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

寻梦

1

岁月，水一样哗哗流淌，桔汁在流淌的岁月里，无法避免的一天天老去。孩子早就像鸟儿，长满了羽毛，羽翼丰满，飞到了他渴望的，更高更远的天空里去了，不再满足他们给予的生活，他们生活的空间。

父亲和母亲，早就去世了。兄弟姐妹，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在最初的岁月里，还来往，可是，都一样在岁月里，逐渐的老去，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沧桑，话语里，满是生活留下的苦涩，叹息。有时，竟然没有了话语。在一块，不但尴尬，也感到一种哀愁，涌上内心，逐渐的，就来往的少了。

陪伴桔汁的，就是妻子陵子。

可是，陵子，也像桔汁一样，在流淌的岁月里，匆匆老去，头上有了白发，脸上有了斑点，皱纹。眼睛里的目光苦涩。身体变得肥胖，臃肿。看着，也让桔汁一样哀叹，怜惜。在一块，也一样没有了话语。如果不去想陵子多年来，一直默默的，对他生活的照料，温暖着桔汁的心，仅仅从外表来看，桔汁讨厌陵子，感到陵子已经逐渐是一个老女人，脸色蜡黄，肥胖，俗气，而又丑陋。

桔汁的心里，不喜欢老女人。不喜欢老女人那臃肿的身材，不喜欢老女人身上那种腐蚀般的气息，也不喜欢老女人，话语里的俗气。更不喜欢老女人，再没有了温柔，娇羞，害羞，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桔汁的心里，一直醉心的，是那充满青春，活力，朝气。心里有梦想的，像初春的花儿一样盛开的女孩子。总感到，她们的身体，不但充满了完美的线条，也感到，他们的内心，和身体，一样都是没有受到尘世，和生活的玷污，是那样的洁净，而美丽。

其实，陵子，不是桔汁的初恋，是桔汁从初恋的痛苦里走出来，年龄大了，再没有合适的了，也难以找到对象，只是为了婚姻，而婚姻，为了家庭，而家庭，从与陵子结婚的。

桔汁的心里，一直记得那个叫美化的女孩子。

2

两边的山，像环儿一样，山不高，缓缓的立上去，山互相连绵，山头，就像小馒头，有一面山头，像个帽子一样，依偎着村庄。山上，长满了树木，以青冈树，松树，桦树，栗子树为多，随着季节的改变，而变化着色彩。

头上的天，也就显得开阔，晴好的天气里，天碧蓝，碧蓝的，蓝的那样的洁净，就像处子的心田。云，也悠悠的，像一首首的诗。太阳，静静的挂在天空，阳光异样的明净。

有两条小河，从村庄上边，两个山沟儿里流淌而来。河水清澈，有时平缓，阳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有时，遇到坎儿，就挂起一道瀑布，瀑布下，就是水潭。瀑布落入潭里，泛起白沫，漾起一个个水花。潭水幽深，看不见底。

河水，在村庄外边交汇，然后，又缓缓的流淌而去。

河里，有鱼儿，有麻鱼儿，有红尾巴鱼儿。麻鱼儿肉细腻。红尾巴肉鲜嫩。

河边，长满了野柳，芦苇，乔木，水草。在树木和水草丰茂的季节里，河水在绿色夹持下，幽静的流淌。

村庄的人家，分布在河水两边。都是土墙黑瓦的房屋，各抱地势修建。有的依山，有的临河，虽然显得杂乱，但是，却富有自然的美丽。

人家的门前，有场院，场院边，和房屋旁边，有果树。苹果树，梨子树，杏子树，樱桃树，李子树，桃树。春天开着不同颜色的花儿，陆续结出不同的果实。

家家养猪，也养鸡，养狗。

在鸡鸣狗叫中，富有了田园气息。

田地，环保着村庄，依偎在小河两边。田地一坎，一坎的，形状不规则，组合在一块，是天然的，绝美的图画。

田地多是沙石地，长玉米，洋芋，黄豆，小麦，和其他五谷杂粮，滋养着村庄里的人。

桔汁和美化，就是这个村庄里的人。

3

桔汁比美化大一些，没有共同度过的童年，也没有一样成长的儿时，只是一个村庄里的人，桔汁认识美化，美化也认识桔汁而已。

桔汁和美化，能从认识，到内心渐渐的熟悉，那是在桔汁，读毕了学，回到家乡村庄的时候。

桔汁回到村庄，心情很失落，没有考上学，从学校回到家里，从一种环境，换到另一种环境，从梦想里的生活，落到地面上生活，面对的人和事情，都与在学校里，不一样，身旁没有同龄的伙伴，没有能说得来话的人，也没有在一块玩的人。老年人，孤独的坐在门前屋檐下，看着天空，群山发呆。大人，每天都去田地里干活，有时刮风下雨都去。同龄的伙伴，也都是干活的好手，跟着大人一块去干活了，不想呆在家里干活的，有了门道的，就跟了人，出门找事情做，打工去了。那些年龄小的小孩子，都在村庄里，或者乡里的学校里读书，一脸的纯真，稚气。

桔汁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姐姐出嫁了，父亲和母亲，很是心疼桔汁，知道他从学校里回来，心情失落，一时也不会做什么活儿，就不让他干什么活儿，让他就在家里玩着，等适应了家里的生活，再想着做什么活儿的事情。

父亲和母亲，每天起来的很早，母亲做过了饭，他们吃过了之后，给他留在锅里，桔汁睡到很迟才起来，太阳从窗户落进屋子里，敲打着他的窗户，呼唤他起来，桔汁从懒洋洋的起来。

起来后，洗漱之后，吃过了饭，也不收拾玩，就很是悠闲，也很是无聊的玩着。

最初的屋子，桔汁只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心情失落，没有心情去。也感到面对家乡的人和事情，虽然熟悉，可是，没有共同的语言，也不想去。

可是，过了些日子，随着心情逐渐的好起来，逐渐的淡忘了上学的时光，能接受现实，接受家里平淡，而寂静的生活。待在家里，感到闷的时候，桔汁就去村庄里没有目的，无聊的闲逛。

美化，就是这样的时候，出现在桔汁的生活里的。

4

美化，也上了许多年的学，学习不怎样好，家里没有条件供应，美化也不想上学了，受不了那苦，就回到了家里。

美化虽然是女子，可是，父亲和母亲，一样的喜欢她，回来后，也不让她去地里干活，就让他看守家里，烧水，做饭，喂鸡，喂猪，割猪草，打扫屋里屋外，和其他一些能做的家务。

美化很小的时候，就会做这些活儿，回到家里后，不想上学的事情了，倾心做这些事情，很快做的得心应手，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整齐。把鸡喂的饱，把猪喂的一天天的长。父亲和母亲回来，有热水喝，热饭吃，心里暖融融的。

美化，也一天天的看长，瘦瘦的，苗条的身子。乌黑的头发，梳着小鞭子，搭在肩头。眉毛浓浓的，眼睛乌黑，清澈。鼻梁端直，嘴巴小巧。胸部，就像两座柔美的小丘，走到哪都是风景。

