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
秋山现在,已从学校毕业了,分到大山深处一所学校教书为止,都没有尝到过爱的滋味。他也羞于说到爱这一类的事,一说,脸便红到脖根,头直埋到裤裆里,不敢抬起头。
秋山是农村人,父母都是农民,自小便生活在农村,要不是考上了学,分配了工作,他也是个农民,整天风里滚雨里爬,与泥巴打交道。
现在,他工作了,但他还摆脱农民的生活。他的思想,虽在学校里,学到了不少的知识,有所改变,尤其是后来在城里上学,使他接受到了不少山之外的新的思想;但是,在他的思想意识里,是很难抹去的,那是,他自小生活在这狭小的山里,受父母和这山里人的影响,已深深地刻在他那时苍白纯真的脑海里,这思想,一经刻上,是很难再抹去的!由于这些思想,小小的秋山,对女孩便有了一种疏远感,不敢去与女孩在一块无拘无束地玩,也不敢去与女孩一块谈笑,那种与女孩在一块谈笑,打闹,在他感来简直是一种羞耻感,女孩在他心里,是神洁的,不容人玷污的。
上学了,秋山,与女孩依然保持着疏远,他那种与女孩在一块说笑打闹的羞耻感,越发深了,他不愿自己那么做,也厌恶别人那么做,所以小小的秋山,便养成内向孤僻的性格。
由于他这性格未改变,思想不能改变,所以在他的学生生涯里,他一直是孤零零的,未尝到爱的滋味。
工作了,在教坛上的磨练,使他内心的性格渐渐的有所改变,在课余,也敢走近女孩,与她们谝谝工作或一些关于人生的话题,要么,和她们在一块打打扑克,在这时,秋山尽量做的斯文,也从不与她们打打闹闹,动手动脚开玩笑,她认为这是羞耻的事,是对心中神秘圣洁的冒犯。他的内心的性格的改变,敢于走进女性,也并不是他接受了什么新的思想,在城里,接受了那么多新的知识,都未改变他的思想,可见,有些东西在脑海里,是根深蒂固,不可能改变的,走近女性,是因为环境的迫使,无奈中才走近的,这地方,太偏僻,寂寞了,又不通公路,仅有一条坑洼的石子路供交通,是让山外的大卡车来拉木头用的路,但山上,日益的秃了,那有木头拉,十天半月不来一次车又不通电,夜夜点蜡烛,烛光昏黄的,在风中摇曳,更显出了无奈和寂寞,附近,别的一些单位,如乡政府呀,信用社呀,在拆区并乡后,已迁到山外镇子上去了,只留下这孤零的学校,学校附近,在山脚下田地边,座落着几户户黑瓦陈年土墙的房子,屋子里住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习惯了这山里的生活,把生命融入土地,一天无事并不到那去,也不交往,习惯了沉默地干活,是山,把他们培养成了与山一般的性格,所以,在这荒凉的近乎原始的环境中,不让人感到寂寞么!人,毕竟是有感情的,习惯于群聚,在群聚中演人生的大悲大喜。而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单位工作,简直是把人,变成孤零零地生活的人,虽未把人囚住,可总让人感觉到生活在牢笼里的感觉,尤其是秋山。
学校,八九位老师,另七位全是三四十岁,托人带崽的人了,也和附近的农人一样,习惯,也安于了这寂聊的生活,但是秋山,家又在别处,好坏也在城里呆过,孤零零地生活在这,是多么痛苦呀!一天,见不到一个新鲜的人,一个人,坐在火柴盒似的渗白的小室内,如果不走出去,决不会有人进来,就死在这室内,起码过一两天才有人知道。秋山是内向的,但他的内向的性格,封闭的心,也有与人一样的感情,希望生活在人群中,看着别人的快乐,也在自我中感到快乐,而现在,不管咋样,留给他的只有沉闷,沉闷。
