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的味道

程琳林和王芳芳结婚一晃就是好多年了。

不论是程琳林还是王芳芳，都深深的记得他们当初恋爱时的狂热。自从王芳芳分配到那个叫架子沟的山里来工作后，程琳林就和王芳芳开始恋爱了。程琳林比王芳芳早到这架子沟里来工作几年，内心里也早就盼望成个家，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单位上全都是成了家的人，单位外的农村到有些女子，论长相是怎么都配的上他的，可是一旦抛开长相，和这些女子开口说上几句话，就让人失望的，这些漂亮的脸蛋下的内心都没有什么货。努力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工作，程琳林也不愿意把自己那么轻易的糟蹋了。所以，尽管他非常希望成个家，但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他还是愿意等待。这么王芳芳就在他的等待里来了。

自从王芳芳来的那天，程琳林就感到这叫架子沟的地方，山变美了，水变清了，天变蓝了，空气清新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美丽了。程琳林的心里，忽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在工作之余，程琳林就开始对王芳芳靠近乎，对王芳芳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王芳芳从学校毕业后，一时没有分配工作，在家呆了些日子，后来又去外边打工，很是受了些生活的苦，对生活的滋味有了多少的体味。熬了这么多年后，终于能分配了，有了这份久违的正式工作。所以，王芳芳就显得毕同龄的女孩子成熟，和对生活的那份体味。

开观察了些日子后，王芳芳感受到程琳林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厚道，细心对人体贴，就开始了和程琳林的交往。

那个春天，在程琳林和王芳芳的心里，都感受到是那么的美呀！每每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他们就相约去依山的土路上散步，天蓝的那么好，下午的阳光明净而温暖，山上已经蕴藏着一层绿了，小河的水，解冻了，流淌的那么的欢快，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好像在给两人唱着歌儿，田地里的麦苗绿油油的。在小河边，田地边，山坡上有桃花已经盛开，红的粉红，白的如雪，更是给这个春天增进了色彩。程琳林就去折些桃花给王芳芳，王芳芳带回去，找了瓶子灌了水，把桃花养在小屋里，不但让小屋里有了色彩，也使小屋里充满了香味儿。这香味了让程琳林感到就象期待了多年的爱情的味道。

程琳林和王芳芳很快就陷入到了爱情之中，程琳林是期待了多年，才等到了相爱的人的到来，所以他很珍惜和王芳芳之间的感情，对王芳芳很是好。架子沟这山里，地处偏僻，生活很是艰苦，买不到菜，程琳林就想着办法到附近的村里去买当地的土鸡，炖给王芳芳吃，尽量的改善着生活。架子沟这山里寂寞，虽然通了电，但是除了能看电视外，没有别的精神生活，程琳林就陪王芳芳去那土路上散步，聊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也看山，看天，有了好看的野花了，就折回来，用瓶子盛了水，养在屋子里，让屋子里时时的充满了清新的花香。王芳芳也尝过了生活的滋味，对程琳林对她的好很是感动，也以相同的热情对待程琳林。

那段相爱的日子，让程琳林和王芳芳日后回忆起来，都感到是那么的美好，那段日子里，天可是那么的蓝，山是那么的绿，阳光那么的温暖，花儿是那么的香……在他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浓浓的诗意。

过了些日子，程琳林就带王芳芳去了自己家。程琳林的父母都是农村人，对儿子领回来的王芳芳喜欢的不得了，程琳林的父亲忙着杀鸡，母亲忙着给王芳芳做好吃的。王芳芳对程琳林的家人很是喜欢，高高兴兴的在程琳林家玩了几天。

