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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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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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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

蛮蛮

太阳,向西山沉去,把殷红的光撒向了大地;在大山里,山坡上一块玉米地旁边的丛林里,有一件事正和这落日一块行进着:蛮蛮把少风拖进了地边的丛林里,已拨光了少风的衣裳,他也赤条条的,压在少风身上起伏着……夕阳,这时,正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山林,一切显得肃穆而悲壮。

少风,是秋明的媳妇,他们上没老,只有两个女子,一家共四口人。由于秋明一天干啥不务实,懒懒散散的;少风呢,她一个女人,能撑起多大的天;她把家操持的井井有条,喂猪,打猪草……已够她忙的了。秋明,一年不种多少庄稼,往往种下一点,也懒得薅,一年到头,收一点庄稼,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往往都解决不了;穿的衣裳,往往遮不住羞丑,走进他们的家里,进门的堂屋,除了拐角一个灶,灶旁一个案板,案板旁门背后拐角里,堆着一些农具外,还有一张摇摇晃晃的方桌和几条板凳,别的空无一物。屋子四墙,没有搪,墙洞眼,还与外边通着阳光。由于年久的烟熏火燎,墙早已变得黑魁魁的了。隔壁一间房,被隔成了两半;里间,一个烧炕,炕上两床破被子,被熏的魁黑,是他们的娃儿睡的。除土炕外,还有一口破柜和几个破箱子,装粮食和一些破烂的衣裳用。外间,是秋明和少风睡的地方。一张依墙的板板床,床上被子较完整干净点,床头,也是一口破箱子。仅此而已,这便是秋明和少风简陋到不能再简陋,近乎于原始的住处。

蛮蛮干完那事,提起裤子,连看少风一眼也不敢,几乎是连滚带跑下山去的。被绊倒了两次,他爬起来。跑,一直没回头。

蛮蛮是刘老汉的儿子,刘老汉在三十多岁死了女人。后来,女人难办,得花好多钱,他也不想再受折腾,就没再找。把儿子拉扯大,他也老了。他没有给儿子蛮蛮创造下财富,深感对不起儿子,就把他亲手盖起的两间房子给了儿子,他夹了两床被子,和一把口粮,到一个小山沟里,搭了一个棚儿,一个人过日子去了。

刘老汉留给蛮蛮的这个家,与秋阳的家好不了多少。现在,是经济爆炸的时代,哪个还看上他这个家。这地方,又不好,不通公路,在大山深处,山,占据了很大空间,只留下河沿一溜儿亩薄田,庄稼倒要种到山上,一年四季,只为了吃一口饭而奔波。所以,蛮蛮一天天大了,找不下媳妇。找不到媳妇的蛮蛮,就一天天想媳妇,想女人,开始想,那意识是薄弱的,随着一日日大了,体内有一股力量一日比一日涌动的厉害,他想媳妇的欲念越来越强烈了,脑子里,开始有了对女人十分丰富的想象。想着,就在心里感叹:这一辈子,哪一天,能抱个女人,狠狠地睡上一觉,干那事,该是多么幸福,舒服的事呀!干了,让我马上去死都行。

但是,任蛮蛮想以多么高的代价换取想象中那幸福的一刻,可是,现实是冷酷的,伴着他的只有空空的山,空落落的屋子,和硬板床,以及他美好的梦,别的,他啥也没有。

这天,上山去弄柴,弄了一天,到太阳落山时,他想再弄最后一捆柴回去。弄了一天柴,已累得他有些精疲力竭了,一屁股坐在林子边时,这时,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竖起耳朵细细一听,见有人。再细瞧,啊,是一个女人;很快,蛮蛮认出来了,这就是院子秋明的媳妇少风,正在玉米地边割猪草。

太阳,正向西边沉去。鸟儿,纷纷拍打着膀膀向林子里飞去,鸣叫着,一切,显得那么安谧。人,处在这种环境里,本就让人增发一种欲望,况蛮蛮早就梦想着女人了。他的心,在这一瞬间,猛地狂跳了起来。可他不知道咋去要求女人,要干那事,他不敢动。但是,少风,那被汗浸润过,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勾勒出的那如迷如幻样的身影,使蛮蛮一阵昏眩,已难以控制自己,胆子,突然间增大,什么也不怕了,如一只老虎一般,跳出了林子,向玉米地边的少风扑去,扑到跟前,二话没说,夺下少风挎着的篮子,扔在一边,一把抱住少风,顺势抱到林边,放在林中碧绿柔软的草上;蛮蛮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劲!少风的衣服,他几乎不是解开,而是连撕带扯,给拨掉的;蛮蛮狂了!少风,几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已被人拨得精光。当看清是蛮蛮时,她没有发怒,而是慎道:“蛮蛮,你还没结婚,就这坏!”“少风,我不坏,我喜……欢……你哩!”蛮蛮说。

随着夕阳渐渐沉入西山,蛮蛮和殷红的夕阳一块,完成了他多年来心里期翼的梦,但是,完成后,他又感到没有梦想中那么幸福,感到有些害怕来。就连滚带爬跑了。少风,一直目送惊慌失措的蛮蛮远去,才穿衣服。衣服穿好了,拣起篮子,去装猪草,欲回去了。

