品的品种,涵盖了村庄里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既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也能满足过往人的需求。
从此,清风这个地方,有了吃住的地方,也有了买东西的地方。马儿,王寺,张三主宰着这个地方,成了这个地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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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这个地方,最初,在很长一段时间,就是马儿,王寺,张三开着店铺。附近村庄里来的人,过往的人,就在他们不同的店铺里,买需要的东西,吃,住。
马儿,王寺,张三各自做各自的生意,遇到对方的生意,互相介绍,彼此帮助,也不拆台,彼此之间,相安无事。马儿遇到买了东西,需要吃的人,介绍到王寺那去。遇到要住宿的人,介绍到张来那去。张来和王寺,遇到要买东西的人,也介绍到马儿那去。他们有事店里需要物品了,也去马儿那买。这让马儿,很是高兴。
在空闲的时间,马儿,张来,王寺,还互相做东,在一块喝酒,聊天,边吃边喝边笑,很是热闹,也显得亲热。
王寺和张来,都满足于他们的小店,和女人一块,做着他们的生意。对这样的生意,感到满足,完全能脱离村庄,土地。也完全能养活家人,支撑起家里的日子,还有盈余。
而马儿表面在和王寺,张来一团和气,热闹的情况下,内心深处,有他的想法,打算。他的心里,时常会感到一种危机,他的内心,还不满足他此时所获得的成就,和财富,他渴望更大的成就,更大的财富。有时,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店铺前,看着清风这个地方,看着清风四周的群山,山间的缓缓的坪坝,流淌的河水,在心里对自己说,清风这个地方,注定是为我存在,我也注定会让清风这个地方,繁荣兴盛起来,我们是彼此互补的。
马儿已经感到,村庄里的人,随着连年砍伐树木,所能生存出来的土特产、山货日益减少。也有一些精明的人,知道他从中盈利,也不再像以往一样,那样痛快的把货物买给他,纵然卖给他,需要他提高价格,这样,他的利润日益萎缩。
马儿就想着,在将来的日子里,山货、土特产作为他生意的一种补助,而不是主业,如果是主业,在将来有朝一日,他的将没有生意可做,生意日益萎缩,就像没有根基的大楼,会瞬间倒塌。也像空心的萝卜,外边光鲜,实质已经空虚。
当马儿有了这样危机感,面对清风这个地方,有了一种责任感的时候,他的心里,在谋划,在突破。从王寺,和张来的身上,让马儿已经深深明白,做生意,就像写文章,要贴近生活,只有贴近生活,给各种人群服务了,就能挣到钱。
马儿疼恨自己,当初一心在土特产、山货上,而没有观察到过往人,和附近村庄里人的日常生活需求,而错失了餐馆,旅店的生意,让王寺和张来,乘虚而入,夺走了这样的生意,让他本来就衔在嘴边的肉,被人给叼走了。
马儿在表面热情的和王寺,张来在一块时,心里恨自己,也很他们,也在谋划,想着自己的主意。
马儿把店铺,交给女人和儿女打理。女人微胖,长的富态,对人热情,打理店铺,得心应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虽然书念念的不多,可是,儿子长成了小伙子,女儿长成了姑娘,一样听话,懂事,也有父亲马儿的精明。
马儿就时常在外边跑,有时翻越群山,去山外边大城市,有时去镇子,小县城。回来后,马儿目光变得明亮,穿的也时髦,人显得格外精神。
忽然有一天,来了个施工队,马儿用石灰,给画了地方,然后,施工队就开始施工了。
见到王寺,张来,马儿一脸微笑的说,木板房年久失修,漏风漏雨,不结实,找了施工队来修楼房。
王寺和张来就微笑着说,那好,那好。
王寺和张来,叹服马儿有钱,能折腾,他们满足简易木板房里,办个餐馆,办个旅店,能挣到钱,脱离土地,能养家糊口,把日子过下去就行。再能挣下钱了,就攒下,也不知道清风这地方,餐馆,旅店能开多久,开不下去了,就回村庄去,靠着攒下的钱,过日子。他们都想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折腾不起。也想着马儿修那么大的房子,将来没有了生意,房子就是空壳,手头再没有钱,咋过日子。
王寺和张来,安守着他们的餐馆,旅店,做着生意,过着日子,眼看着马儿的房子,修好了地基,修好了第一层,一直往上像竹子一样巴结。最后,拔到四层,停了下来,封了顶。在清风这地方,就是摩天大楼,与一些低矮山头一样高,需要人昂头看,很是威武。
封顶的时候,附近村庄人,王寺和马儿,一样去放了鞭炮,随了礼。从镇长,小县城,和外边大城市,还来了些有头有脸的人。
菜马儿女人弄了一些,忙不过来,坐不下,在王寺餐馆,也安排了一些。
人们边吃菜,喝酒,边说话,好不热闹。
马儿也到每个桌子敬酒,人们说着恭维的话,马儿一脸微笑,说,胡整,修这样高的楼,也不知道做啥!