于是,他逐渐改变自己的性格,于无聊中寻快乐,敢于走近女性,其实,女性,在这里不多唯一位新来的顶岗教师莉莉,在与莉莉的交谈中,使秋山感到了一些快乐,不知不觉中,俩人便爱在一起。
在与莉莉的交往中,秋山的胆子渐大了起来,谝到女人终身大事时,不至于脸红到脖根,头低到裤裆里去。
莉莉,圆圆的脸,明亮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文文静静的,这正符合了秋山的性格。
是两人在寂寞中产生了爱,还是他们真正地去爱,化解了生活在这里的寂寞无聊。
两人竟在交往中产生了感情相爱了。
爱是突飞猛进地来的,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两人已爱的如漆似胶了。
学校没有大伙食,自己做饭,在莉莉没来之前,秋山是自己做饭,半年的孤独生活熬过去了,现在, 他与莉莉在一个灶上做饭,做饭时他烧火,提水,莉莉洗菜,炒菜,做饭,一边做一边谝,那热闹幸福劲,已宛若一家人了一般。
在饭后,业余时间,两人还经常去野外,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大好时间,他们一块,到学校后的山沟里去折桃花,回来,他们便会关了门,在室里长谈,往往谝到半夜。
秋山与莉莉的爱,是在折桃花的时候深化的。
那天,他们一块去学校的后山里折桃花,桃花开的很旺,粉的,白的,分外好看,老远,随着微风,便送来阵阵的香气,蜜蜂,嗡嗡地,在花间唱个不停忙个不停,下午的阳光和煦地撒在沟儿里,更给桃花,平添了几份美丽,桃花的瓣儿,白的象蝉翼般透明,粉的如胭脂,秋山和莉莉,望着这桃花微笑着,从心里升起一般温馨的感觉。莉莉要桃花了,秋山便去给她折,他们走到沟边儿上的一株粉红色桃花下,想折几枝,不想桃枝太高,秋山好不容易努力,踮脚拉下一枝,正想折,脚下一滑,一下便倒了下去。莉莉,一直是站在他旁边,扶着他的,秋山,一下滑倒了,莉莉忽忙去扶没扶住,便和秋山一块向下倒了去。
沟,在此处较宽敞,一条小溪,从沟中缓缓流过,溪两边,河地上长满了密密的艾,平坦坦的,去年的艾,已枯死,新生的艾,在枯艾中,探出绿油油的头,散发着幽香。沟儿上边,是高大的树,掩映着,虽树刚发芽儿,但不比夏天的蓊郁,把沟儿掩映的幽深,但是,这半明半暗之间星星点点的光柱子,从树间透进来,却也更富诗意,鸟儿,在浅草,和刚发芽的树间,跳来跳去,唱个不停。
两人,一块倒下去,正倒在了该边沙地上,柔软的草中桃枝,被秋山扯住,因滑倒又猛地放开,震落下许多的花瓣来,蜜蜂吓得嗡一下,飞走了,把这芳香和美好的安谧的空间留给了二人。
在两人刚倒在柔软的草上,粉红色的桃花,便满含诗意般地落下。
莉莉,正倒在秋山的身下的,不知是惊吓着了,未清醒过来还是咋了,两人,一动不动,桃花,便纷纷地覆盖了两人,带来了深深的幽香。
好久,如清醒了一般,秋山看清了身下的莉莉,也明白了自己与莉莉所处的位置,一下,脸不觉间红到脖根,与莉莉虽然那么好,但女人,在他心中都是圣洁的,这么与一个女性在一起,那简直是羞耻,犯罪,莉莉呢,正睁大着明亮的双眼,深深地望着他,冲他那么迷人地笑,那深情的眼睛,充满了几许的期待与鼓励,可是,秋山没看到在脸红过后,羞耻感冲上心头之时,就要往起爬,猛然间,被莉莉一把紧紧地拽住,翻滚起来,伸出红红的游蛇般的舌头,吻秋山的眼,脸,又伸进了秋山,那封闭的嘴里,要揽开他的封闭的心窝……
草,散发出清幽的香,和桃花香,将两人包围了,鸟儿,在沟儿里,叫得那么欢,夕阳,把七彩的光柱子,从树缝间透进来,给沟儿里增添了几许的诗意呀!