蛮蛮回去,淡淡然然,平平静静地过了好多天。好多天之后,他又感到难受,又要饱含煎熬了:那种欲望,在体内冲突他,使他不能安宁。女人,这时又成了他心中唯一幸福的幻想。干那事,又成了他心中至高的梦。好似,他以前就未干过女人,品尝过女人一样。不,我干过的,干过少风的。蛮蛮在心里想。慢慢的,开始在心里搜寻干那事,到底有多幸福:少风的那时大奶,压在胸下,多软和;还有,少风,在那一刻的呻吟声,多么好听……这是幸福,是幸福啊!还有自己的身子,从那高峰处沉下,泄出了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多么轻松,销魂,也是幸福啊!想着,少风的影子便在眼前闪。

这么些天,自与少风发生了那关系后,蛮蛮怕少风。少风就在院子中间,与他只隔百十米远,可他不敢去,一直没敢去。这么些天,由于把体内积蓄了几十年的力量发泄了出去,身子那么轻松,无欲无望了,他也没必要去找少风,把身子里那使不完的力气,用在拼命地干干活上。

现在,体内的欲望又勃发了,使他不能安宁。蛮蛮才知道,干那事与吃饭一样,吃一顿管不了一辈子,只不过比吃饭多管那么一两天罢了。体内的欲望,憋得他难受,咋办?蛮蛮没别的办法,因为干过少风,他只有又想到少风。那天,干毕少风,感到平淡,此时回想起来,却感到那么心醉!少风,不知不觉间,就深深地印在蛮蛮的心里了。在此时此刻,蛮蛮想到要找少风了,与那天欲望勃发后就不怕少风了,此时,他又不怕少风,胆子大起来了。

正好,这天去弄柴,在一个小沟儿里,又碰到了少风。沟底,坦坦的,长满着碧绿的蒿草,少风,正在埋头割着。沟两岸,是高高的山,长满了碧绿的树木,如屏障般,掩映着沟底。鸟儿,在林子里,婉转地唱着,明媚的阳光,斜斜地从头上撒下,沟里,显得那么和祥静谧,飘荡着草的馨香。

在走进沟儿里,一眼看见少风的一刻,蛮蛮的心就狂跳了起来。不过,比第一次,他平静了些,不再莽撞。他想着少风已让他干了的,现在,他依然能干到的。就向正弓身埋头割猪草的少风,一步步地走去。走到少风跟前时,少风才感到有人,猛地抬起头,站直身,看清了来人是蛮蛮。

蛮蛮二话没说,解开了背在背上的刀鞘,扔在地上,伸手就去夺少风挎在肩上的挎篮,想扔在一边,把少风,又放倒在这碧绿柔软的草上。可在蛮蛮伸手这一刻,少风有意一退让,使蛮蛮抓了空,险些一个趔趄。蛮蛮控制自己,站稳了以后,他再也忍不住这砰砰跳的心了。这沟里,多安静,此时,这环境是属于他们的,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在这碧绿的草丛中,干这事,该是多么使人惬意的呀!这么想,心中的欲望,使蛮蛮增加了无尽的勇气和胆量,冲少风道:“少风,我喜欢你,让我玩玩吗!”

“不行!”

“我那回干了你以后,忘不了你了,深深地记挂着你。”

“象你那个熊样,还配玩女人,要啥没啥!你以为玩女人,被你一把放翻就干,干毕了,提起裤子就走吗!”

“少……风”蛮蛮的心颤抖了,说出的话,也是深情的,发颤的,颤抖的蛮蛮,与第一次干少风前的心理一样,此刻,迫切地想得到少风,体内的那股欲望在驱使着他,使他又大了胆子有了力量,不容少风再说啥,就一把抱住了少风。少风就挣扎了,并气愤愤地道:“蛮蛮,你再这样,我可喊了……”就边用手去抓蛮蛮,用嘴去咬蛮蛮,蛮蛮的手上,便留下了牙印;脸上,留下了指甲划过的红红的血痕。蛮蛮感到,少风不是第一回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干到的少风了。蛮蛮感到,这样硬来,是不可能得到少风的。蛮蛮想不通,第一回为啥少风愿意了,现在,又不答应他了。他不明白为啥,但不得不放开少风。蛮蛮虽放开了少风,可心里被这欲望折磨着,他又如何受得了,说:

“少风,那一次你为啥答应了。”

“你要干那事,我能不答应!”

“可,这回咋不行了?”

“你不看看你那个熊样,就这么来干女人,女人就能这么白白地让你干了!”

一下子,蛮蛮从中听出了话,急得他翻出了所有的衣袋,但是,除了一些尘屑外,啥也没有,他尴尬的如一只斗败的鸡般呆立着了。

“哈哈哈……龟儿子,去,把你个熊样改变一下,再来找我,”少风给了蛮蛮一个异样的眼神,就挎了挎篮,往沟儿里走去了。

蛮蛮也不弄柴了,闷闷地回去。夜里,躺在床上,蛮蛮在心里骂:干那事,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也没让人幸福的要死,干它干啥。他想到少风的话语,这次为啥她不肯让他干,他知道,少风想要他的东西或钱。蛮蛮就在心里骂了:少风,你个臊婊子,我的每一分钱,都是用血汗换来的,你想用你那玩意拿去,我不干,不干!你那东西有啥好么!我干过的,我不干了。可是,越这么想,心里到却越想干了,内心的欲望,就被诱发了,有了迫切要干的希望。少风,便一直在他的眼前闪了,对他充满了诱惑。那天干少风时,她丰腴的身子软和的奶子,又在眼前感觉在心。他又梦想着,再能搂住少风睡觉,那奶子软和的身子,是令人多么激动,沉醉,也为之向往啊!