那天，美化干了所有的家务，没有什么事情，就坐在门前屋檐下，村庄里，人们去田地里干活了，老人坐在屋檐下打盹，鸡拖长了声音，在叫着，阳光白花花的，村庄里，空荡荡的。

美化感到无聊，有些寂寞，百无聊赖的。就在这时，面对村庄的空荡，也一样感到寂寞，死寂的桔汁，就在村庄里，也一样没有目的的闲逛。这时，就走到了美化家的门前。

桔汁的家，在村庄靠山的地方，美化的家，在村庄外边，临近小河的地方。

桔汁的出现，让美化一惊，因为认识，旋即微笑着，冲桔汁打招呼，逛啊！

桔汁答应着，嗯，寂寞，随便逛逛。

美化就说，是啊！一天好寂寞的。

就在这时，桔汁看到了美化，看着美化的发辫，看着美化乌黑，纯净的眼睛，那苗条的身子，不知道怎样，互相一股暖流，就从心里升腾而起，心怦怦乱跳。桔汁感到，美化出脱的好漂亮了。

美化也在看着桔汁，目光相遇，美化有些羞涩了，脸上红了，像飞上了红晕，越发的好看了。却大了胆子，对桔汁说，坐。

桔汁没有推辞，就在美化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立刻，就有一股香味，漂亮过来，不是脂粉的香味，而是女孩子身上，那特有的香味，让桔汁陶醉。

桔汁坐下后，不知道说什么，美化就和桔汁说起了话来。美化给桔汁说，她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做了什么。也给桔汁说着，没有什么做的时候，很是孤独，寂寞，无聊的。也对桔汁说，她知道他刚从学校回来，心情不好，刚从学校回到家里，一定不喜欢，孤独，寂寞的吧！

桔汁感到，美化似乎在关注着他，对他很是熟悉。而且，也对他没有半点的陌生感，心里很是感动，暖暖的。定定的看着美化，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不在孤独，寂寞，有人陪伴，说话了。

这个就是美化。

在离开的时候，美化冲桔汁微笑着说，以后有空了，时常来坐，她也挺孤独，寂寞的，两个人在一块，说说话，就不寂寞了。

桔汁的心里很是激动，深情的看着美化，微笑着说，好啊！

心里怦怦的跳，一股暖流，在周身涌动。

头上的天，那样的碧蓝，阳光格外鸣叫，鸡鸣狗叫中，村庄充满了田园的气息。

5

夜里，桔汁就失眠了。脑子里，满是美化的样子，美化的清澈的眼睛，似乎一直看着他。美化的话语，那样的甜蜜，柔美，在他耳边回想。

第二天，桔汁起来，洗漱过，吃过了饭，就去村庄里游荡，然后，是内心里有潜意识的目的，还是像昨天一样，无意识的经过美化家，就到了美化家门前。

而美化，似乎也有预感，知道他要来，在等待他一样，依旧像昨天一样，在门前屋檐下的凳子上坐着。

与昨天不同的，不是那样无聊，孤独的坐着，而是手里拿着一副旧扑克牌，一个人，在玩着，玩的有些投入，又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在等待，渴望着有人陪她玩。

桔汁走近的时候，美化合了扑克牌，抬起头，没有一点惊奇，似乎已经知道桔汁来了，越发的没有陌生感，就像个老熟人一样，一脸微笑，看着桔汁，说，来，和我玩扑克牌。

桔汁说，我怕不会玩。

美化说，很简单，我教你。

桔汁就和美化，在凳子上，相对着坐下来。

美化给桔汁说，我们玩竹子拔节吧！把牌一个人分一点，一个人先出牌，一个人根据出的牌，挨着的牌，往上连，如果有人有牌，与第一张一样，就把两张牌中间的牌受了。然后，没有收牌的人，再揭五张牌，继续这样连。最后，把牌揭完了，谁手中收的牌最多，谁赢。

桔汁听懂了，玩法也简单。就和美化玩起来。

美化玩的很认真，很开心，那瓜子形瘦削的脸上，时刻洋溢着笑容，越发好看。那双小巧，纤细的手，也格外的好看。那双小手，一会儿揭牌，一会儿收牌，一会儿在胸前，一会儿放下，格外灵巧，好看。桔汁偶尔之间，和美化的手相碰，感到那手，那样柔嫩，纤细，心里不禁怦然的跳着，一股暖流，也就涌向心间。

美化似乎已经玩的纯属，玩的得心应手，不但牌技好，运气也好，每次都揭到能连上的牌，都是好牌，最后，手里的牌也最多，往往就赢了。赢了后，一脸的微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后来，美化就说，输了的话，要刮鼻子。

桔汁输了，美化就刮桔汁的鼻子。桔汁只是用纤细的手指，在桔汁的鼻子上划过，并不重重的刮，让桔汁感到痒痒的，心里越发的激动。

美化有时，也输了，似乎是故意的，然后，就主动让桔汁刮他的鼻子，微笑着，微闭着眼睛，桔汁也用手指，轻轻的划过美化的端直的鼻子，感到了美化肌肤的柔嫩。心里越发激动，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也像洒遍阳光的大地。

一直玩到尽兴，陶醉。美化要给父母做饭了，桔汁才和美化告别回去。美化微笑着送别桔汁，清澈的目光，那样的炽热。

夜里，桔汁依旧失眠了。脑子里，满是美化的话语，美化的样子，那双眼睛，明净，炽热的看着他。

6

接下来的日子，桔汁每天多去美化家，美化也总是匆匆忙完了家务活儿，在有意的等待他似的。桔汁去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了，而是一脸微笑的迎接桔汁，双眼看着桔汁，目光清澈，炽热。

去了后，也把桔汁当初了最信任，熟悉的人一样，和桔汁在一块玩。

又教会了桔汁，一些新的玩的。

在门前场院里，用火炭画了棋盘，找了石子，木棒，下棋。下的棋，有许多种。有天棋，有六子冲。

还教桔汁玩抓石子，美化的手纤细，手灵巧，只见石子，在手中翻飞，能从一，一直抓到飞。而桔汁的手，就显得有些笨拙，往往就输了。

桔汁感到，美化的心里，有很宽广的世界，虽然年龄不大，懂的很多，很多。

玩的时候，桔汁时不时看美化，美化的脸上，有细密的绒毛，有细微的汗珠子，让美化越发显得可爱。而美化的身上，依旧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芳香，让桔汁陶醉。

有时，桔汁的手，会无意的触碰到美化的手，感受到了美化手的细腻，柔嫩的同时，也让桔汁有触电般的感觉，一股暖流，涌进心里。

头上的天，碧蓝碧蓝的，有蘑菇似，悠悠的云。阳光明净，群山碧绿，鸡在鸣叫，果树上，在叶子间，藏着果实，桔汁的心里，洋溢着特别美好的感觉。

这样玩了些日子，桔汁和美化，越来越熟悉，桔汁不但熟悉了美化的样子，也熟悉了美化的内心。在一块的时候，总是边玩，边说话，美化说的很多，说她每天做了什么，也说她的父亲和母亲，如何的心疼她，给他买了好吃的，新衣服。也给桔汁说着她心里所想的，回忆着天真烂漫的过去，也说着此时，在忙碌了家务活儿之后，面对村庄的空荡，涌上内心的孤独，寂寞。也说着对未来日子的向往，向往着未来，有美好的生活，尤其是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一块，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她看守着屋子，烧水，做饭，洗衣服。喂鸡，喂猪，割猪草。他去种地，挣钱，有时，她也陪着去。在他回来的时候，她用微笑，热情迎接他，有热水喝，热饭吃。夜里，说着心里的话，多么甜蜜，幸福的在一块。