从沟儿里回来,由于那激动人心的狂热的吻,一下拉近了秋山与莉莉之间的关系。但是,秋山总感到对不起莉莉,他觉得还没有和莉莉结婚,就那么搂搂抱抱的,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那接吻,拥抱,只有在结婚后,才是真当的,秋山也时时觉得,到结婚那一夜,两人都带着纯洁的,初次的拥抱,初次的吻,以及初次的交涉……在那处女红中,在姑娘阵阵痛疼加上幸福的呻吟声中,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呀!于是,他为自己这不道德的行为,胆战心惊,好害怕别人知道了,会嘲他骂他,也为他这不道德的行为,感到羞耻,在人多势众之时,莉莉约他去玩,他是向来不去的,在人多的时候,他是不与莉莉在一块的,在莉莉和人们在一块谈时,他会走开的。他一般,课余只静静地躲在,属于他的那间小小的房子里。面对着窗子后的一线天,和高高的山发呆。小小的室内空气似窒息了,阴森森的,这是与地底下的世界一般的地方,在这房子里,只让人感到被世人遗忘了的感觉,让人倍生孤独,寂寞失望的感觉来。秋山,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他怕感到羞耻,又渴望莉莉的到来,在这两山夹峙下的一绺儿不通公路,不通电,近乎于原始社会般的空间里,他是已习惯于孤独寂寞的人,也受不了这被世人遗忘的这个角落。
莉莉和人在一块谈,这学校附近又是如此寂聊的环境,不知是她方如竟发老年狂,还是怎么,就着油盐酱醋,和学校老师的家属,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拉好一阵子的家常。莉莉从学校毕业已有几年了,在社会生活中的磨练,使她脱下了学生气,和社会中的人在一块,也能拉上些家常,但是,在谈笑之后,莉莉面对连绵的一绺儿的天下沉寂的大山,大山下死寂的空间,不禁发了呆,复又感到忧愁,禁不住地走进秋山的房子里。
由于学校后山沟儿里,那醉人的疯狂的吻,已使莉莉在心里对秋山没有了一点遮掩,在秋山面前,很随便大方起来,而也对秋山,百般的好起来,早上一早,会给秋山去拿保温瓶,到灶房里去给他打来水。每顿饭,她会去给做好,喊秋山去吃。课余,饭后的这些日子,不与别人在一块谝了,莉莉都走进秋山的房子里,她,一是受不住这地方的寂寞,一是,自学校后沟儿里的狂吻之后,心里,已装上了秋山,她伤痕累累的心里,多少年了,都一片荒芜,见到秋山后,一段时间的交往,在荒芜中,不禁又渐渐地萌生了新芽,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有些爱上了内向的近乎于女孩般文静的秋山,现在,她也感到秋,是让她放心的。
进入秋山的房里,莉莉总在秋山桌后的床上静静坐下,直等到还过神来,其实,只要莉莉一进来,秋山,很快也就还过神来,扭过身,望着莉莉微微一笑,又赶忙低下头,他感到羞耻,他不敢看莉莉那双柔情的眼,莉莉也会朝他微微一笑,害羞地低下头。
静,室内好长一段软情的沉默……
但已不复死寂,有一股活跃的柔情在流动,因为这柔情的流动,死寂,孤独,寂寞,已渐被驱出了这渗白的能听到时间流动的阴森森的房子。
好久,好久,莉莉才抬起头,问秋山:
“你在屋里闷着,在想啥,不高兴了吗?”
“不……高兴……高兴,有你在高兴。”秋山低着头,不敢看莉莉,结结巴巴地说。
莉莉就站起身,走到秋山身旁,由于与秋山,在沟儿里的狂吻,已完完全全消去了她与秋山之间的隔膜,使她与秋山之间完完全全地随便没有拘束起来。莉莉把手放到了秋山的肩上,秋山,为之一怔,全身紧张起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砰砰地狂跳着。他怕,他慌,他在心里感到这多么的羞耻,不道德,但是,他的内心,却也在渴望着什么,促使他不但不推开莉莉的手,反而还想拥住她。他不敢伸出手去拥莉莉,却被莉莉拉到床边,一下拥着他,倒在床上狂吻起来,翻滚着,在狂吻之时,秋山,忘了他的思想,敢放开胆子吻莉莉,在狂吻中,莉莉呻吟着,向秋山终于说出:
“我爱你,我爱你……秋山……你……爱我吗?”
“……爱……”秋山颤抖着声音回答。
但是,狂吻,总在莉莉还渴望继续深化下去,深化到爱的最深层时,秋山会放开她,坐起身,如做了啥丑事般,羞红着脸,低头呆呆地坐着,不敢看莉莉,莉莉,柔情地望着秋山微笑,满眼的是期望,一直到渴望变成了失望时,她才闷闷不乐地起身,坐在床边,伴秋山改一阵作业,或就那么静静地坐一会,亲莉莉一下,出去。
秋山呢,会那么静静地坐好久,在内心深处自责好久,才闷闷不乐地睡去。
于是,在每次两人傍晚在一块谝过之后,便有了相拥,结吻的内容,秋山起始自责,渐渐的,那份自责也消灭了,甚至还渴望和莉莉亲吻。