干那事,又成了蛮蛮最高的梦想了;干那事,又成了蛮蛮感到最幸福,若干了之后,要他死,他也马上愿意的事了。

蛮蛮知道,要干这事,现在,比以前简单明了了许多,不象以往那样苦苦地单相思,现在,只要能弄到钱,不那么“熊样”,就能实现心中的梦。

不,干那事,不就是那么回事,我干过的,我不能用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去干那事,决不!

一天,两天,蛮蛮挺过去了,可过不了多久,蛮蛮开始觉得受不了了。体内,那股潜藏的力量,使他恍恍不可终日。他要干,想干,只有干了之后,才能平静他这颗倍受煎熬的心。

在五六天之后,蛮蛮是再也抑不住了。一天,看到少风在前边走去,他抑不住砰砰跳的心,偷偷地跟了去。

少风在一个沟口拐了进去,蛮蛮也跟了进去。走在绿林中的少风,今天,也没挎挎篮,不是打猪草,是到林中吃野果子的吧!家里的贫穷,由不得她打扮啥,但今天,她穿了一身好一些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衬衫,下身一条浅灰色的裤子,很巧地搭配在一起,使少风显得象一个姑娘一样了,透出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越发的勾人心扉了。

蛮蛮在少风进沟去了之后,赶紧追了上去。今天,他也特意穿的好了些,象个男人了。进沟好远了,在一个平坦的柳林下,少风慢了下来,蛮蛮跟了上去,柔柔地喊道:

“少风。”

少风扭过头来看蛮蛮,并没应他。蛮蛮几步走到少风跟前,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块手帕。里边包着硬硬的东西,那是他用血汗,去山林里弄木头,挣得崭新的票子,交给了少风。少风没有拒绝,接过了,立刻就对蛮蛮笑了起来,一抱抱住了蛮蛮,说:“蛮蛮,你真好。”

“少风,你也真好。”蛮蛮用他那双粗壮的手,同时也抱住了少风。两人,很软和地倒在了柳下柔软的碧绿的草上,草香,立刻包围了两人……

这次,干完了之后,蛮蛮没有马上跑去,而是依然紧紧地抱住赤裸裸的少风,直到温情够了,给少风穿上衣服,又给自己穿上。穿上后,他又紧紧地抱了蛮蛮一会,再抚摸搓揉了少风一会,确实感到心淡如水,对少风的一切熟悉不能再熟悉了,发泄完了心中所有的欲望,感到干那事的确没有啥时,蛮蛮才起身走了。他依然没说一句话,也没回头地走了,他的心里,此时已不再需要少风,又能离开她了。

蛮蛮,远去好久,少风才起身,在蛮蛮架在她身上干那事时,她是激动的;在蛮蛮强健有力的起伏下,她是可以获得一切快感,往往忍不住激动,呻吟起来。可一干毕,蛮蛮走了,少风的心便也平静下来。她的心里,记挂起男人秋明,那位本性善良,可十分懒惰的人,家里断粮了,他正在等她回去,娃儿的肚子饿了,哭得一定很凶吧!就急忙起了身,往回赶去。

当少风把钱交给男人时,秋明问了:

“钱,哪来的。”

“借的。”少风顿了一下,又说——

“这,你还管那么多干啥,娃儿饿,快拿钱去买粮吧!”秋明便不再说啥,有了钱了,愁人的问题就解决了,赶忙去买粮了,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少风的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欠疚,伴之也升起或恨或爱的念头。他恨丈夫秋明,不该那么懒散,一天只知道玩,让家里日子过成这样了。可她又恨不起来,自己一天,不是也没干啥也想玩呀!只要是人,哪个不想玩。就又恨不起来,望着空落落的家,少风心里对秋明升起了无尽的爱意,秋明虽懒散,可是,对她一家人,有说不完的恩,对她少风太好了,太好了。

秋明,小时,父母便双亡了,在左邻右舍的呵护下长大了。现在的秋明,一天懒懒散散的,只知道玩,啥也怕干的。或多或少与他自小缺少父爱母爱有关吧!他一天在家玩,也不过是睡睡觉,或呆呆地在门上,院里,这坐一下,那坐一下,呆呆地发愁罢了。从他那愁绪的面容里,可以看出他对这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漠然。可他漠然的面容里,有一颗善良的心,在那年,发了大水,冲走了少风家里一切东西的时候。当时,少风和家人看着已成了乱石滩的家,哭天天无路,哭地,地无门。这时,是秋明接纳了少风的一家人,把这虽简陋,但还可以算是家的地方,让了一间给少风一家人住。把自己的口粮,给少风一家人吃,使少风一家人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这时,正处于花季般年龄的少风很漂亮,她可选择的对向是很多,可她只选择了秋明,她感到秋明在帮了他家这一点上,就足可以感动了她,使她嫁给他。少风,也喜欢上了秋明内向沉默稳重的性格。少风愿意,父母有啥不愿意的。后来,那个灾难之年过去了,少风留下了。少风的父母,去了山外一个地方安下了家来,不知是不合土地,还是寿数已足,出去后不久,两人先后就作了古。