桔汁感到，美化对他，已经完全的信任，把心里的话，说给他。

桔汁也被美化的话语，所陶醉。感到，美化的年龄不大，这样成熟，懂事，内心的世界，那样丰富，懂得那么的多。

在场院里玩够了，美化就约着桔汁一块，来到小河边。开始的时候，美化找了母亲做鞋用的针，用火烧了，弯了鱼钩。找了母亲纳鞋底的线，做了钓线，找了细竹竿，做了鱼竿。就提着空酒瓶子，拿着鱼竿儿，和桔汁一块，去河里钓鱼。

到了小河边，桔汁和美化，都脱了鞋子，美化的脚，像手一样纤细，白皙。趟进微热的水里，翻开那小石头，找一种黑色的，尖嘴，身子一节，一节，鱼儿特别爱吃的虫子，找了许多。给酒瓶子装了水，把虫子装进瓶子里，就去钓鱼。开始的时候，美化钓。桔汁拿着酒瓶子，静静的站在旁边。美化一手拿着钓鱼竿，眼睛紧紧的盯着泛着水花的潭水，脸沉静，目光格外清纯。没有一会儿，钓鱼竿在微微的抖动几下之后，猛然一抖，美化也迅疾的提起了钓鱼竿，鱼钩儿上，就挂着白花花的鱼儿，美化的脸上，就绽开了笑容，眼睛里的目光，格外明亮，看着桔汁，一副得意的样子。取下了鱼儿，装进桔汁拿着的瓶子里，鱼儿在瓶子里雀跃。桔汁看着美化，微红的脸，脸上细密的绒毛，汗珠，飘散而来的女孩子特有的体香，心里格外陶醉。

美化钓一阵，让桔汁钓。桔汁也像美化一样，拿着鱼竿儿，一脸沉静，双眼紧盯水面，在鱼竿轻微抖动之后，猛的一抖，就迅疾的提起鱼竿儿，鱼钩儿上，也就挂着鱼儿。桔汁像美化一样高兴，一脸微笑，一脸得意。而像他一样高兴，得意的，是美化。

7

太阳越来越炽热，美化和桔汁，都淌着汗。小河边的野柳，伸长的柳枝，细长的叶子，长的浓密。柳林里，很是阴翳，桔汁就和美化，不再钓鱼，收了鱼竿，拿了鱼儿，走进了柳林里。

放了钓竿，装着鱼儿的酒瓶子，鱼儿在瓶子里，雀跃着。

桔汁和美好，就在柳林里坐下，美好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子，有细密的绒毛，身上，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体香，闻着，让桔汁沉醉。

柳树的枝条柔嫩，叶子茂密，有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进来，光柱子在柳林里跳跃。柳林外，阳光明净，炽热，蝉在鸣叫，群山碧绿，静静的立着，田地里的庄稼，在阳光下生长，小河的水，哗哗流淌，柳林里，格外幽静。

美化坐了会儿，脸上细密的汗珠子退去，就起了身，折了柳树的枝条，编起了柳枝的帽子。

桔汁很好奇，就帮忙折了柳枝，坐在美好身旁，看她编织。

美化的手指细长，很是灵巧，之间双手翩飞，很快，柳枝就被她编织成了帽子，就微笑着，给桔汁戴上，看着桔汁笑，目光那样清澈，深情。

然后，美化又飞快的给她编了一顶，戴上，没有说话，微笑着，深情的看着桔汁。戴着柳枝编织的帽子，美化越发的清纯，漂亮。

不在的为什么，桔汁宛若感到在梦里，心里涌动着暖流，格外激动，就拉着了美化的小手，美化没有拒绝，微笑着，深情的看着桔汁，任凭桔汁拉着她的小手。桔汁就越发大了胆子，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就抚摸美好的小手，手那样的纤细，小巧，柔嫩。美化就微微的闭了眼睛，倒进桔汁怀里，那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就包围了桔汁，桔汁感到身子，仿佛飞翔了起来，那样的激动，轻轻的，轻轻的凑像美好，亲吻美化，宛若抱着仙子，亲吻，抚摸着仙子，感到那样的圣洁。

不过，桔汁感到身体在空中飘飞，在那感受最美好的时候，轻轻的放开了美化，美化的目光清澈，炽热，脸上飞上了红晕，有无尽的娇羞。

桔汁和美化，拿了鱼竿，鱼儿，走出了柳林，回去了。钓的鱼儿，桔汁给了美化，让她给她的父亲母亲做鱼汤喝。

柳林之后，桔汁和美化，从外表，到内心渐渐的熟悉，了解。

桔汁的心里，就像洁白的纸张，经过了刻画，就深深的，深深的印上了美化，心里，脑子里，血液里，骨髓里，都是美化的影子。 一个人的时候，在睡不着的夜里，美化的样子，就在脑子里闪，那双清纯的目光，炽热的看着桔汁，让桔汁想念。

美化纯净的心里，也像桔汁一样，装上了桔汁，和在一块的情景。

后来，桔汁和美化一块又去钓了几次鱼儿，钓一会儿鱼儿，感到炽热的时候，依旧在河边阴翳的地方休憩。

芦苇嗡嗡郁郁的，顶子上，长着毛绒绒的顶子，在微微的河风中抖动。芦苇的叶子，伸张的老长，剑一样。苇杆笔直，细密的拥挤在一块。

那天钓过鱼之后，桔汁和美化，走进了一片芦苇丛。走进去后，就被茂密的芦苇吞没了。在芦苇深处，桔汁就展开双脚，跳跃着，踩倒了一片芦苇。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就有了一片一般规则的圆形的场地。芦苇就像屏风，像小屋一样，环抱这着片尘世之外般，幽静的地方。

桔汁和美化，就在倒伏的芦苇上，躺了下来，芦苇软绵绵的，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美化的身上，也散发着芳香。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子，绒毛。眼睛里的目光，炽热，清澈。

头上的天，那样的蓝，云蘑菇一样。太阳，明净，炽热。天底下，群山连绵着，绿的充满了生机。蝉在叶子间鸣叫。河水，在芦苇丛外，哗哗流淌。芦苇的顶子，在微微的河风中抖动。

桔汁和美化，那样静静的躺着，桔汁拉着美化的手，一动不动，双眼，看着碧蓝的天空，感到那样的自由，纯洁。

美化和桔汁，就小声的说着话。美化说，她给父亲母亲做的鱼汤，他们都说好香。

美化对桔汁说着，她的父亲母亲在忙着什么活儿，对她如何的好，买了好吃的，新衣服。

美化也说着她在做什么家务活儿，然后，就说着她的梦想，将来，能有个喜欢她的人，有一间小屋子，把屋子里，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她在家里看守屋子，做家务，他去种地，挣钱，有时，她不忙家务了，也跟着一块去。他在外边，回到家里，有热水喝，热饭吃。她用笑脸迎接他，夜里，多么幸福的在一块。

桔汁就惊叹，不大的美化，心里怎么懂得这么多，知道的那么多，心里有那样宽广，美好的世界。而也感到，美化勾勒的生活，也似乎是他内心里梦想，向往的生活。就忽然之间，感到激动了，一把把美化抱在怀里，抚摸美化，亲吻美化。美化一直都顺从，依顺着桔汁。

只是，到了最激动的时候，桔汁感到身体，和美化一块在天空飞翔的时候，桔汁就放开了美化，把那份美好，向往留在内心深处。

美化的脸上绯红，显得娇羞。目光那样的清澈，炽热。

桔汁就这样，和美化在一块，在河边的乔木里，在村庄外的竹林里，秋天一块钱山上找野果子吃时，在那幽静的山林里，都这样激动，清纯，炽热的在一块。

8

桔汁和美化，那让他最激动，铭心刻骨，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事情，是在那个夏天正午，美化背着篮子，去割猪草的时候。