后来，王芳芳也领着程琳林去了她的家。王芳芳的家也在农村，父亲也是农民，见了程琳林也很是喜欢。他们是农民，把女子供出来了，女子能喜欢的人，看上的人，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这么，程琳林在苦苦的熬了许多年后，终于等来了相爱的人，和王芳芳亲热的相爱，由那么的顺利的走入了婚姻的殿堂。这让程琳林一直都难以相信在苦熬了许多年以后，和王芳芳的爱情竟然那么的顺利。一直在好久，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一定的时候他就反问自己，这莫不是做梦吧，就掐自己，感到疼了，才知道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大概是对这份爱盼望的好苦，可是一旦真正的来了，那么顺利的得到了，而不敢相信吧!面对这份炽烈的爱情，回顾过去为了等待这份爱情而受的孤独的苦熬，程琳林感到是值得的。

在闲下来到时候，程琳林就给王芳芳聊他期待这份爱时，所受的孤苦，如果不是王芳芳的到来，他就会对爱失望的。就笑着对王芳芳说，他就是专门在王芳芳要经过的路上等待她的，老天被他的虔诚感动了，就把王芳芳派来了。这话把王芳芳感动的心里热乎乎的，就依在程琳林的怀里，腮帮子红红的，柔声说，我也是专程往你等待的路上而来，赴一个上辈子的约定。这让程琳林也激动，就搂紧了王芳芳到在了床上，进入了爱河。

一年以后，他们就有了小孩子，这给二人甜蜜的爱情婚姻生活，增添了新的喜悦。程琳林和王芳芳的爱情婚姻，开了花结了果。

在王芳芳怀孕的日子里，程琳林对王芳芳更是照顾有加，不但不让王芳芳干所有的家务活，连王芳芳吃的饭，都是程琳林做好了给她端到手上的。两人在幸福中，盼望着孩子的降临。在独坐的时候，王芳芳就想和程琳林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幕，程琳林对她的好，都深深的记在心中，让王芳芳真的没有想到，能遇到程琳林这样的一个好人。在外边漂泊了几年，对生活有了体味，对人生有了认识，这让王芳芳感到，做为一个凡人，没有什么比有个稳定的家庭，有个互相爱着的人，把日子有滋有味的过下去更美好的了。所以，王芳芳对程琳林的爱是能体味的到的，越体味的到，内心里越是温暖，越受到感动。怀了孕了，做不了什么了，就在感受到程琳林爱的时候，在语言上对程琳林充满了温存，让程琳林的内心里感到甜蜜。

在工作忙的时候，照顾不过来了，程琳林的母亲就到单位来，帮着照顾，王芳芳的母亲也来看女儿，王芳芳在爱的漩涡里，温暖的她的心都快化了。

有了孩子，给两人的生活，更增添了快乐。孩子怪可爱的，胖乎乎的小手，胖嘟嘟的脸蛋，眼珠子黑黑的，显得很是机灵，见了人就裂开小嘴乐。让日忍不住的想逗他，想抱他。孩子不认生，谁都让抱。程琳琳的母亲到单位来了，孩子冲她乐，伸手就让抱，这可把程琳琳的母亲高兴坏了，一把把孙子抱在怀里，那个幸福劲可别说了。家里不忙的时候，程琳琳的母亲，就专门到单位来给帮着领孩子，程琳琳的母亲把孩子领的很是好，孩子要是尿了，哪怕是尿在她的身上，她都不动一下，她说动了怕惊动了孩子，孩子就不尿了，对孩子的身体不好。孩子拉了，她给孩子把屁股给擦的干干净净的，还不放心，又用水洗，洗了后还打上粉，怕孩子的屁股皴了。给孩子喂奶，她总把奶凉到不温不凉才给孩子喂。程琳琳的母亲把孩子带的好，可是给王芳芳省了好多的事，