他们一直吻到夏天来临,这时,秋山,已深深地爱上了莉莉,离不开莉莉,一天夜里,别的老师们都睡了,学校被清幽的月辉笼着,静悄悄的,秋山,和莉莉在一块谝着,此时,停止了谈话,莉莉睁大着柔情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秋山,慢慢的,慢慢的,向秋山怀里倒去,秋山的心跳着,抱着莉莉,窗外,蛐蛐儿叫得很欢,秋山与莉莉,紧紧拥着,深情吻在了一块,在床上翻滚着。
是夏天了,天已热起来了,秋山,穿的是一条短裤,t恤衫,莉莉穿的裙子,拥着,可以感觉到对方各个部位的凸凹,及软硬的感觉。今夜,不知是这清幽的环境,增添了两人之间的情感,还是两人今夜的感情,在今夜,再一次,勃大地暴发,两人吻的那么狂,翻滚的那么激烈,不知不觉间,竟将莉莉的裙扣挣掉了,裙子散开了,露出了莉莉诱人的小腹,和薄薄的三角裤衩,罩着的那隆起的神秘的地方,秋山,虽然,他受着一种思想的束缚,但是,他是人,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一是真诚地陷入到一种情感中去时,也可以让他控制住自己,当见到莉莉诱人的小腹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手伸向了莉莉神秘的地方,揭开那掩着的纱,莉莉也在此时,把手伸向了秋山,揭开男人那神秘的纱,于是,一切在二人之间不再神秘,两人,那么狂烈地结合在一起,莉莉幸福地呻吟着。
秋山与莉莉幽情过后,当见到莉莉的身下并没有他渴望的,脑子里,时时想象中醉人的红时,秋山的心一下凉了,如被冷水泼着了,半天,秋山终于忍不住冷冷地说:
“你不是处女。”
“我,我与你是第一次。”莉莉说。
“那咋不见红。”“不要哄我了,要不老实说,从今往后,不准到我房子里来,给我立刻滚。”
怔了好久,莉莉流下了泪,抱着秋山说了一切。
她是在她上初中时,一个夜里,他就夺去了她的一切,听到这话,秋山感到一阵恶心,一下推开了莉莉,对她冷冷地说:
“你立刻给我滚出这房子。”
“不……”莉莉抱着秋山哭,秋山一把推开了莉莉,穿好衣服,把莉莉的裙子给她扔在头上,说:“你再不滚,我喊人了。”
莉莉见此,一边哭着,一边穿起了衣服,穿好后,流着泪,默默出去了。
莉莉走了,秋山也哭了,秋山,自与莉莉在一块后,到现在已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莉莉,莉莉,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因为爱,才使他大胆起来,冲出了自己的思想,敢于与莉莉最亲地交合,但是,莉莉不是处女,莉莉是被人睡过的,秋山受不了,秋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他爱莉莉,但是,他又不能原谅莉莉。
第二天,他便不与莉莉在一块做饭了,莉莉把饭做好喊他去吃,他把莉莉狠狠地骂了一顿:
“你他妈骗我,你是个破煲,做的饭,脏我不吃。”秋山的心里是多么想一辈子与莉莉在一起,一辈子与莉莉一块做饭,吃饭,然而,他的那种深印在脑海里的思想,又那么强烈地冲上心头,战胜了,抑住了他内心的那种感情。但他的心里也被这种思想以及他与莉莉之间的感情揪的生疼。莉莉的心,是受过深深的,深深的伤害的,为了那事,多少年了,她一直,都未敢向任何人说过爱,也没敢接受任何人的爱,她把自己的受伤的心,埋藏到苦衷深处,以致满心荒凉,直到,在这小山沟的学校里,见到了秋山,与秋山的日益交往中,莉莉枯荒的心,才开始萌芽,渐渐的上出一片绿蕴来。爱上了内向,而又火热的秋山,感到秋山可靠,而愿意把一切交给秋山,然后,莉莉没有想到的是内向的秋山,并不能因为爱,而原谅她,抚平她早已受伤害的十分痛苦的心,还给她受伤的心上,再撒一把盐。莉莉,在秋山陡然而变的对他的态度中,在他冷酷的辱骂语言中,心如被用箭射着,泪水一下下来了,脸煞白,返身,哭着奔出了秋山的房子。
秋山也哭,他知道他爱上了莉莉,为莉莉对他的关怀,而受到感动,但是,他对莉莉的感情,压不过,那如树般扎在他心里的那种思想,这思想,在他心海里根深蒂固地生了根,难以使他挣脱开来,他不能原谅莉莉,他那晚,挣出思想,与莉莉发生了那事,是他,已把心交给了莉莉,把那夜看成了他与莉莉的新婚之夜,只要出现红色,那么在鲜红的晕里,他与莉莉,会走向多么幸福的明天,然而,失望的一切是令人失望的,红色退去,转纯的是洁白的床单上,令人失望的遗憾的痛苦,秋山受不了,如何受不了,莉莉没出现令人幸福的红,把她最珍贵的红,给了另外一个人,她是不贞洁的,就这,使秋山不论如何地爱莉莉,也难以接受莉莉,心被爱揪扯着,疼得秋山,泪直流,整个人被这巨大的痛苦轰击着,人麻木了,用失望的双眼望着在眼前灰暗下去的窗外的山流泪。