那天，天晴的格外的好。头上的天，碧蓝，碧蓝的，太阳鸣叫，炽热。群山绿的臃肿，蝉在叶子间鸣叫。

村庄里的果树，叶子间藏着果实，土墙黑瓦的房屋，被绿色田地包围，被绿色的树木掩映。场院里，空荡荡的，太阳光落在地面上，白花花的。

鸡蜷缩在窝里，狗伸长了舌头，懒洋洋的躺在地上。老人坐在屋檐下打盹，人们去山坡上的田地里干活，村庄空荡荡的，幽静而死寂，日子显得漫长。

桔汁去了美化家，美化正背着篮子要去割猪草。就让桔汁跟着一块去。

桔汁就回去关了门，美好也关了门，背着篮子，前边走，桔汁在后边，内心激动着，兴奋的跟了去。

依着小路，走不远，村庄就在身后了。路外，是流淌的河水，河水清澈，哗哗流淌。河边的野柳，和芦苇，都长的那样茂盛，水草也绿油油的。路里，是田地，田地里，长着绿油油的玉米，伸长了叶子，秸秆上，挂着玉米棒子，玉米棒子长着褐红色的胡须，就像老爷爷。玉米整齐，而有挨挤在一块，玉米地里，格外清幽。

村庄已经在被绿色淹没，只有隐约的土墙黑瓦的屋顶，鸡在鸣叫。群山环保着村庄，头上的天空，格外碧蓝。

山野里，满是自然的幽静，鸟儿在鸣叫，河水哗哗的流淌。蝉在叶子间，也叫的欢快。

美化背着篮子，走进了一片空荡，幽静的玉米地。桔汁跟在身后，往玉米地深处走去。玉米的顶子上，长着顶花，叶子剑一样伸张，秸秆上，挂着玉米棒子，玉米棒子鼓囊囊的，长着褐红色的胡须，很是可爱。

玉米长的很整齐，茂密。玉米林里，很是幽静。地上，长着绿油油的草，软绵绵的，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头上的天，格外的蓝，太阳光，格外明净，炽热。云，白的发亮，蘑菇一样。群山，绿的臃肿，静静立在天空下。

进入玉米地里后，美化就开始弯腰割猪草，桔汁跟在美化身后，美化割猪草的时候，桔汁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美化的脸上，有细密的绒毛，汗珠，身上散发着特有的香味。

玉米地里，一片幽静，只有蝉，在树木的叶子间鸣叫。

美化默默的割了会儿猪草，感到有些累了，就在玉米地里，青草上坐了下来。桔汁也坐在旁边，美化看着桔汁，目光纯净，清澈，炽热。青草的清新的气息，美化身上的香味，让桔汁陶醉。

桔汁看着美化，看着美化那清澈，纯净，炽热的眼睛，看着美化的微笑，幽静中，忽然有了激动，心里像燃烧起来的烈火，拉着美化的手，抚摸着，美化温柔，娇羞的倒进了桔汁的怀里，桔汁亲吻着美化。

阳光鸣叫，炽热，蝉叫成一片，玉米地里，格外幽静，青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美化的身上，也散发着特有的香味，桔汁就带着激动，炽热，任凭内心的烈火燃烧，和美化一块在云端了飘摇。

桔汁这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让内心里烈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和美化在云端里，一直飘摇着。直到获得了美好的 感受，看到了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象，是大海，是草原，是花的海洋。任凭那幸福的感受，在周身涌动。最后，从云端了慢慢落下，就像午后，静静的躺在阳光下。

桔汁再去睁眼看美化，美化那个地方，殷红，殷红的，像盛开的梅花。

桔汁知道，美化把什么给了他，是那洁净的身体，是那纯纯的情感。

美化的脸上，飞上了红晕，格外娇羞。美化的眼睛里，目光依旧那样纯净，炽热。

桔汁就静静的，静静的搂着美化，心里回想着美化的话，心里想着，将来要对美化好，和美化像梦想的一样，在一块。

9

那个夏天的玉米地里之后，桔汁和美化，肉体和灵魂，就融合在一块。桔汁的心里，越发深刻的装上了美化，对和美化的未来，充满了想象。

桔汁想象着，将来能和美化，有一间美化想象的小屋，把小屋里，收拾的漂亮。美化在家里，看守着家，做着家务。他去种地，种各种庄稼，也挣钱。回到家了，有热水喝，热饭吃，有美化的笑脸。夜里，和美化甜蜜，幸福的在一块。

就带着这样的想象，桔汁和美化，在玉米地之后，在一块，还有许久一段日子，甜蜜的时光。

桔汁和美化，时常偷偷的相约，在村庄外的小河边，在芦苇丛中，在柳林里，在乔木丛中。在村庄外的小竹林里，玉米地里。在村庄外的山沟儿里，山坡上，那幽静的山林里，留下了他们亲密的身影，低声呢喃，内心的话语，对未来的美好向往。然后，情到深处，在亲吻，抚摸中，带着激动，梦想，在云端里飞翔，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体味到了越来越深入骨髓的甜蜜，幸福。

桔汁感到，他已经融化在了美好的心里，血液里，骨髓里。脑子里，心里，骨髓里，血液里，全部都是美好。是美好那清纯，可爱的模样，是和美好在一块说过的话语，那些美好的想象，是和美好在一块的情景，是那些甜蜜，幸福的感受。

美化也像桔汁一样，融化在桔汁的心里。

就在桔汁和美化，融化在彼此的身体里，心里，在甜蜜，和幸福中，憧憬着未来时，桔汁的生活，忽然发生了变化，要离开美化了。

桔汁的父亲，给桔汁在一个村庄里，找了一份代课的工作，让桔汁去。

桔汁开始不想去，他舍不得离开家乡村庄，更舍不得离开美化。父亲对他说，你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农活，去代课总是好的，起码有事情干，虽然工资不高，可是，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桔汁听父亲说的是，想着自己一天天长大，可是，什么农活也不会干，还要父母养活。是应该自己做份事情，自己养活自己了，想了想，就去了。

知道这个消息时，美化感到很意外，有些难过。桔汁就搂着美化，劝慰美化，我去代课，有空，假期里，我就回来，我们依旧会像曾经一样，在一块的。我的心里，会一直想着你的。我也不能靠父母生活了，要自己找事情做，挣钱养活自己了。

美化听着，理解了桔汁，就对桔汁说，你去，我等你，想你。

桔汁不知道说什么，就用滚烫的吻，疯狂的拥抱，抚摸，来代替所有的语言。在村庄外的小河边，和美化呆到夜深，体味了极致的甜蜜，幸福，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第二天，桔汁就在父亲的陪送下，去了离家乡很远的一个村庄了，当代课教师。

一路匆匆奔波，没有多少话语。把桔汁送到地方，临走的时候，父亲对桔汁说，家里有我和你母亲，你安心工作，不要操心我们，把一定干好，假期了，就回来。

桔汁答应着，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苍老的模样，心里很难过，忽然想落泪。回想以前上学的情景，父亲不就是这样送他的吗？

父亲走后，许久，许久，桔汁的心，在平静下来。

校长给桔汁分了房子，打开了屋子的门，桔汁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床铺铺了，生活用品也摆放好了，屋子里，简单，整齐，而又温暖，是温馨小屋。桔汁忽然心里，特别特别的想美化，想着美化说的话，和美化的梦想，心里对美化说，我有温暖的小屋了，等过些日子，就接你到小屋里来玩。