王寺和张来的心里,也一样在想,修那么高的楼,在清风这地方,的确又能干啥!莫到时,钱花光了,楼空着,可咋办?想着,越发感到自己的小餐馆,小旅店踏实。
马儿的楼房,封顶了后,就开始装修,装修里边,也装修外边。
外边,贴了瓷片,装了玻璃幕墙,就像人穿了漂亮的衣服一样,四层的楼房,在群山间,熠熠生辉。
里边装修也很讲究,地面贴了地板砖,墙面粉白还做了造型,门窗做了套子,顶子吊顶,挂着各种形状,雅致的灯。房子里,有卫生间,不同的房间,摆放家具不一样。
在一楼,还有大厅,雅间。
在大厅旁边,还有商铺。
村庄里的人看了,连连惊叹,这仿佛是皇宫,叹服马儿了不起。
王寺,张来看了,一样惊叹。不过,出来后,心里一样想,装修再好,修这么大房子,有什么用,钱花光了,房子是空壳,虽然看着好,也不能当饭吃,心里还是感到他们的小餐馆,旅店可靠,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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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的房子装修好,没有多久,就开业了,挂了牌子:清风山庄。
山庄里,什么都经营,不但有马儿以前的山货,土特产点,还有商店,商店里一样什么都经营,日用百货,烟酒副食,服装鞋帽……经营品种涵盖了村庄里人,过往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还有餐厅,在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是住宿的地方。
王寺和张来,终于明白,马儿修这么高楼房,要做什么了。
新楼房开业后,马儿把木板房推倒,施工队依旧在修建。
马儿当起了老板。马儿女人,当起了后厨主管,还请了几个厨师。
马儿的儿子,女儿也分别管的有事,从村庄里,招了许多人。
马儿大有要吞没清风这地方一切,让清风成为他的天下的气势。
马儿山庄开业后,就不再和王寺,张来来往,他的山庄里,时常有镇子,小县城人来,也有山外大城市人来。
王寺和张来看到马儿在抢他们生意,心里有些气氛。不过也想,马儿铺那么大的摊子,蛇大窟窿粗。马儿修这么豪华的山庄,顾那么多人,会有多少人去消费呢?这样想,心里又获得了慰藉,感到自己小餐馆,旅店踏实。
王寺和张来,大有守着他们的踏实,眼看着马儿的高楼,一天天塌下去,最后钱花光,只有空壳的楼房,能看也不能吃。
可是,事情出乎王寺和张来的意外,马儿的山庄开业后,生意就特别的好,不管是山货,土特产卖的好,还是商店里的各种商品,也卖的好。餐馆,和住宿的生意也一样火爆。清风过往的人,基本就去那餐馆吃饭,旅店住宿了。村庄里,也有一些有钱的人,去那吃饭,不想走了,就在那住宿。有些人,想体验一下感受,也去那吃饭,住宿了。马儿人也好,给他们算的不贵,只要个基本的价钱就行。马儿因此不但挣了钱,也挣了名望,村庄里的人,都说马儿的好话。更有一些有头有脸,有钱人,和当官的人,去马儿那吃住了。王寺餐馆,生意就日益冷清,只有一些村庄里,穷苦的人,来清风这地方,点一碗面吃。张来的旅店里,基本没有什么人住了,能住的,是附近村庄,来清风后,夜来了,回不去了,住一晚。或者是外地来的,没有钱的人,偶尔住一下。生意一样,大不如前。
王寺和张来,就感到了风雨飘摇的感觉,感到这样下去,生意难以为继,养不活人,支撑不起家里的日子了。
这时,也看清楚了马儿葫芦里,一直卖的什么药,最初表面的热情,最后其实是想把他们挤垮。就知道了马儿的城府深,心计多,人表面热情,内心阴险。
不过,明白过来,已经迟了,知道他们现在,和马儿已经不在一个层级上了,不可能和马儿争斗什么,反而只能把怒气,埋藏在心里,见了马儿热情,不然,真的害怕,有一天马儿会把他们赶出清风这个地方。