面对秋山的辱骂,和陡忽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莉莉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以让秋山能原谅她,接受她,第二天,她又走进了秋山的房间,秋山,依然是吼她,辱骂她,莉莉,只有一边哭着,离开了秋山的房子,见秋山,是不可能原谅自己了,莉莉的心,一下也坠入到了极度的痛苦和失望中去了,这里,山是狭狭的,山脚下,只有零落的几户人家,除了秋山,再也没有人和她聊天,陪她,如留在这里,还有啥来头,要不是莉莉他不会留下来的,现在,秋山,终不能原谅她,抚慰她本已布满了伤痕的心,莉莉便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地方,她呆在这是没有意义的,反而会更加增加秋山内心的痛苦,于是,莉莉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的收拾起了东西,回首昨日一幕幕往事,她多么不想走啊,但是她,又不得不走,她呆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东西,收拾好了,莉莉,走进了秋山的房子,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走进秋山的房子,莉莉忽儿泪流满面,怯怯的,伤心的走到秋山面前,她不敢看秋山,无语泪先流。秋山,仍站在窗前,一脸忧愁,望着灰暗的天,知道莉莉进来了,理也不理,莉莉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哭着,秋山,凝重着脸,只想等莉莉开口,吼她一顿,辱骂她一顿,消去心中几许的哭疼,好久,莉莉才开口,但已是如前几日不同的话语:
“秋山……我……对不起你……我……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请你最后再说一句……我爱你……我……我走了,”莉莉捂了脸,扭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秋山,以为莉莉,并不是走,而是激他,他依然定定地站住窗前,待他再出去时,莉莉果真走了。这一刻,秋山的心,被揪扯的好疼,好疼,他想喊,要莉莉留下来,但是,他又开不了口,莉莉,没有让他在鲜红中,感到晕眩,不是他思想深处渴望的那个梦,他只流着泪,默默地送莉莉远去,远去……莉莉,也是频频回首,哭着走的,她见到了秋山,但是,她明白,他不可能原谅她,她只任内心如刀刺着一般地离去,不可她并不恨秋山,因为,她爱他,她知道,他也爱她,莉莉只把恨埋入心里,默默地流泪,流泪。
爱,有时,在真正地爱着时,并不知道,当莉莉走了,秋山才知道莉莉是多么的可贵呀!再也没有人给他打水,做饭,洗衣服,和他一块谈天,走进深深的山林里去散步了,漫世界,留下的,只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上,没有人再照顾,精神上,要受着这寂聊一绺儿的空间里的山里的孤独的折磨,一日两日……与莉莉的幕幕往事,反而越来越清晰地浮上脑际,他记得,昨天,莉莉给他做饭,洗衣服,昨天,莉莉与他一块,在灯下长谈,昨天,莉莉与他,一块与野外散步,尤其是后沟折桃花,那激动的人心的一次,还有黄昏时的狂吻,以及,那夜,莉莉柔软的身躯,和那令人振奋到愉快的呻吟……忘不了,秋山忘不了,此时,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沉入到莉莉没有来时,他的孤独的生活中,那时,只有孤独折磨他,现在,孤独,加上与莉莉幕幕往事的回忆,牵扯着他的心,使秋山为之痛苦的,一天天憔悴下去,那回忆,又不能使他入睡,他的整个人,已被对莉莉的思念占满了,秋山,终于受不了了,他想去追莉莉,但是,又想到,他与莉莉间,没有醉人的红,他抑住了脚步。
秋山,只有终日痛苦着,可他不能摆脱这痛苦,梦破灭后,他只有受着折磨,度着一日一日,任这痛苦让他一日日憔悴下去,憔悴下去……
甚好的是,秋山在几个月之后,被调出了这小山沟,到了镇子上,一个通公路,有电的地方工作,在镇子上,众多的同事中,和业余去转一转平坦的大街,才使秋山,不终于因为这种痛苦而憔悴萎扉下去,而且,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他很快的认识了一个学生的姐,这学生的姐叫玲玲。