下午，校长召开了会，介绍了桔汁，也让桔汁认识了所有的老师，给桔汁把课分了。

工作对桔汁充满了新奇，让他感到好奇，激动，不过，很是有信心做好。对学校里的老师，也都认识了，年龄都比较大，有和他父亲年龄大的，有和他父亲年龄相仿的，只有一个年轻的，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

桔汁的心里，只想着美化，对学校这个女孩子，倒没有往心里去，不过，这女孩子，时不时看他，冲他微笑，眼睛里的目光炽热。桔汁无意间就记住了女孩子的名字，叫箘儿。

箘儿微胖，圆圆的脸，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目光清澈，柔情。鼻梁端直，嘴巴小巧，与脸搭配的那样好。身材线条柔美，散发着青春，活力，一样给人清纯的感觉。

会结束后，桔汁就想着美化，边忙碌着准备工作的事情，不懂的地方，就问其他老教师。

第二天的工作准备好之后，桔汁回到小屋，上床睡了，一时怎样也睡不着，脑子里，全部都是美化，和美化在一块的情景，美化说的话语，美化给予的那甜蜜，幸福的感觉。

10

第二天，桔汁带着新奇，激动，开始了他的工作。虽然有些慌乱，有些没有达到他心里预想的，但是，却把课完整的讲了下来，学生也都听懂了，认真的做了作业，桔汁也放了心。

工作空闲的时间，桔汁的心里，就想美化，没有的样子，没有的眼睛，在看着他，让他牵挂，思念。

而也在这样的时候，箘儿不经意间，出现在了桔汁的小屋里，充桔汁微笑着，目光炽热，请桔汁给她帮个忙。

都是同事，桔汁只有跟了去。箘儿说，她想挂个帘子，让桔汁帮忙钉钉子，绷铁丝。

桔汁微笑着答应，忙碌的给做了。箘儿给桔汁倒了温水，让洗了手，给桔汁倒了水，给桔汁找了水果吃。

桔汁喝着箘儿倒的水，吃着水果，看着箘儿的，箘儿的目光明净，炽热。再看箘儿的屋子，摆放的整齐，墙上贴着画儿，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儿，那是香皂的味道，也是箘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箘儿的屋子里，更加的温馨，给人暖暖的感觉。

从这之后，箘儿有了什么事情了，就来找桔汁。而桔汁遇到工作上的事情，箘儿也总是热情的帮助他。箘儿还做好了饭，喊桔汁去吃。

桔汁的心里，虽然依旧想着美化，再装不下任何的人，可是，面对箘儿，箘儿请他做什么事情，箘儿的热情，他无法拒绝。

渐渐的，桔汁忽然感到，虽然心里依旧想美化，可是，却感到美化在心里，再没有那样重了，开始变得缥缈，隐约，反而是箘儿，渐渐的走进了心里。在一些时候，脑子里，满是箘儿的样子，箘儿的话语，和箘儿在一块的那种感觉。

随着和箘儿在一块交往时间的增多，和美化在一块的情景，说过的话语，那些感觉，就一点点的淡了下去，和箘儿在一块的情景，箘儿说过的话语，箘儿的样子，和箘儿在一块的感觉，就越发的浓了起来，重了起来。

渐渐的，桔汁感到，美化虽然纯净，美丽，可是，却感到，箘儿身上，有美化所不能具有的东西，箘儿能给予美化给予不了的感觉。面对箘儿，美化就渐渐的显得粗鄙，丑陋了。

桔汁忽然感到，箘儿有文化，那种用文化装点起来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是美化所不能具有，给予的。

桔汁的心，就一点点的被箘儿侵占，最后，就没有了美化的位置，美化在心里，就是淡淡的影子，箘儿在心里，就厚重，清晰了起来。

而在一些日子的一个夜晚，箘儿，就彻底的走进了桔汁的心里，占据了桔汁的心，美化在心里，就淡了下去。

那个夜晚，桔汁在箘儿的屋子里，最初，是箘儿帮着桔汁，做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做玩后，箘儿找了一些好吃的，给了桔汁，还给倒了水。

桔汁就和箘儿，坐在桌子边，吃着箘儿找出来的好吃的，小口的喝着水。

孩子们，已经睡了。其他的同事，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也陆续睡了，小院里，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虫子，在唧唧的叫。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星星，欢快的眨着眼睛。星辉清幽，群山呈现出各种梦幻一样的影子，树木就像一团雾。村庄，在清幽的星辉里静静的睡着，小院，在星辉中，格外幽静。

箘儿的小屋里，物品整齐的摆放，静静的。墙上的画儿，格外的宁静。屋子里，有淡淡的，香皂的味道，有箘儿身上，散发出的芳香的气息。

桔汁和箘儿，吃着东西，小口的喝着水。小院里的幽静，小屋内的宁静，芳香，让桔汁陶醉。桔汁时不时，和箘儿的目光相遇，箘儿的脸上，有着微笑，目光清澈，炽热。

幽静的小屋，箘儿给予的感觉，箘儿清澈，明亮的目光，让桔汁的心里激动。这种感觉，是美化所不能给予的。这样的激动，比美化给予的更为的强烈，让桔汁无法控制自己，不由得拉住了箘儿的手。

箘儿的手，一样的细腻，修长，温热。

箘儿微笑着，清澈的目光，看着桔汁，吸引着桔汁，让桔汁的魂魄，似乎飞出了身体，在云端里飘摇，让桔汁在陶醉里，无法抗拒，一把把箘儿搂进怀里，亲吻着箘儿。

村庄里，有狗，偶尔汪汪的叫着，小院里，撒满了星光，像梦一样，虫子在窗外叫成一片。桔汁就像脱轨的火车，无法控制自己，一路狂奔下去。在激动，和梦幻一样的感觉里，获得了更为强烈的甜蜜，幸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比美化给予的更为的强烈，美好，一切就像梦里，诗里。

虽然，在醒来后，在灯光下，没有见到箘儿那个地方，盛开的红梅，可是，箘儿幽静的小屋，那样的情景，给予的感觉，掩盖了所有的叹息，和遗憾，而诱惑，吸引着桔汁的心，深深的陷入在了箘儿的柔情里，无法挣脱。

美化因此，在心里，就淡了，模糊了下去，连影子都没有了。和美化在一块说过的话语，那些场景，美化给予的感觉，曾经的向往，也就淡了下去，模糊了下去。

11

桔汁的心，就全部在箘儿身上，把曾经在美化身上寄托的梦想，希望，全部寄托在箘儿身上，盼望着将来，能和箘儿一直这样甜蜜，幸福的在一块，像和美化一样充满梦想的生活着。有温暖的小屋，有甜蜜，幸福的生活。

桔汁白天，和箘儿各自勤奋的工作着，工作空闲的时间，就呆在一块，说内心里私密的话语，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在一块做饭，洗衣服。夜里，忙毕了一天的工作，桔汁和箘儿，就感受着小屋的幽静，陶醉在芳香里，带着梦想，在激动，兴奋中，和箘儿感受着甜蜜，幸福的生活。

桔汁在这样的生活里，宛若在梦境里，诗意里，人每天都是特别精神，兴奋的，脑子里，只有箘儿，已经忘却了美化，和美化之间的一切，把梦想，寄托在箘儿身上。

桔汁在周末的时候，因为路途远，不能回去，陪伴着箘儿。在有了短暂的假期的时候，而不回去，陪伴着箘儿。而在长长的假期来临时，也不回去，守候着箘儿。

在一些日子之后，桔汁已经陷入在了箘儿的心里，脑子里，血液里，骨髓里，全部都是箘儿。和箘儿在一块的情景，说过的话语，对未来时候的向往。

自从桔汁走后，美化的心里，就对桔汁充满了思念。回忆着和桔汁在一块的情景，说过的话语，内心的梦想，盼望着桔汁能时常回来，见到桔汁，和桔汁说内心的话语，向往未来的生活。