少风嫁给了秋明,秋明的性格,一点也没有改变。院子里的人,见了小声叽叽咕咕地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嫁给了秋明那样焉不呆呆的男人,最后还不把人饿死。听到了这些话后,少风也的确感到有些后悔,感到不该嫁给秋明,就去哭,吵,骂秋明不是男人,懒懒散散的啥都不干,过的是啥日子。秋明任少风吵骂,不理会,依然那么呆呆的漠然的。少风曾哭闹过要与秋明离婚,秋明淡淡地说:“万一,你感到与我过受了苦,离了离吧!”可是,少风想到秋明在她家危难之时救了她家,仔细一回忆,秋明虽懒懒散散的,可他人心眼好,对她好,手上一有了钱,总不忘给她买件衣裳穿穿。吃饭时,总把细粮让给她吃。家里一但没粮了,家里断粮了,找到粮了总让她先吃……现在,这么好的男人,在这世上已难找了。自己与秋明,都是可怜苦命的孩子了,命运之绳,已紧紧地把两人捆在了一块,少风离不下去了,少风一下扑进了秋明的怀里,哭道:

“我错了,我不离了,这世上,没有哪个有你这么对我好,有你对我好,就行了,受点苦又算个啥。我不离了,一辈子,都不和你分开。”

秋明还能咋地!激动的双手,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少风,不知如何表达对少风的爱意,连忙拨下少风的衣裳,狠命地干起那事,以表达对少风深深的爱。少风,也紧紧地搂住秋明,呻吟着,表达她对秋明的爱。

不与秋明离开,日子过的没起色,苦,还落人家笑;分开,少风又做不到。在这世上,他们是相依相恋的两只孤苦的鸟儿,哪怕风再大,雨再猛,两人也要在一起的。两人便在困苦中,越来越贫穷地度着日子,一日日,一年年……

少风,并不是个行为不检点的人,那天在山上,当她被蛮蛮抱住,放倒在林中时,少风想到这反抗,但她又没有反抗。蛮蛮扒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起伏发泄欲望之时,少风,内心被揪扯的生疼,不想背着丈夫干这事。可是,她的眼前,浮现出这个家。娃儿已上学了,没有一件象样的衣裳穿。家里的粮食一日接不上一日了。正愁没吃的,家里的一切该咋办呢?与秋明分不开,但也要生活下去,所以,少风没有反抗,闭了眼,任蛮蛮发泄。眼前,丈夫秋明那老实的样子,一直在眼前闪,她的被揪扯的生疼的心在呼喊:秋明呀,我对不起你,可我是为了家,我虽没反抗,可我的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我虽在身体上背叛了你,但是,在感情上,我一辈子都不背叛你,我是你的,你太好了。事干毕了,少风睁开眼,她多么希望,蛮蛮会给她钱的,她太需要了,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可,少风没想到,蛮蛮一干毕穿了衣服,一溜烟跑了。少风的心在抽搐,两行泪,凄清地洗了出来,赤裸裸的在柔草上躺了好久,感到万般羞辱,到蛮蛮离去了,才穿了衣服,装了猪草回去。

回去,一连好多天,少风一直不敢直面秋明,秋明,也很少去观察少风。少风便感到被玩弄了,她痛苦,后悔。

于是,当在沟儿里,蛮蛮再次提出要求时,她断然拒绝了,她要以此让蛮蛮明白,她并不是个玩物,想玩了,可以放倒就干的。她也要让他明白,让他干,是出于无奈,她需要钱物,而不是这之外的任何一 样东西,现在,除了钱物,她可以说啥也不缺。

这些天,家里确实又断粮了,娃儿哭闹得不安宁,少风唯一寄存的希望便是蛮蛮了。这院子里有几十户人家,可是,因为少风嫁给了秋明,日子过的不象样,院子里的人,没谁看得起他们,少风呢!为了喜欢秋明,她忍受了一切鄙视的目光,在心里说:你们看不起我,我不会去求你们的。所以,少风只有蛮蛮能给少风希望。她找出在箱底存了好多年的衣服,特意打扮了一下,少风本就漂亮,现在虽成了女人了,可一打扮出来,是越发地富有神韵了。打扮好了之后,越发富有神韵了。打扮好之后,她特意经过蛮蛮的门口,就往院外走去,顺河畔小路依依走去,蛮蛮,正处于欲望勃发,找不到别人,他恨少风,又不得不把欲望寄托到少风身上了。就在后边跟了去,少风走了好远,见蛮蛮老远跟来了,心咚咚地狂跳了一阵,就拐进了一个沟儿里。进沟的时候,少风的心,是极于极度的内疚中的。可两个娃儿的叫饿的哭闹声,以及秋明满脸愁的样子在眼前闪,为了生活,她不得不带着内疚的心进沟儿里去做那事。

进沟后,少风一直往里走,她怕的很,但是,当在柳下站定,蛮蛮把那用手帕包着的一叠钱给她后,少风想到这钱,以解家里的燃眉之急,她感到了一点激动,也顺应了蛮蛮的一切要求。蛮蛮给的这些钱,可以使她家过好一段日子,顺应蛮蛮,少风是为了报答蛮蛮的给予,在蛮蛮在她身上发泄时,她在心里呼喊:秋明,秋明,不管咋说,在感情上,我永远,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