与这学生的姐相识,是在一个周末,学生硬让他去他家中后认识的,当时,秋山虽调到好地方,这地方人多,天,也宽了些,通公路,通电,没事,逛马路,看看汽车,或去看看电视,带去自己无限的哀愁,但是,环境的改变,逃出了孤独,让他的心因之好受了些,但是,毕竟,与莉莉,是第一个这么与他亲近的女孩,所以,他是全身心地陷在莉莉的心海中,最后,欲望爱战胜了思想,才做到了最后一步了的,只是因为没有那让人陶醉的红,使他脑子里的根深蒂固的思想,战胜了感情,不得不作出了最后一步,还时时想起莉莉,回忆幕幕往事,陷入到往事中,伤心不已的,正在他时时伤心之时,出现了学生的姐玲玲,玲玲比莉莉小好些,才中学毕业不久,锐利的明亮的眼睛,稍瘦,但却白皙而妩媚的脸,使她显得比莉莉漂亮,人挺活泼大方,秋山到她家不多时,她便给秋山倒水,问秋山教几年级,并要秋山好好教他的弟弟,教不好,找秋山的麻达,不多时,便把秋山拉入到了她的圈子内。
晚上,学生父母,弄的酒招待秋山,席间,玲玲一直偷偷地看秋山,把秋山看得怪不好意思的,直到玲玲的妈,让玲玲给秋山倒酒,玲玲才清醒过来,走到秋山跟前,显得极亲热,又柔情地对秋山说:
“秋老师,你第一次到咱家来,见给咱兄弟代课,我敬你一杯酒。”眼睛直直地望着秋山,说着,把酒已给秋山,端了起来,秋山接过酒时,碰到玲玲柔嫩的双手,秋山,心里猛地一热,砰砰直跳,他强抑住自己,很快又平静了,莉莉也并不感到什么害羞,到秋山放下杯子,再倒了一杯要秋山喝,秋山不喝,她又给端到了手上,秋山不得不喝了。
酒毕,因为秋山值周,不得不回校,玲玲一直送出门,要秋山再来玩,秋山说一定来,玲玲再说一句:
“秋老师,你可一定要来呀!”声音饱含了深情的呼唤,秋山再应一声,走了。
玲玲家离学校一公里左右,学校在镇子稍下一点,玲玲的家,在镇子上,玲玲家,很富裕,住的是楼房,贴着白色的磁砖,显得家里,组合家具,彩电,冰箱,沙发,席梦思……应有尽有,空中的吊灯,散出桔红色的光,使家里更加显得富丽堂皇。
回到学校后,秋山,只感到玲玲一家人和玲玲对自己不过是出于客人,一个学生的老师,对他过分的友好,热情罢了,并没有过份的去想那么多,也应对莉莉的思念,和对往事的回忆,使他心里,在一段日子内,是装不进别人的。
此时,玲玲,正处在痛苦中的,玲玲,在学校时,是谈过恋爱的,但分别的钟声敲响了,那个负情郎,在甜言蜜语之后,在花园里,柔软的草坪上在一阵狂吻,继而,得到她的一切之后,便不再理她,一分别,各奔东西,连给玲玲招呼也没打一个,玲玲去找他,他好像不认识一般,连看也不看玲玲一眼,玲玲流了泪,说,过去的让它过去,但是要分别了,把你的照片给我一张,留个纪念吧!这是我的,给你。可是,人家连看也没有看她的照片,说:你的照片你拿着吧!我的照片,在照相馆里,就走了,当时,玲玲狠不得上去杀了他,哭得很凶,但是,玲玲是个想得开的人,哭过之后,想,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好了好呗,分开了分开呗,现在啥社会了,还哭啥,只要当时快活了,管它,分别了,你照找老婆,我也照找老公。
其实,不是那个男同学变生,而是玲有麻达,要不是这麻达,这男同学,也许会对她终情一生而不悔,就因为得到了她的一切,发现了她的麻达后,才决然离开她,人心,往往有一层纸隔着,反而美丽,希望两人能走近,可一旦一日融到了一块,一切原来如此,一切美好的愿望,也许并非如初衷,就会加快两个人的分开。
玲玲虽乐观,但是,细想想吃亏的毕竟还是自己,她对那男孩,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可想不到被人家甩了,她乐观,但毕竟真心爱过,往事幕幕还是时时上心头,让她痛苦,她在心里恨那个男孩,也急于想找到一个,一是,让痛苦的心在再一次的相恋中,能轻松下来,二是,她要以早找一个在心理上气气那个男同学。
秋山,是在玲玲痛苦时,第一个走近她痛苦生活圈子中的人。秋山,人稍内向,加上,秋山浓眉明亮的眼睛,挺英俊的,让玲玲一看,心里上便喜欢上了。玲玲,也许是饥不择食,管它感情不感情,反正,太痛苦了。所以,在秋山回到学校后,过了两天,玲玲,便给秋山,打去了电话,电话里,她柔声对问秋山工作忙不忙,那天,夜里回去,怕不,现在在干啥,秋山,一一回答,听着电话里,玲玲柔声的话语,秋山的心,咚咚地跳,回忆往事的痛苦,在心里渐渐远去,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幸福感悄悄爬上心头,玲玲最后说:
“这周星期,上来玩。”
“好!”秋山由于沉在痛苦中,也愿意就愉快地答应,放下了电话,秋山陷入到一种甜蜜之中,望着窗外,偷偷地笑了。
到了周末,学生来找秋山,说他姐叫他上去,秋山脸一红,随即对学生说:“好。”便去锁了门,和学生一道轻快地往镇子上去一刚到镇子,便见到玲玲,正站在自家门前,等着秋山,见秋山和她的兄弟上来了,望着秋山,玲玲露出了微微的笑,那么深情地看着秋山,迎秋山到家。