可是，桔汁一离开家乡村庄，就再没有见回来，美化盼望的心里累了，疼了，人也因此感到孤独，陷入在思念中。

而在一天，美化听人说，桔汁在那个村庄的单位了，和一个老师恋爱着，爱的火热了。

美化听到，心里特别的失望，特别的疼。

桔汁说过的话语，和桔汁在一块的情景，对未来日子的向往，都那样清晰，一切都在昨天。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让美化感到一些都是那样的虚假，过去的一切，都是虚空。回忆有多深，痛苦就有多么深重。

美化一时，感到那样的孤独，无助。这份痛苦，无法排遣。

这时，有个山外人，托付了人到美化家提亲。那人家地方好，家里条件好。尽管美化的心里，守候回忆，思念桔汁，想桔汁，可是，面对桔汁的背叛，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美化的父母也没有意见，很是高兴，爽快的答应了。

没有按照家乡风俗操办。那个山外地方的人，答应了美化父母的一些条件，给了彩礼，买了些东西，简单的置办了酒席，请了亲戚，村里一些有威望的，关系好的人，在一块吃了饭，去办了手续，开车拉着美化走了，美化就这样简单的成为了山外那个地方人的妻子。和桔汁曾经过往的一切，尽管那样美好，但是，都成为了无法挽回的记忆。而这样记忆，只在美化和桔汁的心里，家乡村庄的山水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知道美化和桔汁，曾经多么美好幸福的在一块，而此时美化的心里，又是多么的痛苦，无望，才这样匆匆的选择了这样的归宿。

就在桔汁陷入在箘儿的内心里，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箘儿身上，那个村庄单位里，忽然不再请他代课了。而箘儿，也忽然被调走了，调到县里去了。

当桔汁去问和箘儿之间情感，和梦想的时候，箘儿淡然的回答，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那是寂寞里，无处寄托情感时的无奈，而不是爱情。现在，面对这样的结局，归宿，再谈爱情，那些梦想，还有意义吗？不可笑吗？

箘儿就带着她的向往，一身朝气，梦想，微笑着走向她城里的生活，走的那样自豪，轻松。

桔汁就从幸福的巅峰，梦想的王国里，坠入到深渊里，陷入到无边的深重的痛苦里。

在这样的痛苦里，桔汁的心里，忽然想到美化，和美化的之间的往事，那清纯的情感，梦想，在心里苏醒，就匆匆的赶回家里，想着美化能把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拯救出来。

可是，回到家乡村庄，从知道美化知道他和别人相爱了，带着痛苦，失望，匆匆嫁给了山外好地方的人。

桔汁就彻底失望了，坠入到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12

桔汁从痛苦里走出来，振作起来，勉强生活着时，姐妹早就出嫁，兄弟也离开家乡，去了别处到了上门女婿，父亲母亲，先后离去，只留下孤独，痛苦的他，再没有人照顾，抚慰，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

痛苦了多年，桔汁已经痛苦的麻木了，也就没有了最初那样的痛苦，绝望。身旁没有了亲人，再没有依靠，桔汁不得不开始了独自生活。

父母去后，给他留的有土墙黑瓦的房屋，有一些家具，粮食，能满足他的栖息，生活。桔汁也开始种一些庄稼，蔬菜。农闲的时间，有了门道，就去挣一些钱。

桔汁的心里，上学时学的知识，许多都已经忘记。一道忘记的，是上学的时光，和美化在一块纯净的情感，美好的想象。那代课的时光，和箘儿之间，让他痴迷，陷入的情感。桔汁无所谓希望，无所谓不希望，平静，而麻木的生活着。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大，桔汁对情感，也不再抱着希望，已经做好了打光棍，独自过一辈子的打算。

却不想，在这时，村庄里来了一个外地的女孩子。女孩子长的不怎样漂亮，中等个子，胖乎乎的身子，扁长的脸，目光有些呆滞，人不怎样精神，很是木讷的样子。

女孩子来到村庄里后，村庄里的人，也不知道她是哪的，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后来问急了，她就说，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人，也没有亲人了，现在，只要有人给她一个栖身的地方，一口饭吃，她就跟谁过日子。

有好心的人，就想到了桔汁，感到桔汁身旁也没有什么亲人，一个人过日子，家里虽然条件一般，可是，日子能过下去，不却住的地方，有口饭吃，就把女孩子介绍给桔汁。

桔汁开始有些顾虑，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个人过的准备，也怕再受到伤害，也怕自己支撑不了家庭，养活不了女人，不想要。

就有人劝他，这可是白白捡来的媳妇，咋不要呢！人活着，咋能不找媳妇，不成家呢！事情也那样简单，把人领回家里，去办了手续，就是媳妇了，就能在一块过日子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有人来找麻烦，在咱村庄里，咱还能怕他。日子嘛！开始虽然苦，慢慢过，不就好了。

也对桔汁说，女人长相一般，有些木讷，是有些配不上桔汁。桔汁虽然有些文化，可是，文化也不能当饭吃，养活不了人，到了这个地步，就是这个样子了，也就不要把眼光放的再那样高，想那样多，心放底些，有个人陪着过日子，有个家庭，就是甜蜜，幸福的了。

话把桔汁说动了。

桔汁就答应了，一切果真如女人所说，桔汁去把女人领回家，给买了身新衣服，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墙壁用报纸糊了，地面平整了下，请了村庄里，有威望的人吃了顿饭，去办了手续，你人就是桔汁的媳妇，就在一块过日子了。

在过日子的时候，女人也不知道她的大名是什么，只知道她的小名叫陵子。

陵子虽然人长的不算漂亮，人显得木讷，桔汁找不到曾经的感觉，和她无所谓爱，无所谓不爱的过着日子。不过，陵子很是勤快，对桔汁很是体贴。陵子什么家务活都能做，洗衣服，做饭，烧水。喂鸡，喂猪。把屋子里外，收拾的干净整齐。桔汁回到家里，有热水喝，有热饭吃。有干净的换洗衣服。有时，家务活不忙的时候，陵子也跟着桔汁一块，去干一些田地里的活儿。陵子许多活儿都能干，干的好。

夜里，对桔汁百般体贴，依顺，带给桔汁温暖，幸福。

不过，陵子因为显得木讷，这一切，都是默默的做着，在桔汁跟前，除非桔汁开口说话，一般都不言语。

陵子，用她的举动，温暖，感染着桔汁，让桔汁在无声中，感受到了温暖，幸福。

而这样的生活，是桔汁和美化曾经憧憬过的，对箘儿寄托着向往的，此时，陵子无声的给了他。

在陵子的勤劳中，陪伴下，桔汁的日子，越过越顺，日子也越过越好，家里不愁吃的，也不缺钱花。还把屋子里外，粉刷了，铺了水泥的地面，添置了一些家具，家里的日子，过的温暖，而幸福。

后来，陵子给桔汁生了孩子，是个儿子，孩子一些地方，长的像陵子，一些地方像桔汁，在孩子的哭闹中，给家里增添了气氛，让桔汁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