程琳琳的母亲把家里的鸡蛋，鸡送到单位里，想着法子给王芳芳做了吃，说生了孩子，身子就亏了，一定要把身子补好，以后才不会落下毛病的。

王芳芳的母亲，也时时到单位来看女子，见女子和孩子都那么的好，心里那么的高兴。

恋爱，结婚，生子，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幸福。这让程琳琳感到，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孤寂似乎就是在等王芳芳，苦尽甘来，王芳芳似乎就是老天专门送给他的尤物，从王芳芳的到了，他的日子处处都充满了顺利，幸福，没有半点的磕绊。着平顺的日子，在有的时候，让他都不敢相信，夜来了，忙毕了一天的工作，和王芳芳依偎在一块，看着孩子的笑脸，程琳琳总以为是在梦里，他使劲的掐自己，直到疼了，他才知道这是真实的，是实在的幸福。

真的，每当回想以往一个人的孤寂，苦熬，总让程琳琳不相信这幸福来的这么及时，又这么平顺。

工作上，程琳琳和王芳芳都是从正规的院校毕业的，对业务很是精通，除了在单位上没有当上领导外，该进职晋级的进职晋级了，该评优评模的评优评模了。家庭生活中，凡是两个人商量着来，没有什么磕绊，因为两人都有着固定的工资，生活无忧，家庭生活也没有大的杂事。孩子也不用他们操过多的心，程琳琳的母亲，王芳芳的母亲特别的喜欢这个孩子，时不时的到单位来帮着领，到孩子大些了，断了奶了，两位老人就争着把孩子带回家去领，孩子有的时候一晃就好长的时间不在身边。孩子的到了，不但没有影响到二人的生活，还给两人的生活带来了许多的快乐。

程琳琳和王芳芳不象别的人，在结婚后，有了孩子生活就变得繁忙和杂乱，反而他们有着和结婚前一样的两人生活的空间，和工作外的闲暇时间。

对未来，他们也曾经设想过，想过调出这山沟儿，到好一些的城镇上去工作，或者直接进县城。可是，听到一些进了城镇的人聊，进城镇工作很是难，除非上边有得力的人，不然的话，就得送钱，不是一般的小数目，那数目听起来是很大的一个吓人的数目。如果直接进县城那数目就更大。不花钱的话，光凭把工作搞好就想去那些地方，那只是梦想，想小孩子的天真的想法了。想到花那么多的钱才可以去城镇，程琳琳和王芳芳也就打消了。王芳芳在外边打了好多年的工，深知外边的社会，她对程琳琳说，城镇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际关系复杂，难呆，还是呆在这山里悠然些。再一个那有那么多钱去送，就是送了钱去了，一系列的问题就回来，去了如何的生活，连住的房子都没有。想来想去，还是不划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对别的似乎也想过，可是感到没有钱，上边没有人都是白想，就不想了。程琳琳和王芳芳就陷入到什么都有，可是什么都不去想的境地里去。工作早已经亲车熟路，不用去想都可以干好。生活上也不用去想，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孩子呢！有人领，就是有了什么毛病都有双方的母亲给操心了；双方的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这让程琳琳和王芳芳的确陷入到，只要把他们各自的事情想好，他们好好的过，就是最好的了。

在结婚钱，程琳琳受尽了苦熬，最盼望的就是能遇到一个和自己携手一生的人，这就是他的生活的希望，和目标。王芳芳开始盼望的是早日分配工作，后来，在外边打工，受了些生活的苦累，最盼望的就是早日结束这生活，能安定下来，有个家，有个温馨的港湾，不再受生活的苦累。现在，程琳琳和王芳芳的目标都实现了，而且他们当初的目标，从两人相遇，到相爱并结婚后，一切实现的那么的完美，而且顺利。

现在，程琳琳和王芳芳忽然之间就发现自己没有目标了。

没有目标的生活，就显得单调和枯燥了。程琳琳就想着来调剂这种生活。王芳芳也试着来改变。王芳芳自从和程琳琳认识到成家以来，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是程琳琳来操心，现在，她也试着去做这些事情，并且对程琳琳说，这些都是女人的活，孩子有咱妈带，我工作外也闲着，还是有我来做吧！