王寺和张来的心里,为自己的目光短浅,而后悔不已,此时,为马儿并没有出面要赶走他们,他们在简易的房子里,生意还能做下去,而感激不已。
再过了些日子,马儿那些木板房拆了之后,楼房又修起来了,是二层的楼房,一层是门面房,二楼是住房。外表装修,和室内装修,没有山庄豪奢,不过,讲究的是实用,宽敞,干净,明亮。
这房子修起来后,这房子,马儿没有自己用,而是贴了告示,要出租,不管是谁,想租都可以。租了之后,自己想开什么店铺,就开什么店铺。
一时,附近各个村庄里的人,就纷纷来租马儿的门面,和二楼住房,开各种店铺的,那些店铺,不但有餐馆,也有小旅店。这让王寺和张来慌了,想这样下去,自己在简易房子里,办的餐馆,和旅店,迟早是没有人吃住,要垮了下去。那简易的房子,也的确在风雨中,开始破旧,有漏风漏雨的地方了。而马儿的店铺,越来越少,如果再不出手,就没有租的了。王寺和张来商量后,就先后找到马儿,说要租他的门面房,和住房,开店铺,那简易房子里,已经破旧,不能使用了。
马儿听后,微微一笑,对他们说,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不过,还是你们启发了我,促进了我,我心里还是感激。也念在我们曾经关系好的份上,门面房和二楼住房,让你们免费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不过,条件是,把你们那简易房子拆了,地皮我要用。
王寺和张来听到后,知道已经没有退路,想在清风这地方呆下去,租马儿的房子,是唯一出路,不然的,简易房子里,生意渐渐的就没有了,房子也破旧了,最终就会坍塌,他们只能回村庄里去了。
这么多年,已经逃离了土地,再回去种地,已经不适应了。就答应了马儿的要求。
王寺和张来,租了马儿的房子后,王寺依旧开小餐馆,张来依旧把房子稍微改造了一下,依旧开小旅店。
马儿把王寺和张来的房子拆了,依旧让施工队,在修建房子。
王寺和张来,就这样被马儿招安了,清风这个地方,渐渐的,就成了马儿的天下了。
6
马儿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人越来越精神,穿的好,抽的是好烟,喝的是好酒,吃的是山珍海味,身体就一天天的发福,那原本清瘦的身体,就胖起来,有了肚子,脸也胖嘟嘟的,红光满面,一副有了钱,有了身份人的样子。
马儿在静下来的时候,时常看着清风头上的山,四周的山,清风逐渐有了街道的规模,心里涌上的是豪迈。也不由得想到了父辈,就感到,父辈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在那村庄里,已经败落。可是,他在清风这个地方,又重振了家业,找到了父辈那样的感觉和荣耀。
马儿就感到,他是属于清风的,清风也是属于他的。他因为清风这个地方,而干成了事业,发迹了。清风因为他,渐渐的有了名气,热闹起来。
马儿没有忘记父辈的训导,知道他们商业性子里,潜藏的文化基因,和对人事的真诚,善良。
马儿就找了施工队,在清风一座山头上,修了座庙。然后,去请了一位僧人,一个道士,住进了庙里,主持着庙里的事情。
马儿在清风,还找了一块宽敞,地势高的地皮,修了学校,去聘请了位有学识的人来,当了校长,由校长再聘请老师。
庙修起来后,香火兴旺,附近村庄里的人,清风镇子上的人,时常去庙里上香,祈求保佑。
马儿在空闲的时候,也时常去庙里,上香,和那僧人和道人说话。
马儿问他们的,是生活起居的事情。僧人和道人都微笑着说,这些事情,让马儿不要操心,他们夜里一张床,白天三顿饭,就满足了。而且,只吃素。
僧人倒是微笑着对马儿说些佛的事情,给马儿说着做人要为善
道人也时常给马儿说着空的事情。
马儿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但是,都微笑的面对僧人和道人。
马儿也时常去学校里,见那校长,校长人瘦瘦的,戴着眼镜,很文雅的样子。
马儿去了,问校长学校里的一些事情,有什么困难。