蛮蛮再次随意地得到了发泄,心又静如水,又把人生的一切一切不管多么伟大多么神秘的事看淡了。干那事,在他的眼中,也淡得如水一般了,他又暗自后悔,为什么那么傻,花了那么多的血汗钱,去博得这一时的欢愉,以后决不,决不,干这事,没啥幸福,了不起的,也并不神秘。女人,并不神秘啊,有钱了,吃好喝好才是正事,再用钱去干那事,干脆把球一刀子割了算了。

心,再次松懈了下来,淡然了下来,沉入到欲望发泄后无望的安详中,蛮蛮又很轻松地过日子了,啥也不想,一天,沉在淡然悠闲的生活中。去地里干活,回来,兴奋了,还哼几句歌,以表达心中的快慰,偶尔还炒几个菜晕一顿。

人生啊!一切的痛苦怕来自于欲望吧!

可好景不长,不出十天的悠然,蛮蛮的心里,又被一种欲望涨满了,那是一种内蕴的力量,如熔岩般,在心里奔突,越积,这力量越大,想要发泄。他用这力量去扛柴,去地里干活,但是,这力量,依然不能发出。这力量,而是要通过一种途径才能发出……那是天与地的结合呀!蛮蛮,在欲望在心里涨得他受不了时,眼前,恍然间,就出现了女人光溜溜的身子,那一对大奶子,还有那两腿间在闪,那东西不干了让人想,干了让人厌,真他妈神秘。此刻,又对他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只有女人,才能帮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让心再次沉入到如水的意蕴中去……不……不,我不要人了,干那事,有啥好,不就是那么回事:爬在女人身上蠕动。再干,又要花钱,花钱化不来。可他越这么想,越克制,这沉淀在他心里的欲望就越发的狂烈了,直折磨的他无法安静下来。这转转,那去去,都不是事,都有掉了心爱的东西,找不到后难受惆怅失落的感觉,心里的欲望,又催使他去找,找女人……

蛮蛮发现,五大三粗的自己,已沉在女人的胸怀里了,她已离不了女人了,可,没有别的女人可供她亲近发泄,也找不下老婆。他所能干的女人,只有少风了。于是,万般无奈之际,蛮蛮只有装上了比第一次还多的钱,再次用手帕包好,去到少风家门口一次次地徘徊。

少风,也正处于快用完了蛮蛮所给的那些钱,又将沉入到为生活忧虑之时,她当然在屋里也看到了在门前一次次地徘徊着的蛮蛮。她明白蛮蛮在找自己想干啥了,少风,对男人是熟悉的,他们除了在求女人干那事时低头时,要不,他们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她也知道,象蛮蛮这样一个未结婚,没有女人的人,对性的渴求,远超过对衣食,住行的渴求超过千倍万倍。

看到家里的日子,再次陷入到困境中,少风不得不,再次怀着对丈夫秋明内疚的心出门。临出门,望着自己那可爱,忠实的丈夫,在心里说:秋明呀,不要怪我,我是为了家庭生活才这么做的,在感情上,我是决不会背叛你的,一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的。穿上了一件象样的衣服,少风,又出了院子,顺河畔外的小路,依依的走去。又进了沟儿,在柳林下的碧草中站定,前次,在碧草上,柔情后的痕迹,还印在那倒伏的枯黄的草上;忽儿,少风感到满心的凄凉,在心里,对少风充满了哀怨,你为啥不振作起来,没有勇气去干一点事,让家里日子能过下去,我也不会一次次地这么做呀!就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事,也不要怪我,我不管咋样,是你的老婆,我在感情上,我不会背叛你的,要和你过一辈子。

这时,蛮蛮来了,柔声喊:少风,就把那用红手帕包着的五十块钱给了少风,少风没有拒绝,抑住了刚才心里忽儿生发的凄酸,向蛮蛮深情地看了一眼,微微地笑着,蛮蛮就一把拉起了少风的手。他没有象前几次如狼碰到羊羔般急切地抱住少风,放倒在地上就干。他拉起了少风的手,细细地摩娑着,睁大眼睛,仔细地,深情地看少风。看少风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略胖而十分富有神韵的脸蛋。蛮蛮,感到少风,是那么的美了,在他眼中已宛若了天上的仙子一般,他的心,非常狂地跳起来,他再也抑不住已冲上心头的欲望,这段日子,积蓄的力量,要在此刻爆发。他的手颤抖了,身子也颤抖了,猛然间,一把抱住了少风,少风,也柔顺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二人一同软下去,软下去,直到软在草地上,化为一滩软泥。

“少风,你真好!”

“蛮蛮,你也好!”

“少风,我离不开你。”

“嗯。”

“少风,我想你……”

“你想!”