13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十年。

许多年里，陵子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桔汁，做着家务，也帮着桔汁做一些田地里的活儿。桔汁回到家里，从来不操心热水喝，热饭吃。也不操心换洗的衣服。来了客人，也不操心做菜的事情。桔汁的日子，过的舒心，悠闲，让村庄里的人羡慕。

桔汁家里的日子，随着村庄里的变化，也发生着变化。

村庄里通了电，通了自来水，通了水泥的公路，架了手机塔，有了手机信号。各家的屋子里，里外也都装修了，门前用水泥铺了场院，修了猪圈，用水冲洗的厕所。生活条件，是越来越好，越来越便利了。

桔汁的家里，也就把屋子里外，粉刷的雪白，屋子里，和场院都铺了水泥地面。屋子里，宽敞明亮了。又买了许多家具，席梦思床，沙发。买了许多电器，电视机，洗衣机，其他各种电器。还买了手机。也买了摩托车。水，通到了厨房里。家里的日子，不愁吃的，住的宽敞，手头也有钱用。

桔汁和陵子，在这样的生活里，一天天的老去，忽然之间，就到了中年，不惑的年龄。孩子，也一天天的长大，一步步的走出家乡村庄，山沟儿，飞的越来越远，越来越高，到了他梦想的地方，去追寻他的梦去了。

家里，就留下了桔汁，和陵子。

村庄里，其他的人家，也是如此，老一代的，陆续离去，年轻一代的，尽管家乡村庄，发生着变化，可是，却在家乡村庄呆不住，感到家乡村庄，没有他们的梦想，纷纷离开家乡村庄，山沟儿，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寻找他们的梦想去了，在过年时吃回来，让家乡村庄，有一时记忆里，残存的热闹。家乡的村庄，就只有老人，像桔汁一样，扎根在家乡，无法挣脱离开的人，和稀少的小孩子。家乡村庄，虽然变得漂亮了，生活便利了，却因此显得苍老，空落了。

桔汁遗忘了过去的生活，那些甜蜜，幸福，痛苦。在陵子的陪伴，抚慰，给予的温暖中，平静的过着甜蜜，幸福的日子。也因此激动过，对生活充满了向往，忍受着生活的艰辛，感受着点滴的幸福，和陵子一块，奔波着日子，对未来充满向往，人浑身充满了活力。

可是，面对孩子飞到很远，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方，再不回来了。面对村庄里的空荡，苍老，让桔汁的心里，感到虚空，凄凉。而再想想自己的年龄，在镜子里，看着头上的白发，日益稀少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不成比例的身材，桔汁忽然感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到了不惑的年龄了。

活着，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盼望儿子过的好，多回来看看他们，就是生死的事情了，没有其他的内容。

未来的生活，平顺，笔直的近乎苍白。

当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当这样看透看清了人生之后，桔汁忽然变得慵懒，懈怠了下来。人不再那样勤劳，种地，挣钱。感到活着，白天有口饭吃，夜里有栖身的地方，不为生活奔波，就是幸福了。

桔汁的身和心，就因此逐渐的闲了下来。

桔汁不抽烟。曾经喜欢打牌，可是，坐不了那样长的时间，也不喜欢打牌时，为了赢输，争的红脖子涨脸的，觉得没有意思。喜欢喝酒，可是，忽然感到酒量不行了，喝一点儿就醉，醉了，就死一般的难受，酒也喝的少了。

以前喜欢去兄妹那，他们有时有了事情，也回来，可是，忽然之间，也越来越怕走动了，面对岁月，都一样苍老，怕看到彼此苍老的样子，而辛酸。

以前，喜欢在村庄里凑热闹，此时，村庄里空荡了，没有什么人了，也没有什么热闹能凑了。留在村庄里的人，凑在一块，就是鸡毛蒜皮的话语，有时，也陷入到没有话说的地步。桔汁也就不去凑那些热闹了。

许多许多的时候，桔汁就喜欢静静的坐着，坐在老屋的屋檐下，看着家乡村庄的天空，群山，田地，河流，村庄发呆。

而这样的时候，那些在他痛苦到麻木，绝望的往事，就那样清晰的浮现上心头。

他上学的岁月，和美化在一块，那些美好的日子，和箘儿在一块，那些美好的感受。他对爱情，生活的向往，就涌上心头。

当这些回忆涌上心头时，桔汁感到自己宛若回到了那青春的岁月里，人外表虽然苍老，可是，人的内心，却年轻了。

桔汁陶醉在这些回忆里，有时，呆呆的坐着，有时能坐一天，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独自微笑，眼睛变得格外明亮。

陵子，一直像以前一样，默默陪伴桔汁，做着家务。

村庄里的人，却忽然看出，桔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不是神经有了问题，那样呆坐着，傻笑。

桔汁陶醉在回忆里，再看村庄里的人的时候，忽然感到，都是那样丑陋，一样丑陋的，是陵子。

只有家乡的山水，是那样的洁净，美好。再看着那些和美好，留下了记忆的地方，柳林，芦苇丛，乔木里，竹林，玉米地里，让桔汁忽然就激动，陶醉起来。

只是，美好一嫁给外边那个人，最初回来了几次，后来把父母接去了，就再没有回来，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箘儿，从那学校离开后，就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样子。

桔汁的心里，就怀念美好，也怀念箘儿，尽管箘儿那样伤害了他，带给他那样深重的痛苦。

桔汁怀念美好给予他纯净的情感，和身体。怀念箘儿，给予的那些美好的感觉。

在怀念中，桔汁感到，村庄里，年轻一代的人，都纷纷出去寻梦，他也要去寻梦。不是寻找金钱的梦想，而是寻找一个，能像美好一样，给他纯净的情感，能像箘儿一样，给予他美好的感受的人，让他重新拾起那些美好的岁月，那么，让他立刻死去，他都愿意。不然，就这样守着空空的村庄，看着苍老，丑陋的陵子，让他感受不到希望。

这样想的时候，在一个早晨，桔汁就离开了家乡村庄，走出了家乡山沟儿，准备去往外边更广阔的地方，寻找他的梦想。

走的时候，陵子叮嘱他小心，她在家里，守候着，他任何时候回来，都有一个温暖的家。

14

桔汁到了一个都市里。

桔汁在都市里，找了一份事情做，工资不怎样高，但是，很清闲。桔汁很满足这样的工作，他感到，挣的钱，只要能维持他在都市里的生活，其他的都无所谓，他知道他是来都市里，寻找内心的梦想，而不是挣钱的。

桔汁在一个城中村里，租住了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在进门靠窗子的地方，桔汁买了灶具，锅碗瓢盆，能做饭。不想做饭，小巷子了，有各种小吃摊点，可以去买着吃。

小屋里，能满足桔汁栖身，生活，桔汁感到满足。

小屋在顶楼上，除了一些租住的人之外，一般没有人上来，很是安静。

呆在小屋里，能听到隐约的市声，透过窗户，能看到城市里林立的高楼，像竹林一样。

桔汁的工作，就是给一个单位看守大门，在规定的时间之外，他没有任何的事情。

桔汁最初来的时候，对这个都市，还有一些新鲜的感觉，工作之外，就在都市里游荡，可是，过了一些日子，已经看够了这个城市里的名胜古迹，也凑够了热闹。虽然对这个城市，越来越熟悉，可是，没有熟悉的人，看着熙攘的人群，一个个都不过是陌生的过客，无法认识，更无法熟悉，让桔汁感到了热闹中的孤独，寂寞。