校长有困难了,就给马儿说,马儿就给解决,没有困难了,就说没有。
校长知识很渊博,给马儿说的话,与僧人和道人不同,说的都是有关国家,天下的事情,只是,有些马儿听的懂,有些马儿一样听不懂,不过,都微笑的听着。
马儿的生意,很是红火,清风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天下了,他的财富,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清风这个地方的规模,也因此也变越大,像个村庄,像个镇子了。
政府也开始注意到这个地方了,先是让清风这个地方,成为了一个村。马儿就是村长,管着村庄。
再后来,政府在这里,设立了一些部门,随着政府部门的到来,相应的,就有了许多的部门,有了邮局,有了信用社,有了派出所,有了医院……
清风成为村的时候,马儿是村庄,清风依旧是他的天下。清风成为镇子的时候,马儿没有多少文化,马儿虽然有钱,但是,不是吃皇粮的,马儿就成为不了镇长。
不过,马儿有处事的神通广大的能力,和镇子关系处理的好,镇子时常是他山庄的常客。和其他单位的人,一样处理的好。马儿在清风,一样是顶天立地的人,他说了话,就算数的人。
就在这时,马儿的眼睛里,又发现了商机。
马儿看到公路上,时常有车祸发生,马儿就去买了吊车,遇到车祸发生的时候,就去吊出事的车,救遇难的人。不过,马儿可不是白做,而是一手钱,一手办事。马儿知道,凡事遇到这样的事情,出事的人,一般都不会讲价钱的,要多少,就给多少,只要把事情办了。
于是,一旦遇到有了车祸事故的时候,就是马儿的吊车,最忙碌的时候,也是马儿挣钱的时候。
庙里的僧人和道人,知道后,对马儿说过,这样的钱,不能挣,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不过,马儿微笑着,没有听。
马儿看到,镇子坐的有车,派出所也有警车。他就想,清风是我一手建起来的,我在清风,就是顶天立地的人,他们有车,我也应该有车。
马儿就去买了车。
僧人和道人,依旧对马儿说,人在有的时候,要知足,而且在一定的时候,要守中,急流勇退。在最圆满的时候,应该隐退。
不过,马儿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怎样,也没有听僧人道人的。
马儿穿着西服,蹬着皮鞋,梳着背头,身体肥胖,肚子挺起,脸上也一样红光满面,开着车,在镇子上,上上下下,很是风光,得意的样子。马儿的气势,似乎盖过了镇子,和镇子上,所有的人。
马儿在豪迈中,看着清风头上的天,四周的山,看着清风,一天天变大的样子,心里就想着,虽然来了这么多单位,可是,清风还不是我的。
7
就在这之后不久,马儿出事了。
马儿那天夜里,喝了酒,然后开着车,驶出清风镇,没有走多远,车就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冲下了楼外,高高的坎子。马儿从车挡风玻璃,摔了出去,车落下来,又砸在他的身上,当时就死了。
马儿死了,震动了清风镇。
有人哀叹马儿是个好人,好人命不长,咋说死就死了。也有人说着风凉话,财发猛了,什么财都想发,滴水不漏,阎王让他去交账去了。内心里,为马儿的死,暗自窃喜的人,是王寺,张来,和一些心里,藏着鬼的人。
最痛苦的,是马儿的女人,哭的死去活来,说马儿死了,家里谁来支撑,日子咋过。马儿的儿子,和女儿,一样难过。
马儿的丧事,场面很大,小县城,镇子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山外大城市,也来了人。镇子上的人,不管是为马儿死哀叹,还是内心暗自窃喜的人,也来了。各个单位的人,也来了,还送了花圈。学校的校长,老师也来了。僧人和道士,也来了,给马儿做了道场。
马儿的丧事过毕后,入土了,一切都平静下来,尘归尘,土归土。
僧人和道士离开了。