“少风,我的亲亲吔,以后想了,就找你。”

“你找。”

“………………”

这是蛮蛮发自内心的呼唤,这是少风出于无奈的接应,蛮蛮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是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少风了,她已深深地沉在了他的心里。他也知道,每每干了少风之后,能获得一时的平静,可又能平静多久呢?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以后想干了,就干吧!在不想少风的日子里,多上山去一些,去挖药,弄木头,挣钱,到时想了找少风就是。这么想,蛮蛮便约好了以后和少风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在这沟儿里。少风一一应诺了。蛮蛮抱着少风,狠狠地揉了一阵,搓了一阵,心神荡漾地走了。走了几步,停止,回头那么深情地看了少风一眼,道:亲亲吔,少风,我喜欢你!少风没有接应,心如被刀刺了一下,在心里呼喊:不……我不要你喜欢,我是秋明的。抓起那红手帕,起身也向家里赶去,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盘算,这五十块钱,回去可以买多少米,多少面,多少油……可以让这苦夏的日子,安然地度过了。秋明,那善良的样子,又在眼前闪,少风愧疚地低下了头……

蛮蛮离开了少风,在心沉入到平静,淡然中去以后,就发狠地去挣钱了。去山上挖药,山很陡,滚了,又爬起来,擦伤了身体也不感到疼;他的衣服,也被树枝和刺扯得一片一片儿的,手,被磨出了大大小小的泡,汗水迷了眼,噎得生疼,他都忍受住,在所不惜,挖回那一挎篮,一挎篮的药。到时,背到镇子上去卖,换回一沓,凝结着他的血与汗的钱;最后,药,已不好挖了,就去弄木头,木头近处的坡上,已没有了,要到很陡很高的山上去伐,树,山梁上的早被伐尽了,往往在山沟儿里,要去伐倒,截了,然后,一截,一截地往山梁上驮,最后顺梁拉下河,扛回去。从沟底,把那一截百十斤的木头扛上肩,就直感到直压得人的腰往一块挤。但他的眼前,有少风,他为了少风,不能没有钱,他只有扛起木头,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山梁上驮去,直挣得心都疼了,汗水,迷了眼,他都忍住了往梁上驮;幸好的是,他脚踩的实,没有滚,要一滚,这木头砸在身上,可不是说笑话的!他一截一截地往上驮,他的肩头,被磨破了,出了血,染红了衣服,他也不知道疼……院子里的人们,都惊异于蛮蛮的勤快了,这勤快是他以前所没有过的;先前,他一个人过日子,每年只混个肚儿圆,有口饭吃了,就啥也不想了,而现在,却拼死命地挣起钱来,是为了啥,他咋一下有了这改变。人们都在心里疑问;但到底他为了啥,谁也不知道。只猜想到,蛮蛮可能感到自己大了,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想奋斗一把,成个家吧!其实,这大山里的人们,为了生活,都一头扎在大山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有时间去观察别人的事。他们哪知道:蛮蛮在那小山沟儿里,与少风发生的一幕幕。也哪里知道,他用血汗换来钱,最后,全都用去换来那一时的欢悦。其实,假如人们知道了一切也没有什么,他们大不了背地里多增加些谈资,议论议论,说少风不要脸,秋明没用,蛮蛮没出息挣钱找一个婆娘干那事……别的,还能咋了,只要秋明不管,谁也管不着的……

少风,给秋明的钱越来越多,每每与蛮蛮发生了关系,回到家中后,少风总控制不住自己,要把钱给秋明。然后,欣喜地给秋明勾画明日美好生活的蓝图,要秋明不要为生活焦虑忧愁。有了钱了,娃儿可以安然地上学,他们俩可以安然地过日子,不再怕娃儿哭闹,不再为明日的早餐在哪里而忧愁了……这,总是令人感到欣喜的事……可久了,再老实本份的人,也有了想法了;在高兴轻松之余,秋明看着一日比一日打扮得漂亮的妻子,在心里思索:少风怕是有点不对吧!她可是向来不爱打扮,也打扮不起的。她一个女人家,哪能挣这么多的钱。每次问,她总说借的,可借了,总要还给人家的,也从未见还过;秋明明白自家在院子里的人缘,有几个愿把钱借给他家的……带着这一层层的疑问,向来对少风放心的秋明,越来越不放心了,对她存的疑问越来越多。

这么,一日,在少风出了院子,顺河畔走下去时,少顷,他也偷偷地跟了去。到他进到沟里,看到少风与蛮蛮赤裸裸地交结在一起,蛮蛮在少风的身上正起伏的欢。忠厚,老实的秋明,从他那柔弱的心里,喷发了并不柔弱的力量,他带着一颗被羞辱过的仇恨的心,以不可遏制的力量,向那紧紧缠在一起的二人走去。蛮蛮,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时,背上,已被重重地踏了一脚;一下,蛮蛮从这美梦中,惊醒了过来,吓得抓了衣服,赤了身,连滚带爬地往沟外跑去。少风在这一刻,也被吓坏了,她一把抓过衣服,掩住了害羞处,瑟缩着,双眼巩惧地看着秋明,吓得全身不住地颤抖,不知向丈夫秋明解释这一切。秋明,没有去追蛮蛮,心,一片冰冷,看着少风,一下对少风那么的失望,觉得她那么令人厌恶,用愤怒蔑……好几种混杂的眼神看着少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命令的口气道:“把衣裳穿上!”

少风没敢说什么,颤抖着手,默默地穿好了衣服。衣服穿好了,站起了身,如一位罪人一般,在丈夫秋明面前低下头来。她没有办法及任何理由向丈夫秋明解释这一切,只待秋明如何处治她。

秋明挣红了脸,看了少风半天,牙咬得格吧吧响,好久,才崩出这么一句话:

“把两个娃儿领上,你走吧,去和蛮蛮过,我不是你的啥了!”