桔汁也就怕去城市里逛了，空闲的时间，就呆在小屋里，听着隐约的市声，想美化，箘儿，回忆过去的事情，内心里，就仿佛回到青春时代，开始激动起来，也想着内心里的梦想，却不知道在都市里，如何寻梦。

在回忆里，让桔汁陶醉，激动。而面对外表熟悉，而没有熟悉的人的都市，又感到寂寞，冰冷，桔汁的心里，就开始感到了煎熬。

而想着陵子的苍老，丑陋。想着村庄的苍老，空荡，桔汁又不想回去。

那天，桔汁在楼上，听着隐约的市声，回忆往事，陶醉了之后，清醒过来，忽然感到那样的孤独，寂寞。心里，也满是煎熬，感到呆在小屋里，是那样的沉闷，就出了小屋，带上门，下了楼，依着村子里，一条没有走过的，幽僻的巷子走去。

巷子很狭窄，巷子两边，都是楼房，楼房都不高，底层是店铺，有各种店铺。

巷子里，很是幽暗，桔汁依着巷子，没有目的的往前走去。忽然到了有个店铺门前，有两个女孩子，有个女孩子抽着眼，另外一个女孩子呆在她旁边。抽烟的女孩子，抹着口红，头发染了颜色，穿着时尚，新潮。呆在旁边的女孩子，头发乌黑，眼睛明亮，皮肤白里透红，身材苗条，一副很清纯的样子，有些胆怯，也有些羞怯。

桔汁在经过的时候，抽烟的女孩子，就低声问桔汁，玩不。

桔汁来这个都市前，就听来过都市的人说过都市里的人说过，都市里，有些村子里，有许多小姐，小姐都年轻，漂亮，给了钱，想怎样玩，就怎样玩。

桔汁的心里就想，难道这就遇到了听别人说过的小姐，心里很好奇，也很激动，就说，玩。

那个抽烟的女孩子，就对身旁有些胆怯，也有些害羞的女孩子说，去，陪这个客人。

桔汁就进了屋子，往里走去，那个女孩子，有些胆怯，也有些羞怯，那个抽烟的女孩子，就对她说，这有什么怕的，去。

那个女孩子，就在害羞，与胆怯里，跟在桔汁后边，往前走去。

进入屋子，有个天井，在天井右边，有间小屋子，女孩子就打开了屋子的门，桔汁跟着进去了。

女孩子乌黑的头发，散披在肩头。穿着牛仔衣服，紧身的裤子，平底的鞋子，让女孩子的身材，透出青春美丽的线条。

屋子里，对着门的墙角，放着有张沙发床，其他没有什么东西。地面铺了地板，房子四周雪白。小屋里，显得空荡。

桔汁就想着，女孩子进入屋子，就会立刻上了沙发床，像他听说的一样，很快的脱了衣服，裤子，他也上了床，和女孩子很快做完，发泄了内心没有寻找到梦想，蓄积的欲望，给了女孩子钱，然后离去。

可是，女孩子呆呆的站在床边，很是羞怯，胆怯的样子。

桔汁走近女孩子，女孩子目光清澈，看着桔汁，有些胆怯，害羞的说，我有些怕。

这与听村子里有些在外边跑的人说的，有些不一样，让桔汁感到有些意外。

桔汁就问，咋了。

女孩子依旧很是害羞，胆怯的说，我有些怕。

桔汁就说，怕什么，你是处女吗？

女孩子说，我不是处女，但是，却是男朋友之外的第一次，他和别人好了，不要我了。

桔汁不知道怎样的，心里忽然激动起来，脑子有些晕乎，静静的看着女孩子，感到女孩子，是那样的清纯，就像美化，也像箘儿。难道无心之中，就这样寻找到了梦。

时间在瞬间，仿佛倒流，桔汁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回到了记忆里，心里那样的激动，有了那样美好的感受。

桔汁不知道说什么，女孩子问桔汁，你有女人没有。

桔汁没有回答女孩子的话，对女孩子说，不要怕，我会轻柔些。我会对你好，养你的。

女孩子就看着桔汁，目光清澈，炽热，把信任，寄托在桔汁身上。

桔汁就把女孩子搂进怀里，女孩子虽然胆怯，害羞，但是，却对桔汁充满了信任，依顺着桔汁。

桔汁亲吻，抚摸女孩子。桔汁感受到了女孩子的心跳，浑身在颤抖。

桔汁怎样把女孩子抱上床，怎样和女孩子，缠绵，而又疯狂的在一块，桔汁隐隐约约记得，一切就像梦一样，宛若当初，和美化在柳林里，芦苇荡里，乔木丛中，在玉米地里。宛若和箘儿，在那温馨的小屋里，那样幸福的在一块。

桔汁忽然感到，他找寻到了梦，时光仿佛倒流，他回到了记忆里，青春时光里。

桔汁在幸福的巅峰，身体忽然塌陷之后，人逐渐的清醒过来，从高空，落入地面。赶忙匆匆的穿了衣服。

女孩子脸上潮红，格外的美丽。没有了胆怯，却是那样的娇羞。也匆匆的穿了衣服。

女孩子目光清澈，炽热的看着桔汁。

桔汁却不敢看女孩子，面对女孩子的漂亮，青春，让他感到自卑。想着自己租住在村子里，做的那份工作，挣的钱，只够自己吃住，又感到惭愧。而再想着女孩子，如花的青春，未知的未来，和自己的家庭，家里的陵子，多年来，陵子默默的陪伴，勤劳的做着各种活儿，支持着家里，对他的好，忽然感到内疚，羞愧。

就对女孩子说，我不配你。我也养不活你。也的肩头，也有责任。就当一切都是梦吧！感谢你，让我寻找到了青春的梦。

说完，给了女孩子钱之后，不敢看女孩子，夺路而逃。

回到租住的小屋里，听着隐约的市声，桔汁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女孩子给予的感觉，那场景。女孩子的肉体，那处子般的地方，那像岩石缝隙般，给予的温热，紧箍的感觉，都把桔汁带入记忆里，宛若和美化，和箘儿在一块。

桔汁忽然感到，特别的内疚，惭愧，对不起美化，辜负，背叛了美化。也对不起箘儿，他没有能力，资格支撑爱的温床，永远的和箘儿在一块。就像刚才无法实现对那个女孩子的诺言，养女孩子一样，辜负了女孩子。

桔汁感到，在梦里，很美。可是，梦容易破碎。

桔汁也感到，他在进入不惑时，想寻找梦。他无意间，寻找到了梦，才发现梦很奢侈，已经不属于他了，有那些记忆，温暖充实着内心，足够。他能拥有的，就是此时的家庭，那平静的生活，和虽然苍老，丑陋，可是用心爱他的陵子，相守到老，就是幸福。

第二天，桔汁就辞了工作，退了房子，想回家乡村庄去了，守候着记忆，与陵子陪伴，慢慢老去。

在走的时候，又进了那条小巷子的那个地方，想对那个女孩子说声，谢谢，对不起。

可是，去的时候，女孩子已经不见了，空空的，只有小巷子，那个普通的底层的店铺。

桔汁感到，一切宛若有个梦一样。

作者简介：余继泽，男，汉族，1975年出生，陕西省宁陕县人。已在《阳光》发表中篇小说《山花儿》；《延河》绿色文学发表短篇小说《红梅花儿开》；《参花》发表短篇小说《半边街》。在市级报刊发表短篇小说《老唐的手机》、《城市生活》、《汉江边的吊脚楼》、《村里婚姻》、《幻觉》、《坐绿皮火车》及散文若干篇。现供职乡村学校，寓居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