再过不久,那校长也离开了。学校就由政府接管了过来,成了公办学校了。
马儿去世了,马儿的女人,沉浸在痛苦里,无心操心山庄的生意了。儿子和女儿,虽然操心,毕竟年幼,没有经历过世面,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在许多的时候,表面看是好事,可是,事情做了之后,却是坏事,不但赔物,还赔钱。
没有了马儿支撑门面,小县城里、镇子里,山外大城市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渐渐的不来了。镇子单位里,也没有人来山庄玩了。过往的一些客人,听说山庄老板死了,就感到有了晦气,也不敢去山庄里吃饭,住宿了。而是找了那些小餐馆吃饭,小旅店住宿。马儿山庄里的生意,日渐冷清。山货店、土特产店,也因为马儿不在了,没有人愿意再把货物卖给他们了。山货店和土特产店里的货品,日益稀少,生意难以为继。相反的,那些租了他们房子,开了各种小店铺的土特产店、山货店,和其他店铺的生意,倒日益红火起来,繁荣起来。
与马儿山庄生意日益冷清,破败相比,镇子其他小店铺的生意,却格外红火,镇子就像解冻的土地,焕发了生机一样,充满了活力。
马儿的女儿,被山外一个小伙子看上了,马儿女人,陷入在痛苦里,无心操办,也无心管太多,说只要她愿意,看上就行,就那样简单的嫁了去。
家里,就是马儿女人,和儿子相守了,偌大的家业,与家里逐渐减少的人,就失去的气势,稀落的生意,显得不那样般配了。
就在这时,在租住他们房子的租户之间,暗地里,流传着一些话语。那就是光给交房租,他们也没有提供太多的服务,房子里漏了,破了,也没有人管。如其这样,不如把房子买了下来,自己收拾,也不用再给他们交房租了。不然,这样当一辈子奴隶,哪有前途。
这些话语,也许是张来和王寺内心的话语,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说出来,有人替他们说了他们内心的话语,让王寺和张来,感到特别的高兴,心里想着,只要有人开始把租下的房子买下来,他们就要出手买,而且要买许多,把他们以前简易房上修的房子,全部买下来,其他如果有,都要买下来。
自从这样的话语,在租户间流传后,事情就多了起来。今天,这个找到马儿女人或者儿子,说房子什么地方露了,明天又找到他们,说什么地方漏了,让他们去维修。
马儿女人陷入在痛苦中,夜里老失眠,白天老发呆,无心管那些事情。儿子年幼,有些事情做不了,也无法管。
于是,在他们去收房租的时候,那些租户,这个说他们找他们维修什么,他们没有来,还想要房租,没有门。
有的就给他们算账,说那些漏的,破的地方,他们自己维修的,花了多少多少钱,要扣除房租。算下来后,他们不但收不到房租,还要倒给人家找。
就有人在这时,对马儿女人,儿子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看,你们娘儿俩,现在这样大的摊子,也的确忙不过来,管不过来。不如把我们租的房子,商量个合适的价钱,卖给我们算了,也省的你们操心。
马儿女人一想,这样也好,也行,不用管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用操那么多心,就没有那么多的人和事情找自己,让自己省心。就答应了。
这样,在第一个人,和马儿女人商量了价钱,把租的房子买下后,其他的租户,陆续就找到了马儿女人,要以这样的方式,把租的房子买下。既然答应了第一个,后边来的,也不好拒绝。
王寺和张来,在这时,也就顺势出动,把手头的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不但把他们原来简易房上修的房子,买了下来,还买了其他许多的房子。
到后来,马儿女人,就是把那四层的山庄没有买之外,其他能卖的,都买了。能不做的事情,也都不做了。