王芳芳一旦真正的做起饭来，虽然口味自然比不上程琳琳的好，但是，也是色香味俱全，程琳琳吃了直叫好。在王芳芳的调剂下，生活似乎有了些滋味。可是，更多的是空落的，没有什么事情的生活，两人也就聊两人刚认识时的事情，程琳琳就说，他可是苦苦的熬了多少年，才把王芳芳盼来的呀！他都快熬到要失望了。王芳芳说，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女孩子，程琳琳说不合适。程琳琳就说，一见到王芳芳，就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这就是要找的人，结果就找成了。王芳芳说，我哪好。程琳琳说哪都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程琳琳的话，把王芳芳的心说的热乎乎的。王芳芳也就说，她见到程琳琳那一刻时，也感到程琳琳不错，稳重，给人一种稳定安全的感觉。王芳芳就叹息说，那些日子里的阳光可是多么的温暖，空气可是多么的新鲜，那些小河边的花开的可多好看。程琳琳也说，是呀，可不是。于是王芳芳就盼望和程琳琳去初恋时的地方散步了。想回到初恋那样的生活方式里去，在工作之余，走出单位，去那依山的路上走走，看看天，看看河，也顺路带回些生长在小河边，山坡边，沟儿里的花。

想那么样生活，就那样生活，两人有的是时间，和两人的空间，也没有任何的拖累和生活的负担。可是，当真正的去那依山的公路上走了几次以后，彼此才发觉没有一点的感觉了。那泥巴路上，满是灰土，那小河的水，也似乎瘦的没有一点儿景致，就连山坡的绿，也变得单调，那些花儿到也感觉不出来什么美了。王芳芳有这种感觉，程琳琳也有。他们虽然没有说，可是，彼此的心里明白，从彼此的脸色能观察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是这路，这河，这山改变了，还是自己的心境改变了。他们都坚信的是这一切的环境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心境。

在这么去转了几次以后，就发现这种生活索然无味了。就懒得去转了。两人就象两只并不缺少食物的懒猫，就侯在那小小的，单位的房子里。

这种生活，渐渐的就让程琳琳和王芳芳感到闷了，就如鱼儿呆在氧气微薄的水里一样了。

单位的同事，还有附近的山沟里的居民，和所有认识程琳琳和王芳芳的人，都说他们过的幸福，要钱不却钱，每月固定的工作有，不为生活忧愁，不受生活的奔波苦。现在，孩子有了，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多好呀！这要是在刚结婚时，说这话，是会感动王芳芳和程琳琳的，但是，现在说，不但感动不了他们。这种衣食无忧的稳定的生活，也许就是刚结婚时，两人内心里共同的需求，现在早就过了这个需求关了。在这些人说这羡慕他们的话时，他们也就说还羡慕这些人的生活。而说的人也就权当是程琳琳和王芳芳的自我谦虚罢了，笑笑说，你羡慕我们，这不是作践我们，我们要什么没有什么，还得为生活忧虑，奔波，这苦你受不了的。你们多好呀，工作干好了，什么都不操心了，可以去散散步，多浪漫，开心呀！程琳琳真的想不到，他们以及找不到感觉的生活，还让人羡慕。

王芳芳做了些日子的饭，新鲜劲一过，也就怕做的了。程琳琳既然已经把自己承接的事情交了出去，也怕再收回来，象以前一样做饭，洗衣服了。王芳芳也没有在意他这一点，她已经过了温饱的和稳定的关口，感到吃饱肚子不是第一的需求，反正一天挺无聊的，人也就感觉不到饿了，什么时候谁饿了，谁就做饭。做的饭不再象以前的挑剔，要口味，色香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两人虽然没有约定，可是，内心里似乎默契了这一做法。