少风梦然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秋明,忽然:“哇”一下哭出了声,一下在秋明面前跪了下去,乞求道:

“秋明,我不……不,我一辈子只跟你走,不管咋说,我是你的人。”

“莫骗我了,你和蛮蛮过吧!”

“不,我是你的,感情上我一辈子不会背叛你的。”

“不,我是你的,感情上,我一辈子不背叛你。”

“那,这一切,咋说。”

少风跪着,向前挪了两步,一把抱住了秋明的腿,哭诉道:“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没有这么下贱,你想想,你一天,一直那么闷着,不把日子当日子过,一天懒懒散散的,家里,已成了啥样子了。娃儿一饿了,直哭,家里又没有啥吃,娃儿上不起学,我们穿的有时羞丑都顾不住。咋办,我,我想不出办法,也不愿看到这时你忧愁的样子;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人,我们是两只孤苦相怜的鸟儿。秋明,我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不离开你,一辈子不离开你。与蛮蛮发生这事,我是为了家,感情上,我永远是你的。

听到这话,秋明脸上的愤怒渐褪去了,顿而 ,化为莫大的羞愧,深深地埋下了头,喃喃道:

“我,我活成啥人了,连老婆也养不活,我这活的是人吗?不,不是人,我……我要活人呀!”秋明忽儿如醒了一般,感到对老婆,家,那么的不负责任,一时,心里升起莫大的愧疚;此时此刻,他的头上,才如响了一个惊雷一般,震得他的头嗡嗡直响,他醒了,一下拉起少风,揽在怀里,一边给少风拭泪,一边哭道:

“少风,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秋明,我也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少风,我对不起你,看,这些年,没给你买一件衣裳,没让家象个家,空落落的,你为啥,为啥要嫁给我,你受苦了!”

“快,快莫说了,和你在一起,我这只苦命的鸟儿,就象找到了林子一般安全,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象你一样对我好的人了,只是,秋明,我对不起你。”

“莫说了,少风,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干一番事情,让咱家象个家,给你买得起衣裳……”

“真的?”

“真的!”秋明定定地望着少风,“你支持吗?”

“只要你振作起来,大胆地干,我会用我的心去支持的。”

少风和秋明,紧紧地抱在一起,笑了,可又哭了;哭了,可又笑了。哭够了,笑够了,少风,就掏出蛮给她的所有的红手帕,用牙咬着,撕烂了,扔在了地上。秋明也掏出了蛮蛮用血汗挣来的,又给了少风的钱,一张张地撕了,撒向空中。碎钱,被风一吹,就向四处,如蝶儿般,纷纷地飘落了。两人拉紧了手,心更加紧地连在一起了,走出了这沟儿,那柳林下已倒伏如被的枯草上,遗落着几绺破碎的红手帕,和碎钱,宣告了那属于少风的耻辱的梦样的岁月的终结,他将要和秋明携手走向更新更美的明天。

第二天,秋明的确上山了,他并没有去挖药,也并没有去伐木。他感到,这一切都不是长久之计,他上山去看山场去了。这地方是穷,不通公路不通电,抬眼望去,四周都是高高的山,夹峙着,剩出一绺儿的土地。可这里的人又不穷,人均森林占有量居全国之首。这群山上,放眼望去,哪儿不是齐刷刷的成林的树。要做为栋梁去采伐,他们还嫌稚嫩,但是,要把他们改造,建设出来,却能让他们显出巨大的力量及价值来。

秋明,便是到这成林的山里去转悠的。已醒了的他,要用双手去创造明天幸福的生活了,再不能这么懒散,可怜地过日子了,他要争一口气,争回脸来。

当秋明看到成林的木时,他想到了这可以弄成香菇,看到那成林的野毛栗树时,他想到了嫁接板栗……秋明不知道为啥,一下醒了的他,脑子那么的灵活,那使他重新走一条人生路,过上好日子的方法,一个接一个地往他的眼前飞。秋明,最后确实了,根据本地实际,弄香菇架,嫁接板栗,他在思考,现在,是夏末时分了,关键是抢收回那一点庄稼,到秋天,发狠地种下庄稼,到秋末时分了,砍伐树木,明年春上好点菌;再清理板栗园子,嫁接板栗。哼,只要香菇弄成了,板栗园建成了,就弄下了聚宝盆,摇钱树,以后,大把大把的票子就往咱家飞了,坐吃三顿不动,无忧无虑地吃!想着,秋明,仿佛看到了他那整齐地排成了一架又一架的香菇棒,长出了一个个可爱的小伞似的香菇;板栗树上,结着密密的裂开了嘴的板栗。秋明笑了,兴奋如小孩子一样了。