手里,一时倒落下了许多的钱。马儿女人想,有了这么多的钱,有这四层的山庄,和儿子,不愁没有饭吃,没有住的地方。
8
在马儿女人,卖了山庄之外的房产,把山庄之外的所有的事情,都不做的时候。清风镇子上,除了他的山庄,生意显得冷清,空荡,豪奢的外表,也在斑驳之外,其他的倒呈现出生机,活力来,显得了繁荣的迹象。
马儿就像清风这个地方的盖子,盖子掉了,阳光撒了进来,万物开始自然生长。
那些人,把买的房子,改造了,装修了,开了各种不同的店铺。
王寺和张来,也把他们的房子,改造,装修之后,一个依旧开餐馆,一个依旧开旅店。王寺兼营了百货商店。张来兼营了山货、土特产店。
马儿的山庄,在冷清了些日子之后,又热闹起来。那倒不是因为生意,而是马儿的儿子,找了女人,结婚了。
马儿的儿子,找的是以前他们居住那村庄的人,小的时候,在一块玩过,是发小。现在,马儿的儿子,和那女孩子都已经长大,心里有了情感的波动后,彼此依旧记得,有了情感,然后,马儿的儿子,把这事情,给母亲说了之后,就按照风俗,托付了媒人,去家里提说。
女孩子家里条件一般,马儿的儿子,虽然因为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可是,家里卖房产,落了许多的钱,还有那四层的房子,高耸在清风镇,家势比女孩子家,那一样的优裕。两个孩子愿意,双方的父母,也都没有意见,所以,马儿儿子和女孩子的婚事,按照风俗,进行的很是顺利。
马儿女人,虽然依旧陷入在马儿去世的痛苦里,无法自拔,但是,面对儿子的婚事,还是振作了起来,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去请媒人,去说话。在结婚的时候,也操办了。把四层的楼房,外边破败的地方,补休了。屋里也请了人,装修了一下,四层的楼房,就有焕发了生机,外边高大,漂亮,里边雅致,干净。
结婚那天,门前挂了红红的灯笼,贴了红红的对联。屋子里,墙上贴了红红的喜字,有一间大大的屋子,布置的格外的漂亮。摆放了席梦思床,床上是红红的床单,被子。四周摆放了各种家具,还有沙发。顶子上,吊了顶,挂了彩带。墙上,贴着红红的喜字,显得喜庆,温馨。
马儿死后,虽然家道逐渐衰落,一些人永远记得马儿的恩情,感到没有马儿,就没有自己的现在。一些人为了各自内心的目的,暗自庆幸马儿的死。不过,此时,目的达到了,心里也难以忘却马儿对自己的关照,也就纷纷前去恭贺。所以,除了小县城,附近镇子,和山外大城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镇子单位那些人没有来之外,能来的人,都来了。尤其是附近各个村庄的人,来了许多人。来的人,有送礼的,也有在管事的安排下,帮忙的。马儿儿子的婚事,就过得格外的热闹、轰烈。
王寺,和张来,也来了,而且,礼送得特别的大。脸上有着笑容,心里却涌动着各种滋味。
马儿儿子结婚后,过了一年,就有了孩子。
在帮着把孩子领到能走路,会说话时,马儿的女人,就对儿子说,你现在已经有了女人,孩子,有了家庭,这个家,就交给你了,我也无心再在家里待了,我想到镇子山头上,那庙里去,在那里清净,清净,想想你父亲。
儿子阻拦不了母亲。
母亲给儿子,把家里的账,全部交了之后,就在一个暮色里,带了简单的东西,默默走出镇子,依着那羊肠小道,到了山上的庙里去了。
虽然那僧人和道人走了,庙里的香客,却没有断。庙里也就不至于那样破败。
马儿女人,把庙里外打扫了,收拾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庙里,因为时常有香客来,香烟缭绕。在香烟缭绕中,远离了尘嚣,格外幽静。
到了庙里,马儿女人,伴着太阳落山,而栖息,伴着朝阳,而起来。一天里,吃三顿极为简单的饭,都是素,不再吃荤。在吃饭之外,或者打扫庙里外的卫生,或者,在庙里种一些花,种一些草,还栽各种的树木。再有空闲的时间,就静静的,坐在小屋里。脑子里,想马儿,有时,什么也不想,欲念里,已经与马儿在一块。