玲玲待秋山,是比第一次更热情,给倒了水后,就静静地坐在秋山身旁,和秋山没话找话聊天,玲玲说到了那晚,秋山走了,她好担心,好担心,从那语言里,透出了她对秋山的无比的关怀,秋山,感受到那关怀,不知说啥好,把感激的目光,一次次撒向玲玲。
玲玲的父母,对玲玲与秋山在一块,没有半点的不高兴,他们出去忙他们的了,玲玲与秋山,可以静静地在一块说话,话虽没有多少,但由于两人内心受着相同的失恋后的苦疼,心在眼神中,很快,便于灵犀中交融了。
玲玲给秋山做饭,又端给秋山,饭是特意为秋山做的,有肉,秋山,拿着饭吃着,内心暖呼呼的,玲玲说她吃过了,静静坐在一边,柔情地看秋山吃。
饭吃毕,玲玲收拾了碗,再坐一会,秋山要回学校,玲玲没阻挡,但她要送秋山。
天此时已入黄昏了,两人走出镇子,转一个弯儿,镇子上的一切喧闹声,便在身后了,此处,没有人家,只有一堵高高的山,和依山的路外,哗哗流着的河,路两边的树,叶子很浓密夹峙着路,如一个涵洞般,使路上,在没有车过身时,十分的阴翳,秋山,与玲玲并肩走着,太阳,把最后一抹七彩的光,斜斜地从树杆间透进来,使路上增添了妩媚,走一段,玲玲对秋山说:
“我不往下走了,我们到路里边坡儿上坐坐好不。”
秋山望着玲玲满含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玲玲便走前,秋山跟在后边,从一条隐约的被草掩得严严的毛毛路上,往路里,山林里爬去。
蒿艾的香,和草间一些花香包围了二人,彩色的夕阳已渐沉了下去,使得林里,显得十分的幽静下来,当玲玲找了一个平坦处坐下时,太阳已落下去,暮色,已渐渐地来临了,使得林下,这块被岩草掩盖住的地方,显得越发的幽深起来。
玲玲坐了下去,朝秋山示意他坐下,秋山,在玲玲的身边坐了下去。
鸟儿,拍打着翅膀纷纷的归林了,时不时叫几声,地下的虫子,也断断续续,开始了弹奏。
天,沉入到暮色里去了,使这里,显得更加幽深起来,玲玲和秋山,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自然界的天籁,代他们说着,内心砰砰跳动的话说。
静,他们的心都涌起一股热流,和麻酥酥的感觉。
秋山,坐下后一直动也不动,此时,他的思想还是台在上风,他不怕玲玲,他明白,只要他动手,玲玲倒入他的怀抱,但他思想,清醒的时候,他感到这是一种羞耻,不道德的。
玲玲,终于受不住了,扭过头,黑暗中,用明亮的目光看秋山好一会儿,终于,伸出了颤抖的手,拉住了秋山,并缓缓地倒入秋山的怀里。
秋山,任他的思想,深深的在束缚他,但是,他毕竟挣破了一次他的思想,此时,他又怎么能奈住,心头升起的火热的情呢!
玲玲身上的芳香和着草香花香一块,沁入他的心脾,让他陶醉,这儿,又是这般的幽深,就是一个人呆在这,也会让体内,冲起一欲难以克制的欲望,虫儿,在草下弹奏着曲子,更促使了两颗心融入一块,秋山慢慢的伏下身去,玲玲猛然间紧紧地抱住秋山,秋山与玲玲抱在一块地清幽的草地上吻着,翻滚着。
夜,已暗了下来,用黑沉沉的面纱,蒙住了大地,这林中,平整的草地上,好清幽呀!蛐蛐,在草间,唧唧唧唧不断地奏着和祥而神秘的曲子。
两人与夜一块,与那份在亲吻中升起的火热的内心一块,在深化着欲望,玲玲虽然受过同学的玩弄,欺骗,但,想开了,她也无所谓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迟早都有那一天的,所以,在秋山面前,她也愿意奉献一切,与奉献给她的同学一般,一是为了开脱心中的那份不平,二是为了减轻回忆的苦疼,走出往事,再往前走一步,但是,在最火热,最关键,搂得最紧的时候,秋山,猛然止住了亲吻,放开了玲玲,对玲玲说:“天不早了回吧!”
玲玲,带着怨嗔,松开了秋山。生气般地“哼”了一声,起身前边走了,秋山,赶忙跟在身后,时不时嘱咐玲玲小心小心,直下到公路,玲玲才停下来,对秋山说:
“啥时有幸能到你学校去。”
“想来,就来吧!我真的很欢迎你的。”
“好吧!”玲玲便走了,秋山喊:回去小心,便迈步回学校了。
玲玲对秋山的喜欢,是火山喷发式的,秋山,由于破灭了希望,玲玲的走入,他又把希望寄存在玲玲身上,对玲玲喜欢,或不喜欢,他说不清,这只有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果玲玲,用红色的光晕,装饰了他们以后多么幸福的生活,那么,他秋山,会用一生去爱她的,但是,在此之际,他对玲玲处于爱与不爱之中。
玲玲第二天便到学校来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知道秋山领了一个女孩到房里,这女孩,可能是他的恋人吧!