就在秋明上山去之后,蛮蛮带了钱和一心的欲望,到秋明家里来求少风了。

昨天,在沟儿里,他迫不及待地爬在少风的面上,还没发泄完那种欲望,便被吓得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回了家。跑回了家,他是怕的;可是,那未发泄完的欲望,却在心里膨胀了,容不得他去想那么多,那未发泄出的欲望,又折磨的他受不了了。到晚上睡觉时,秋明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蛮蛮越发的放宽了心,想:指望秋明那焉不耷耷的男人,能把我咋地,这是他女人愿意的;我愿给钱,她女人愿意,管他屁事,他呢,还能沾光,可以成天啥也不干。越想,蛮蛮心越宽,欲望越发地膨胀的使他难以入睡。秋明狠狠地踏在背上的痛疼,早已忘了,他的脑子里,只记着少风的雪白的身子,一对柔软的大奶子,和那可以让他被欲望胀满的心平静下来的那个地方……他睡不着,他想去找少风,可又想到那个孱弱的男人秋明还在,他虽再软弱,可也是她的男人呀!蛮蛮只好忍住了一切,在心里想,想少风的每一个地方,从她的眼睛想到嘴,从嘴想到脖子,奶子,小肚,大腿间那地方……想呀想,他不知道何时睡去的。梦里,便和少风交欢在一起……第二天一早起来,蛮蛮感到那么舒坦,看看内裤,有白色的精斑,昨晚,他泄了;但是,心中那股欲望还没有退去,他还迫切地要少风。早上一早,他是看到秋明上山去了,过了一个时辰,蛮蛮就拿了许多钱,用红手帕包了,去少风家。见两娃儿在门上,一人给了一块钱,让去买糖,两娃儿高兴的飞快的跑着去了。蛮蛮便进了少风的屋子里。院子里此时,人们都上山了,或下地了,留下的只是扭不动的老汉和小孩。小孩子们,有的去上学了,不懂事的,在河边摸鱼。今天,只有蛮蛮和少风是大人,在院子里,给蛮蛮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他一阵窃喜。

少风,今天,因懒懒散散的秋明,终于上山了,以他今天兴奋的表情,和边上山去的勇气看,他一定是要干出一点名堂来的;少风的精神,兴致因之也显得特别的好了,一边收拾家,一边小声地哼着多年没唱过的歌,人仿佛,一下年青了好多岁,回到做姑娘的时候里去了一般。

听到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少风感到背后有人,惊得她一下抬起了头,正与蛮蛮目光相遇,蛮蛮痴痴地,放肆地,大胆地看着她,从兜儿里就掏出了一个鼓鼓的红包儿,就要去抱少风,少风没接那红包儿,一下推开了蛮蛮。

蛮蛮一怔,说:

“少风,你咋了,嫌少吗,这又是我这么些日子,挣来的钱,都给你吧!我喜欢你,你莫怕,没外人的。”

“啪!”不等蛮蛮说完,少风一耳巴打在了蛮蛮的脸上,气愤愤地道:“谁要你喜欢,你以为我就那么下贱,几个钱就可以要我喜欢!我是秋明的,我是有秋明的,有了秋明,我现在一切都有了,我能喜欢你,几个钱,就可以要我喜欢?感情是买不来的。”

“少风……”蛮蛮摸着被打过的火辣辣的脸,在低低地喊。

“你给我滚!”

“少风,那以前你为啥答应?”

“你无耻,下流!你以为你在我危难时占有了我,还想一直占有呀!没门,告诉你,我丈夫已有了雄心壮志,要干出一点名堂来,我们已谁也不欠谁的了,你算啥东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你再有关系了。”

“你没有良心……!”

“哈哈哈……”

蛮蛮哭了,他是魁梧的,从他刚强的心里流出了眼泪,少风不管咋说,毕竟是他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女人,而少风,是不需要他的爱的,在那个时候,只要他的钱。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已付出了,沉在了少风的胸怀中。现在,少风变得对他如此冷漠,蛮蛮想不通,蛮蛮受不了,蛮蛮哭了。面对已如陌生人一般对他的少风,蛮蛮有啥办法。

哭了一会儿之后,蛮蛮突然象被惊醒了一般,流着泪,指着少风骂道:

“你个骚婊子,没人心的货,好,我算认了你了,骚婊子,去看你是个啥样子吧!老子不信还找不到跟不上你的,哼!”就冲出了门。

“哈,哈,哈……”少风在笑。

蛮蛮冲了回去,想着离了少风在这已没有啥意思,他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少风不要的钱,锁了门,走了。

在院外,回首四周高山环抱着的院落,这度过了他二十几个春秋的院落,他现在终于要离开他们了。这里,他什么也没有留下,蛮蛮哭了,猛然转身,哭了,默默走了。

下午,他终于走出了这条偏僻,贫穷的山沟,回首那起伏的山峦,回味那如梦样的一段生活,他毕竟付出太多,他又哭了……

太阳,把余辉撒向大地的时候,蛮蛮已乘上了通往省城的班车,他要去城里寻梦。他希望寻到一个让他再次心醉的姑娘,就满足了,那么,他将为她付出终生而不悔……可是,少风的模样,老在眼前闪,时时牵扯着他的心,蛮蛮,时不时哭着,感到前路是那么渺茫,可又有无尽的希望。

秋明,刚从山上回来,蛮蛮便乘上了去省城的车。秋明,开始给少风讲他一天的所见,在倾诉他的梦想。少风呢!依着丈夫,陶醉在了他的梦里,她仿佛也看见了明天,他们住在宽敞的房子里,过着衣食不愁的美好生活……

梦,一切都是梦,蛮蛮为少风,受了伤害,出去寻梦,不敢断定他能追寻到什么,秋明,对于未来,也有了美好的梦。少风,把梦又架到在秋明的梦之上,为梦,他们都要付出莫大的努力。梦,是破碎,还是圆满,无从回答和预定!

起风了,林子,在哗哗地叫,是在对夫妻二人的招换么!蛮蛮,坐在飞驶的班车上,正想着少风,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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