有香客来了,她不去打扰香客,香客许多都认识她,也知道她离开家,到了庙里居住的事情,也不打扰他。都知道,马儿的意外死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已经看破了尘世,到庙里归隐了。
儿子和女人,有时会来庙里看母亲,不过,母亲就像对待任何的香客一样,不打扰他们,也对他们视而不见。
马儿的女人,到了庙里之后,脸上开始变得淡定,从容,有了红润。那份忧愁,哀泣不见了。
9
马儿的儿子和女人,后来又生了第二个孩子。他们先是依靠母亲转给他们的钱,而生活着。后来,在两个孩子逐渐长大,去了学校上学后,他们就把四层楼房,又简单装修了下,一二层开餐馆,由女人做,做些简单的农家菜,也卖面,就就像个小餐馆。马儿儿子负责招呼客人,给女人当帮手。
把三楼四楼做旅店,不再那样豪奢,就像普通小旅馆,价钱不贵,村庄里来人了,都住的起。也有几间好的房子,来了有钱,有地位的过往的人住。
马儿儿子餐馆,和旅店开业后,附近村庄里来吃饭的人,住宿的人很多,他们都没有忘记马儿对他们的恩情。只是,默默埋藏在心里,不谈说,以此种方式,感谢着马儿。
马儿的儿子和女人,因此日子也能在轻松中,过下去。
镇子上,王寺,和张来,生意做的红火,做的大,生意格外兴隆,挣了不少的钱。与镇子上各个单位的人,关系都处理的好,在镇子上,是最有势力,红火的人了。
不过,王寺和张来,他们俩关系处理的好。也不欺压马儿儿子,反而在他们有事情了,出面帮忙,有人欺负他们了,就出面阻止,暗中还让人关照马儿的儿子。
在王寺和张来之外,在镇子上,各种店铺,像竹笋一样生长,虽然没有王寺和张来的气派,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势力,却也都挣了钱,成了清风镇的有机组成部分,为清风镇繁华、热闹,活力,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岁月默默流淌,清风镇在热闹、繁华和精彩中,人和事情,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王寺和张来,在清风镇,红火了多少年,最后,也在流淌的岁月里,逐渐老去,寿终正寝,他们的儿女,分别继承了他们的家业。马儿的女人,也在山上的庙里,安然离世。山上的庙,也交给了当地的村组管理,在一年的一些时候,会有隆重的庙会,清风镇的人,和附近村庄的人,都赶来上香,还愿,很是热闹。
随着开创清风镇基业的一代人先后离开,清风镇的人和事情,也在悄然间,发生改变。几人兴盛,又有几人衰落。马儿的儿子和儿媳妇,也不再年轻,也成了孩子的父母,在流淌的岁月里,年龄一天天大了。他们的儿女,随着上学,离家乡清风镇,越来越远,最后,就留在了那大城市里,不再回清风镇了。马儿的儿子和儿媳妇,就守着那四层楼房,不再开餐馆,把二层以上,都开了小旅馆,挣些钱,维持生计。他们母亲留给他们的钱,在当时是一笔巨款,现在早就不算是多少钱了。那四层楼房,外表斑驳。里边也一样斑驳,漆黑,再找不见往日的兴盛了。而清风镇,早就拔地而起许多更高的楼房,需要人昂视才能看到,马儿的这四层楼房,在高楼间,显得那样的卑微,寒怆,破败。
清风镇的楼,在变得高,镇子在变大,又有了许多条街道。只是,再没有人记得最初开创清风镇基业的人,更没有人记得马儿,以及王寺,张来,和那许多开店的人。
清风镇,又涌起了许多人物,有钱有势力,重新主宰着清风镇的人和事情。
没有改变的,是清风镇头上的天,清风镇四周的群山,和清风镇这块土地。只是,他们都保持着亘古的沉默,默默的看着清风镇的变化,人和事情的变化,不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2018.6.25日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