并不是程琳琳得到了王芳芳就不珍惜王芳芳，不爱王芳芳了，也不王芳芳不爱程琳琳了。他们是彼此深爱着的。可是，就如寒冷的冬天，一直置身于温暖的环境里，就感觉不到火的好。在结婚后，长久的呆在一块，在没有目标的生活里，在琐碎而无聊的生活里，使他们对彼此的爱，感受的再也没有初恋时的强烈，甚至彼此麻木了这爱。

王芳芳就直喊闷。给程琳琳说，程琳琳也不知道咋办，给单位关系好的姐妹说，他们笑着说，你光知道和程琳琳粘在一起，再热的两块铁，在一块粘的久了就没有温度，再美的事，做久了，就没有感觉了。还是把孩子带在身边吧，孩子是夫妻两人关系的粘合剂，是两人感情的纽带。在闷了，逗逗孩子，看这孩子的笑脸，自己就会开心的。而再看看孩子的长相，有的地方象你，有的地方象程琳琳，这是你们爱的结晶，就会回想到那些美好的日子里，人就会产生美好的想象，就有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冲动了。

王芳芳也感到说的是，就把孩子带到单位上来。但是，不知道这孩子是因为没有在身边久了，还是怎么了，对她和程琳琳生疏的很了，还野的很，动不动就骂人。这让王芳芳很是伤心。领了些日子，这孩子难领的很，从孩子那也找不到感觉，就怕领的，还是送到程琳琳的家里，有他母亲领。

程琳琳就和王芳芳陷入到无所事事中了。两人间的话语渐渐就少了，其实，在好多的时候，都想说话，可是忽然之间就感到彼此间的话语那么的少了，而就是说，对方说了上句，就知道了下句，好多的话就成了废话，就不用说了。彼此的心里就觉得，如其这样说，还不如去找别人说，也许还更有意思。在几年的婚姻下来，在有了孩子后，彼此间熟悉对方，就象熟悉自己的身体一般了，对方的眼神，对方的一个动作，甚至在深夜里，就是听着了对方的咳嗽，对方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是谁了。两人因为太熟悉了，反而却让人感到陌生。

两人间，渐渐的就有了一些小的磕绊。终于有一天，升级为了战争。也不知道为了一件什么事，程琳琳和王芳芳就发生了争执。其实事情不大，但是，不知道是彼此心里压抑的太久，就如那火山一样，要爆发了，就都没有忍让对方，克制自己，你说一句，我顶一句，有争执，就升级成了家庭的内部战争。王芳芳把脸盆扔了，保温瓶打了，水在房子里四处流淌，家里一片狼藉。而程琳琳也把王芳芳打了，王芳芳就大声的骂程琳琳没有良心，要不是她，他现在怕还是一个人。现在，把他哄到手，给他生了孩子，就动手打她了，当初的都是虚情假意。程琳琳阴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呀！的确想到当初一人的孤苦，想到王芳芳能嫁给自己，这么多年都安心的和自己过，看着地下嚎哭的她，内心里，却有些自责，和愧疚来。不一会儿，就来了单位的同事，男同事把程琳琳拉走了，女同事就帮着把房子里散乱的地下收拾好，劝王芳芳。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单位就是他们好多，钱有，孩子有人带，什么都不操心，吵什么架。王芳芳只是哭，末了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心里压抑，闷。今天程琳琳顶她的嘴，不让她，吼她，最后还打了她。她说，当初程琳琳对她可是多么的好，言听计从的，对她很是依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吼她，更别说打了。单位的女同事就说，那是恋爱和刚结婚的时候，现在娃儿都有了，就过起了家庭日子了，他哪有这耐心了。王芳芳就到，男人是不是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就变了。