玲玲一来,秋山由于上课,她一个人就在房里,她就听听音乐,一直到下午,秋山的课才毕,谝了一会,玲玲主动地倒入秋山怀里,吻了一阵,玲玲也自知不可能发展下去,便放开了秋山,天快黑下来了,她要回去,秋山送了她一程。
学校的老师,他们是敏感的,很快开秋山的玩笑:找了对象吧!秋山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傻笑。
玲玲,过不了三四天,都总要下来,单单不凑巧每次在秋山上课之时,在吻了一阵后,不得不走了。
学校的老师,越发的认为秋山与那个叫玲玲的姑娘好了。
玲玲,专抽了一个星期天下来,秋山没事,学校里,学生们都走了,静悄悄的,老师们也走了不少,玲玲敲秋山的门,开门处见是玲玲,秋山一怔,一笑,忙邀玲玲进了房间,秋山去倒水,玲玲说不渴,没让倒,便在床边坐了,秋山在她身旁坐下。
“今天,总算不忙。”玲玲说。
“嗯!”
玲玲,侧过头,定定地望着秋山,眼里,满是哀怨,柔情,猛然,她倒入秋山的怀里,拥住秋山,秋山心一热,不由的伸开双臂拥住玲,倒在床上。
秋山住在二楼,周末,是静谧的,没有人来打搅他,他可以尽情沉醉在此时的万般柔情中。
他们疯狂地吻着,玲玲脱了自己的鞋子,也踏掉了秋山的鞋子,两人在宽大的床上翻滚。吻,是那么沉醉,又是那么的甜蜜,玲玲,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秋山,秋山,面对这激浪般的情,他再一次难以控制自己,开始抚摸玲玲,就在这自觉不自觉的抚摸中,已脱下了对方的衣服,亚当与夏娃,出现在安谧的床上。
令秋山遗憾的是,在他激动过后,见洁净的床单上,依然一片洁白,乘着从窗斜进来的明媚的阳光,秋山看到了玲玲硕大的奶子,但看到那个地方时,秋山呆了,玲玲那地方是白板,白板,在家乡人的眼中,是白虎星,要克死男人的,玲玲不但没有给他晕眩的红,而且,还是白虎,秋山一下呆了,拉过衣服,匆匆穿上,玲玲惊异地望着秋山,问:
“咋了。”
“你不是处女。”
“…………”
“不过,你说不说没关系,你不但不是处女,还是白虎星,是要克死男人的。”秋山又说。
“啥是白虎星。”玲玲睁大惊异的眼睛问。
“就是那地方不长毛。”秋山说。
玲玲低下头去,羞涩地看那地方,果真,光洁如初生的婴儿,她,颤抖着手,穿上了衣服,她的幼小的心灵里,也许明白了当初同学为啥要甩了她的事,在没干那事之前,同学是那么的爱她,爱的死心塌地呀。
穿好衣服,玲玲满眼是惊恐的目光,她问秋山:
“那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谁也不喜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梦,都是破祸加灾星。”
“秋山,我不骗你,我不是处女,第一次给了最爱我,我也爱他的人,可,你能告诉我,我这……你说的白虎是咋回事。”
“我不知道,你请走吧!”
玲玲,自知自己的缺陷,望着秋山,然后低下头,默默地走了,秋山与玲玲是没有与莉莉般梦幻诗意般的开始,也都在寻求安慰中,简简单单地开始,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两个都主动地与秋山相爱,最终两个人又都被秋山,赶走了去。
秋山与莉莉好,这学校老师也知道,与玲玲好,老师们也知道。
在秋山拒绝了玲玲以后,老师们背后议论开了,说秋山把恋爱当把戏,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有人说,秋山不道德,是色狼,有人说秋山感情不专一。
秋山,听到了这些话,他好想冲上去,大声吼道:破货你们要吗?白板,你们要吗?破货白板,就道德吗?可是,他不敢,他只敢在课余静静地坐在室内,听窗外,嘈杂的人流声,和路上过往的汽车声,秋山,想到了那古朴的家乡,他有点觉得,他在家乡四角天空下,所建立的思想,追寻的梦,在这日益嘈的社会中,难以寻找了。
但是,那激动人心那一晚,那用红染成的,毕竟是令人心醉的,秋山,要追寻脑子里的梦,他不惜用一生的代价忍受一次的痛苦去追寻。
97年10月24日草毕