程琳琳和王芳芳这一架干的，震动不小，王芳芳的母亲来了，他的母亲也来了。王芳芳的母亲来了，到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安慰女子，说两口子过日子，那有没有矛盾的，舌头和牙齿有时候还打架，更别说人了，夫妻间要互相忍让。程琳琳的母亲来，把孩子给了程琳琳后，拿起扫把就打了程琳琳好几下，对程琳琳说，我把孩子给你领着，就是让你和芳芳好好过，你还打人家，和她吵架，是吃多了，撑着了。程琳琳没敢言语，低着头。母亲又冲着他吼着，到底为啥事。程琳琳说，也不为什么事情，就是顶了嘴，互相不忍让。母亲说，你是男人，你就不让一下。能找到芳芳，可是你命中的造化，你可要和人家好好多，以后再有什么对芳芳不好的地方，家里你爸不会饶你的。你看什么缺啥，孩子我们带，又不让你们操心，好多人都羡慕你们的日子，你们还吵架，这架朝的，让多少人议论那！

各自的母亲来了，算是把两人吵的这架，给理顺了。程琳琳也向母亲答应，以后一定象以前一样对王芳芳好，让她，顺她，不和她吵架。

但是，单位上，和单位外认识两人的人，从程琳琳和王芳芳吵架中，寻找到了自己的看法。就说，两人结婚了，能不能过的好，不在乎钱多钱少，关键的是要过的开心，对未来的日子有希望。就是钱再多，再不操心生活，两人也不一定就过的好。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什么都不却的程琳琳和王芳芳，到底却的是什么。

一架过后，一切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沉寂和单调里去了。

在这次吵架过后，两人的争执是少了，并不是两人找到了当初的感觉，而是知道了吵架能造成的影响，也怕自己的家人操心，他们连架都懒的吵了。大多的时候，都是自己想自己的事情，或回忆当初的美好，或想没有认识对方前自己的生活。在迫不得已要说话了，也就象履行公务一样。在家务事上，谁需要了，谁去做。程琳琳和王芳芳也都在内心里问过自己，我们这象夫妻两吗？他们都不能回答自己。他们也问过自己，我们还爱对方吗？内心里的回答是爱。但是，因为多年在一块形影不离的生活，彼此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就象久坐火炉边的人，已经感受不到火的温度，对火的温暖已经体味不到，感觉不到。他们已经不能象当初一样能感受到对方的爱。他们都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只能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感受不到对方的爱，变得麻木了。

程琳琳和王芳芳也想找回当初的感觉，可是不知道如何去找。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来改变这一切了。

当看着附近的农人们为了生活忙忙碌碌的样子，看着那些夫妻虽然生活的辛苦，可是他们却那么开心的样子，真的让程琳琳和王芳芳羡慕的。

一天夜里，看一个心理访谈类的节目，这节目对程琳琳和王芳芳的感触都特别的大。这期的访谈节目，谈的就是夫妻两婚后生活的问题。那个心理专家说的特别好，她说，婚后的生活，其实和婚前的不一样，婚前的生活充满了激情，而婚后的生活，却是柴米油盐的一些琐事，所有的激情，就在这些琐事中被渐渐的打磨掉了，渐渐的就变成了白开水的味道了。白开水是没有味道的东西，但是却能被调剂成任何味道的东西。为什么有的夫妻在婚前很甜蜜，婚后就出现了裂痕，并不是他们不相爱了，而是长久的一块生活，彼此太熟悉，那份爱互相就感受不到了。这段时间是婚后生活最难熬的过程，熬过了，那将来的夫妻生活将会更加的甜蜜，幸福。怎么来调剂这白开水阶段的夫妻生活呢？这个专家说，两人多找些共同感兴趣的事情，不要让夫妻生活显得无聊。也可以夫妻两一块去履行，在新鲜的环境里，会找到另外的感觉。也可以试着分开一些日子，在分开的日子里，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对方，感受到对方的好。

这期节目，程琳琳和王芳芳看的都很专注。看毕后，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各自的内心里却在想许多，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婚姻进入到了白开水味道的阶段。这是个可怕的阶段，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是相爱的，他们知道他们能好好的走过这个阶段，而过的好好的。

2008-3-16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